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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酒楼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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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时,月无期捂着额头“嘶”了一声醒了过来,他看着旁边沉睡的漠南风愣了愣神,想起昨晚最后的一幕,再也不敢多待,悄无声息的爬下床,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出了雅阁,月无期才敢挺直腰板大声出气,他活动了一下筋骨 ,往林叙之的住处走去。

到了地方,却被小厮卫殊拦到了门外。

“月公子请止步,我家公子昨晚等了某个不守信的人一夜,临近天亮才入睡,您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月无期有些羞愧,“是我食言了,昨晚醉死过去了,那就不打扰你家公子了。”

支耳听着的林叙之松了口气,斜靠在床榻上心绪不稳,自己是否应该离开这里了,似乎有些多余……

“叙之兄果然没有睡,卫殊太不老实了,幸亏我没信。”翻墙进来的月无期凤眸里满是得意,瞧着错愕地盯着他的林叙之笑容灿烂。

林叙之感觉这样的笑容又无赖又灼眼,随翻了个身不搭理他。

月无期看人真生气了,只好在他身边坐下道:“我向你道歉,别生气了好不好?昨晚我确实不是故意的,今早一醒脸都没洗就跑过来了。”

林叙之闻言漫不经心道:“你就随口那么一说,而我也并未当真。昨晚是有他事没及时休息,你不必在意。等下我会去向左相辞行,连日来多有叨扰,叙之早该离去。”

月无期一听就知道还是生气了,着急道:“昨天从学院回来,我确实惦记你的伤来着,我还给你找来了去疤圣药一枝莲。”

“昨晚本打算给你抹药的,结果……结果……”

林叙之转身,往日灿若星辰的眸子,如今似蒙上了雾霾,深不见底,“结果怎样?”

月无期回头道:“结果我和漠老三双双撞晕了啊,这一睁眼天就亮了,能怪我咯?”

林叙之盯着他红肿的额头,目光渐渐回暖,“真不是故意的?”

“真!比真金还真!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愈合的怎样了?”

林叙之拍掉他扯衣襟的手,“已无大碍,你可以问问卫殊。”

“你那小厮的话才不可信呢!他都能看,为什么兄弟不能啊?让我瞧一眼,我就不烦你了。”月无期拉着他的衣袖死磨硬泡。

林叙之毫不妥协。

“那不让看……摸摸总可以吧?我就是担心起疤。”

林叙之不为所动。

“不让看也不让摸,那我一辈子都不能安心呀……”

林叙之终究狠不下心,“那只能摸一下……”

于是……

“哈……月无期你住手!说好的一下呢……你往哪里摸啊?月无期你无耻……”

“好了,好了,你松手,我摸过了,就只有一个地方摸着不光滑,幸亏我寻来了一枝莲。”

月无期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瓶道:“这是药膏,和药粉不同,专门去新生疤痕的。快来,让我给抹上,很快就好了。”

林叙之怒道:“药留下,我自己来,你立刻滚出去!”

月无期委屈极了,把药瓶放进他手里,巴巴的嘱咐道:“我现在就滚,你可一定要抹上此药,真的很见效。”

“又不是大姑娘,那么怕痒的吗?我真走了啊?”

林叙之:“滚吧!”

……

三天之后,秋榜公布,漠南风夺得头甲,月无期第二,漠南笙仅排第三。

金銮殿上,宁王举笏奏请道:“陛下,此次秋试,三殿下文采斐然,六艺俱佳,可堪为众皇子表率,臣弟斗胆,恳请陛下立先皇后嫡出漠炎殿下为我大靖国皇太子,以扬我朝皇家天威。”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俱是一怔,左相移队举笏道:“臣附议。”

大殿里落针可闻,现在可不是交头接耳的时候,大家总要表个态吧?于是陆陆续续的附议声四起。

右相出列举笏道:“陛下,臣有异议。”

舜帝心里一顿,沉声道:“右爱卿只管讲来。”

魏睿道:“微臣观二殿下龙章凤姿,英武不凡,且自小熟读兵书,胸怀谋略,实为我朝皇太子不二之选,还望陛下三思。”

