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我一上头说话就没有逻辑可言，很多都是脑子一抽就发出去了，事后才觉得不太好，有些冒犯。

小白说犯她没关系，“不能烦我。”

“烦你干嘛，”我想想，“做什么亏心事了？”

“姐姐，”小白给我的感觉变得严肃了，“别嫌我烦。”

我一怔，“好没道理的话。我都还没问你我是不是招人烦，你倒先说上了。”

“不烦人，”小白贴了下脸，“姐姐最好了。”

我突然很想触碰她，“乐，我以前还蛮惹人烦的。”

小白说：“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喜欢的你真的很好。”

为什么会觉得我很好。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我变好了，掩盖不了糟糕的旧事。

我那仿佛脊梁骨里面渗出来的自卑，总在让我问为什么。为什么跟我玩，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对我不一样，为什么是我。现在想来，其实心里还是对很多东西有期待。期待有人跟我玩，给我想要的，给我别人都有的东西。如果不在意那个答案，怎么会去问呢。

我问她，“怎么会想到说这个，我有什么表现让你有烦人的想法。”

“没有，就是想到了。”

跟人说自己感想是个好事情，“情绪类问题很难把握，担心什么问一下蛮好的。”

小白嘱咐了一下，“要是以后我们吵架了，我生气说的什么话，都不要往心里去，没有经过思考的很伤人。有的话一旦出口就回不去了，我不想这样。”

八成是吵不起来的。我惯会逃避争吵。可以说吵架这种是我最不擅长的东西了。显得有些窝囊。

“我不后悔跟你说那些，我相信你。”我不怕破窗效应，正像我不介意撕开疤。

真伤人也没关系。

“别太迷茫和焦虑，小白。”她状态不是很好，“走一步看三步没问题，看得太远，平白给自己增加烦恼。”

小白：“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这话我可听了好多次了，“摸摸，我在呢。”

她总在焦虑什么未来，这样不好。太在意结果不是什么好事。付出与得到不成正比的时候，心态总归是不平衡的。所以我总在劝她不要走一步看十步，算来算去，空耗心神。

我只是想让她宽心，“有些话我反反复复讲，都没新意，会不会觉得很唠叨。”

“不会。”

“那就好。”

我有天特地带她去一个比较黑的地方。我带了个灯。

她说我很好看。

我蹲在她面前，笑道：“怕是只有你这么认为。”

“错的，觉得你好看的，不只有我一个。”

“还有谁？”

小白：“先祖给的那两个水母，屁颠屁颠地跟着你。”

当时是情人节活动期间，拿代币会有水母跟着。

我听着好笑，怎么会有人连水母的醋都吃一下，“水母还能把我给控了不成。”

“水母不能，你把我给控了。”

“我控你什么了？”

小白：“控了视线目光，都在你身上。”

那是当然的啊，“在这种环境下，你除了我，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看，乐。”

小白：“那你把我带到这，目的不就是这样吗，让我只能看着你。”

我抬头，“不好吗？让你的心眼都放在我这，就算余光也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好，所以我来了。”

见好就收，“其实这还蛮治愈的，会让心平静不少。”

小白：“是为了让我别苦恼，是吗？”

“不一定，”我不认同，“你可以理解为我又不老实了。”

“挺好，”小白倒蛮惯着我的，“又想玩什么？”

当然是玩点我擅长的，比如说，“老把戏了，欲擒故纵啊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