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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一位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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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被循道院的弟子带进神内殿,小弟子敲敲门报知:“游医师,神内部来新病人啦~”

游希是这几个里资历最丰富的,他拍了拍沐承舟,沐承舟则正在翻阅过往的诊疗记录,抬头瞧见有人进来便明白了意思。

原先这几人的样貌被门外的强光遮了个大概,沐承舟走上前才看清楚,脱口道:“小遥儿?!”

小谣儿则无辜又乖巧地回:“大哥哥,师弟和师妹他们说我生病了。”

沐承舟见不得小瑶儿这模样,心里发软,他跳过了游希径直将对方拉到自己案前,问道:

“可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小遥儿摇摇头。

沐承舟:“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啊......”小遥儿照做。

沐承舟检查道:“舌表面光滑平整,呈淡红色,舌苔薄白且均匀,没有问题。”

游希见他两相熟,便在一旁帮忙记录。沐承舟洗干净手后,微微撑开小遥儿的眼睛做检查,确认无恙后道:“眼白没有血丝,面色也红润光泽。”

他接着探看对方的手腕道:“无有发热,脉象均匀,从容有力。”

“无有发热,平常脉。”游希于一旁记下,开口道:“额,请问病人的姓名,年方几何?”

“我叫宁遥,今年刚满6岁!”小遥儿刚说出口,游希沐承舟两人相对视,存有同样的疑惑。

而其身后的小师妹咧嘴尬笑道:“大夫,还是我来说吧。”

“这位是我们的闻与师兄,师兄今年有十九了。”小遥儿听见叹了口气,似是妥协。

“自上次下单村地晃,师兄留在末尾,清点确认最后的人数,御剑离开时碰到第二次地晃,脚下失衡磕到了脑袋,以前师兄也这样过,好几个人格在体内转换,大多时第二天就变回来了,这次过了四五日都不见好,我们就想着将师兄带来神内殿看看。”

“好几个人格......你的意思是小遥儿也是几个人格之一,而他本来身份和名字,是你们的大师兄闻与。”沐承舟闻言道。

小遥儿听见“闻与”的名字并不觉陌生,反而很熟悉般,他们想叫他闻与师兄也无异,现在喘着气的是小遥儿,非要给他安插个兄长身份,处处敬让着,天大的便宜白不占。小遥儿没有再做声,拿了张纸自己叠起小船。

“沐医师说的对。”师妹接着道“最开始是一个叫宁遥的孩子,师兄每日都会带着我们早读,那日......”

“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安澜院每日早晨鲸涛堂书声朗朗,闻与一段小跑冲进了堂内,十分俏皮的模样,看得众弟子都惊诧,只见他先是右手拍打桌面,示意大家安静,再不太灵活的模样爬上讲坛前的长桌,明明是一米八七冲天大高个,那上房揭瓦的架势却做出了一副吃力感。闻与嚷到带着小孩特有的腔调,“大家好,今天是宁遥师兄带着大家早读,下面请大声的跟着我唱。”

“小兔子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闻与一边扭动身子一边用手做出兔耳朵的形状。

讲坛上的领唱绘声绘色,讲坛下的师弟师妹瞠目结舌,毕竟是大师兄的脸,每日也的确是他安排晨读的内容,下面陆陆续续有了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逐一的跟上。

“小兔子...白又白? 两只’耳朵...”他们以一种几经扭曲和备受压迫的姿态模仿着,现场太亮眼。

宁遥接着模仿起老鼠的模样唱“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喵喵喵猫来了,叽里咕噜滚下来。”

讲坛下。

众弟子:“小老鼠,上灯台?!”

宁遥:“小蜜蜂,嗡嗡嗡,飞到西,飞到东。不怕雨,不怕风,春暖花开去做工。”

众弟子:“小蜜蜂,嗡嗡嗡......”

游希一口茶水喷出,憋笑道“所以那天你们唱了一上午的儿歌?!”

“是的!”站在最后排的师弟委屈道“师傅这两年都在闭关,都是大师兄带着我们修炼,早读,那一天我们也没有照常去后山练剑,而是......”

