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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回:前世今生难逃命运 仙佛生灵冥冥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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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小蝶以血试莲,唤醒其灵,众长者互自欣慰,“是啊,太好了,这下有救了。”

为守国家,为护子民,几人千辛万苦几乎踏遍六界,希望、失望、绝望、冷嘲,其中辛酸几人也从未放弃,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自是难以抑制,痛哭不止。

他们为天池国找到了希望,想到国家即将恢复往昔,又是无比激动,哭着笑着,已不再顾及自己花甲之龄、长者之态,仰天长叹:老天终是眷顾我国、我民、我王。

人群还未走远,听到这连哭带笑之音,忍不住回头,莲座般的红莲时而若隐若现,时而大放异彩,好奇让稀疏的人群又人头攒动起来。

聿明襄刚刚一直研究别人的药丸,完全没注意到古乐迟和小蝶,这一看两人没了踪影,着急起来,他看到有人群相拥,也急忙跑了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古乐迟还在紧紧的抓着小蝶,难以置信,“小蝶,没想到你的血竟然可以使红莲绽放,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女孩,人群一片唏嘘,太神奇了……

古乐迟突然收起自己的兴奋,反应过来,“可是,他们说,只有灵性的生物才可以有此能力,但是……小蝶你是凡人啊。”

小蝶听古乐迟这么一说,赶紧依偎其身旁,战兢道,“乐姐姐,我怕......”

人群中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也便明白来龙去脉了,窃窃私语着。

“原来是这个小姑娘啊。”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小姑娘以后可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也没我们什么事了,散了吧。”

“是啊,走吧。”

聿明襄挤过人群,看到了受伤的小蝶和释放的莲花,瞬间明白了一切。他匆忙走到小蝶身旁,拉着小蝶的手,决绝的说了一个字,“走。”声音铿锵有力,不容拒绝,完全变了一个人,小蝶什么也没问,聿明襄得出现解救了她的处境,所以她乖乖的跟着,如傀儡般闷头前行。

古乐迟深深觉察到聿明襄强大的气场,好似想立刻脱离这里,也没有多言,也是紧跟其后。

身后的红莲愈发得红艳,鲜艳欲滴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投身其中,熠熠光彩让人着魔。

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眼看小蝶被带走,几位长者岂能愿意,划伤小蝶的长者当即阻止了聿明襄。“小兄弟,请留步。”长者拿出一粒药丸,和蔼的说到,“先让这位姑娘服下云心丸。”

聿明襄瞄了一眼小蝶的手,果然,手指尖的血液在慢慢堆积,凝固形成了血滴,他从长者手中一把拿过,说了声,“谢谢。”

“小兄弟,不知该如何称呼。”长者顺势问到。

“我们还有要事,就不停留了。”聿明襄冷冷的答到,拒人于千里之外。

长者苦笑了一下,沉思片刻,只听“扑通”一声,长者毫无征兆的跪在了聿明襄和小蝶的面前,其他长老见状,未经考虑,也是齐刷刷得跪地。

“长老,您这是做什么。”小蝶挣脱聿明襄的手,赶紧去扶跪在地上的长者。

“小蝶。”聿明襄欲言又止。

“对呀,您先起来,有话好好说。”古乐迟也赶紧走过来帮忙。她看到纹丝不动的聿明襄,有些生气,“你还杵在那干嘛?过来帮忙啊。”

长者被小蝶扶起,深知此事不那么容易,他走到聿明襄身旁,“小兄弟,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别过了。”聿明襄丝毫不给面子,再次拉着小蝶准备离开。

“聿明哥哥,我的血可以……”小蝶不知今天的聿明襄到底怎么了,平日里的聿明哥哥不是这个样子啊,但肯定是和自己有关,而且自己的血可以解救天池国于危难,本就善良的她又怎会忍心一走了之呢。

聿明襄现在好似吃了火药一般,还未等小蝶说完,就打断了她,“你的血怎么了?你的血没什么特别,你也不是什么灵物。”

