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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坑娘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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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义律师事务所为什么能是京州市洛海区的第一大律所?为什么能拥有京州市最好的地段?为什么规模能拓展到八层办公室?这里面可少不了三位高级合伙人赵闻达、顾德中、钱胜义的付出,所以当三老收到超素科技的解约书,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蔚泽知道接下来即将面临什么,但此时站在电梯里,竟一点没觉得心惊胆战,甚至还有点站如石,行如风,稳如山。

“你很开心吗?蔚律师。”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宋喣站在蔚泽旁边,突然转头问了这一声。

蔚泽差点噎着,心说“这人要不要这么直白”。虽然被宋喣猜准了这一点,但他是不会承认的。他捏紧了拳头,说:“我现在只想打你。宋律师。”

令人没想到的是,宋喣竟笑了,还笑出了声。虽然只是轻微一声,可蔚泽还是一秒捕捉到了,正要质问,又听见这人说:“好。等会儿开完会了,再给你打。”

特么,这人怎么还自愿挨打?!

蔚泽还在震惊此人的脸皮厚度堪比城墙,电梯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律所,然后在一众同事泪眼婆娑的目视下,走进了主任办公室。

门一开,一股裹挟着冰雹的气势迎面直来。

赵闻达、顾德中、钱胜义三位主任,并排坐在一张椭圆长型办公桌后,有两人架着眼镜,镜片后的眼珠放射出激光。三个脑袋十只眼,其中一个地中海。

周围异常安静,仿佛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有如实质的浓浓黑气围绕着三人。就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一进门见是这幅场景也得直接吓跪了。然而,蔚泽却含笑相迎,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简直吊上天。

这架势,明显是要挡在前面。宋喣站在蔚泽侧后方,忍不住总低头盯着他的后脑勺看。

蔚泽情绪激动时耳尖会红,不管生气、高兴、难过,只要有情绪,耳朵就会不同程度地泛红。要是情绪过于激烈,整个耳朵就会通红。

宋喣想着想着,发现有些好笑。这个特点,蔚泽到如今都没发生变化过。

居中的赵闻达默默扫了两人一眼,示意他们站近咯。他先把事情简略讲了一遍,然后轻抬一下眼镜框,正色道:“这件事需要你们解释一下。”

“主任——”蔚泽没说完,宋喣在他身后开了口,他说:“超素科技旗下企业涉嫌违法操作,为避免来日祸及棠义,所以和超素科技解约是必要的。关于吴岚芹生命权纠纷一案,我作为律师,有接案的自由权。”

“砰!”一声,有人怒拍桌案。

众人齐看过去,正是坐在中间的那位——钱胜义。

他冷眼对着宋喣:“宋律师,你以前在仁纳律所待了几年,也应该知道律所跟客户解约并不是没有一点损失吧?我们的赞助客户没了,那么今年法务费就会损失一大半。你又要接手被告是何总的案子,那分明就是在明晃晃地砸我们棠义的招牌。”

另一主任顾德中,无奈发言:“做我们这行的,客户信任度有多重要我想宋律师心里很清楚。你们做出的这一系列举动当然不属违法程序,但这些事情不应当是我们棠义的人来做,这行为让我们在业界的招牌直线下降。”

说到底,钱才是关键。

宋喣保持一贯平稳的语调,回说:“两位主任,超素科技违反市场规定在先,其子公司出售假冒伪劣食品,作为公民应当有义务向市场监督管理局上报。同时该企业选择与棠义解约,反而恰恰使棠义及时止损。如果律所因为此事导致经济上造成了严重损失,本人自愿将年薪折半,作为补贴——”

话未说完,感觉有人在自己肩膀拍了两下,宋喣身子微微一僵,蔚泽在后方说:“让让。你都住贫民窟了,还砍工资?下去吧。”

宋喣没说什么,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只见蔚泽走上前,没跟三位主任打马虎眼,而是当着他们的面,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接通后,他朝那边说:“喂,妈,需要你帮个忙。没什么,一个生意而已……”

…………

五分钟后,蔚泽挂断电话,收起手机,漫不经心地说:“律所目前的赞助空缺将由忻化影视集团接手,各位主任还有什么疑虑?”

赵闻达与另两位主任面面相觑,面上似有难言。蔚泽看着他们,愿闻其详。

赵闻达抓了抓稀疏的头发,咧嘴笑说:“忻化集团的孟总愿意出资顶替超素科技,我和另两位主任都很高兴。同时,我们也要由衷感谢孟总这样一位优秀的女企业家。孟总这种热爱祖国、积极扶持同胞的企业精神使得整个社会…………”

顾主任手握成拳,用力咳了两声:“赵主任,别念作文,说重点。”

赵闻达:“行。那么,我要说的重点问题就是,前年我们与超素科技有一个项目合作,标的约达四百个w,如今甲方解约……那个,意思大家都懂哈。”

蔚泽:“……”

赵闻达假惺惺地客气一下:“你让孟总来兜底,冒昧问一下,你老娘能答应这风险买卖?”

