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要死了才能解吗?”酥松温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嗯?”这傻逼在说什么?
刚才自己只是念了个童谣而已,干嘛提这么血腥的事情。
而且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大晚上的适合谈这么深奥的问题吗?
对嗷,自己是小孩子唉,小孩子不是可以撒娇吗?虽然听不懂您在说什么,那就表演个原地撒个娇吧。
她抱住白毛美人的手臂抬头睁大眼睛真诚地看向他的眸子,“宿云不想大叔死哟,大叔要和宿云跟大家一起好好地活下去哦。”
很明显,手臂一僵,迅速抽出来,又尴尬地摸摸她脑袋。
李秋水顺势打了个哈欠,“大叔,我去睡觉了哟,你这个少白头的大病,是因为你背的那口刀吧,我家有秘方可医哦,明天就叫人拿药方去配,你可不要乱跑哦,客房就在一楼走廊左手第三间。”
说完就噔噔噔上楼,开门进门关门倒床就睡。
真累瘫了。
渐渐地,她感觉一股力量正在将她往一个方向推,随之而来的是窒息和压迫感。
混沌之中有水声咕噜咕噜。
她被挤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钝白的刀子扎向她的眼。寒冷侵蚀着她的身体。
她感觉自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想,完了,这都没个缓冲动作,还不得断个什么。
但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倒是肚子上的皮一紧,
和地面贴着的皮被刮出呲啦啦的声响。
眯着眼查看自己的身体,
一看,呵,一层细细密密的淡粉色鳞片描着金边紧紧贴在皮肤上。
怎么回事,这不是人该长的东西啊。
还没等吃惊个够,就已经被拉到一个软绵绵的去处。
目瞪狗呆地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生猛地扯断了一段粉粉的带子。
“啾”像小病鸟叫似的,她打了个喷嚏,喷出了口鼻里的积水,瞬间,呼吸通畅,刀子一样干燥燥的空气灌入口鼻,讲实话,吸氧初体验真不太好。
然后就被柔软干燥的布料劈头盖脸包了个严严实实,蒙头猛地一顿揉搓。
随后就被拎着一只脚脖子提起,倒着在屁股上呱唧呱唧来了两巴掌。
她都蒙了。
和女人大小眼互瞪了好半天。
女人又把她按到胸前。
这人怎么回事,打两巴掌给奶喝?
不过讲真,好软啊,好虚服啊。
李秋水迷迷糊糊的,又被拽出怀里,怼到那张惨白得一点血色都没的脸前。
眼中血丝,眼下青黑,唇色近无。
一看就是气血亏空得不行。
全靠骨相端庄和眉宇间一股英气在撑着。
憔悴倒是平添几分破碎之美。
“怎么不会哭啊,也不会吃”美人焦急地碎碎念。
李秋水老脸一红,
啊?美人还有这种诉求?要不我给您嚎两声?
正思忖着怎么嚎得婉转悠扬别吓到面前的憔悴人儿。
美人面色凝重,纤指送到她嘴里,一扣。
她下意识一舔,
妈的,齁咸。
刚要呸呸呸。
美人焦急得豆大的汗滴往下滚“吃呀,快吃呀。”
李秋水心里翻了个白眼。
礼貌性地嘬两口,头一歪,睡着了。
这就是小孩儿玩儿蛋的体能,连敷衍美人都敷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