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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轮试炼究竟是什么灾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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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完刚经历的巨变及世界意识宣布的规则,齐心意识到自己必须拼尽全力在这场全球“考试”里活下去,才有可能为原本的世界在突袭的末日灾变下争取到生机。

根据脑子输入的人物记忆,在所谓新手保护期里她的初始落点会在最熟悉的地方,周围的人际关系也是自己所熟悉的一切,但这些人都是现实世界里真实存在人物的投影,带有其本身的印记、行为逻辑。不过,在试炼空间世界,为了让“考生”独立应对考验,最亲密的亲朋并不会被投影到这里。

齐心不死心地拨打了烂熟于心的爸妈和闺蜜电话,都显示为空号,看来在这里确实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了。

齐心又在脑子里搜刮世界意识输入的信息,希望找到灾变信息,还试着呼唤系统,这些都没有出现。那只有赤手空拳“打天下”了。

当下便观察起周围环境,发现在规则宣布结束后转眼就从公司“回”到了家里。家具、窗帘、绿植……就连厨房锅碗瓢盆的摆放习惯也是最熟悉的样子,这就是自己的家无疑了。在这样的末日灾变里,还能待在家这样熟悉温暖的地方,齐心内心涌出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情况也不算糟糕嘛。

整个房屋90平方米,同城父母有自己的房子住,平时多是一个人,三居室足以满足日常需求,其中一间卧室闲置被改造成了运动健身房,放了一个跑步机和一块瑜伽垫。

感受到大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厚重的遮光窗帘也被风吹得鼓起,甩动出闷闷声响,她走到窗边往下望,小区里已种植二十余年树木的枝桠随风乱晃,风力不小,但对于室内的人还算不上危险。

天色昏昏沉沉,压得人感到不适,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架势。

关紧窗户,齐心看向手里紧紧握着的手机,准备上网看看情况。

哪知还没等去热门APP搜索,手机推送信息栏和绿豆豆聊天群都已出现信息轰炸。

信息栏被连发的几条天气预警挤占。

最下面一条是2小时前的大风蓝色预警,A市、B市等地的部分地区24小时内将有6级以上大风。

最上面是半小时前的预警推送,大风蓝色预警突然升级为黄色预警,信息变为了A市、B市等地的部分地区12小时内将有8级以上大风。然而,预警升级仅仅半小时左右,小区所在A市核心城区的大风就刮起来了,风力果然不止6、7级。B市的预报误差就大了,居然升级成了10级以上狂风。

绿豆豆多个聊天群也纷纷议论起突袭A市、B市及周边地区的大风。

小区业主群讨论得最热闹。

“小区那边风刮起来了吗?今晚怕是回不去了,我窗户没关没事吧?”

“周五下班正是约哥们儿喝酒吹一波的好时候,结果刮风,泡汤……”

“@星星和馨馨,星星妈妈,你们家星星回家了吗?安安说去找你们星星玩还没回来,如果看到安安让他赶紧回家,刮风咯,谢谢【玫瑰】【玫瑰】”

“【视频】看!A市大风来了”

“【视频】B市这风牛啊,树都断了!”

……

整个群闹喳喳的,齐心在邻居一条“A市没怎么见过这么大的风,不过风嘛一般刮一晚明天就没了”评论后跟着提醒了一句:“越反常越不对劲,等风停了囤点用得上的东西安心些。”

这句话却没引起任何重视,很快就在邻居们火热的讨论中被刷走了。

果然,正常情况下谁会想到末日灾变要来了呢。

这风大概就是灾变开始的预兆,甚至只是微不足道的“开胃菜”。

原本的世界总体和平稳定,齐心看到刮风,能联想到的灾难只有暴雨、龙卷风、台风、沙尘暴等,鉴于A市、B市都在内陆,她猜测暴雨的可能性最大,现在的大风是“打头阵”。不管是这几种中的哪个,物资的运输都是最重要的,不然家里再安全也生存艰难。

虽然知道周围的人都是投影,但还是想提醒一下。

为了尽量多提醒一些人、扩大影响,齐心去当地领导留言板假装气象爱好者留言呼吁分片区分散囤货:

“领导您好!我是一名气象爱好者,关注到A市等地最近出现8级以上大风天气,其他地方还出现10级以上狂风,近期气团活动等显示未来一段时间全国多地都有很大可能出现强对流天气,且会持续很长时间,建议组织有关方面专家进一步监测研判。作为一名热心市民,强烈建议以一定范围分隔片区,分别储存食水等抗灾物资,避免运输分发困难。请尽快处理此条留言,抓紧调度储存物资,感谢!”

