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学校里面走，两人越是能感觉到那股咒力带来的压迫感，空气中的重力仿佛实质一般挤压着他们生存的空间。

“这就是准特级的力量吗？”，夏油杰喃喃自语着。

“怎么，你怕了吗？杰。”，五条悟挑衅道。

“不，我只是觉得有些激动。”，夏油杰没理会五条悟幼稚的激将法，他从小到大遇见过的咒灵也不少了，比如现在他手里的虹龙就是非常强大的一级咒灵，要不是因为还没有进化出领域的能力，单凭硬度虹龙绝对也是准特级的战力了。

咒灵操术这个术式想要提升实力，目前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收服更强大的咒灵来实现的，所以这对他来说也是个很好的时机。

“等到调服了这只咒灵，我的等级应该就能被提升到一级了吧！”

“你还挺自信啊。不过，老子也确实是感到兴奋起来了！”

对于咒术师来说，提升实力最好的方式就是实战了，强大的对手也许对普通术师意味着危险，但对五条悟和夏油杰来说，只是他们变得更强大的跳板。

根据校内设施的指示，两人一路来到了学生宿舍的楼下。

五条悟观察了一下宿舍楼里面的咒力气息，其他楼层分布的都很平均，只有在四楼那里的咒力表现得很奇怪，越接近某个地点，咒力浓度反而下降了，甚至出现了一片几乎没有咒力的真空区域。

他撞了下旁边人的肩膀：“喂，杰，刚才夜蛾说的地点就是四楼的卫生间对吧？”

“是的，根据资料上给出的信息，最先发现失踪人遗物的地点就是女生宿舍四楼的卫生间，走廊上的监控也显示，杉本善子就是在那天晚上进了卫生间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夏油杰记得夜蛾正道也跟他们提过，诅咒的源头大概率就是那个校园里流传了很久的怪谈。

“走了。”

懒得走楼梯，五条悟直接飞身而起，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四楼的窗边，暴力破开窗户，先跳了进去。

他身后，紧跟着乘坐着魔鬼鱼咒灵的夏油杰，他没想到五条悟就这么直接的先搞起了破坏，连忙追在他身后劝道：“悟，我们的目标是咒灵，不要在这里搞破坏！”

夏油杰一向很谨慎，暂时还没能适应队友这种喜欢搞大场面的习惯。

“杰，你是老妈子吗？好啰嗦！”

走廊里，虽然残留有咒力的痕迹，但是却一直没见到咒灵的存在，连平时常见蝇头之类他今天都没在这所学校里看见几个。

夏油杰嘴角抽了抽，忍住自己想要痛击队友的想法，无视了五条悟的挑衅。

“确实，这里干净的不像是正常学校应有的状态。”

普通的学校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没上过正常学的五条悟可能不清楚，但一路从幼稚园、国小、读到高中的夏油杰再清楚不过了，最常见三四级咒灵几乎遍布在学校的每一个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卫生间、更衣室这些地方，偶尔就会诞生一只比较强大的。

刚才在楼下，夏油杰就已经放出了几只专门用来侦察的咒灵，把整栋楼搜寻了一遍的结果是，虽然有着咒力的分布，但确实没有一只咒灵存在。

“那边有点问题，跟老子来吧！”

五条悟的眼睛确实很好用，只需要看一遍就能得到结果，他径直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那里是他查看到异常的地方。

两个人一边往过走，夏油杰有点好奇地问：“悟，你的眼睛是有什么特殊作用吗？”

“是啊，原来你这家伙是真的不知道啊？”

五条悟还以为夏油杰既然比自己早到了学校，必然已经被其他人科普过‘六眼’了，没想到他是真的对自己一点也不了解。

“我不知道很正常好吧，难道你是什么很有名的大人物吗？”

夏油杰怀疑对方是不是在嘲讽自己，“我也只是比你早一天到的学校，算上夜蛾老师和硝子，你是我在高专认识的第三个人。”

“要是不方便说就不用说了！”，他以为五条悟的眼睛可能是什么家族遗传的秘密之类的。

“那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老子的眼睛被称作‘六眼’，是一种很特殊的遗传特征，每隔好几代才会出现一次，所以比较珍贵罢了。”

五条悟想了一下，比喻道：“你看过火影忍者吧，就和宇智波家族已经开眼了的写轮眼有点类似，但是老子的眼睛只能有一个，不像宇智波人人都能遗传到。”

“嗯，大致能理解你的意思了。”，夏油杰点了下头。

“老子可以看见一些你们看不见的东西，包括最微小的咒力流动，像是这栋楼里的情况，老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到底存不存在咒灵了。”

“这么说来悟，你的眼睛果然是很好使啊！”，夏油杰感叹，这不比咒灵操术有时候好用多了，只用看一眼就能得出结论。他倒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术式实际上也很逆天，尤其是对咒灵简直就是特攻。

