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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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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宽敞整洁,布置肃静雅致,比她在林府的闺房要大上许多。拾月在屋内走了一圈,里面还有净室,不愧是上房。这是她第一次外宿客栈,就住了这么好的房间。拾月放下包裹,去净室里面洁过手,才开始坐下来啃饼子。

包裹在同大汉的缠斗中弄脏了,但干粮她之前已用油皮纸仔细打包好,所以还可以入口。她这天已经吃过两张饼子了,倒没有特别饿。可是白白住上了这么好的房间,这个便宜占的让她有些不安。

万一那两人酒足饭饱,后悔了,找她麻烦逼她给钱,或者她发觉他们是坏的,又岂能坐以待毙。总归要先吃饱,趁着体力充沛认认真真地洗个热水澡,干干净净的迎接后面的变故,也不枉入一次这等上房。

因着天气转凉,即将入冬,拾月的衣裳和裹胸布倒也没有难闻的味道,不过沐浴后,还是想穿干净的衣衫。她想了想,把胸脯裹住,衣裳穿好,然后拿出笔墨,在笺纸上写了几个字。

来时她见店里跑堂穿的都是粗布短打,看起来不会太贵,她想买两套换着穿,再把身上这件脱下来洗洗干净。如果买衣裳的钱不够,那她留下来做工也是不错的。

拾月将自己的想法付诸笔上,写完后,等待字迹风干的间隙,她把头发束好,又在面上涂了薄薄一层黑粉,完后开门出去,见到了一个店小二,就拉住,给他看笺纸上的字。

店小二叫来管事的。管事的看起来年纪不小,留着八字胡,眼冒精光。他上下打量了遍拾月,夹着嗓子说道:“衣裳倒是可以给你,不过你会干什么呀?”

拾月见这人不太面善,也就不想留下来做工了,故此拿出一两银子,示意她可以买。

管事的接过银子,冲身畔的店小二说道:“去给他拿一套。”

就一套?

拾月是没什么见识,在这次意外发生之前也没怎么花过钱,她不知道一两银子什么概念,但看这人略显狡诈的脸孔,直觉自己买贵了。

不过店小二已经跑去给她拿衣裳了。

拾月拉住管事的,冲他比划,欲要砍价。

对方显然看不懂,不耐烦地问道:“什么意思啊?”

拾月摇头,摆手,决定不要衣裳了。可是管事已经懒得理她,走开了。

想想身上的这件,是在京都买的最便宜的袍子,还要十两银子呢。

当时她着急跑路,出了当铺,就在那条街上瞧见了一家成衣店,没有丝毫犹豫便拐了进去。一套衣裳就花光了刚到手的银子,也是没有办法的。眼下亦是如此,形势迫人。

店小二拿来一套短打给拾月,拾月接过闻了闻,没有异味,当是新的。

她在客房换上新裳,裤子有点长,就将就着掖在了靴子里。尚算吃饱喝足,又收拾了一番,拾月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心绪渐渐地活泛了起来。

这地儿挺好的,繁华,离京都又近。如果她留在这里,那是不是还有可能回去林府,与云瑶团聚。

毕竟再往南走下去,就越远离京都。以她的本事,还能回来吗?

而且,下午遇上的两个男人,真的可信吗?

可若不走,留在这里,万一被官府的人抓到怎么办?

拾月来到窗边,推开了窗子,秋风霎时涌入,拂过全身。她不觉得冷,反而感受到了久违的舒畅。拾月合上双目,凝神细细地体味这份清爽适意,还似乎听见了不知哪里传来的细嗦说话声。

拾月睁眼,突然觉得,必须得去外面瞧瞧。京都长升殿不是小地方,那里发生了见血的案子,应该会传的挺快的吧。她去人多的地方听听看,若没人议论那事儿,就极有可能是官府查不出线索,成了无头悬案,不了了之了。那她就是安全的,可以留在这里,过阵子就回京都。

