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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师尊在坠仙台专练跳水 > 第9章 黑色的身影

第9章 黑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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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源,你先去歇着,晚饭马上就好。

“嗯!我好饿。”小源重重地点头。

阿宁用布带子裹脚,收拾起屋子,往火坑旁走,却见火坑处一片狼藉,水壶上斑斑点点粘着些米糊,想是小源这几日饿坏了冻坏了,自己煮米粥吃,把那煮粥的大米误放成炒米花,按着煮大米的时辰去算,便煮成了稀汤水,看到这阿宁的眼神暗淡下来。

“阿爹,有人进来啦。”

来者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刚步入里屋时,其身影被灯光拉的宽长更显可怖。

“小家伙,你是叫柏源吗?”

男人一眼就认出了他,毕竟和自家柏老爷长的几分相像,半蹲下身子抚摸小源脑袋。

“啊,我吗? 我不叫柏源,我叫小源。”

“小源? 那就是柏小少爷了。”男人兴奋道,“小源乖,我是陶管事,柏老爷得知你父母过世的消息,正派人四次寻你呢,来,跟陶叔叔回家。”正要上手抱起小源。

小源有被吓到。阿宁则忙把他拉至身后:“别碰他,你谁呀?”

陶管事轻哼一声,理了理袖摆,对着眼前的小屁孩恼道:“我是谁? ! 我是来接柏小少爷回家的人,与其让小少爷这般抗拒我,抗拒他的亲伯父,柏老爷,那我到想问问,你又是他的什么人?”俯身靠近,直勾勾看着阿宁。

阿宁争辩道:“他不是什么柏小少爷,他是小源!”

“嗯~是呀,他是叫小源,入了柏家就该叫柏源。”陶管事有理有据,丝毫不爽,“来人! 把二老爷那画像取来。”

陶管事说着命人取来画卷,画轴坦开是一张夫妻相,卷上的女人雍容华贵,眉羽间带着些英气,身后别弓,剑靶上正中红心。而其身旁的丈夫看上去儒雅随和,耳朵偏大,与夫人正一同比箭。

“柏小少爷可还记得这画像上的人?”陶管事指着画中男子道。

“嗯啊......”小源犹疑间点头,该是认出了。

小源自记事起就是被杨嬷嬷带着,父母虽常年征战在外,但也是打过几次照面的。

阿宁看出了小源的迟疑:“你们先出去,我们还要再确认一下。”

“确认?这还有什么好确认的。”见对方仍是半信半疑,陶管家继续道,“说句私下话,小少爷屁股上该是有块浅红色巴掌大胎记。况且小源被接进柏俯也是去享福,总比这穷乡僻壤挨冻受饿的破庙强吧。”说着又鄙夷地看了看周遭。

阿宁被对方一语中地,一时愣住。三小孩天热时也曾一同在浅水河戏水玩闹过,那时沐临生见小源屁股上的巴掌印还打趣,“哈哈哈哈,你这儿是不是因为淘气,被真娘亲给打的。”,“不是的!”小源则又羞又恼地遮住了屁股蛋儿。

“你们先出去,我们还有一些话要说。”阿宁重复道,语气却较之前轻缓。

“也罢,既然柏小少爷还有些家当要收,那就给小少爷准备的时间,明日再来吧。”陶管家一行人退去,“我们走~”

“小源,你肚子还饿吗?”阿宁再问他时,眼睛里多了怜惜和疼爱。

“嗯~”小源答。

“那就等一会会儿。”阿宁用力地揉搓着他的脑袋。

“一会会儿是多久?”

“一百个数。”

“好,一,二,三,四......”小源开始乖乖地数数。

听着小源数数,阿宁默默干着手上的活儿,打水烧水,放入苞米,想到小源爱吃甜食,又把仅有的冰糖加了进去。

待苞米煮好,阿宁递到小源面前看着他吃,两人同坐于草榻上,其中一人问:“小源想回家吗?”

“小源不就在家吗。”一人答。

阿宁语塞了,这两天发生的事让他突然成长,突然有体会,体会着自己的无知无能,体会着自己的渺小软弱,唯有强者才能保护好心爱之人,可他现在还不是那个强者......

