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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遇见茶庄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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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消失了很久的人,再次出现意味着什么?

从某个角度,她似乎是存在过,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都有据可询,可她又像是一阵风,你能够感受得到她的存在,却无法触摸其。

或许,她暗戳戳的一切,你都不知晓,这样的人当真值得吗?

而消失的。

那么这个再次回来的人,她,还会是她吗......

回来的原因是什么?

仇恨,或者爱。

你是否想起,那年紫藤树走廊下耳边轻声呢喃的低语。

你是否能够想起,白色衣裙上也曾开放过花朵,花枝穿过蕾丝的间隙,系进线圈勾勒出模样,美成一幅画,柳树枝丫轻压头顶,仿佛撑起了整个夏天。

幸福,触手可及的遥不可得。

我被人追杀了,准确的说,是我熟悉的一个人,她叫周忱蕊。

我叫李辛颜。

在我的身边发生了这样一件怪事,我今年大二,马上踏入大三。

回家的第一夜晚,我做了一个重复了很久的梦,反复的梦见一个人,她带着面具,声音也不是熟悉的音调,反正是很刺耳,尤其是在哼唱调门的时候。

“Iwillbeback.”

这是第一晚,也是最后一晚。

我似乎被卷进了一场异世界的游戏,尽管这听起来很可笑。

梦醒后。

我再次惊醒,汗水打湿了枕巾,白色的如同晚冬下的最后一层雪,点缀的花骨朵,素净的被子上点缀着些许的碎花,一眨眼,仿佛一切都恍若多年,竟从心头冒出了陌生的滋味。

钟座摇摆,荡漾起记忆的余波,梦与现实的边界究竟在哪里。

原木色调的桌子旁,窗户被风吹的打开,一缕阳光照射进窗帘发出微弱的光,窗外的树木被吹的哗哗作响,顶上的风扇叶子发出一种陈年老物的吱呀声,连带着头上暗绿色的铁扇也一同转了起来,暗色的飘帘被连带着吹的飞了起来,白色的纱布卷着暗布,阳光顺着防盗窗的间隙照向了地面,闪出波光粼粼,如同水面一般。

“起来了?”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脆的高跟砸在石块的地板上去,一身灰色的衣服穿得得体又精致,头发也隐隐掩盖了新长出来的白丝,黑色的发夹别在鬓见,若隐若现。

她拿起了我床边的瓶子,将水倒进了写着喜字的白瓷盆中,插入了新摘的花,那是月季,新长的,母亲在哪儿停留了很久,最后留下了一句话。

“昨天晚上又没关窗?”手指却划过那桌面。

我头有些发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我昨天夜里没有关上窗户的事情,嗓子也有些发黏,只是说出来有些听不清周围的话,“不记得了。”

“放假了,是可以休息一下,”母亲走了,“在老家待两天吧,熟悉熟悉周边的环境。”

“你...”母亲欲言又止,不似记忆里的模样。

我站了起来,穿上了拖鞋,“怎么了?”

“没什么,”母亲笑着说道,“觉得累的话,就出去散散心吧?”

我只当她是关心我才这样说的,站了起来后,远处的书似乎堆叠在一起,刺目的鲜红让我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了房间的一角。

四处转望,眼睛却精准的撇向了一旁的牌上,只见那牌上画着的,年轻的愚人穿着色彩斑斓的衣服,带着像小丑一样的帽子,手舞足蹈,昂首阔步,站立在悬崖边上。

是张大阿尔卡那牌。

“愚人牌,新的开始吗?”

我从未玩过这类东西,虽然我也曾对命运的选择而感到不公过,也曾经想过,如果那年说清楚,心中便不会有这么一个心结了。

清晨七点整,我收拾好了邮寄过来的所有行李,那些不要的衣服以及书籍,这些东西我用不上了,可都是一份难得的回忆。

日记,从小学到如今的本子落在一起,成就感,却恰似空落落的一片,缺了的什么,那一本日记,我丢了。

收拾好了一切我才坐了下来,手中玩弄着那张牌,那张牌角落已经隐隐泛着陈旧的光泽,像是被人摸了很久,一张老牌,散发着岁月的味道。

窗户外是我家的院子,并没有人会从这里进来的,而我的牌,想起来了,我也曾有一套这样的牌,只不过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我靠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落叶飞着,时钟滴答滴答的敲响在耳畔——是她。

清脆的笛声从那间院落里传了出来。

靠近窗户,那笛声越来越近,仿佛是在我耳边吹响的,而当我走过那个小院,笛子声戛然而止。

阴森的气息从骸骨向四肢蔓延,“周忱蕊!开门,我知道是你。”

我敲了敲那个门,什么时候我已经想不起来了,这里应该是你家的门吧?

