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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抱大腿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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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挣扎地起身,似乎想要行礼。

周围的人听见了,也纷纷起身跟着行礼。

南熠之吓了一跳,连忙架住老头,制住了他的动作,但一拳难敌四手。

一瞬间,唰唰地跪了一片,此起彼伏的“神明下凡”“救命之恩”。

覃煦收到南熠之的示意,挨个去扶跪在地上的百姓。

安从尚也撂了碗,拉着安从时一个个去扶。

南熠之连忙解释:“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不是南公子,长相相似罢了。”

老头迟疑了一下,他是见过“南公子”本尊的,实在是太像了。

好歹是劝住了,南熠之努把力继续解释:“我的这些朋友都会为我作证,我真不是南公子。实话说我也该向南公子道谢,他救过我的命呢。”

老头堪堪相信了,在旁人的搀扶下坐了回去。

他抓着南熠之不肯放,好生打量了片刻,感慨道:“是真像啊。”

南熠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讪笑两声。

今日真的是不宜出门。

此时南熠之吩咐下去的工程已经完成了,换了一批人过来,手上还拿着厚实的大布袋。

“短工凭对牌来领工钱,领完了可以回去休息了啊,日头大了当心中暑!”

很快,坐着休息的人都起了身,自觉排成了一条长队。

安从时觉得稀奇,跟着过去,随便找了个人问:“他们给你们吃还给你们工钱?”

那个人被扒拉了也不生气,乐呵呵地道:“南公子人好,说可以用做工来换钱粮,不仅有得吃还有工钱嘞!”

前后的人也都七嘴八舌道:“他还给孩子们请师傅,我们上工也不需要担心孩子了。”

“日结工钱,等攒够钱了我们随时可以回家。”

都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背井离乡的,谁不想回家呢。

安从时听得目瞪口呆,连忙回到哥哥身边分享见闻。

安从尚笑盈盈的:“这是赈灾常用的法子,以工代赈。灾民颇多,纯靠布粥撑不了多久,这样用工钱的方式救助灾民才能达成双赢的局面。”

“可哪来这么多工可以做呢?”安从时不解。

安从尚笑眯眯的:“若真要扯到国政上来,工部自然是有自己的法子的。”

安从时半知半解,错眼见老头仍坐在原地,问道:“老人家,你也有工钱拿吗?”

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串木牌,有六七个。

“小老儿虽年迈,有些活计还是能干的,南公子心善,特地派了些轻活。”

临文昭一直在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看清了一个木牌五文钱,虽不多,但是刨去一日三餐,五文钱足够一个人的生活的。

他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饭后打瞌睡的南熠之。

这样算下来,绛河公子堪称救世菩萨,居然舍得出这么一大笔钱。但一想到当初西城区遇到的绛河,又不出奇了。

他走到棚下,对里边干活的浮字辈道:“我能见一下你们家主子吗?”

一时间,棚里的浮字辈面面相觑,花了老大的力气控制住自己不去看树荫下小憩的南熠之。

还是其中一个人回道:“我家主子近几日都不在庄子里,陵阳王殿下的意思待主子回来了,我们会告知的。”

临文昭点了点头,便不再打扰他们工作了。

安从尚看着他回来,问道:“这几日的确不见绛河公子,殿下寻他有何事吗?”

临文昭前段时间拘在户部好一段日子,为的其实就是各地税收的事情。

南容一年两税,前段时间的夏税却不理想,许多地方都在哭穷。户部讨论了许久,本以为是这几年雨水不丰导致的收成不好,还想着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代替粮税。可今日在此的所见所闻让临文昭意识到没那么简单。

“我在西城区曾与绛河公子有过一番交谈,如今看来,实在是治国良才。”

安从尚颇为惊讶,这评价实在是高。

南熠之虽是在休息,但一直在关注着临文昭的举动。

一听这褒奖,心里顿时美滋滋的,这大腿简直就是近在咫尺。

或许是临文昭铁了心要找到绛河公子,浮字辈向南熠之禀告陵阳王殿下已经连续三日到庄子里询问他的下落。

南熠之没理。

一是回复这么快容易让人起疑,二是——

庄子里传来消息,戍守北境的睿王回京了。

睿王原是南容建朝之初封的世袭罔替的一字并肩王,后来为了保住阖家性命,自愿削藩,自请为国戍守边疆。

每逢三年进京述职,如今正好到了时候。

南熠之打听到这两天睿王就回到京城,早早地就到另一处庄子里等着了。

果不其然,一日大早,两道身影就出现在了庄子门口。

“熠之哥哥!”

