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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国教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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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穆在袁州上蹿下跳,但接见相谈的人乱七八糟,教会昌帝和太子宁王都异常疑惑,索性懒得再关注她在干什么。

接着皇帝和太子二人便分别收到了永穆的信,得知她在过完上元节后,最多两三日,便会尽快随内卫启程回王都,会昌帝自然是把生气担忧抛到脑后,高兴起来,太子则异常焦虑。

正月初八,永穆亲自占卜,在主持过简明又不失礼数的祭山礼后,选定了凤凰山开土动工的日子和区域。

宋远山思来想去,还是在上元前两日去别院拜访,应下监理之事。

永穆取了令牌交予他手中,郑重道:“我已经把靠近你田庄那个方向的山麓划下道来,不允许工部的人过去,我相信你能找到合适的人的,你坚持一段时间就行,如果中途被工部发现,你就直接说是我的命令。”

宋远山接过令牌收好,道:“我既然接下公主这个差事,必然是有合适的人选的。”

“那就好。到时候我会给你说需要多少,余下的你可以自行处置。”

永穆让他有任何消息都可以传给锦绣堂,宋远山知趣,其余的一概不多问,点头应下。

此事商议完毕,永穆便不再见宋远山,只和当地道观的道士们谈经论道,与苏宛轩在上元节逛完当地灯会后,终于来到了分别的日子。

“堂姐......我舍不得你。”永穆眼中有泪,恨不得大家就这样一直呆在袁州。

“我知道,但你必须回去了。”苏宛轩给她系紧披风,再牵着她的手,柔声道:“委屈你回去以后,还得做戏。”

“嗯,没事的,你放心。”

“好。算算时日,等你回到王都,正好赶上春闱,太子和宁王此番必然又要相争的。”

“嗯,原本我们还说今年春闱,我要向陛下当面请旨,以平息去年小道举科引起的物议。”永穆有些懊恼:“现在要低调行事,看来今年是不能让飞羽她们参加科考了。”

去年永穆入道后大肆招揽女冠,引起一些人的不满,那时苏宛轩便与她商量好了,正好借着这争执,干脆推参与小道举科的优秀女冠,同样去参加科考,用来堵住这些人的嘴,同时打开科考的限制。

“无妨,好饭不怕晚。”苏宛轩也觉得可惜,她凝眉想了想,道:“或者你到时间见机行事,让她们考完便假装本分一些,也许也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这个口子是打开了。”

“嗯。”

马车在官道上行了长长一段,苏宛轩撩开车帘,对骑马随行的魏玄矶道:“还是有劳魏道长护送公主回去了。”

魏玄矶点头:“好。”

接永穆回王都的有两百北衙内卫,苏宛轩不放心,除了袁州只留下几十个鸦羽卫以防有突发情况,剩余的都派去跟着永穆,等到王都后,让永穆求求会昌帝,说他们护卫公主有功,赏赐他们留在王都,暂时充作马上要择地开建的公主府府卫,不必回寒洲城了。

苏宛轩展目看看远方,回头对永穆道:“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接下来我们各自为战。一定不要勉强,保全自己最重要。我和姐夫会尽快找到机会,带鸦羽卫回王都的。”

永穆将泪忍了又忍,终是滚滚而下,苏宛轩拿帕子替她擦去,将她搂在怀中,轻拍她背:“好了好了,等我处理好南诏和阁骨,咱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嗯。”

永穆二月中平安到达王都,会昌帝在见到她的一瞬间,所有的生气和不安都不见了,只余庆幸,但看在永穆眼中,却抹不掉心底那一份猜疑,她面上显着愧疚与无奈,再次陈情自己的不孝与纠结。

为此她还特地在会昌帝面前请罪,要闭门思过,一是累皇帝和宗亲们担忧,二是亲眼见到战后的寒洲城,要为百姓祈福,三是因夜国师年事已高却也奔波在外,为显心诚,她不让皇帝昭告,决意悄悄在清风观闭关。

