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噩梦还是死死缠着降谷零。

有了多次经验的降谷零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迷惘，他甚至还有心情想：终于来了。

但这次的梦境似乎有些不同。

降谷零发现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试探性地走了两步。

真实得不可思议。

“系统君？”

没有得到回应，降谷零心下了然。

就在这时，他眼前的画面开始不断晃动，最终他坐在了一家高档餐厅内。

“考虑得怎么样？”贝尔摩德双手交叉。

降谷零笑了笑，反问“你很确定我不会拒绝？”

“对。”

贝尔摩德说，“你不是一向在意莱伊的生死？”

刚说完，她就迅速接道，“抱歉，我还没熟悉改口。”

“你不是很在意赤井秀一吗？那个卧底。”

说罢，贝尔摩德仔细观察着对面青年的微表情。

诶？贝尔摩德轻轻挑眉，波本的反应和平常不太一样。

虽然这副仇视的模样和以前无二样，但问题就出在这，他现在的状态太像从前的波本了。

现在的波本对那个赤井秀一可不单单只有仇恨啊。

贝尔摩德攸地笑出声，“波本。”

她意有所指，“你还是你吗？”

这次的外界时间流速很快，睁眼的一瞬间，阳光就顺着微风搭建的小桥奔进降谷零的双眼。

他用手挡住光亮。

【十一点了，降谷君】

降谷零维持着起身的动作。

“几点了？”

【十一点】

系统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降谷零揉了揉还没来得及打理的金发，他明明记得在梦里只是和贝尔摩德聊了两句话，用得时间还没前几天长，怎么就中午了？

门锁有松动的痕迹，降谷零检查了一下。

“hiro撬锁了？”

桌上还放着一张纸条和经过加热的饭菜。

“我感觉hiro误会了。”

降谷零掩着面，生无可恋。

系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谁知道这么巧，刚从研究所出来，第二天诸伏景光就发现降谷零疑似昏迷。

降谷零坐在客厅内。

还好今天莱伊和hiro都不在……

这样想着，他突然感到不对劲。

“系统君？”

【我不知道】

降谷零倒在沙发上，眯眼思考。

“梦里的贝尔摩德说莱伊是卧底，叫作……赤井秀一？”

隔了一会，系统的声音响起。

【经过判断，可信】

降谷零就这么在沙发上躺着，直到赤井秀一回来也没有动作。

“波本？”

“嗯。”

降谷零做出回复。

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还没等赤井秀一开始思考，沙发上的人就转过头来。

“希望你不是老鼠，莱伊。”

听起来像是恶趣味，赤井秀一站在边上，声音低沉，“嗯。”

无声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有人给两人同时发送了消息。

没有署名。

两人对视了一眼。

……

降谷零被蒙上了双眼，他能感觉到车子正在无规则地绕圈，让人无法在脑海中描绘出路线。

“Boss。”

降谷零欠身注视着面前的电子屏幕，和他一起的赤井秀一也示弱般地低头。

屏幕中只有一道黑色的人影。

“下午好，波本和莱伊。”

他们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小心地礼貌回答。

“不用紧张。”经过变声所发出的笑声并不算好听，但降谷零觉得自己从中听出了从容的意味。

“你们最近的任务的完成度似乎不太出色。”

何止是不太出色，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降谷零不清楚Boss对组织内“波本有精神病”的谣言看法如何，所以他低身，

“抱歉，先生，是我的问题。”

“原因在我。”

两道声音同步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