蔚泽:“…………”

办公室里像是被瞬间冰封,异常寒凉,异常安静。蔚泽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这位主任,又看看那位主任,不是抱着保温杯呷茶就是面无表情装死。

蔚泽将落回到正中央的赵闻达。

他很想问,为什么不提前说清楚金额是多少。可既然牛皮都到这了,他要是撤回,就等于打自己的脸,还顺便把他老娘的也给打了。反正区区七位数RMB,对老孟同志来说还是不难的,会不会亏还不一定呢。

小蔚同志于是故作冷静,像是赋予听者信心,坚定道:“忻化集团孟总既已出口答应,那自然是愿意承担这个风险的。”

妈,保证没有下次了。

一时间,办公室里同时响起了三位主任的鼓掌声,打算盘的声儿在其中尤为响亮。赵闻达嘴里叨叨着:“好好好哈哈哈哈哈,这事就定下了。”

钱主任面上无异议,却突然说:“虽然这件事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可你们做得太招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给出一个书面解释,并且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否则,其他同事都不小心,棠义就直接没有面子了。”

蔚泽正思忖着晚上带点什么玩意儿回去洗脑孟君琼,一听这话,瞬间不爽了。他要反驳,却又被宋喣抢先一步。

宋喣说:“钱主任放心,书面解释一会儿就交。此外,这些事都是由我一人决定,事先并未告知蔚律师,他的那份书面解释不必再做。”

“你……”

钱胜义还要说什么,又被宋喣的话堵了下去,“这次接的案子取证比较困难,蔚律师虽仍处在实习期,但其能力极强,责任心极重,办案过程中我与蔚律师能力相辅相成,所以想向主任申请把蔚律师调到我手下,一起办案。”

蔚泽正摸着鼻头溜神呢,听到宋喣这么一说,诧异地抬头,眼神仿佛是在问“大哥,你都不先问下我的意见吗?!”

宋喣好像没察觉到侧旁之人投来的煞气。

那边明里暗斗,这边三位主任听了宋喣的话后,直接愣在原地。赵闻达心想“宋喣怕不是被蔚泽给威胁了吧,这么违心变态的话都能说出来?!”

接而他又看看另两位主任,料必他们此时的内心想法与自己苟同,毕竟众人这两年来都有目共睹。蔚泽办案,十个当事人里能有八个被他带偏航,要是能安分守己就非常不错了,要是没捅出篓子,那简直就是上天感恩戴德了。

“那个……”蔚泽举起手,“我想我作为当事人——”

“好。”没等蔚泽说完,顾主任就一口答应了,他说:“宋律,你初来我们棠义,手上案子忙不过来,要想借点人以后就直接跟人当面说,不必跟我们请示,反正这小子目前这个阶段也就这点水平了,还希望宋律多带带他。让他多干活,少惹事。”

蔚泽:“我有意见……”

赵闻达:“你没意见。宋喣,你要接的案子是民事诉讼,涉及生命权纠纷,不好办。你需要注意跟当事人确认好风险,还要让他尽力配合搜集有效证据。”

宋喣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赵闻达看着他,微顿,加重了语气道:“还有,你要在办案过程中时刻注意当事人,以免他在搞恶意诉讼。这个案子案情代理风险还是略高,当心别吃了案件的亏。”

这话说得语重心长,蔚泽突然没了心情。

他在想,这个案件从一开始自己都有介入,风险程度他心里有数,更何况是宋喣。可宋喣这会儿一改决绝的态度,转头又接下案子,为什么?

座谈会结束后,顾主任又忙拉宋喣唠了几句。顾德中是律所里出了名的和善老领导,除开办公时间,其余时间总是笑脸待人。他跟蔚泽同校同系不同级,理论上,蔚泽也算是他师弟。这人平日里对蔚泽还算照顾,这会儿又叮咛宋喣帮忙照顾着点。

蔚泽虽然不喜欢这样,但也没当面阻止,反正老人家就爱啰嗦那几句话。

从办公室出来,蔚泽就主动跟在宋喣身后。宋喣回到自己办公室,蔚泽也跟着溜进去,然后反手关上门。

宋喣回头看他一眼,边走向办公桌边说:“目前还没有要交给你的任务,你先去把上个案子的结案报告写了,再及时归档。一个小时后,我们去法院立案,下午去找一趟吴岚孝。”

“……”

宋喣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迟迟没听见回答,回头一看,撞上了蔚泽幽深不明的视线。他被蔚泽黑亮的眸子看得抓心,笑问:“怎么了?”