即有人起了头,后面自然跟着一溜的附议。

此时杜学士出列举笏道:“陛下,臣有他议。”

舜帝挑眉:“大学士只管讲来。”

杜文仲道:“微臣于书院教学一来,大殿下温文尔雅,虚怀若谷,风采卓然,为人谦恭仁义,孝悌忠信。故陛下若立储当以大殿下为首选。”

剩下未出列的此时终于寻得机会,呼啦啦附议了一片。

舜帝看着三方人数,心中还算满意,开口道:“众位爱卿的心意朕已明了,然立储为国之大计,不可操之过急。朕的三位皇子个个人中龙凤,各有千秋,且待本次秋狩围猎之后,再做定夺,众位爱卿意下如何啊?”

百官齐齐躬身附议。

自此争储大战拉开序幕,朝堂之上再无宁静之日。

……

醉乡楼一间雅室内,穆若非看着喝闷酒的漠南风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所以说你额头上三天了还没消掉的青印子是被月无期给撞的?那小子莫非练了铁头功?”

漠南风冷撇了他一眼,“有那么好笑吗?”

“哎,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着人家了?以至于他用那么大的力气。”穆若非又开启了八卦模式,“我可知道你可是夺走了人家初吻的。“

漠南风问:“什么时候?你在做梦吗?”

穆若非洋洋得意道:“后山小竹林啊,众目睽睽之下,你可别不承认,我都打听清楚了。”

“那只是个意外,除了疼什么感觉也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很想知道亲人家什么感觉了?该不会上次醉酒你是想非礼月无期才被撞的吧?”

漠南风:“……”

穆若非看他沉默,觉得自己真相了,“所以你这两天一直拉我喝酒,是没脸见人家?”

莫南风:“……”

穆若非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别这样看着我,爱而不得的人嘛,我懂!”

莫南风咬牙!

穆若非伸手摸着自己的下颌若有所思:“不过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纠结,月无期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许早就忘了这一茬了。”

这句话似乎奏效了,莫南风终于开口:“如果没忘呢?”

穆若非望着窗外楼下,眯眼笑道:“那咱们可以现场认证一下。”

漠南风就看着他站起身,伸出手朝窗外喊道:“嗨,无期兄好巧啊,上来喝一杯吧?”

“啊,若非世子,等下,我们这就上来。”

等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再想躲已来不及了。

穆若非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道:“相信我,肯定忘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外走进了两人,的确是月无期和李子期两人。

月无期看到漠南风凤眸一亮,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南风兄,你也在啊,没想到你的酒量还可以,咱们今天继续喝?”

穆若非朝漠南风眨眼,看吧,我猜的准吧!

“咦,你这额头怎么还青着呢?我当时有用那么大力吗?”

刚要松口气的漠南风:“……”

“这不能怪我咯,谁让你当时想……”

“本殿当时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要我给你赔罪吗?”漠南风不知道自己也有厚着脸皮瞎掰扯这一天。

“不用不用,我根本就没当回事,那天我还去叫你吃早饭呢,结果你像兔子一样早溜了。”

漠南风此时真的好想走人!

偏还有个好事的李子期道:“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吗?说来让我也乐呵一下呗。”

“哈哈哈……就是考试结束那天,南风兄在我家喝醉了,把我当成了通房丫头,想亲我,我当时被他压在身下,一着急就用头碰了他额头一下,结果……结果我们两人都撞晕了。”

月无期顶着漠南风杀人的眼神总算说完了。

穆若非惊问:“所以你们二人共处一室,共睡一张榻,就那么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过了一晚上?”

“不然呢?小爷我这么霸气的人,怎么可能酒后乱性啊?!那可是漠老三啊,我不要命了吗?”

李子期捂额,你小子可真敢说!

穆若非满意了,考虑自己可以出画本了,这素材绝对大爆啊!

漠南风冷冷道:“本殿从没有通房丫头!”