“辛颜?”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家里没有米了,你去买些,早点回来。”

笛子声彻底没有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听,我又幻听了吗,这病不是已经好了吗,我捂住耳朵,试图不去听,笛子似乎沿着我的耳朵再次流向了脑海之中。

那天雨下了又一整夜,淅淅沥沥的雨灰蒙蒙的落在小小的屋檐之上。

“你相信有另一个时空吗?”她说,手上的笔不停的转,“当它停不下来的时候,就意味着时空大门的打开。”

我从来不相信这些,按照现在的科技,怕还是实现不了穿越,可若是真的有,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我看过一些重生的小说,无非就是后悔曾做下的选择,选择上了另一条曾经自己未曾看到过尽头的路,像是儿时的猜糖游戏。

这次糖在左边,下次呢,还会是左边吗?

*

“李辛颜!”

*

“一袋大米,”我摸索出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屏幕的壁纸还是那年的紫藤花木,随后扫了墙上的二维码。

老板是个男人,长得有些细长,一双眼睛犹如两个灯泡一样嵌在两颊之上,稍微的有些突出,儿时这里的老板早就换了人,如今的老板似乎听说是捡了漏租了这个地界,而之前的老板似乎出了点事情。

我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之前的老板似乎都会买一送一,只不过买一送一的都是一些小商品,比如糖果,我们这些孩子也特别喜欢去他哪儿。

所以才这么多年都能清楚的记忆,而至于为什么,似乎那人很有钱,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破产的。

至于什么事情,似乎没人知道。

“老板,来杯水。”我转过头,便看见了一个老熟人,是她,我的步子似乎黏在了地板上,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能靠扭动上半身来看她的去向。

她身穿一身黑色的长袖连衣裙,很有特色,类似于朋克风的长裙,就像她的人一样,她靠在结账台前,“一瓶水。”

老板是她叔叔,家族一类的事情,我向来不是特别的清楚,因而从未多问。

她转过头,“老同学,好久不见,喏,糖,给你的。”

她的一笑,似乎还如同多年前一般。

我点头一笑,再抬头,她早就跑了出来,老板拿出了大米,我该回去了。

不知道我含蓄的模样是否会让她多想,我想说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是谁家的姑娘,之前可没有见过啊?”老板看出了我和她的联系,便抬了抬下巴看着远走的她。

“老同学。”

我点头,随后接过大米,大米真的很重。

“那以后要常去她家找她玩啊!”他说完随后又去数了钱。

我并没有当回事,掂起了那袋米的时候我才后悔没有骑车,抬起头,她就在前面。

“李辛颜,怎么回事,还是这么虚啊?”周忱蕊一手将大米扛了起来,拍了拍电动车,“上来啊,愣着干什么。”

“我要搬家了。”我撩起刘海,看着那张脸,我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些其他的迹象,她会求我留下来,然后像之前那样朝着我撒娇。

“上车吧?”周忱蕊说道,她拍了拍后面的座子。

“这么多年,你究竟去那里了?”我问。

“游山玩水,”周忱蕊笑了笑,“写了一本小说爆火了之后就接着上学,你说的对,想要站的高就要多读书。”

“那还挺好的,”我低下头,心中却不甚滋味,难道我也嫉妒了吗,她过得好,我应该是高兴的,“对了,你在那个网站写的。”

“对了,你呢,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你了,搬家了吗,什么时候,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周忱蕊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的时候就会逃避。

“嗯,母亲她帮我在县里买了一套房,”我低下头,似乎如同当时预料的那样。

“你听说过塔罗牌吗,我记得你小时候又一副,借我玩玩呗?”周忱蕊还记得那么久的事情。

“嗯,不过我不玩了,”我看着她,周忱蕊点了根烟,车骑的很慢,似乎在给说话留时间。

“最近灵感上来了,打算再开一本,赚够养老钱了就打算去旅游,”周沉蕊掐灭了烟头,丢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这么年轻,就打算好养老的事情了?”我尬笑着问道,她没有回答,只是就这样骑行着小车在乡间小路上。

“你,还好吗?”我发自内心的问道,我的手实际上已经紧张到握着后面的车座把手,却要仍旧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去问问题。

“好,很好呢,我也考上了大学,这很不可思议吧?我也觉得,很梦幻这些年。”周忱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似乎是从后视镜看见了我被呛咳嗽的样子,只是腼腆的一笑,随手将烟掐灭,“不好意思,下次我就不抽了。”

“我记得我有一份,不过我得找找。”

我就这么邀请她来到了我的家,她不喜欢出门,因此我们很少在家聚,多的时候就是在学校。

“周忱蕊?”母亲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多了丝欣慰,“都长这么大了。”

“是呢,老师,”周忱蕊点了点头,“我这不恰好去店看见辛颜了吗,她没有骑车,恰好也顺路。”

“这么多年了,还叫老师呢,”母亲与她的打趣让我恍惚,似乎交流是一件及其困难的事情。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嘛!”

“里面坐坐?”陈老师笑着,眼神却在打量着者面前的“学生”,似乎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那个乖乖的周忱蕊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记忆里的周忱蕊似乎就住在哪里,可却不是,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堂屋如今修了模样,皮质的沙发飘窗轻轻略过沙发边缘,周忱蕊坐在沙发上,母亲恰好从小屋子里拿出了茶杯,“先喝点水吧?”