会昌帝拿她没办法,开年后事忙,三月春闱期间,虽然没有去年那样的大案发生,但鹰羽卫明显不如鸦羽卫变通,王都巡防总是出些小纰漏。

加上宁王和谢淮辰一直上书,要为留在王都的数千左军精锐讨个差事,吵吵嚷嚷之下,又惹来太子系官员和韩仆射百般反对。

永穆虽然没有成功找到时机提出让她的女冠们参加科考,但她在这期间除却在清风观修行,便是在宫内伴驾,没了苏宛轩,她也不会天天想着跑出去玩,心思收回不少。

会昌帝很是欣慰,时常对近臣和后宫说,永穆最孝顺体贴,一心为他着想,有心人听来,不由得往深里挖掘挖掘皇帝的言外之意。

原来公主有任何举动让会昌帝高兴,太子系言官都会见缝插针地将太子也推出去,但这回不一样了,以韩仆射为首的部分官员,有次却在早朝时公开说,公主是公主,太子是太子。

以往在对待宁王的事上,韩仆射都是和太子观点一致,这次不知何故,第一次反对起太子来了。

会昌帝讶异,却没有对他的话多说什么,如此一来,宁王这边捡了漏,大谈特谈此事,渐渐朝上和民间都不再将公主与太子绑在一起看。

从二月到五月,永穆不着痕迹地避开与太子单独相处,只偶尔探望太子妃和小郡主,而太子眼见无论是岐王还是北狄的证词都没法拉宁王下马,谢淮辰又没搞掉,加上心虚,假装无暇顾及永穆的小心思。

就这样还算风平浪静地度过了三个月。

苏宛轩和永穆也没想到,这个鸦羽卫回王都机会很快就来了,虽然有些曲折。

会场三十年五月底,凤凰山的清霖观竣工不久,江南西道汛期到来,汛期奏报很快传至王都。

在此之前,借从各地调派军粮遮掩,苏宛轩从袁州秘密运了一批铁器到寒洲,作为与阁骨谈和的关键物资。

阁骨见她果然信守承诺,便问她需要什么作为回报,苏宛轩笑道:“只要南诏王随我回大夏王都即可......”

阁骨听她细细将计划道来,思考一夜,答应下来。

于是苏宛轩有关此事的折子便跟在江南西道汛期奏报之后,递在了会昌帝案头。

永穆正好在旁瞧见,见会昌帝面色喜忧参半,忙关切问道:“阿耶,出了什么事了?”

会昌帝知道苏宛轩是个不安分的,但竟然不安分到这种地步!他不知她是如何办成的,但他拒绝不了如此大的诱惑。

“是你堂姐的折子,她说,南诏王阁骨前段时间主动与她联系,道是为上次追击前南诏王,与我们起了冲突这一事,南诏不日便会先寄国书来致歉,不仅如此,阁骨还想亲自来王都面圣,并与你见上一面。”

“我?”永穆讶然:“为什么?”

“你自己看看。”

永穆接过奏折一看,奏折上苏宛轩解释道,阁骨作为南诏祭司,前几日占卜得知,大夏国教圣女命数隐隐与南诏国脉相和,此女必然有助两国国运。

永穆看完一脸难以置信:“我们大夏也没有圣女这个说法啊。”

言毕她又有些忧心:“这南诏王的意思不会是要我去和亲吧!”

会昌帝知她心中还在为先前北狄求亲的事不舒服,赶忙安慰道:“圣女是南诏那边的说法,圣女往上就会升任祭司,不是和亲。”

“哦......”永穆把折子放回,问:“那南诏王来,阿耶答应不答应呢?”

“这个必须和大臣们商量,容后再议吧!”会昌帝叹一口气,接着拿起汛期奏报,顺着打开的话匣子,接着道:“今年江南水灾倒不严重,永儿觉得派你宁王哥哥去赈灾如何?”

永穆心头一跳,眉头紧锁纠结,不知如何回答。

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会昌帝不想打破如今的平衡关系,派谁去赈灾就需要考虑考虑......

她状似思索片刻,随即站去案前,郑重行国礼。

会昌帝不知她要作甚,忙道:“永儿,你这是......想让你阿兄去吗?”

永穆脊背挺直,语气严肃,“我请阿耶让我前去......并准许我带公主卫随洪州沟渠使同行。”

“什么?!”会昌帝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首先便摇头:“太危险了,你怎么能去!你先起来说话!”

“阿耶,容儿祥禀。”永穆不起,继续道:“一则,既然阿耶已经将袁州凤凰山划在我名下,我就对当地百姓有责任;二则,我明白阿耶的苦衷,不便明说,永儿愿替阿耶分忧;三则,我还有半年便要成年,我为公主,食飨得俸,怎能一心安享尊荣富贵,太子哥哥和宁王哥哥在我这个年纪,都有监察领兵等等职责,我以其为榜样!”

会昌帝瞠目,与以往一般,第一反应虽不愿,但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永穆仰头定定地看着他,加上了最后一个理由:“四则,届时南诏王前来,见到我之时,我却拿不出任何功绩,不说能与她相提并论,至少也要不给这大夏国教圣女之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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