她朝窗下瞅了瞅,这边窗子不临街,下面是一条窄巷。她又向外探了探身子,也没看到过路的行人。目测了下楼上到地面的距离,忖量再三,拾月背上了包裹,纵身一跃出了客栈。

她的武功底子,在没有对手的时候,还是顶点用的。

穿过巷子,拾月来到街上,随意朝着一边走去,眼睛来回看着道路两边,在找有没有官府张贴的海捕文书。

直到街道的尽头,别说海捕文书了,就连一张纸都没有瞧见,更没听见有人议论长升殿。拾月转身往回走,现在道边的铺子还没打烊,她可以进几家店去问问做活儿的事。

思及此,她拿出早就写好了字的笺纸,拐进了一家茶肆。

拾月把笺纸摊开拿给掌柜看,掌柜的瞬间摇了摇手,拒绝道:“我们店里不缺人手。”

拾月识趣离开,进到另一家,一个卖面饼的小摊,依然被拒。

“我们小本生意不需要雇人,你去别家看看吧。”

之后是包子铺,酒楼这些地方。倒是有一家酒馆有松口,需要招杂役,不过要等明天白天,老板来了再做定夺,今晚不能留她进去过夜。

拾月记下了酒馆的位置,然后继续找寻可能会用人的商铺。

刚刚光顾着找路边的告示贴,眼下再走一遍这条路,拾月在一家灯火通明豪阔气派的阁楼前驻足下来。百花楼门外红男绿女,人声喧嚣,让她立时想到了京都的长升殿。要不是那天去长升殿寻乐,自己也不会漂泊街头落得如此下场。

这百花楼应当也是勾栏之地。

拾月盯着门外来来往往的男人,心下腹诽,去这种地方的男的有几个好东西,一个个的贼眉鼠眼满脸横肉,看着都不年轻了,肯定早已娶妻,有些说不定已经纳了好几房妾室了。

她站在不远处瞧着,心下鄙夷。没多时,一个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大胖身子从妓院内移动而出。吸引拾月特别注意的是,他的腰间挂了个鼓鼓囊囊的口袋。

拾月目光不觉跟随着这个胖子,见他走着走着突然左右看看,然后拐进了近旁的一条暗巷。拾月登时恶从胆边生,腿脚不听使唤地跟了过去。

她需要钱。

如果找不到铺子收留,又该如何呢?

诚然,这是最快的来钱方式。

抢。

那人在巷子里头站定,面对着墙,似乎是想要方便。天赐良机,拾月顾不得他在干嘛,飞速撞了上去,然后瞄住他腰间的荷包抓起就跑。

对方是个男人,气力理应比她大。可拾月是铆足了劲儿冲上去的,事发突然,且这个男人处于酒醉的状态,毫无防备。所以拾月也没费多大力,就拿着荷包跑走了。

她手里握着抢来的荷包,气喘吁吁又不敢表现出来,胆颤心惊地把赃物隐没在袖子里,走路都不敢看向两边,生怕被察觉出鬼祟。

就在拾月目不斜视脚步轻快地走在街上时,青衣男子突然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的手里依旧拿着长刀,露出了掌控一切的邪恶表情。

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也是出来逛青楼的?

拾月没时间多想,转过身去拔腿就跑。许是她的冲力太大,在被青衣男一把抓住胳膊后,就听嘎巴一声脆响,眼眶里倏然蓄满泪水,汩汩而下。

实在是太痛了,眼泪不受控制,如断了线的珠子。或许并非她的承痛能力弱,而是因为叫不出声,所以才以这种方式来表达痛苦。

叶飞惊没料到她会哭。他松开了拾月,语气不善地道:“欠钱,又抢钱,是不是该把你送官啊?”

现下,拾月各方面都不占优势,她不敢再惹其不快,忙用袖子拭了拭泪,后又摇头,把手中的荷包露出来给他看,满眼哀求。然后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懂,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臂,对着叶飞惊比划了起来。

叶飞惊显然对手语不甚了解,他拧起眉头,像官差押解犯人一般,扯起拾月的衣领,粗暴地推了她一把,斥道:“别耍花样!”