蔚泽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问。但细想之后,还是上前两步,问宋喣:“为什么?”

宋喣歪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又愿意接下这个案子了?你是发现这个案子还有希望还是觉得当初拒绝了吴岚孝后,良心过不去才勉为其难接下?”

宋喣手上动作停滞,随后又微笑,语气颇不着调地回说:“你希望听到哪种?”

蔚泽表情严峻:“宋喣,案子是你在办。你要是真的相信吴岚孝说的那些,为什么当时不肯接下?”

他态度认真起来,话音听上去没有之前的散漫。宋喣便敛了笑,垂眸说:“因为……我不确定。第一,是这个案子原本确实不适合起诉。第二,是我不确定。”

蔚泽有些不明白第二个原因,问:“你不确定什么?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赢官司?”

宋喣摇摇头:“不。我不确定的不是自己,而是吴岚孝。”

蔚泽一愣。

宋喣说:“我承办的很多刑事案件里,百分之九十九到最后都签下了认罪认罚书,这其实很正常。但我也遇到过一些完全有无罪辩护空间的当事人。这其中的大部分人因为被羁押起来,就会比以往更渴望自由。问你个问题,如果一个人本来面临的是重刑,却突然告知只要认罪就可以得到缓行,他会怎么选择?”

蔚泽:“认罪?”

宋喣:“多数是这样认为的。很多当事人身在其中,往往当局者迷。他们也许并没有意识到为什么公检法要存在,为什么律师要存在。其实是为了避免不公,司法并不是万能的,法律没有上帝视角,在审判进行前,它们都只是跃于纸上的僵尸条款。法律并不只是冰冷的工具,它有情,也需要前进。大部分当事人不愿再冒险,因而也放弃了为自己辩护的机会。”

蔚泽嘴唇张了一下,却没说话。宋喣继续道:“当然,作为当事人,作出什么样的抉择,是他们的权利。不过这种情况现在不多见,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蔚泽盯着对方,说:“但这个案子不同。”

宋喣笑了一声,说:“当然不同。但毕竟意外往往发生得突然,吴岚孝是否会坚持下去,他会不会中途撤诉?这个就不能确定了。”

要是换个人站在宋喣面前听完这段话,大概无法理解。或许会觉得宋喣不相信吴岚孝,是因为怕吴岚孝突然撤诉他拿不到律师费。可蔚泽盯着眼前的人,决然认为并不是那样的。

但蔚泽不知道宋喣为什么在意这个。就算案子进行到半,吴岚孝撤诉了,那对他的损失也不算大,无非是白费了精力而已,费用吴岚孝依旧要照合同付的。难道宋喣真的怕吴岚孝打霸王官司?或是怕吴岚孝欺骗他的感情和真心?

一连串想法在蔚泽的脑里汩汩冒出,但哪一个他都觉得不对。宋喣倒是在一旁看笑了,一眼看出蔚泽在想什么,他兀自说:“我有强迫症,不喜欢做到一半就撤的案子。这个理由行吗?”

蔚泽心说:“我宁愿信纪权那哥今晚吃屎,都不会信你有这种强迫症。”

他又想或许,宋喣很在意这个案子,很想把这个案子办好。

这么一想,他觉得确实有理。他呼出一口气,对宋喣说:“我们打个赌吧。”

宋喣微挑起一边眉梢,“打什么?”

“看看吴家两兄弟会不会坚持到底。我相信他们一定会。”

“你输了怎么办?”

蔚泽不屑地一笑:“你又怎么能确定自己能赢呢?”

宋喣也笑了一声:“好。赌注是什么?”

说到赌注,蔚泽摸着下巴,细想了一下,脑子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买了个关子,跟宋喣说:“等结案后再另行通知。”

小插曲结束,周围又安静下来,蔚泽想了一下,又问:“所以,有新证据了?”

宋喣坐在办公桌后,敲着字说,“是。昨天我们得到了关键性证据,吴岚芹事发时出现的目击证人。”

蔚泽惊喜道:“目击证人?吴岚孝找到的?”

宋喣点了点头,“就是那个打电话的工人,当时就在小区承包的工程下干活。吴岚孝给了他酬金后,他交代了事实。”

蔚泽赶紧问:“他说什么了?”

宋喣娓娓道来。

据陈述,那名工人当时蹲在花坛边抽烟,看见远处一男一女走在路边,两人交谈声音有些大,像是在吵架。他当时没太注意,没多久就听见远处传来响声,等回头看时,一辆面包车歪斜着停在路边。

但他蹲着的位置被灌木挡去了部分视线,根本没看见地上是怎样一副场景,只看到了一个男人有些慌张地掉头走了。工人见没什么事,就继续抽烟,然后又用手机下了一盘棋。抽完烟、下完棋,他站起来后,才发现远远倒在地上的吴岚芹。

吴岚孝把何溢的照片拿给证人看,证人确认就是何溢,这就可以说明案发时,何溢确实也在现场。

蔚泽听完,颇感惊讶,问:“可证人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吗?他怎么没想到有个女的突然不见了?”