走廊不算长，两人说话间，五条悟已经先来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就是这里了！”

门开着，里面的场景顿时映入眼帘，就像是资料上面描述的，最外面的舆洗台确实只有四个洗手的水池，对应的镜子也只有四面，看起来倒是很正常。

“不是说，诅咒是今天突然爆发的吗，这里看起来并没有咒力残留的痕迹。”

夏油杰上前观察了一下，他常年自己偷偷祓除咒灵，总结了一套自己独有的搜徐咒灵的方式，对于咒灵留下的咒力痕迹也很有研究。

不过……，他摸了一下台面，手上沾染了一些水渍，中间这里有些湿润，就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漏滴下来的，但这里的水池里看着都很干净，并没有水龙头被打开过的痕迹，这里的水是哪里来的？

“悟，你看这里的水！”

五条悟走近看了一眼，这水中蕴含着很微不可见的诅咒：“水里有诅咒的存在。”，他打开其余几个水龙头流了一点水下去，都很干净，并没有诅咒残留。

“杰，你还记得那个怪谈的内容吗？”

“啊，我记得，上面说是等到月圆之夜，才会有通往异世界的通道出现，不过现在是白天吧！”

夏油杰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况且最近几天也并不是月圆之夜，下一个月圆之夜是七天之后。”

“这个老子已经知道了，既然诅咒实在今天早上才爆发的，就证明要么这个怪谈还有其他隐藏起来的打开方式。也有可能，它的实力已经被增强到了可以脱离怪谈原本的运行模式了。”

五条悟更倾向于第二种解释，因为如果咒灵来源于怪谈的话，那么就必须遵守怪谈流传的内容，只有实力已经强大到可以脱离怪谈了，才能不用再遵守怪谈的规则。

恰好，夏油杰也是这么想的，这凭空出现的含有诅咒的水渍，应该就是那个异世界里的诅咒已经开始侵扰现实的证据了。

“奇怪，既然这只咒灵已经开始能在白天出现并且用咒力侵蚀整个学校了，为什么在我们赶到之前就又缩回去了？”

“它正在消化吧，吞噬了好几个学生之后，暂时已经吃饱了。”，五条悟道。

就和自然界的许多食肉动物一样，吃饱了之后就暂时没有了危险性，甚至可以和食草动物短暂的和平共处了。

看似是已经安全了，但是只要有着只咒灵在，这所学校就像是草原上狮子领地里的食草动物，实际上都是被咒灵打上了标记的储备粮，饿了随时就能开吃。

“我们得把它引出来！”

“杰，你想怎么做？”

要是五条悟自己来的话，其实很简单，直接几发‘苍’下去要是还没出来就来一招‘赫’，所谓的异空间说白了就是未成形的领域，只要把这一片都爆破掉，自然能把领域从外部打破。

“对于咒灵来说，这所学校里的师生现在已经都是它领地里的食物了，之时候如果出现其他争地盘的对手，它会不会被激怒引出来？”

“老子觉得应该会吧，说到底咒灵某些时候跟野兽本来就区别不大，都是被本能控制的生物罢了。”

“不过杰，你不是说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强大的咒灵吗，咒灵的实力不够的话，光凭数量取胜可是行不通的。”

五条悟倒不是不信任夏油杰的实力，但是对咒灵来说，实力等级带来的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没有足够强大的气息，根本挑衅不到咒灵。

“没错，我调服的咒灵里面，是没有这么强的，但是不一定非要实力强大才能起到挑衅的作用吧！”

夏油杰放出一只黑漆漆的咒灵，它长得象是不规则的章鱼加藤蔓类植物的混合体，触手上面长满了眼睛。在五条悟的眼中，这只咒灵的实力明明看起来已经有一级多了，但就是跟人一种存在感很低的感觉，它拥有的术式可以隐藏目标的存在感和气息，造成已经不存在的假象。

“对于猎食者来说，再没有自己已经打了标记的食物突然消失被人偷走更让人愤怒了吧！”

他控制着黑漆漆咒灵释放术式，顿时一种透明的灰色雾气以宿舍楼为起点，向着整个学校弥漫开来。

学校中原本的咒力气息开始被一点点侵蚀，原本属于另一只咒灵的地盘正在一点点缩小，尤其是两人正待着的四楼在五条悟眼中，几乎已经找不到原本的咒力气息了，他提醒道：“小心，它来了！”

仿佛是被激怒了一般，卫生间的空气中荡漾出一阵阵波澜，明明没有开水龙头，洗手池的台面上却开始滴水，浓重的诅咒从水滴中散发出来，墙面上有一面镜子开始若隐若现，里面正倒映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来。

没写完，感觉有点卡文，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