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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2 黑巫师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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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北爱尔兰某地。

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和阳光、蓝天在一起组成漂亮的风景画。“啪”的声音在这个安宁静谧的地方突兀的响起,两个用古怪的黑色长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怪人凭空出现。

一个是身形佝偻的老人——一张老脸上满是皱纹,右脸和脖子右侧是一大片瘢痕,留有瘢痕的那块皮肤比周围的皮肤颜色更红,因而也显得更加的丑陋恶心。

而另一个人——令人倍感意外的是,这位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身体瘦弱单薄,那身极不合身的肥大袍子就像挂在一根空荡荡的架子上,让人不得不怀疑如果这个时候吹来一阵大点的风,她会不会就这样被风吹走。在惊讶完这个女孩羸弱的躯体以后,人们往往会注意到她的容貌——阴沉沉地注视着每个人背后的如同毒蛇的灰色眼睛被安放在一张能算作温和的脸庞上(如果左脸颧骨处没有那道短疤的话就可以被称作温和了),搭配上她独有的残忍气质(这份气质很难不让人去怀疑她的手上是不是沾染过几条人命),活脱脱一个小疯子。

老人递给女孩一张面具——他自己也戴上了——然后朝着面前的草地大喊:“匈牙利树蜂!”

就在他们面前,一座由多顶帐篷组成的集市像是从空气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忽然间冒出来了。不远处有两名巫师注意到他们,一个拿着魔杖,一个从怀里找出一张长长的名单——向他们靠过来。

“名字。”那个拿着名单的巫师问,另一名巫师有些神经质的盯着他们,握着魔杖的指尖发白,显然是在戒备他们。

“老哈帕和他的学徒。”老人——老哈帕回答。

名单很长,对方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上面发现了老哈帕的名字。他看看老哈帕,又看看他身边的女孩,向旁边的巫师点头示意。

“入场费两个西可,”拿着名单的巫师说,“如果你们在集市内没有任何违反集市规定的行为——比如斗殴、盗窃——离开时我们会返还一枚西可。”

老哈帕付了钱,朝走在他身后的卡诺普斯冷冷嘟囔一句“跟紧点”,就带头踏入集市。

老哈帕是个黑巫师,所以他来的集市也不是什么合法集市——人们往往会用另一个名字称呼它:黑市。

黑市里到处都有遮掩自己外貌的人,有像他们一样戴面具的,也有选择往自己脸上释放混淆咒的、还有人会对自己用蹩脚的人体变形术……没有人会选择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展露真容,就算是那两个在集市前收钱的巫师也喝下了一点不知道从那里搞来的劣质复方药剂。

这里人来人往,几乎每个人都会刻意和别人保持距离,为了自己的安全,就连摊位上的商品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直接用手去碰它(上一次集市就有一个蠢货直接用手去拿某个摊位上的一个杯子,结果被从杯里忽然伸出的牙齿吃掉了右手)。

老哈帕带着她在集市上穿梭,浑浊的眼睛在面具底下滴溜溜的转动,最终停留在一个摊位上。

“劳驾,”他吝啬的把自己的一根手指伸出袖子,指向摊位上一块被脏衣服包裹住的东西,“那是什么?”

这个摊位的主人是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侏儒,他用一块头巾裹住了自己的脑袋,只露出眼睛。他粗鲁地把那块东西拽过来,撕开上面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一只左脚。“一个麻瓜的左脚,适合用来充当魔药材料和黑魔法耗材。”

老哈帕戴上一只龙皮手套,挑剔地捏了捏上面的皮肤,又翻过来检查了伤口的切面。

“这只脚被砍下来多久了?”

“我来集市前刚砍下来的,不到三天。”卡诺普斯觉得摊贩头巾下的脸一定笑得很狡猾——至少他露出来的眼睛弯得很狡猾。

“那个麻瓜呢?什么时候死的?”

“这只脚砍下来的时候。放心吧先生,我可不是那种没有诚信的、以次充好的混蛋。”

“在黑市谈诚信就像在狼人面前谈人性……”老哈帕一边嘟囔,一边检查这只脚的状态,“这名麻瓜多少岁?”

“不超过五十岁。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他的脑袋找给你看。”

“不了。”老哈帕摇头,他检查完左脚的状态抬头看向摊贩,“多少钱?”