随后,齐心又打电话给物管和社区网格员,用差不多的说辞给物业和社区建议了一通,回复是安慰她不要过度紧张,也表示会向上级反映情况。

听话听音,意思就是觉得市民太焦虑,想多了,会走流程反映诉求,但也不太相信,不会紧急处理。齐心叹气,确实,自己又不是真的气象领域权威专家,连爱好者身份都不是真的,拿不出什么有力证据,很难令人信服。

这一会儿功夫,网上已经有了不少相关热搜。

#B市十级大风提前到来#

#多地大风天气#

#什么样的风叫十级大风#

#大风预警#

#专家解释天气预警为何不精准#

……

有几个热搜挂上前排,其中#什么样的风叫十级大风#话题后面还跟了个“爆”字。

齐心点进话题,第一条就是一个大V拍摄的B市大风天气视频。视频里,一个人死死抱着一棵成人小腿粗细的香樟树,整个人呈后仰状态,狂风碾压过他脸上肌肉,嘴唇被拉扯,面目狰狞。

评论区留言炸了。

“看到大风预警没管,作死跟朋友在郊区泡温泉困池子里的我哭死。”

“我单知道会刮风,但没想到这风这么大啊!”

“印象里B市初夏都和风细雨的嘛。”

“我们这是内陆城市,风再大能有多大,又不是沿海台风,好了,现在被教做人了【doge】”

“谁来救救我,我被困在明光观光塔上了【大哭】【大哭】”

“妈呀,这什么妖风?!”

“嚯,咋这么大风,计划周末去B市旅游的,幸好还没出发。”

“楼上,我也是来B市旅游的,刚落地还没走出机场就被狂风困住了,我恨我这该死的行动力!【敲头】”

“B市怎么这么大风,但愿没有伤亡,祈祷祈祷【合掌】【合掌】【合掌】”

后面是一长串的祈祷平安留言。

了解了当下基本情况,齐心放下手机,决定清理下家里的食水物资,主要是一些粮食、干货和冷藏冷冻食品。

最顶饿的主食类有半袋5kg规格大米、1.5kg规格糙米、1kg规格全麦粉,一桶刚拆封的即食燕麦。其余还有一些零食和水果。

喝的只有半桶的5L规格矿泉水和1瓶家庭装鲜奶。不过,只要自来水不断供就能一直有水分摄入。目前想到的灾变种类基本不会破坏主体在地下的供水系统。

整理好家里现有物资,齐心列了个大概的购物清单。

洗漱睡觉,养足精神,只等风停就去囤货。

第二天醒来风已经停了。

简单收拾了下,齐心就下楼去囤货。

楼下又恢复了往日的烟火气,叫卖早餐的,遛狗的,晨跑的,一切都是那么平凡又美好。

齐心住在A市核心城区一地铁商圈小区——阳光花园,房子虽然有些老旧,却是不缺电梯的小高层。当初在这里购房就是图方便,附近衣食住行样样不缺,除了1公里外的李福景百货大楼外,小区楼下便利店就有三家。

路边小店买了豆浆、小笼包边走边吃,心下感叹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吃到这家店的味道。

齐心打算先挨个估算小区楼下的三家便利店物资,之前买东西都是直奔货架拿着就走,缺乏全面的印象。

离齐心所住1单元最近的是东门,也是正大门,旁边紧挨着就有两家连锁便利店。

第一家是本土的朝阳便利店。占地大概200平,一进门就是零食饮料区,大概占了30平左右。

小面包、小蛋糕、饼干、坚果、巧克力、牛肉干,货架上码放得整整齐齐,这些都是方便即食又管饱的食物。薯片、辣条、瓜子……这些平时吸引人的零食就不再是第一考虑了。

往里走是日化杂物区,大概50平,主要放着沐浴露、护发素、纸巾等,还有女生必不可少的卫生巾,这个区域有一部分物品是灾变发生后不太需要额外补充的无效物资。

再里面是粮油、干货、方便食品区,也是约30平,售卖5kg规格的真空包装大米、500ML~5L规格的食用油、各种瓶装调料酱料和干木耳、干银耳、干粉条等干货,以及多种口味的方便面、方便米饭等。

还有冷藏冷冻区,20平左右,主要是冷鲜牛奶、酸奶、饮料和各种速冻食品。

剩下的区域就卖水果和蔬菜。

齐心现在不打算在这里囤货,便利店可以就近作为整个小区的物资储备库。

为了搭上话,意思意思地拿了一袋巧克力去柜台结账。

齐心跟收银员大姐闲聊起来。

“昨晚刮大风,你们店当时还没到结束营业时候吧?是不是都没来得及回家?”

