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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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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娣走后,拾月在室内独独坐了半个时辰,才讷讷然起身,向屋外走去。

“姑娘要去哪儿?”二柏一边问,一边推着一松去内室,让她从衣柜里给拾月取件斗篷出来。

“出去走走。”拾月说。

她神色怏怏,内心极度悲痛。可是身边已然没有与之共患难过的伙伴。就算想要发泄,也无处可诉。

只能这样看起来平平静静的,无声的压抑着。

二柏跟在拾月身后,见一松拿来了斗篷,忙给拾月披上。

冬日斗篷厚重,拾月肩上陡然沉重。她抬手拉了拉脖颈处的系带,想要自己穿,却被二柏夺了去。

“奴婢给姑娘系。”

拾月瞧着空空的两手,身侧没有人牵着,似乎没着没落挺没安全感的。

待二柏为她穿好斗篷,拾月一声不吭地转身回了内屋,去拿了马鞭出来。

绛红柄的马鞭配这件红色狐裘斗篷,正合适。

拾月把小马鞭挂在了腰间,这才出了屋。

她许多的心思和主意,都是夜里面生出的。深夜似乎很适合思考,可是宋忍冬的事……

她确定,不适合在夜里面去想。

方才美人来访,似是没料到她恢复了记忆。

拾月站在美人面前,矮了人家一大截。在美人温情满满的问候中,拾月盯着人家看了许久,其间一直在想着宋忍冬。

她想知道宋忍冬现在如何了。

面前站着的对她和颜悦色的美人,是拾月能够接触到的,对宋忍冬的去向可能最清楚的人了。

当然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承王可能也会知晓。不过比起李琮栖,拾月觉得还是面对这个美人姐姐,她开得了口。

“宋忍冬,如何了?”

憋闷了半晌,历经无数心内挣扎,拾月终是问了出来。

有此一问,她必然会暴露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不过不问,待美人一走,她可能永远不会知晓自己的恩人如今怎样了。

比起自己的处境,拾月更加惦记宋忍冬。若没有他当时的以身相护,她已经是南昭那座山上的孤魂野鬼了。

白娣被眼前女子短短的几个字震惊到了。

然而他是白娣,心内再惊撼,面上也是瞧不出半分的。

他平静地道:“他死了。”

宋忍冬死了。

浑身是伤筋骨断裂,死在了昭国最大的祈福寺庙的山脚下。

不过拾月就只问了一句,白娣也就讲了这三个字。

两人相对无言。

白娣在观察拾月。而拾月,正在茫然中。

两人面对着面,互看了许久,拾月才再开口,却是送客。

“你走吧。”她神色漠然。

如若宋忍冬还活着,拾月定不会这样对待美人姐姐。

可是,宋忍冬死了。

他既死了,那与这项任务相关的任何人,都是凶手。

不仅仅是她。

当然,她的责任最大,这点拾月记着,她不会忘却。可是其他人,谁又能脱得了干系呢!?

白娣喜滋滋的来,又冷着脸沉默的离开。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要不要把小妮子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李琮栖呢?他竟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或许李琮栖已经知道了吧。

白娣此时已经知晓拾月就是当年他跟承王在花都城内马蹄之下救下的那个小女孩。这奇妙的缘分,让他产生了犹豫。

走出王府大门,白娣回头望了眼,却又很快收回目光,大步离去。

或许承王已经察觉到了吧。

他又默念了一遍。

就不需要他来多嘴了。

拾月穿着斗篷拿着马鞭走出房间,外面天光大亮,气温冷冽,可以让她清醒一些。

此时做出的决定,大概是对自己最好的。

拾月出门后,浑浑噩噩地朝着王府的后院走去。她脑中混沌,胸中悲痛也因无人可诉而被生生压在了心底。

那就去看看梅花吧。王府后院有大片梅林。梅花香自苦寒来,宋忍冬,最怕冷了。去到梅林,闻一闻花香,吸一吸寒气,或许能够暂时忘却宋忍冬的事,自己处在其中豁然开朗也说不定。

拾月胡乱地宽慰着自己,无声的掩饰着悲伤。

不过拾月虽然无心找任何人的麻烦,她还未从沉痛中回过神来,但是架不住凑巧。

同年前那日午时一样的情形出现了。

在王府后院的梅花园中,拾月和一松二柏迎面遇上了姜婈主仆。

再遇姜婈,拾月没想着忍让。她该往哪边走,想往哪边走,就径自走了过去。一松和二柏跟在她的身后。

对于姜婈,承王给她主仆三人安置在西院,仆婢护卫一应俱全,也有两位会武功的丫鬟贴身陪侍。这些人各司其事,互不通晓。

有了上次的教训,一松和二柏对拾月不敢怠慢。至于西院住的重要人物,她们虽然隐隐有听说,但不归她们管。此时即便见着了衣装气度都是主子模样的姜婈,二人也没有露怯。反正王爷只交代她们时刻守在皎皎姑娘身边侍候,未再吩咐其他。

来梅花园虽为看景,然旁边有几双眼睛盯着,且拾月还记起了先前的事,是以她做不到忽视这三人。姜婈主仆亦然。

姜婈已经来这处逛了几日了,就为了碰上拾月。自从听刘嬷嬷讲了在南昭山上佛寺中那几日的事情,她就在忧心这女子上位后,会影响自己与表兄的关系。几人一合计,皆认为不能被动的等人来挑,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在她还未起势前,先解决掉这个麻烦。

左右是个没有家族照拂,无身份地位的婢子。当初表兄都可以为了自己弃她不顾,如今又有何惧!