月无期惊得瞪大了眼睛,“那你当时把我当成谁了?一个花妖吗?本少爷应该有那个资本……”

漠南风气笑了,“你们确定就这个话题还要聊下去?那……本殿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漠南风说完,转身就走。

月无期拉着他不松手,“哎,别呀,几天没见了,你就不想和兄弟聚聚吗?我还有正事没说呢。”

李子期看着脸色不善的三殿下道:“确实有正事,咱们要商议一下。”

众人落座,李子期开口道:“我们刚才在路上被人盯梢了,那人身手非常灵活,无期兄轻功那么好,都没追上,决不是一般人。”

穆若非疑惑道:“跟踪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月无期道:“我感觉这背后似有一张大手在操控着什么。从南风兄被栽赃那首诗开始,山顶遇刺,湖边黑衣人出现,目标很明显是针对三殿下和他周围走得近的人。”

漠南风平静道:“不用猜了,我知道是谁。这次秋狩,我建议你们都不要去参加。”

月无期惊问:“是谁要加害于你?”

“是二皇兄的舅舅大将军季怀礼。”

三人听了呆了一下,这看来是涉及皇储之争了。

月无期想了一下,小声问道:“此事皇上知道吗?”

漠南风看了一圈,凝眉道:“你们还是少知道为好,尤其是无期你,你坏了他几次布局,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近段时间你别出门了,从今天开始,大家离我远一点。”

穆若非道:“南风兄你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可是竹马之交,我会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

月无期轻笑,“那我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了?你且尽管直言,季怀礼岂能目无王法,加害皇子?”

漠南风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一下空荡荡的门外,谨慎的关上了房门。

“季怀礼手握三军兵权,暗中行不法之事已久。只是他行事谨小慎微,从不落下把柄,所以父王暂时无法动他。此次秋狩,危机四伏,他绝不会放过铲除异己的机会。”

漠南风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所以,你们不要去涉险。”

月无期凝眉,“照你这么说,此次秋狩也是抓住他把柄的机会,我如果不去,岂不让他继续为祸?”

漠南风冷声道:“不是还有我吗?秋试之后,我已被推上风口浪尖,他不会让我活着走出猎场的。”

月无期当即站了起来,“那我更应该去了,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你遇险?放心,我月无期必将护得殿下安全,绝不会让他人伤你分毫!”

李子期和穆若非也起身拱手齐声道:“我等誓死追随殿下!”

漠南风俊目微红,躬身深施一礼,众人连忙避开。

他亲手斟满四杯酒,一一递到几人手里,举杯郑重道:“我漠南风能与诸位肝胆相照,三生有幸,此生必以家国黎民为重任,随侍之心莫敢相忘,来日定还我大靖朗朗乾坤。”

月无期几人一齐举杯,神色庄重,齐声压低声音道:“此生必追随殿下,以家国黎民为重任,誓死效忠!”

众人一口饮罢,俱是神情一松,月无期率先开口道:“咱们这算不算结拜?我来当大哥怎么样?”

李子期嗤笑道:“一边去,别人不知道你多大,我能不知道吗?故意报大一岁,这哥我喊一声,你敢答应吗?”

穆若非嚷道:“好啊,连年龄你也作假,天天为兄来为兄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上前一把抓住月无期,按在椅子就开始挠痒痒。

月无期一动不动,随他上下起手,还自得地翘上二郎腿冷哼道:“痒痒筋小爷就没长,来来来,你们仨人一起上。”

李子期最看不惯他这个嘚瑟样儿,悄悄站到他背后,伸出手在他后腰窝那么轻轻一揉……

只见月无期嘤咛一声,像针扎一样跳了起来,“李子期,你往哪里挠呢?小爷的后腰窝只有媳妇能碰,你找死啊!”

“哈哈哈……看你小子往哪里躲!”这下穆若非乐坏了,示意李子期一起上,两人逮住他就是一阵折腾。

“啊啊……李子期,你爷爷的,啊啊啊……我求饶,我求饶还不行?”

漠南风星眸里满是笑意,心里若有所思,原来他也有求饶的时候,后腰窝不能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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