“而是什么?”游希迫不及待想弄明白。换师妹答道“而是玩了一个下午的投壶。”

“哈?”事情也脱离了沐承舟的想象。

师妹道:“换句话说,是我们陪师兄玩了一个下午的,投壶,跳绳,踢毽子,斗蛐蛐。”

“噗——”游希本想先缓缓,茶刚递到嘴边又有些控制不住,杯盏晃动的声音。

沐承舟提醒道:“不能喝就别喝了,小心呛进肺里。”

游希则尽在克制,安慰小师妹道:“那也好,你们的课业相当丰富呀。”

沐承舟接着道:“后来呢,为什么说会是几个人格,上次我也只是瞧见了小遥儿。”他看了眼闻与,除了行为说话有些童真,也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换师弟上前道:“师兄体内还有蓝蜻姑娘和颜培之先生。”

那日,“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安澜院每日早晨鲸涛堂内书声朗朗,闻与迈着轻盈婀娜的步伐踏入,他裸露着香肩腰前系着一个完美的花结,展现出身体凹凸的曲线,先是用帕子拂了拂眼前的空气,像是觉得既浑浊又憋闷,迈开了碎步变成几个大跨,跑至对岸推开窗户,得了喘息,才娇滴滴道:“大家好,今天是蓝蜻姑娘带着大家早读,请翻开《女戒》第一页。”他娇滴滴里又带着些傲慢,一股子宫里掌事调教秀女的味道。

众人不以为奇了,随手拿了本没有课题的书做掩护,师兄一句,自己一句。

“卑弱第一。”

“卑弱第一。”

“古者??三?,卧之床下,弄之?砖,?斋告焉。”

《诗》云:“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其斯之谓也。直至蓝蜻忍着读完《女戒》最后一页,忽而气得面红耳赤,破口大骂道:“什么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去死吧你~”

蓝蜻当场将书撕了个粉碎,拍手痛快道:“本姑娘宣布,每日撕书一本,今日份额已结束,下课吧。”

“喔~ 搞半天,原来开的是批斗大会。”众弟子无语。

回想起那一日,其师弟道:“作为男子单单只是阅读,竟有些同情这世道对女性的不公。”

游希沐承舟再次相望,沐承舟心道“就目前看来,能让小师弟有如此顿悟,闻与这病除了阴晴多变,并没有伤害他人的行为。”

游希开了口:“那天你们修炼的是什么?”

“刺绣。”两人异口同声到,拿出了兜里的绣帕,一张皱巴巴针线粗糙的出自男手,一张折叠整齐绣有鸳鸯戏水的出自女手。游希绣帕接过细看道:“刺绣也是一门手艺嘛,有机会学学,了解了解本土文化。”

师弟丧气道“可是蓝蜻姑娘,蓝蜻姑娘他说我......”

“绣的什么玩意儿,跟鸡爪子绣的差不多。”

“那你呢。”游希转向问师妹。小师妹眼里泛起泪光,声音嘶哑道:“ 蓝蜻师姐说我......”

“雄鸟的胸部应该是白色的,做事徒有其表,愚昧无知!”

游希对光看了看那鸳鸯,白线中添加了银线,不免忧心道:“看来蓝蜻姑娘是个用词毒辣,心眼小的。”眉头紧缩的看向沐承舟,而沐承舟也眉头起皱扶额纠结着。

沐承舟心道:“唱儿歌,玩投壶,学刺绣这都不是正经门派该做的事。”

沐承舟强打起精神:“颜培之先生又是何种症状?”

“颜培之先生是三个里面最博学的,我们都很喜欢上他的课,就是......”小师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小师弟摔破了罐子道“颜先生爱打人。”

“他发病时曾伤过你们?”沐承舟音量大了些,这点对他判断闻与病情很重要!

“不不不。”

两人依次否认:“伤的并非是我们。”

那日,安澜院每日早晨鲸涛堂书声朗朗,闻与昂首阔步胸膛笔挺的走进,威严中带有儒雅,他清了声嗓端正道:“今天由老夫代课,大家把书本翻到第三页。”

下方的弟子们激动到流眼泪:“终于可以把逍遥游读完了。”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颜培之正讲道:“这书中的大鹏原是北冥的鲲,水击三千,扶摇直上,乘风飞往天池......”

这时外面有人往鲸涛堂内探进脑袋,谨慎观望着什么。

堂下弟子小声议论道:“大师兄讲的太忘情,下节课好像是苍狼长老带大家去鬼怨林围猎。”

颜培之斜眼瞟了一眼门外的苍狼长老,拍桌怒呵道“还不快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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