拾月低垂着头乖顺地走在前面,受伤的手臂怕是骨折了,已经不敢动弹。想她也是用心学过四年剑术的人,怎的如此脆弱,真是没用。

到了客栈上到二楼,叶飞惊敲了敲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里面让进。他小心地推开门,完后捏住拾月的肩,粗暴地把她给拽了进去。

这人力气太大,拾月被甩了一个趔趄,扶住室中的圆桌才堪堪站稳,黑衣男此刻就坐在面前的长榻上,身侧摆着棋盘,好像在一个人玩儿。

房间敞阔,窗门紧闭,室内烛光通明,拾月感到无处遁形。这一路上青衣男跟在身后,她如芒刺背战战兢兢,眼下看到黑衣男面容沉静,眉如墨画眼若点漆,风姿特秀湛然若神,与强横跋扈的青衣男两相对比,拾月竟觉出了些君子气度。

英英玉立,贵气卓然。

当然,这是在她被青衣男粗鲁对待后的感受。她的见识实在太少,除却从书册古籍上面获取稀微认知,更多都是靠察言观色,然后自己瞎捉摸。

她见过的林府以外的人很少,不过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却有两个,还都是权贵出身的。三皇子李晌和相府公子温长纾,那二人风流尔雅,温柔和煦,虽然身份尊贵,看上去却并没有大人物的架子。

这黑衣男跟他们自然是不同的,她对他一无所知,又不会讲话,无法与他们熟悉起来,只能倚赖当下的直觉来臆断。仅凭外在,她能够确定的,是这人脸长得极好,皮肤冷白,手指细长筋骨分明,肩宽背阔,不自藻饰,愈显硬朗。看上去并不文弱,却也不像武功高强的练家子。身边隐约带了股药味,而且连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还跟着一位刀不离手的煞神,想必青衣男所说是真,这人体弱,是白白长了一副好身材。

不过这位身材伟岸的黑衣男子,目前看来没什么脾气,但很明显,他是主子,需要动手出力的事儿,都是青衣男在做。青衣男长相伶俐无邪,却随身携带兵器,脾气暴躁,频频对她动粗,想必是护卫身份。

她欠了他们几两住店的银子,又被青衣男撞见偷荷包,正水深火热,即便这二人是洪水猛兽,她也得低头哈腰,摇尾乞怜。

刚刚这位青衣男抓她抢钱现行,却没让她去还荷包,想来也不是什么正义之人。可能他看重的只是今晚为她出的房钱能不能要回来。

只要拿出银子还他们,加倍还,应该就没事儿了吧。

这样想着,拾月已经迈步走向了黑衣男,把抢来的荷包放到了他手边的案几上。既然护卫态度恶劣,那就只能试着讨好主子了。

李琮栖瞥了眼叶飞惊。叶飞惊就实禀告:“她欠咱们的银子,跑了不说,又去街上抢钱!”他语调一板一眼,不似玩笑,“我在犹豫,要不要送官!”

拾月闻言,肩膀不禁瑟缩了一下,心脏也瞬时怦怦地跳如擂鼓,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掩饰着不安,也不管黑衣男看不看得懂,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臂就比划起来:“这些钱,还你们!”

“我就是为了还你们的钱,才去拿这个的。”

“这钱是你们的!”

“不是我的。”

“你去抢钱,就为了还我们?”李琮栖把拾月的情态尽收眼底,要不是隐瞒了身份,还真看不到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狡辩,不过被傻瓜当傻瓜的滋味还挺有趣。他虚一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问道:“那带包裹做什么?”

这人竟能看懂她的手语!拾月大喜,眸子瞪得黑亮亮的,继续比划,诚心致歉:“我一时糊涂,求你们别把我送官。”

叶飞惊看不懂,有些急,忙问李琮栖:“公子,她什么意思?”

李琮栖瞥向面前的荷包,伸指勾了勾,里面的东西随即骨碌碌地掉了出来,全是黑色的小圆子。

拾月傻眼,这哪里是银子啊!