“你发什么神经。”古乐迟看着聿明襄对小蝶发脾气,火气立马上来,走上前去准备把小蝶拉过来。

“你知道什么,现在就给我走。”聿明襄怒吼道。

“小兄弟,别动怒,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长者看到古乐迟和聿明襄两人已然动起火来,也是赶紧调和。

“是啊,聿明哥哥,别生气了,有什么事大家说清楚就好了。”小蝶还是对聿明襄今天的所作所为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向和善的聿明哥哥会如此反常。

“小蝶,我……”话到嘴边,看来,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聿明襄没再说什么,待几位长者收拾好后,几人又回到鸳鸯楼。

聿明襄让小二开了一间上房,毕竟人多眼杂。

刚入座,长者便向聿明襄三人介绍,原来四位长者是天池国护国长老,为首的是天圣长老,其他三位分别是天净长老、天元长老和天成长老。

事已至此,聿明襄也将三人情况如实相告。

天圣长老继而说到,“我们四人这次奉命寻找令雪莲重生的灵物,一直都是无所获,也是后来经人指引才来到古城,古城应该也是我们此行的最后一站,我们已在这呆了两天,毫无收获,本已不抱什么希望了,未曾想,在这最后时刻,小蝶姑娘出现了。”

“原来如此,”古乐迟若有所思。

“长老,可我,只是一介凡人,您不是说必须是有灵性的生物吗?”小蝶不解。

“对,我是说过,小蝶姑娘今生是凡人不假,可确实让红莲绽放了,所以,你的前世可能非凡人。”

“前世?”

“嗯,现世的我们无论是人、仙还是妖,都与前世的生死有所联系,前世的因延续了今世的果,在我们的记忆深处也都存在着前世的记忆,若是执念极深的人,他的记忆可能生生世世都存在。”长老不免感慨到。

“那为什么我不记得呢?”小蝶追问到。

还未等长老开口,聿明襄抢先回答到,“六界之中,每次的轮回,都是重生,唯有放弃过去,才可以拥有一个纯净、轻盈的灵魂,世间的生灵便会选择尘封自己的记忆,换取一世投胎的机会,再世为人,为物。否则浊气太重,无法入世道,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孤魂野鬼。”

“如果照你们这么说,小蝶的前世难道是仙?”古乐迟一语点破。

“依目前来看,小蝶姑娘的前世身份确实不简单。”长老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我前世是什么?怎么才能知道我前世的记忆呢?”小蝶已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小蝶姑娘,”长老看了一眼聿明襄,继而说到,“打开你前世记忆大门的钥匙便是红莲,但是……”长老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小蝶和古乐迟几乎同时问到。

聿明襄接过话继续说到,“小蝶可以使红莲重生,同样在这过程中红莲的力量强大,会反侵到小蝶体内,使她记起前世之事,只不过,这是极损本体之法,后果是,小蝶的寿命会比平常人短些,而且身体也会受此影响,若是在这过程中身体承受不住,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聿明襄无奈的说出了阻止小蝶的原因。

“这应该也是刚刚聿明小兄弟一直坚决要带走小蝶姑娘的原因吧。”长者长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古乐迟看了一眼聿明襄,不免愧疚,竟然错怪他了。

“聿明哥哥,刚才我们错怪你了。”小蝶细声道。

一屋人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这可不是一滴两滴血的问题了,而且小蝶身体本就虚弱,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

“聿明哥哥,我知道你关心我,怕我受伤害,可天池国的人民如今还处在水深火热中,而我是唯一可以救他们的人,我不能坐视不理啊。”小蝶起身来到聿明襄身旁。

“可是小蝶……”古乐迟相劝说,可她知道,心地善良的小蝶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乐姐姐,谢谢你,谢谢你把我从烟雨楼救出来,像亲姐姐一样照顾我,我好舍不得你,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小蝶哽咽,一时语塞。

“不会的,不会的。”古乐迟不敢再听下去,立刻打断了小蝶的话,含泪相拥。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千万不要忘了小蝶,一定不要忘记,天圣长老不是说过人都有前世记忆吗?小蝶也会把你们都放在最深处的,这样小蝶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了。”