“可不是,昨晚是李姐值班,就是另外一个,直接关门在这里睡了一晚。我早上看风停了就赶紧过来接班。”

“在便利店工作,发生这种突然的坏天气也不怕,啥都不缺,挺好。我看菜扫光的麻辣口味缺货了,啥时候能补货啊?”

“我们是隔天补货,昨天补过了,这个口味太受欢迎就又卖光了,您可以明天再来看看。”

“你们补货方便吗?仓储在附近有设点吗?一般几点啊?我明天好掐点早点来。”

“我们店方便,离最近的公司仓库就3公里,我家就住那边,骑电动车只用十几分钟。我们一般早上8点到9点补货。”

“时间不确定啊,那我可以加你一个微信吗?明天菜扫光来了通知我一下?”

“我们有顾客群的,您扫码进来,明天补货一来就@您。”

“好的,谢谢。喏,巧克力,结账吧。”

“滴,15元。”

“给了,再见。”

“您慢走。”

齐心套到仓储补货信息和联络售货员的方式,接着迈进隔壁的外资连锁森森便利店。

这是一家不追求物资全面但小而美的便利店,主营各种特色饮品、即食便当等,主要客户是附近写字楼的白领。这里的食物不方便保存或保质期短,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同样的套路,齐心又走了一波,但只进了顾客群,因为它家是全城配送,仓储不在附近。

另一家在西边的后门,齐心去过几次,那是一个小区居民开的小超市,店面不大,就30平方米,主卖各种杂货,食物不多,日用品更多,就不特意去看了。

物资储备的主力还是东门的连锁便利店。

小区一共8个单元,每个单元楼栋有11层,一层2户,总共176户,大约600人,算上这些人家里本身有的物资,附近便利店的物资只供本小区的话,一个月应该没有问题。

评估完最近的物资储备点,齐心返回小区地库取车开去李福景百货大楼,准备在负一楼超市囤货。这里离小区有1千米左右的距离,平时散个步就能逛,如今在极端天气下却成了不短的距离,未来不一定能顶着恶劣天气出门,不便作为主要的物资储备库。而不知道下一次恶劣天气什么时候到来,现在还是就近在这儿囤货的好。

进入超市,齐心优先购买了一袋5kg大米、5包1kg规格挂面、2.5kg面粉、2袋10包装的方便面、5盒意面、3袋速冻汤圆、3袋速冻水饺、3袋速冻手抓饼等主食,然后又拿了不少干鱿鱼、干贝、海带、木耳、香菇、腐竹等干货和土豆、番茄、萝卜、白菜、苹果、橘子等耐储存蔬菜水果,接着把盒装的牛腩、牛排、猪排骨、五花肉等肉类各拿了5盒放进购物车,还补充了些顶饿的零食和调味料。这些就已经把一辆购物车装满。

齐心先把这些东西搬运到车子后备箱。车子贴了防窥膜,隐私性很好,又放心地返回超市买了一购物车纸巾、卫生巾、垃圾袋、防水布、一次性雨衣等日用品。

出了超市,开车到附近一家大型户外用品旗舰店,购买了10捆100米长的尼龙材质安全绳,特别选了叠加特殊抗风涂层的款,另外还买了2套速干衣、2套冲锋外套、2个护目镜、1个露营帐篷等可能用到的物品。

然后,齐心去药店补充了一些常备药,以及酒精、绷带、N95口罩,以防受伤或沙尘暴天气。

在此期间,齐心还用外卖APP在商圈的熟食店下单了一波,选择自助取货,回家路上顺手带走。在网上购买的其他物资能不能寄到就看运气了。

回到小区,借用物业推车跑了好几趟才把这些东西搬回家,接着又把速冻食品和肉类放入冰箱冷冻室,蔬菜水果放入冷藏室,别的也归类放好。

齐心累瘫在沙发上,随便吃了点熟食,毫无形象地葛优躺。

缓了缓,齐心又摸出手机了解信息,发现C、D、E、F四座城市及附近也突然出现大风天气,除齐心所在A国外,相隔和平洋的B国以及隔海相望的C国也出现飓风或台风天气肆虐,已经出现伤亡。

难道这次灾变是风灾?可是国家沿海常年应对台风,官方和民众都已经有了丰富的抗风经验,内陆又不像有的国家全是平原无法削弱登录的强风,一路经山脉削弱,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多大的风灾吧?龙卷风虽然破坏力大,但持续时间短,也不至于成灾……

若说是暴雨,这个是最好预报的,国内也有个别地方在下雨,但也没听说哪里雨量罕见,就连内涝的新闻都没见一个。沙尘暴什么的就更没影儿了。

想来想去还是不确定灾变会以何种形式、何种规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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