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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上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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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星毕业后,在竟天地产的宣传部上班。从普通职员干到项目组长,一干三年,她没让其他任何人发现过自己隐藏的身份。

秦树是不同的。他是经理,是裴济怀信任的人,得到过他的嘱托,有事关照一下他的这个继女。

秦树默默地关注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发现她勤勉本分,交待给她的工作从未出过岔子,根本不需要操心。

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是她的性格太过随和热情,对人不设防。

在那三年里,她被人使绊子、抢功劳、戏弄和嘲笑,一路走来不说腥风血雨,也坎坷不平。

秦树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去的,即使坐到经理的位置,本质上仍然是个屌丝。

他非常地不能理解,凌星有那样显赫的身份,为什么不借此给自己开辟一条捷径,让自己活得舒服一点,张扬一点,凌厉一点。

以利益为上的人是很难理解她的,也很难透过她的表象发现她的善良本分。

秦树对她有一份特殊的情愫,藏在心里,从未对外吐露。

只有那一次,那是一个意外,他喝醉了。

部门聚会,全体成员去KTV唱歌,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玩游戏喝酒,让整个包房充斥着欢声笑语。

陆习文过来串门,秦树醉醺醺地伏在他的肩膀上,指着点歌台前凌星落寞的背影,说:“你敢相信,她是裴总的继女。”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没过多久,陆习文的狼子野心便显露了出来。借着工作之便,他对凌星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你可不能这么说。我是爱凌星的,不关乎她的身份。”陆习文一脸无辜。

事到如今,后悔已没有任何意义。秦树这次登门造访,是受裴济怀的命令,来与陆习文谈离婚一事。

“像我们这样的人,谈什么爱情,太奢侈了,不如来点实际的。”

秦树低下身来,将手肘撑在膝盖上,眼神凌厉地看着陆习文。“你可以向裴总要九千万,却不能要九个亿。”

“你如今的净资产加在一起是多少?据我所知,你这家公司,还是靠我施舍给你的边边角角,才撑过资金不足的危机。你怎么敢向裴总提出那样的条件,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

陆习文面色讪讪。“我的心里一直以来都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帮助……”

他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在思考怎样应对。拿哄小女孩的话来搪塞他肯定不行,坦白更不行。

“我们也算是知根知底。你的难处,我清楚。”秦树一双丹凤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你的广告公司要做大做强,就得承接更多的业务。”

“你控股的网红孵化园一直不温不火,若是成了飞扬数字的股东,你想要得到更多的曝光度,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你旗下的网红还愁捧不红?”

陆习文眉头紧蹙,没说话。

秦树接着说:“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让你拿下了竟天的合约,在履约期间,哪怕有一点差错,一纸诉状就能让十年合约变成一沓废纸。”

“即使裴总把他名下的股份给了你,裴家仍然是飞扬数字最大的股东,你得罪了裴总,谁敢允你获取便利?”

“到头来,你得到的只有股份。你拿着股份,要么坐等分红,要么卖掉。如果你是那种安安分分的人,有多少钱花多少,就不会有胆量把小心思打到凌星的身上。所以,你肯定是要在商场上大展拳脚的。”

秦树一番话说到陆习文的心坎里去了。他想大干一场,成为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让陆家成为像裴家那样的豪门大家。

凌星是他的跳板,他要最大化利用这段婚姻,跳到最高的位置,拿到最多的利益。

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期冀,眸子里闪着光,秦树接下来说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

“可你得罪了裴家,商界还有你的立足之地吗?都知道你是个贪得无厌的人,谁还敢跟你合作!”

秦树伸过手去,在他的肩膀上一拍。“陆习文,以现在的你,连我都能把你捏死,你哪来的胆量肖想蚍蜉撼树的美事。”

巨大的压迫感袭来,陆习文惊出一身冷汗。

深夜,绿野酒吧。

张哲见陆习文有美女环绕却兴致缺缺的模样,不禁揶揄说:“你连裴济怀的女儿都娶了,被个经理说两句,就吓成这样了?”

“你不懂。”陆习文语气深沉。“秦树说我不配!”