“哎,去把嘴洗一洗然后睡觉。”阿宁擦掉他嘴角的米粒子道。

“啊~不想洗”

“吃了甜的不洗,那你牙齿会变黑。”阿宁唬道。

“哈~,好烦好烦,为什么每天都要洗。”小源听到还是怕的,在草榻上几个翻滚又气呼呼跑去漱口。

这一晚阿宁都是睁着眼睛未睡。

“该如何是好,若我们不乐意,对方要抢也是抢的过的,想到这阿宁翻过身看向熟睡的小源,“那管事和下人冬天都有裘皮穿,小源去了是不是也会有。”

哎,阿宁的脑袋瓜只能联想到他见过的世面,却不知那麻雀之上有鸿雁,清河之下有江海,但很显然他只是那光脚走在地上的人,他甚至连鞋都没有,现如今属于小源的机缘到了,自己硬要强留是不是太过自私。

第二日,两人睡醒。

“小源,等会儿会有人来接你,回去的路上要乖。”阿宁轻描淡写道。

小源听见也没做声,他察觉得出来,毕竟自己的亲生父母曾也不止一次的将他托付与旁人,离别的马车小源早坐习惯了,良久才回:“那小源以后还能再见到你们吗?”

小源把唤做他们“阿爹娘亲”的称呼改成了你们,编制的美梦终究是破了。

阿宁笑答道:“为什么不能,我们又不是走丢了,等沐临生的病好一些,我们就去看你。”

“到时候当了小少爷,可别认不出我们。”阿宁拿手指轻刮小源的鼻子打趣。

“真的?!”小源喜道,“说话算话,你们要来看我,骗人的嘴巴牙齿会变黑。”

他们能想到最狠毒的威胁,也就是张几颗蛀牙了。

临行上了车,小源其实也没什么家当要收,一年四季的衣物都穿在身上,冷了就往夏衣外套个破袄,热了就脱掉,一串系着红绳的虎头铃别在腰间,时不时发出闷响。阿宁把冰糖块塞入小源口中,又将剩下的半袋子放进他口袋里,这一日,小源是吃着糖果,别了阿宁。

阿宁返回,屋院内只剩下他一人......抬头看,将好瞥见那麻雀窝,“啊”的一声惊呼,原是那麻雀窝依在,成鸟却没了身影,窝里的三只幼鸟都死了不知多少时日,有一只幼鸟还半悬着身子挂在那檐上。

阿宁拿竹竿将麻雀窝捅弄下来,收拾干净。再入里屋时脚下踩到什么硬物,挪开脚看,是那装着擦伤药的药盒,一脚踢开,阿宁瘫在宽大的草榻上疲惫睡去。

人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阿宁去过后山偷瞧沐临生,还是熟睡的模样,舟大夫则正在一旁跳早操。

只见他时而作青蛙遁地状,时而又像老太太扭腰,时而用手拍打脑门啪啪啪,时而又扬手望天长笑,顾及到病人,那嘴里就降了些音量,只作笑状,不出声响。阿宁整个人都看傻了,嘴角一阵抽搐,心想“这家伙真是大夫吗?”

“天天守的那么近,都看不清楚临生的脸。”阿宁埋怨道。

确认沐临生无恙后,阿宁在后山耽搁了小会儿,拾了些枯枝当做柴火,走到安尘庙门口时,脚刚迈过门栏,却见那舟大夫正背对着自己。

阿宁迅速退回又藏了起来。

屋内,舟弄自言自语:“奇怪,上次撞见时明明有两个孩子。”

“难道只是朋友,小家伙自己一人住在这里?”

“斯~那这药又是谁送来的。”舟弄摸摸脑袋不解道。

阿宁在外躲了很久,心里直打鼓:“要是舟大夫知晓了我的存在,又是问我要诊费,可我拿不出,会不会就甩手不管了。”

“看来这庙暂时也不能住......”

舟弄走后阿宁想了一晚上,觉得问题的根本就是这治病的药钱。若有了足够的银两,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同沐临生相认,有了足够的银两,还可以给沐临生买件新棉衣,上次那件藏玉器的冬衣被阿宁不小心剪坏了,还有答应小源要去看他,这些也需要路费,于是乎这晚满天飞的金银从阿宁眼前飘过,于梦中淹没了他。

晨起,阿宁探望过沐临生后,收拾行囊往清水镇方向走。

“哈哈操”网上有。

第9章 黑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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