大老远的,就看见一道俏丽的身影,策马扬鞭而来。

南熠之忙上前,展开双臂接住了飞身下马的小姑娘。

“小宝儿都长这么大了,”南熠之笑眯眯地捏了捏小姑娘圆圆的脸颊,“这脸上还是有点肉好,看着可爱。”

“唔——”小姑娘皱眉,抗拒地拍了拍他的手。

后面的中年男子缓缓行来,见两人亲密,笑道:“她脸嫩,你别给捏坏了,回头又得挨你姑母的揍。”

南熠之过了个手瘾就收手了,冲男子行了个礼:“熠之见过姑丈。”

男子连忙翻身下马扶起南熠之:“多年未见,再行这些虚礼可就生疏了。”

“走走走!进去再说,站在外面都要热化了。”

“等等——”

南熠之挣脱掉男子的桎梏,询问道:“姑丈,此番回京可先去见了陛下?”

来人正是睿王和其女儿沁阳郡主。

睿王府与南生庄历代交好,这一代的睿王直接娶了南生庄主之妹为妻,生了一儿一女。

睿王十分不在意道:“还没呢,小宝儿急着来见你,想着你这庄子就在城外,就先过来了。”

以前睿王妃经常带沁阳郡主常住南生庄,兄妹俩感情甚好,后来南熠之呆在京城,小郡主难过了好久,分外珍惜每一次相逢。

南熠之知道睿王的心意,但却不太认同。

他眼神一瞟,睿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传去宫中的消息比庄子里的要晚上一点,现在陛下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进城了。”

见睿王知道分寸,南熠之也就不在意了。

他看了一眼兀自在庄子里闲逛的沁阳,疑惑道:“姑母和文致呢?”

睿王道:“文致临行前发了一场高热,不便出行,你姑母留下照顾他呢。”

瞧神色,想必是病情并无大碍,南熠之便没再问。

南熠之带着父女二人进了屋。

小郡主向来风风火火的,还没等坐下,就冲到南熠之身边,抓着他的袖袍晃了晃,嘴里叽叽喳喳的:

“哥哥,熠之哥哥,快告诉我,临文宣成亲了没有?”

“噗——”

南熠之猝不及防地,一口茶全献给了对面的睿王。

他惊得站了起来,连退两步,愕然地看了看温幼棠,又看了看坐着的睿王。

睿王嫌弃地抖了抖衣服,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南熠之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你说谁?淮王殿下?”

沁阳郡主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是啊!我这次来就是要嫁给他的。”

这是什么?都是人说的话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南熠之抿了抿嘴,突然间觉得有点渴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宝儿,你喜欢淮王殿下?他可都二十二了。”

沁阳点了点头:“我知道啊。三年前他说他还没封王,没立业,暂时不考虑成亲的事情。可若再不定下来,他肯定等不到下一个三年了。”

南熠之听下来,只觉得没立业只是淮王的推辞。

南熠之怕她热血上脑最终伤到自己,斟酌地道:“三年已过,若是他已有了心上人呢?”

沁阳郡主反而笑了:“他如今没成婚就代表我还有机会,待我去问问他,若他没有心上人,我就请父王去请旨赐婚。”

南熠之下意识认为嫁入皇家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见沁阳如此坚定,有点着急上火,又看到一旁的老父亲气定神闲,南熠之崩溃:“姑父,您和姑母就这么由着她胡来吗?”

沁阳不开心了,愤愤地坐下,嘟囔道:“熠之哥哥怎么能说我是胡来。”

睿王乐呵呵的,让南熠之坐下:“莫急,她喜欢淮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索性现在淮王还未娶妻,让她试一下又如何。人嘛,短暂潦草一生,能嫁给自己喜欢之人何尝不可。”

很有道理。

“皇家权势虽大,但我睿王府也不是吃素的。”睿王笑眯眯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上位者的冷酷和自信,“凭他一个小小的皇子,我要带走小宝儿他是拦不住的。”

无法反驳。

南熠之一言难尽地看了看自家姑父,想说人好歹是皇子,说话也客气点。

转念一想,若真走到这地步,他也是不太愿意去拦着姑母姑丈的。

只能祈祷淮王要么拒绝得干脆一点,要么就直接从了吧。

睿王这才打量了一下四周,道:“听你爹说最近你要干大事啊?”

南熠之暗自嘀咕了自己老爹一句多事:“不算吧,只是未雨绸缪了一些。”

说及此处,睿王也稍显严肃:“你的思虑是对的,我一路南下,各州惨状大致相同,当时以为不消半月,各处灾情就会层层上报,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南熠之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睿王和他们当初一样误会了。

“这些流民不是受灾逃难来的。”

“什么?”

睿王父女面面相觑,皆感到惊讶。

南熠之为他们解释:“信州出了问题,这些百姓都是没钱没地没粮食了才逃难出来的,只怕各州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问题。”

本朝律法是按人头规定土地数量的,能沦落到没地没钱,地方蛀虫都已经肥到冒尖了。

睿王是地方藩王,除了打仗,平日里也多关心民生。

闻言,不由得啐了几口:“土地乃国本,这些人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南熠之按住激动的睿王,安慰道:“陵阳王殿下已经知道这个情况了。这个案子多少也与税收有关,殿下身在户部,不会坐视不理的。”

有皇子坐镇,上达天听也会迅速些。

睿王点了点头,也放心下来。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睿王才带着女儿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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