姜婈自幼在群妾环伺的寿王府中长大,作为没有母亲庇护的王府嫡女,她最懂得怎样利用身份趋利避害。

她现在寄人篱下,最稳妥的依靠就是承王表兄。这女子与她之间存有龃龉,就是悬在她头顶的刀。万一这人哪天在表兄面前说得上话了,给表兄吹枕边风,定会于她不利。姜婈不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而自己什么都不做。

拾月在意着近旁的人,也就无可避免的将她们的打量纳入眼里。她心绪芜杂,无心看花,终是扭过头去,迎面对上。

姜婈见她如此,朝拾月福了福身,温柔说道:“前些时日多有冒犯。今儿个既然在这儿遇上了,那我给姑娘赔个不是。”

拾月没有吭声,默默打量着面前这个自己不甚了解的女子。

姜婈继续道:“是我的仆人没有眼力,冒犯了姑娘。没想到今天能这么凑巧,在这里遇上姑娘。”

“为了那日的事,我夜夜辗转难眠,直到听王爷来说,姑娘醒了,才松了口气。这两日正想着带点礼物去拜会姑娘,给姑娘陪个不是,没想到这就遇上了。”

拾月错愕地看着姜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这几日已经通过忆起在昭国山上寺庙里听来的只言片语的信息,拼凑出了部分故事。她也并非对这女子一无所知。

这人是昭国的郡主。

她被囚禁在山上时,就是在冒充她。

现在想来,李琮栖在南下的路上舍得花大价钱供她吃喝,该是早有预谋,都是为了让自己的身材接近这个女子。

毕竟他们同行不久,他就知道她是女子了。

想到这里,拾月脑中突然闪现浴房中自己光溜溜的处在李琮栖面前的场景来。而这样的事,还不止发生过一次。

毫无预兆的,拾月突然脸热起来。

姜婈没管拾月什么态度,继续自顾说着。

“姑娘,冬日凌寒,女子在外逗留太久恐对身体有损。要不去我那里坐坐?”

“我最近经常来这梅林,采摘了些梅花,昨日刚刚研制出了一种解寒疏经的梅花茶。咱们既然碰上了,阿婈想邀姑娘过去品评一番,给我的花茶提提意见,可好?”

姜婈抬手朝西指了指:“我住的小院就在那边,不远的。”

姜婈悠然道来,口气亲切得体。自己乃两国皇室血脉,对于这个没有来历的女子,她属实没什么好怕的。

现在的她身后不仅有承王,就连皇帝都知晓她的存在,而后宫之中还有位老太妃,曾是她母亲的闺中密友。如若她这样的出身都要谦让一个连侍妾名分都没有的丫头,今后岂不是要低所有人一等了!

这怎么可以。

拾月不知道姜婈打的什么算盘,但从对方柔软的声调中,却听出了别样的意味。再看她身后的两位老仆,其中稍年轻些的妇人对待她的手段,可称得上为虐待了。

这人带给她的,是最直接的,从记事起她切身体会过的最强烈的痛楚。

思及此,再看面前女子和煦微笑着的脸,都觉得虚伪可恶。拾月心底蓦地升腾起了一丝强烈怒意。

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就应了邀,过去一探究竟。如若有机会,把这妇人抓起来暴打一顿为自己出气,为宋忍冬报仇,那是最好的。

“好啊~”拾月骤然展颜微笑,表现出了轻松的样子,“刚用完午膳,正适合饮茶。”

“姑娘这边请。”

姜婈带路,拾月在一旁跟着,身后的一松和二柏即使知道对面女子是王爷的重要客人,衣着打扮上也瞧得出是位主子,可其身分不明,她们也没有见礼的道理。便安然跟在拾月身后,尽着自己的责任。

西院的屋舍是一座三层的阁楼,拾月还未走近,只远远看着,便感受到了金屋藏娇的意味。

拾月跟着姜婈来到室内,欲要上楼,一松和二柏却紧随在身后。

姜婈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一松直愣愣地回视,道:“王爷吩咐我们照料皎皎姑娘,寸步不离。”

姜婈闻言笑笑,扬声支使婢女喜春:“去拿套全新的茶具,再取些梅花干来。”

喜春应“是”,刚要离去,又被姜婈叫住。

“慢着!”

“拿昨日王爷新送来的那套白玉茶盏。”姜婈看向拾月,似在解释。“梅花高洁,值得用上好的玉器来配搭。”

喜春离开后,姜婈又吩咐一旁闲着的婢女喜冬:“你去我房里,把这些时日王爷送来的小玩意儿一并拿来。”

又在喜冬将要离开之际,叫住了她。

“让冯嬷嬷随你去罢,想你一个人也拿不了。”

二柏站在拾月近旁,眼睛悄悄在姜婈身上游走一番。

模样不错,仪态端庄,容发精致,与皎皎姑娘属不同的类型。

二柏在王府呆了有几年了,王爷从未带女子回来过。是以在接到侍候皎皎姑娘的任务时,她自然而然认为这位是王爷心仪的女子,将来有可能成为王府的女主子。

然而此时,她观西院这女子的言行,显然有与皎皎姑娘叫板的意味。王爷何时这样风流了,同时领了两个女子进府。

二柏暗自忖度着,人也跟着上了楼。

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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