母亲向来喜欢这些东西,周忱蕊点了点头,又看向我,“阿姨,这可是好茶叶啊?”

她看着包装,“只是这包装不是茶叶原来的包装吧?”

包装盒子上只是写着一个大大的茶字,没有美感可言。

“盒子好看,就留下了,”母亲开口,“你们先聊,我去厨房做点菜,今天上午就在这里吃吧?”

“这多不好意思,”周忱蕊从来就没有不好意思过,这一点倒和她之前有些相似。

“辛颜,这一你之前一直在用的那一副塔罗牌,”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时候我私下买的那副塔罗牌。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床头桌子上的愚人牌,周忱蕊同时拿出了她的那张牌,宝剑五。

她花哨的拿牌动作让我一愣,是我眼花了吗,她手里拿着的是哈利波特的法杖吗?

我不知道她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只是接过那张牌,“你想要什么?”

周忱蕊将我手中拿着的牌抽了出去,“回到过去,我丢了一张牌。”

“我要把她找回来。”

“回到过去?”这听起来有些唬人,我没有再接话下去。

“你那张愚人牌可以借给我看一看吗?”

“你家现在在哪里?”我问。

“村口西站326号。”周忱蕊拿起了我的那张愚人牌,手上掐着的烟被过来拿盐巴的母亲顺手拿走。

“家里不许抽烟。”

“老师,这茶叶不错,”周忱蕊将烟灰用桌面上的餐巾纸卷起来后,与烟头一起甩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临走的时候顺便将一旁的茶叶顺走了,那是一整袋的茶叶,“我拿走了。”

周忱蕊站了起来,随后将叫了一声老师,在转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只是看着她的嘴在一张一合,究竟说的是什么,我有些听不清楚。

直到下午一点,钟声再次敲响在我的耳边,耳边的轰鸣伴随着母亲的声音逐渐清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木讷,吃完饭就把东西收拾好回去吧。”

“不是说好待两天的吗?”我扶了扶发昏的头。

“你这孩子,精神头怎么这么不好?”母亲同我一起坐在了沙发上,用手摸了一下我的头,“高烧了。”

我一激灵坐了起来,母亲拿起一旁的铁盒子,熟练的拿起了体温计,“昨天没关窗,凉着了吧?”

我没有心情去听,只是觉得浑身不舒服,谁偷走了我的东西似的,不安感由脚跟蔓延至全身。

*

“有点高烧,38.5度,”诊所的医生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年轻的人,胖乎乎的显得格外的亲人,身影在药房和一旁的储藏室进行穿梭,“打一针吧,打一针好的快些。”

母亲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躺了下来,像条待宰的鱼儿,迷迷糊糊之间我问了这么一句话,“医生,村口西站326号是哪里的?”

“出门右拐就是,”医生松了针,我才慢慢的起身,这滋味并不好受,像是被灌了铅。

“那是周忱蕊家吗?”

“小姑娘,烧糊涂了吧,咱村没有姓周的人家,是李姓大村啊!”医生的话让我再度清醒了片刻,我起了身就往外赶,顺手拉起一个人便开始问道,“村口西站326号是不是周忱蕊的家。”

被抓的事一个小孩,她手里正拿着棒棒糖,“我叫周忱蕊,但我家不住在这里,你认识我吗?”

“颜颜!”母亲从诊所里赶了出来,“你在干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孩子,直到她跑到了不知道哪个转折街口,仿佛我之前二十年的人生都是虚幻,我的记忆都是错乱的一样。

她究竟是谁,真的假的。

我也曾经幻想过,这一切似乎都是虚幻的,可如今虚幻二字真的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甚至有点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

“周忱蕊呢,妈?”

“什么周忱蕊,”母亲一反常态,“你读书读傻了吧?”

我没有理会她,“下午就走。”

“再过两天还有大雨呢。”

这里的周忱蕊消失了,连熟悉的隔壁房子也在一点一点的倒塌,明明记得出来的时候房屋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成了一片空地。

出租车七拐八拐的拐进了我家,整个村庄的路都歪的吓人,俯瞰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妇人怀里抱着它,青绿色的妇人。

临走的时候,母亲对于我的离别没有过多的情感,只是简单的嘱咐了两句注意安全,再过两日就跟着我一起回去,我躺在车子上,摸着口袋,一张纸片咯的我手痛,我随手掏了出来,是那张愚人牌。

它还在我手里。

这张愚人牌究竟是什么意思,其他的两张牌又去了哪里?

下了车,晃眼的金绿色的荧光板反的我眼直花花的感觉,然而在定睛一看,那上面写着遇见茶馆四个大字,搞得像极了之前的歌舞厅。

茶香从里面飘了出来,我推着行李回了家。

只有来到这里,我的心才会稍稍的放松,看着那发着七彩光波的店面,我不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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