她弯身捡起一颗,指间黏软,有草药味,是药丸。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万一这是人家救命的药,该如何是好?

她只是想弄点钱来,可没想要人命啊!

思忖片刻,拾月蹲下将四散在地的药丸一颗颗捡起,放进荷包装好,完后冲黑衣男比划:“我会把这个荷包还回去。”

李琮栖:“你要去哪里还,官府么?”

不知是不是自己吓自己,拾月总觉得面前这人在官府二字上,似乎咬的很重。

她不觉打了个寒噤,忙摇头否认,而后看向了青衣男。

“看我干嘛?”叶飞惊蛮横。

拾月收回目光,再次对着李琮栖比划:“可以让他帮忙送去官府。”

李琮栖倒是好说话,看向叶飞惊,吩咐道:“帮她送去官府吧。”

叶飞惊纵使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拿过荷包,开门唤来店伙计,说是自己捡到的,让伙计代为送去衙门。

拾月亲耳听着,总算放下心来。荷包被送走,她应该不会因此吃官司了。不过眼下境况,应该也没比在官老爷面前受审好太多吧。

她接触最多的官老爷就是林翰,林翰是长辈,更是一家之主。拾月在林翰面前向来唯诺顺从,未在其跟前犯过错处,林翰也没有对她发过火,可她还是能感受到那股子来自权威者的压力。此刻,即便黑衣男并没与她说上几句话,她也感受到了压迫。这是她心虚所致,可也并非与他无关。

他既是主,能够支使动青衣男,肯定是有原因的,八成不是平头百姓。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拾月对未知的一切,心存敬畏。只要她不再出错,乖顺听话,纵使对方是高官显贵,也不会残害无辜吧。

她再次冲黑衣男比划,小心翼翼地道谢。一旁青衣男眼光灼灼地看着她,无可忽视。

显然,他想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是看不懂。

拾月硬着头皮,走近桌案,卸下肩上包裹,故作轻松。青衣男脾气暴躁,还抓她个偷窃现行,对她的印象肯定是极差的。拾月不好再惹他不快,老实地拿出笔墨和笺纸,把笺纸在桌上摊开,开始滴水研墨,做好了有问必答的准备,模样乖顺。

由于折了一只胳膊,一只手用起来不方便,她怯生生地望向青衣男,揉着受伤的肩。

叶飞惊这回明白她什么意思,两步上前,毫不迟疑地捏住她的肩,就听嘎吱一声,拾月再次被痛出了眼泪。

她试着活动了下臂膀,感觉还是痛,却也只能强忍着不适抬手去拭泪水。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斗不过他们的,何况现在还折了只胳膊。

擦完泪,方注意到衣袖上已沾染了螺子黛的黑,不觉大窘,悄悄瞟向了屋内两人。许是这里烛光颜色偏昏黄,视觉不清,这二位面上未见有异,拾月也不想没事找事。

墨汁现出后,她拾毫锥蘸取,在笺纸上写明自己只剩不到一两银子。完后看向青衣男,等他发话。

拾月是被动的。她要钱没有,命也没什么价值。既是被抓了回来,今晚铁定是要住那间上房了,至于欠下的房钱该怎么还,如今在这里,也由不得她做主了。

叶飞惊看向李琮栖,两人似乎默契。

叶飞惊开始问了她的名字。

拾月提笔,如实写下。

在这上面,她没必要扯谎。以她在京都的微弱存在感,拾月这个名字都不如哑巴有代表性。

叶飞惊又问:“家住哪里?”

拾月写道:“孤露。”

再寻常不过的问题,她早就想到了。她不能交代出林府,只得作此回答。

有些答非所问。

如若被追问,就说京都中的养母去世,她来这边寻亲。

李琮栖侧着身摆弄着棋局,一副对此毫不关心的样子。拾月悄悄瞄了他一眼,见他如此专注,不禁疑惑,如此英隽朗明的年轻人,怎的有种老气横秋的做派。

不过他对她的漠不关注,倒是让拾月安心不少。

叶飞惊接着又问:“要去哪里?”