他翻过身去,背靠在吧台上,一一指过近处所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女人之间是不同的,给她们分出高低的先是家世,然后才是外貌、身材等软实力。”

“凌星长得一般,身材也一般,却是我在我的圈子里唯一能接触到的上层人士。”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裴华菁的身影。虽然他俩只有一面之缘,却给他留下了深刻地印象。

那样一个身份显赫、外型出众的女人,是他难以企及的。

“你知道吗?”他晃动酒杯,轻蔑地说:“凌星很好追的。”

酒杯里的酒液荡出层层涟漪,带他回溯过去,回到一年前。

凌星太好追了。在她忙的时候,送上一份外卖,便能博得她另眼相看。

送几束花,就能把她感动。约出去看场电影,便能亲吻。说几句好听的话哄一哄,就能把她弄上床,比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孩还要好追。

在得手以后,他曾纠结要不要娶这样一个女人为妻,思索被这样的女人困在婚姻的牢笼里值不值得。

张哲连凌星都没见过几回,不禁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陆习文撇撇嘴。“说实话,有点浪。”

“怎么说?”

“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感情经历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对男人如饥似渴,一扑就倒,不是浪是什么?”

张哲哄笑。

“之后,你准备怎么做?真信那秦经理的鬼话,拿九千万了事?”

“你说怎么办?”

“事已至此,你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赌上前途跟裴家搏一搏。”

“赌赢了,你一飞冲天,成为人上人。赌输了,你多一份家产,去国外重新搞两摊生意起来,易如反掌,怎么都不亏。”

“更何况……”张哲故作高深地笑笑,“商界又不是裴家的一言堂,定有人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想看他们倒霉。”

张哲是几个哥们里主意最多的。前几天,在同样的环境下,张哲提议给裴济怀将一军,看看反应,陆习文照做了。这一次,陆习文再次未经深思便采纳了他的建议。

“好主意。”陆习文端着酒杯与他的杯子一碰。“那我就博一把!”

酒过三巡,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吧台,往人群中走去。

“这一把赌得大,你得提前想好后路。万一输了,去哪个国家,你有想法吗?”

陆习文喝得肚胀如鼓,脚步踉跄。

“你说呢?”

“去……”张哲打了个酒嗝。“去东南亚。我在那边有熟人,可以介绍你过去。”

“你不会把我骗过去嘎腰子吧?”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

陆习文说不出的感动,揽住张哲的肩膀拍了拍。

“好兄弟!”

“好兄弟!”张哲也揽住了他。

穿过人群,两人到卫生间放水,再勾肩搭背地离开了酒吧。

夜色朦胧,一个头戴棒球帽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姓陆的找了个代驾送他回家,我在后面跟着……嗯嗯,我明天想办法去他的办公室里装摄像头……”

男人轻声说着。

与他的无线耳机相连的另一头,裴华徉坐在卧室里的飘窗上,仰头望着广袤的夜空。

室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侧脸锐利的线条,似斧头的利刃,劈向厚重的层云。

明亮的启明星从层云中探出头来,刚好点缀在他的唇畔。随着唇瓣的一张一合,距离忽远忽近。

约莫三分钟后,挂断电话,他重重地哀叹一声。

“天上的星,竟被当成泥里的尘。陆习文,你真该死啊!”

声音在夜幕下激荡着,仿佛刻进了他的骨髓里。

次日的中午,天气阴沉。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件不起眼的灰色夹克,戴着一顶毫无特色的灰色棒球帽,匆匆地从某商业大楼里出来。

“装好了。”他对耳机那头的人说。

“这么快?”

男人一笑。“打工人嘛,做什么事都可以不积极,惟有吃饭不能不积极。我在里面转了一圈,没一个人注意到我。”

街道上人来人往,男人混迹其中,好似隐身在灰蒙蒙的天幕之下。

“如果此事败露,不会被人查到是你吧?”

“绝对不会。”男人走进地下通道,在监控拍不到的角落,脱掉夹克,拿掉帽子,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回到地面上,男人坐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小车里。车里有一个纸袋,是雇主找同城闪送从车窗的缝隙里塞进来给他的惊喜。

跟踪和安装摄像头的费用,已打进他的户头里。他不明白雇主为什么浪费精力,搞这么一出。

他打开纸袋一看,里面是一枚硕大的砖石戒指。

“这戒指是?”

雇主语气平淡,“给你的小费。”

男人拿着戒指端详许久,看着不像假的。“这小费可不低啊!”

兴许比他的报酬还高,他暗暗窃喜。

“羊毛出在羊身上,给你正好。”裴华徉说完,莫名觉得痛快。

男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没多嘴去问。他透过车窗,望了一眼对面大楼上挂着的印着云帆广告传媒的招牌。

“我不能白拿你的小费。不如这样,我帮你在他家里也装上摄像头怎么样?”

裴华徉自然不会拒绝。

男人兴冲冲地去往陆家,在陆家的别墅门口,正好看到凌星从里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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