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已经将以前救过的人完全拉离了非正常死亡结局。

就只剩和他关系最亲近的四人了。

降谷零疲惫地躺在床上，合上无神的紫灰色眼睛。

“波本？”

“……”降谷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仰视赤井秀一。

“你怎么了？”

赤井秀一发誓，他以前可没说过这么多关心的话，而现在，全一次性给了波本。

哪怕是在梦境，降谷零内心的疲倦感也没有消散。

降谷零阖眼，“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就这么忽视了赤井秀一的问话。

带着针织帽的男人弯腰。

“波本。”明明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可降谷零却觉得他在笑。

“现在是哪个时候的你？”

“嗯？”

降谷零眼睛睁大，下意识往忽然凑近的那张脸打去。

下一秒，他的手腕便被紧握住。

“是苏格兰还在时的波本吗？”

赤井秀一扬起左眉，也就那时的波本会这么对自己了。

“你终于疯了？莱伊。”降谷零做出嫌恶的表情。

“别动。”

刚好现在没有组织的监视，赤井秀一心中庆幸。

墨绿色的眼睛紧紧凝视着降谷零，“听我说，波本。”

深沉有力的男音就这么将主人的话语简洁地说出。

“哈？”

降谷零另一只手抓紧椅子边缘，难以置信地开口。

“你说我……穿梭在未来与过去之中？”

“很不可思议，对吧。”

赤井秀一松开他的手，坐在了降谷零的对面。

“在我的视角中，你两个月前才告诉我这件事。”

“等等。”降谷零打断他，“现在是什么时间。”

“你信了？”赤井秀一原本还打算来个长篇大论。

反正只是梦，暂时信一下也没关系。

更何况，系统这东西都能有，回到过去、穿越未来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降谷零没有给赤井秀一一个准确的答复，赤井秀一也不在意。

“现在是1月7日，苏格兰死亡的后一个月。”

“苏格兰……？”

降谷零刚要拍桌而起，就被赤井秀一下一句话给制止。

“假死。”

“……”

因为是梦境，降谷零并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想掩饰。

毕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吧，醒来后他要做的依旧是演戏。

赤井秀一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意识到波本没有完全相信他，他现在没有把这当作一个真实世界。

也就是说，波本在此刻展现出来的情绪大概率是真实的。

“你和苏格兰关系很好？”

赤井秀一问。

降谷零托腮，不想回答。

赤井秀一看到波本脸上闪过怀念，没有持续太久，但已经能验证他的想法了。

赤井秀一微微弯起嘴角，注意到这点的降谷零惊讶地看着他。

果然就是假的吧，他在心中给自己开了个玩笑。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像是觉得一直自己提问不公平，赤井秀一体贴地询问金发青年的意见。

降谷零沉吟：“苏格兰假死都有哪些机构参与计划？”

既然赤井秀一说出了苏格兰是假死……所以他们三个人最后还是互通了情报，达成合作。

“FBI和日本公安。”

“FBI？”以为只能得到日本公安一个答案的降谷零错愕道。

赤井秀一略微偏头，“你很震惊，为什么？”

“不，没有为什么。”降谷零摇头，又提了一个问题，“苏格兰是怎么暴露的？”

“这一句的答案是你告诉我的。”在降谷零疑惑的目光中，赤井秀一缓缓翘起腿，“警视厅有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