拾月手上一顿,不是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有些意外,这人难道丝毫不怀疑的吗?自己现在确实狼狈,可孤儿也得有居所啊。上个问题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去啦?

至于要去哪里,拾月原本想着就在这里找份工,等个两三个月,如果没有抓她的通缉令,就悄悄回去京都。然而刚刚,她在这边偷窃被抓,青衣男放过了她一次,如果她写想要留在这县城,那这人没准会怀疑自己是要留下以偷盗为生。

万一他这么想,再要多管闲事,临走前给她送官,让衙门的人盯着她,那她岂不是惨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

拾月沉静地提笔写道:“南下。”

当时在茶寮,老丈为她卜卦,就是如此说的。这二人如若细问,她就搬出算命老头,他们只会当她愚钝。

于她而言,若是无法留在京都附近,那去南地的南州城,也是一个选择。毕竟她当年,就是被丢在南州城中的林府门外的。权当这是上天赐予她的寻亲机会,拾月如此宽慰自己。

“哪里?”

青衣男又问了遍,看来是想要知道具体的地址。拾月只得详尽写下,“南州,寻亲。”

南州曾经是晏国南境边城,其治下的月垣县城毗邻曾经的南昭国土花都。十年前守城的卫国公军中将领与南昭边境守军亲眷起了争端,双方开战。卫国公麾下两位主帅相继重伤,彼时的南州司马林翰临危受命,协理卫国军,于城外斩杀南昭驸马宋函并占领了南昭边城花都,立下大功。

那场战役之后,晏国的边境就再不是南州的月垣,而是花都了。

拾月看得出,这两人是在赶路。他们去往何处,她不方便问。但她说了自己的目的地,几近是要往南走到底了。

看他们的衣着和马车,也不像差这一晚上房钱的人。倘若他们要去的地方不远,不能与她同行,那她今晚欠的钱,说不定就算了呢。

如不然,他们也是一路南下,那途中花费肯定不少,就不能一直捎带她了吧。

“巧了,我们也要去南州。”

拾月愕然,看向青衣男,只一瞬,便就移开了目光。当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老实写道:“我没钱。”

“正是因为你没有钱,所以我们才要帮你呀!”

拾月写:“我怎么还?”

叶飞惊拧眉,又有点恼了。傍晚住店的时候,他都跟她说的清清楚楚,这人也太会装傻充愣了,真是狡诈!

难道要他在这里说公子虚弱,需要她帮忙照看吗?

“你会做什么?”叶飞惊换上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觑着她,“有什么擅长的事情?”

他猜测过,她可能是江湖杀手,是敌国细作,或是勾栏艺伎。现在就看看,她要怎样编瞎话。

拾月凝神,容色肃穆,这个问题真给他问着了。以青衣男对她的态度来看,她暂时是脱不了身的,那就必须得有用,才能防止他们把她送官要债,也可落得个容身之处。

她开始绞尽脑汁想自己的用处。这才发觉,在林府,她真真是被当作小姐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粗活累活都没有做过。

眼下,只能夸大乱写。

“洗衣打杂,女红缝补,抄书写字。”日常琐事,有些自己没做过的,也都有见别人做过。做不好,也可以敷衍着做。

“下棋。”这个她是真会,并非投黑衣主子所好。

写完这些,她瞄了眼青衣男,见他一副还在等着看的姿态,拾月只好继续补充:“丹青作画。”

身为女子,她还该会做什么呢?

拾月想不出了,她放下了毫锥。见此,青衣男拿起了笺纸,抖了抖,递送给黑衣男看。

不知他们会看中她哪点长处,最好不要是女红缝补。

既要同行,拾月其实想问这二位怎么称呼。可转念一寻思,即使知道了,自己也称呼不了。他们不说,就是没把她当回事儿,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那就黑衣男和青衣男吧。

为了表现女主不是傻子,冗赘之言似乎有些多,可我目前水平就这样(捂脸。没有出色的文采,只能尽量在逻辑上少出漏洞...希望我人物的槽点,比我少一些。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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