“十五个银西可。”

“太贵了。”老哈帕用戴着龙皮手套的那只手把左脚的一块地方指给对方看,“瞧瞧这里……”

在和摊贩进行了一段激烈的讨价还价以后,老哈帕最终以十三个西可又二十一纳特的价格买下了这只脚。摊贩恼火的用旧衣服随便把左脚裹起来就扔给了跟在老哈帕后面的卡诺普斯。“拿好了,小子。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卡诺普斯艰难的抱着那只脚跟在老哈帕后面,在汹涌的人群里更加艰难的前进。在老哈帕的背后,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展现出自己对他的怨毒。如果这个时候我可以给他一个索命咒,她充满仇恨的想,再逃之夭夭……

还没来得及到达下一个摊位,远处就传来一阵骚乱。

“快跑!”卡诺普斯看见那个在集市前收入场费的巫师骑着一把破旧的扫帚从人们的头顶掠过,被扩音咒加持过的声音在集市里回响,“傲罗来了!”

在混乱的人群里,卡诺普斯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跟上老哈帕,有个瘸腿女巫撞了她一下,把怀里的那只左脚给撞掉了,她眼睁睁看着那只脚掉到地上,然后消失在人群纷乱的脚步里。

她来不及寻找也来不及害怕,只能用力挤开前面的人,努力不让老哈帕的身影掉出自己的视线。

“真慢!”当她终于挤到老哈帕身边时,他呵斥道。

前面是一张只剩下三条桌腿的、边角处结着蜘蛛网的脏桌子。

“逃往威尔士的门钥匙,”旁边有个巫师喊,“我不知道它能传送走多少人……不过想逃命的就把手放上去。”

在老哈帕的示意下,卡诺普斯努力的把自己的手放到桌脚上——人太多了,她只能勉强碰到。

“三,二,一!”那个巫师喊道,他死死的抱住其中一只桌脚。卡诺普斯看见有两个傲罗骑着扫帚朝这边飞。

随着“噗”的一声响,所有抓住桌子的人都消失了。

那张可怜的桌子带着一群怪模怪样的人出现在英国威尔士的一片树林里。

这群人一落地就各自奔逃,能够幻影显形的就在原地转了个圈消失了,不会幻影显形的就取出扫帚、飞毯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来逃跑。

使用门钥匙带来的颠簸让卡诺普斯不适了好一会,当她终于可以站稳时,老哈帕已经急急忙忙的往她手里塞了一把流星,而自己则是跨上了一把横扫二星。卡诺普斯来不及质疑这把扫帚头的树枝掉光的流星的可靠性,也着急忙慌的跨上去,跟在老哈帕后面飞。

“该死的!”她听见老哈帕在前面的咒骂声,一道魔咒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飞过去。

她在扫帚上快速回头,发现有三个傲罗追在他们身后。老哈帕的魔咒被躲过去了。

这三个傲罗的扫帚比他们的要好太多,为了避免被追上,他们不得不降低飞行高度,在树林里穿梭以拖慢傲罗。

“别愣着!”老哈帕扔给她一根二手魔杖,“用你会的咒语攻击他!”

卡诺普斯伸长了手去接魔杖,为此她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

“钻心剜骨!”

红色的魔咒向后飞去,她好运气的击中了一名傲罗,她听见那个倒霉蛋尖叫着从飞天扫帚上掉下去了。

失去了一个同伴,傲罗的攻势变得更加凶猛,即使是树林也没办法阻挡太多咒语的攻击。尽管她尽力闪躲,但还是有一道切割咒不幸击中她的左肩。

血涌了出来,带着深刻的钝痛。

感谢现在的法律限制了傲罗使用不可饶恕咒,不然她可能就要命丧于此。

老哈帕又向后甩了一道索命咒,如果不是卡诺普斯避开得及时,那这道咒语大概率索的就是她的命。

老疯子。她在心里骂,并且开始想象傲罗把他从扫帚上打下去的样子。

不过想象只是想象,就算老哈帕被他们抓住也无济于事,卡诺普斯丝毫不怀疑这两个傲罗会把自己一起给扭送进阿兹卡班。

她骑着扫帚侧身,避开了后面飞来的一发粉碎咒。

在即将飞出树林的时候,老哈帕的索命咒杀死了一名傲罗,而另一名傲罗则被卡诺普斯用钻心剜骨打下去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又往前飞了一段才停下来。落地时,老哈帕粗暴地夺走了卡诺普斯手里的流星和魔杖。

接着他召唤了骑士公交,在付出了高达一加隆又两西可的车费以后(卡诺普斯被他施了幻身咒以逃票上车),他们终于回到了伦敦。

“蠢货!”回到翻倒巷的房子,老哈帕愤怒的斥骂他的学徒,“你把那只脚给搞丢了,嗯?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也搞丢了?”