聿明襄听罢也是眼眶通红,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把小蝶当亲妹妹一样看待,虽然小蝶不爱说话,但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外表是纤弱,可内心坚强。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古乐迟有些激动,她质问天圣长老,“难道为了救你们,就要牺牲小蝶吗?”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想如此,他们的子民在等着他们,他们知道自己自私,可又难以放弃这希望。

房间又一阵安静,静得只能听到几人的呼吸声,急促,不安,可又不知该如何打破这让人无奈的平静。

“好像还有一种方法,不过……”天圣长老突然说到。

“不过什么?你就别打哑谜了,赶紧说。”古乐迟最见不得长老们这种说话,都什么时候了。

“如果有至净的得道高人,通过他,将小蝶姑娘的血输入到红莲中,这样小蝶姑娘只是以传送体存在,就不会受到红莲反噬。”

“什么是至净的得道高人?”古乐迟又问。

“佛国弟子。”天圣长老肯定的答到。

聿明襄不觉惊了一下,因大家都听着天圣长老的话,并未注意到,“佛国在什么地方?怎么才能找到?”古乐迟追问到。

“这,这我也不知晓,只是听闻佛国位于西方极乐之地,具体地方无人得知,而且佛规森严,很少有弟子可以出来,多半与世隔绝。”

“那你这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古乐迟听完天圣长老的话,平添了一丝愤怒,“你们没去找过吗?”

“不瞒姑娘,此次天池国派出两队人出来,我们四人负责寻找灵物,另一队则是去了西方,我们一直有所联系,可至今尚未听他们说到有关于佛国的消息,估计也是渺茫。”

古乐迟垂头丧气着,本以为事情有转机,未曾想……

“长老,不如让我试试吧。”聿明襄说到。

“聿明公子,纵使你法力高强,恐怕也是无法和红莲相对抗啊。”天圣长老明白聿明襄意思,可他这完全是自寻死路啊。

“长老,我自幼便习佛法,深谙佛理,修行上也未敢走偏毫,应该可以一试。”

“公子可要慎重啊,整个过程是不容停歇的,而且反噬的力量将会入侵到你的体内,若非拥有佛家护心丹的弟子,轻者受创,重者可能法力尽失。”天圣长老将后果告诉聿明襄,毕竟这是毫无把握的事。

“聿明哥哥,可能这就是小蝶的劫数吧,我不能再让你去冒险。”小蝶知道聿明襄关心自己,可她不想聿明襄因此受伤。

“小蝶,不用担心,相信我。”聿明襄安慰到。

“可是……”还未等小蝶说完话,聿明襄便打断了她的话。

“聿明襄,你真的可以吗?”古乐迟不安地问道。

“相信我”,聿明襄似乎胸有成竹。

“长老,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聿明襄起身走到天圣长老旁。

“你想清楚了。”天圣长老再次确认。

聿明襄已然决定,“是。”

说罢,天圣长老从盒中拿出红莲,放在桌子上,红莲一闪一闪,小蝶再次割破右手食指,血流向红莲花蕊,果然,红莲再次绽放异彩,甚是夺目。

“聿明公子,开始吧。”

“好。”说罢,聿明襄双手开始运气。

“聿明襄。”古乐迟不由得喊出聿明襄的名字,她也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好像很害怕他出事。

聿明襄微微一笑,“放心,我们还要一起寻药呢,死不了。”他试图缓解一下氛围,殊不知古乐迟反而更加难以压抑。

“聿明公子,我们四人为你护法,古姑娘,麻烦你帮我们在屋外看着,切勿让人打扰。”

“嗯,有什么事喊我。”古乐迟轻轻关上房门,看着盘坐的聿明襄,古乐迟突然很害怕,这一路打打闹闹,自己也是经常和他斗嘴,分分离离的话也是说了不少,可这一刻,她是那么担心他,那么害怕他冒险,那么害怕他出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题外话:

西方极乐无处寻,千回百转眼前人。

此生若无来生忆,相携一路好风韵。

天不怜惜唯自爱,一遇红莲皆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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