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压抑住自己脚趾扣地的尴尬，努力地弄清楚自己莫名其妙的桃花债以及乱拉红线的名头。

她倒吸了一口气，刚刚重建的神经网络因为激烈的突触建设导致缺少养分以及氧分的疼痛贯穿整个脊髓和肠胃。

真他喵儿刺激。李秋水舔舔嘴唇，

“首先我们把别家的事放在一边，毕竟当事人实在凑不齐，我就想问这个“爱情结晶”到底是怎么产生的，我并不记得我们…….”

夏芙抬手示意她住嘴，屏退众人，只留下了小镭□□。

“本来这件事我是准备带到坟墓里的，毕竟不光彩……”她浓密的眼睫顺着半阖的眼睑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鸦青的阴影。

李秋水挥挥手表示没那回事“孩子都得着了，不能说不光彩。”贵族子嗣艰难不是一般可想，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实在是天大的好事，现在就只是想看看夏芙与自己之前的情分究竟如何，在名分和家族上有什么要求。

夏芙面上一寒，痛苦地闭上了眼，玉白的贝齿在朱红的丹唇上咬出了血痕“是在你调查处理完丹吉洛斯边塞事件之后，趁你病得起不来的时候。”

李秋水想了想，哦，记起来了，那时可不是病得起不来了，当时安娜的哥哥眼见反叛不成，突然自爆，身体放出蓝色火焰，当时没在意。自此之后一周，在场的人几乎都是皮肤脱落无法复原，内脏出血，各种细胞损耗无法复原。后来取样调查才知道是遗传信息全部断裂，需要之前留存的遗传信息再复制，人工辅助恢复。所幸贵族处决，在场皆为贵族，生命力属实顽强，倒也没有人真就这么死了。

但是好像确实模模糊糊有人来亲近自己，还以为是安娜已经原谅自己了，就十分殷勤地……咳咳。

李秋水瞳孔地震。

“对不起，我以为是安娜，就……”想来安娜确实从来没有像那次一样柔情蜜意，比起爱情，更像同甘共苦之后的陌生人？哎，好奇怪的名词啊，同甘共苦后的陌生人……

“我不甘心，明明你那么小的时候，救你的是我，后来你受苦受难，照顾你的也是我，我于你的恩惠与爱，不只零星三两件，而是从始至终，没有一刻的空缺。凭什么，她就能在你心间有一席之地，即使在为了自己的光明未来将我捧在心间的你推向地狱之后还能享受这样的殊荣。”

夏芙胸口剧烈地起伏，小镭□□哒哒哒乖巧地跑去为母亲倒茶。

李秋水不敢置信地倒吸一口凉气”那丹基罗斯那次也是你派的援军？”

夏芙凄然笑了：“何止，兴顿堡，高梵古雷阁……我说过了，从始至末，无一刻空缺。”

“哦，所以你就一直是我比较忌惮的人啊。还是见不到面的世外高人。”李秋水腹诽，想起来年轻时与同僚打趣时幻想过这个夏芙究竟是什么样一个超能的怪物。不禁觉得好笑。

“所以我还以为你是个不得了的长辈啊。”

小镭□□刚含到嘴里的一口茶喷了出来，打量了一下李秋水，抽搐着嘴角“现在看起来确实。”

“好吧，好吧，前尘往事就此打住，那么请问，你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吗？”李秋水头疼，前有狼后有虎，现在根本不是还情债的时候。

夏芙冷声道“你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好呀。”李秋水笑了。

夏芙定定地看了她半天才缓声道“你母亲已经将我们的大儿子接过去了，他现在是李家的继承人，你等等，等我摆平现在的事，我陪你去哪里都可以。”

“你不信我？”李秋水笑着耸耸肩。“看，你自己都知道这条路行不通，我们两双手说不定能拼出一线生机，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不是也没斗过安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