深知老哈帕性子的卡诺普斯什么也没说,只是乖乖的低下头,并且做好随时挨上一发魔咒的准备。如果不是因为他对那只左脚有年龄要求……卡诺普斯垂着脑袋,无声的咧开嘴,她丝毫不怀疑他会把她的脚看下来使用。

“钻心剜骨!”

一切如她所料,红光没入她的身体,极致的疼痛遍布全身,好像有人用一根钢琴线一圈一圈的缠绕她的心脏再一点点收紧,窒息感紧紧扼住她的喉咙,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尖叫有没有哀求,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听见一声“哔——”,长长的蜂鸣声像是一根穿透耳膜的线。

当卡诺普斯醒来,她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肩膀上割伤的血液已经凝固,肚子里空空如也。

老哈帕在房间里做实验。她望望窗外的天色,血红的余晖染红半片天空。她慢腾腾的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厨房准备晚餐。

厨房里只剩下一点土豆和鱼,她弄熟了鱼,把土豆捣成泥,留了一份在桌子上,接着把剩下的吃掉。

她是老哈帕名义上的学徒,实际上的实验小白鼠、家养小精灵和泄愤对象。

回到那间黑沉低矮的阁楼,她从铺在地上睡觉用的毯子底下翻出一根破旧的魔杖。自从七岁那年被他抓走,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

黑巫师都是惜命的家伙,所以老哈帕不把魔杖给她,只在一些紧急时刻准许她碰碰那根小木棍(比如被傲罗追的时候)。但没关系,两个月前她找准机会,在翻倒巷的一具尸体上找到了这根魔杖,这根魔杖会帮助她,成为她奔向自由的最大助力。

她在阁楼角落里那叠落灰的书里寻找有用的知识。老哈帕并不担心让她接触更多的知识会不会威胁自己的生命,从来不管她阅读那些书,毕竟在现在的巫师界,魔杖就是一切。

而现在,她有了自己的魔杖,书里的知识就不再单单只是知识了,那将是她杀人的利器、复仇的号角。

荧光闪烁点亮了杖尖,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书页和黑巫师学徒的脸,仇恨的火焰在她眼睛里跃动,熠熠生辉。

……

半个月后,一个乌云蒙蔽月亮的夜晚。

室内无光,一片黑暗。

卡诺普斯屏息凝神,她已经破解开老哈帕卧室门前的数十个防护咒语和警戒咒语,她还抓准一周前老哈帕让她帮忙配置魔药的机会,偷取了少量材料在夜晚的阁楼上悄悄炼制了一小瓶活地狱汤剂,并且把它们全部倒进了今晚的菜肴里(托她糟糕厨艺的福,老哈帕并没有尝出今天晚餐的难吃和昨天晚餐的难吃有什么不一样)。

现在是最后的一步。

她蹑手蹑脚来到老哈帕的床边,看着床上那张让她无数次从睡梦中惊醒——她恨之入骨又畏惧之至的脸。

那根老旧的魔杖从她袖子里伸出来,杖尖对准了他的额头。

她想起她七岁那年,正是那次使她免于死在冬天的魔力暴动,把她迈进地狱里的一只脚给拽了回来,然后把她推进了另一座地狱。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钻心剜骨的滋味,同样也是在那一年,她第一次成功释放了魔咒,她永远无法忘记那只可怜的老鼠在她面前挣扎着死去的模样。

——七岁的卡诺普斯听见自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钻心剜骨。”等她回过神来,老鼠已经在痛苦中投入了死神的怀抱,她才恍然发觉自己释放的第一个魔咒充满了骇人的恶意。

她从回忆里挣脱,再次看向面前这个占据了她整整四年梦魇位置的老人。

“……阿瓦达索命。”

一声极轻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的咒语从她嘴里被吐出来。一道绿光安静的没入老哈帕的额头,他永远不会从这场梦里醒来。

我必须要说,这一章我写得像屎……特别是外貌描写那一趴……

jj的发文页面用得我好痛苦……

卡诺普斯(Canopus),意思是老人星……依然是超绝音译……

以下内容摘自百度百科:

老人星(Canopus)是南天星座船底座最亮的恒星,也是夜空中第二亮的恒星,仅次于天狼星

起名废是这样的orz

第2章 Chapter2 黑巫师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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