宋喣摇头:“证人根本没多想,况且很少有人会去刻意观察路人。而且一开始那两人是一前一后走的,隔得不算近,导致证人以为两人只是陌生路人。而案发现场右边位置,就是一个路口,证人完全可以认为那个女孩已经向右拐走了。证人能记住何溢,是因为那时何溢的脸色有点苍白,他往回走时,证人就蹲在花坛边看了他好一会儿。”

真是造化弄人。要是证人好奇心再重一点,站起来看一眼,吴岚芹是不是就不会一个人躺在地上那么久。

蔚泽沉默着,又想,吴岚芹跟何溢之间怕不是有什么事情?不然不至于两人明明认识,却要隔着距离一前一后走。

随即,蔚泽想到一件事,有点担心地问:“怎么证明这个证人是有效的?”

宋喣:“证人蹲着的地方,斜前方有家商铺,商铺监控拍到那个男人急忙冲进店里,用座机拨打了120,然后拉着商铺老板跑出去。吴岚孝当初保留了这段监控。”

沉思中,蔚泽忽然听到宋喣说:“大概是上天在眷顾吴岚孝,让他找了这么久的证人,在前一天找到了。”

是啊,蔚泽也觉得神奇,甚至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旋即,他反应过来,宋喣竟然会说出这样温情的话,很是出乎意料。不过一经细想,宋喣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他有心,就是嘴挺硬。

蔚泽又觉得,这其实不是上天的眷顾,而是那个女孩等到了时机,她在借机与家人联系。这或许是冥冥之中已经定下的。

蔚泽问:“那个工人是否愿意出庭作证?”

“只要吴岚孝酬劳给到位,他是愿意的。”

“那就好。”蔚泽稍稍有些放心,看着宋喣,又有些好奇问:“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何溢食品公司出现问题的?”

宋喣:“这里面有你的一半功劳。”

蔚泽奇怪:“我?”

宋喣点头:“你。还记得,你带我一起去超素科技大楼查监控的那天吗?”

突然被提醒,蔚泽就想起来了,当初他以为自己白跑一趟,没想到竟在这时候起了作用。宋喣说:“几天前,我突然想起来你要查监控的举动,就打电话问了吴岚孝u盘里有什么。他说里面有份命名奇怪的文件,打开来是份图片和材料单,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吴岚敬没交代,估计他本人也没发现那东西。后来我找人帮忙去查,发现是何溢另一家食品公司有问题。”

蔚泽恍然大悟。所以超素科技会如此紧急委托律师去找吴岚敬协商,从一开始就是有隐情的,他开始在脑中理清思路。

他竟然没早发现,事情一开始就有破绽。

超素科技当初委托他们处理问题时,强调了要协商。

重点就在协商。试想,一个大企业,面对盗走自己企业机密的员工,用得着好言好语劝说员工物归原主,还不追究责任?现在看来,超素科技明显心里有鬼。

显然,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何溢认为,吴岚敬已经知道食品公司的违规操作,他也料必自己已经被吴岚敬抓住了把柄,怕被他们威胁或直接向上举报,是以想用协商的办法尽快调解。

然而何溢没想到,吴岚敬其实并没有发现食品公司出现问题,他一心扑在传送技术秘密,吴岚孝一心想惩罚何溢,两兄弟全然不知。何溢这一步走的就叫做贼心虚!

蔚泽又猜,估计更让何溢想不到的,大概是举报的人是宋喣,毕竟宋喣几天前还代表棠义帮超素办事。

用举报把棠义和超素科技之间的联系断开,这样跟超素科技老总打官司的时候负担就少了;或者准确地说,宋喣是想让所里的凹凸三人组,赵、顾、钱主任们心里少点负担。

像宋喣这么有手段的人,根本不会把自己居于被动位置。

蔚泽突然有点想笑,可随即想到了什么,又笑不出来了。

这时,宋喣却像是在蔚泽心上安插了眼睛,看出了他的犹豫,主动说:“昨天我跟吴岚敬见面,卫小苹情绪没有激动,也没有出面阻止。”

“她这是默认同意了?”蔚泽没想到。

“不一定,可不论她之后的态度怎样,吴岚敬吴岚孝会改变上诉意愿吗?”

蔚泽摇头,在这个问题上,他始终愿意相信吴家两兄弟。他说:“他们不会的。只是小苹姐她……”

只是之于卫小苹,他瞬间没了想法。他虽然不能确定,但卫小苹的态度有了松动这点,确实不假。

总之,不论怎样,这个案子有了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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