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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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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惠皇后。

饶是邵秋这样地人听见这个称号都有一瞬惊讶。

孝惠皇后是什么人,她可以与武帝一同上朝,共坐一把龙椅,满朝文武都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说她不懂规矩,武帝征战在外时,朝政大权都由她一人把控,谁人敢说一个不字?

说她是半个天子也不为过!

当年若非她体弱早逝,如今的宣国是什么模样还真不好说。

邵秋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布帛上,眉宇间也有几分复杂。

“需要我做什么。”邵秋说了一半,忽然笑了一声,道:“有这么一个杀手锏在,估计云大人也不需要我来做什么了,您是最有本事的了。”

“你在因为姜泛的事情记恨我?”

“没有。”

“不对,”云歇才不信他的鬼话,“你就是为了姜泛的死记恨我,邵秋,你们认识了这么多年,竟然如此的不了解她。”

“我不了解她?”邵秋一掌拍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眼球上的血丝都冒了出来,“如若不是你……”

云歇打断他的话:“如若不是我,她现在还在深宫里做那笼中雀,你觉得那样就是好活么?”

笼中雀,在笼中。

姜泛飞走了。

姜宣也飞走了。

而面前这个蠢材,真是白单了一个好名声,平日里的聪慧如今竟是半点都不见了,变成了只知道红着眼睛质问所有人废物。

“那样不好么?起码她活着!”邵秋怒喊道。

那一声出来之后,他仿佛也失去了浑身地力气,整个人脱离的靠在椅背上,嘴里不停地喃喃道:““那样不好么,不好么,有哪里不好……”

“你不明白她,但你了解她,你想把她的死归咎到我的计划之上,但是邵秋,”云歇语气冷淡,但说出的每一字都像是冰冷的利刃一般砸在邵秋的心上:“自打你把她带入我的视野,她就已经身处局中,是你亲手推进来的不是么?”

装什么啊。

邵秋这个人,头脑清醒的时候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几乎没什么缺点,那为数不多的缺点就是一旦提到那位贵妃娘娘,他便理智全屋。

他爱姜泛么?

也没有那么爱,比不过家族荣辱,比不过雄心壮志。

他不爱姜泛么?

也不是,如今这般模样不是作假。

云歇不是什么神仙,看不透人心,也不是邵秋肚子里的蛔虫,他看不明白这些事情,但邵秋想要推锅给他,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今天这个锅真就扣在了他身上,叫邵秋年复一年的欺骗着自己,时间久了,他自己就信了,俩人的合作上也会生出一根刺来,时间一长,可是会流脓生疮的。

邵秋要逃避,但云歇今天非要把这根刺揪出来。

“你想说什么,”邵秋嗓子都是沙哑的,“你是想说这些都是我的错?”

“你不会认为你错了。”

云歇摇摇头,目光放在血诏之上,心思却不在。

邵秋啊,难搞。

云歇晃了下脑袋,道:其实只要你能冷静下来,你会很快的想明白一切,我之前就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如今我发现我错了,因为你直到今天都没冷静,你不不清醒会让我们的合作出现裂痕,所以,我们今天必须把这件事情敞开了说。”

“你想怎么说。”

“那就从你最难受的地方开始吧。”云歇道:“邵公子,你是真的不知道姜泛会不顾一切的救姜宣么?”

邵秋的指尖缓缓攥紧。

他知道的,姜宣对姜泛有多重要,他一直都知道的,这也是他最最开始时想要救出姜宣的原因。

但是,那是邵家大公子,如今他不是家主,却更甚家主。

皇帝削弱世家之心路人皆知,邵家的地位要退下去也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邵家没有野心,但是皇帝不信。

所以他断了腿。

可这样仍然不足以让皇帝放心。

邵家不怕丢了权柄,只怕没了满门的性命,所以,和东宫合作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姜宣,也是重要的一步棋子。

云歇看着他的反应笑了一声:“你知道的。邵秋,我不明白,你在怨什么呢?”

邵秋垂眸不语。

他能够明白云歇的担心,因为他的确对云歇生出了怨怼,他们两个人毕竟没有多深厚的交情,这些怨怼生了出来,合作就难以进行了。

把罪名按在云歇身上,也只是为了叫自己心安而已。

云歇瞧着他的表情,转而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他面前,“冷茶,醒醒神。”

邵秋沉默的结果了茶杯,端在手里却始终没有喝下。

“怎么,怕我下毒?”云歇挑眉。

邵秋端着杯子端详了几秒,终于还是一饮而尽,随后他将杯子放回到桌面上,问道:“血诏里,写了什么?”

云歇盯着空了的杯子,微微一笑,将诏书放到桌子上推到他面前,示意他自己查看。

那布帛本是纯白,如今因为岁月流逝而微微泛黄,模样不似当年。

邵秋将那布帛拿起,缓缓展开,垂眸细细观看。

【吾儿及冠日,登基皇位时;若龙椅有狼子野心者占,天下诸侯可共起诛之】

上面盖着的有两个印章,一个是孝惠皇后的私印,而另一个……

是怀帝的玉玺。

当年武帝身死,宣国最初的玉玺也不知所踪,怀帝仓促登基之后寻巧匠重新雕刻了一方,与武帝那枚没有多少相似之处,在朝为官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此血诏一处,莫说宣国之内,普天之下的人都有正当理由来杀皇帝了。

眼下皇帝将世家压得喘不过气来,一旦血诏上的内容被公布,皇帝要迎接的就是世家的疯狂反扑。

即便这血诏是假的都不会有人在意,更别说是一份真的不能再真的了。

邵秋险些笑出声来:“你这一局,赢定了。”

“不是我,是我们。”云歇表情无辜,“我们不是盟友么?”

“……我们赢定了。”

御书房内

孙德海快步走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礼,垂首道:“陛下,云然云侍郎求见。”

云然。

皇帝笔尖一顿,划出一道碍眼的比划来,他略一皱眉将毛笔丢到一边,抬头道:“他来做什么。”

“奴才不知。”孙德海仍旧低着头。

皇帝眼底诸多神色闪过,最后道:“罢了,叫他进来。”

且瞧瞧他能说什么。

孙德海行礼退后,走出门去叫云歇,整个过程都没有抬头。

云歇今日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身上绣着的墨竹,不过是一件寻常的常服,如此打扮面见圣上称不上恭敬。

孙德海走到他面前,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却还是紧守规矩道:“云大人,陛下唤您进去。”

云歇向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低声道:“孙公子好吃好喝,每日痛快的很,公公不必忧心。”

孙德海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本就与兄弟感情好,那是兄弟的唯一一个儿子,后又叫他过继到了自己名下,不是亲子胜似亲子,平日里磕破了点油皮都心疼,如今落到了东宫的手里,吓得他连皇帝都不敢告诉,生怕那孩子受半点伤。

但孙德海对皇帝的忠心也不是假的,这些天不动声色的为东宫说话,可真是让他备受煎熬,才几日过去整个人就瘦了不少,皇帝都起了疑心,只被他用天热没有胃口搪塞过去。

这都是什么事啊……

云歇走进御书房,这个地方他来了多少回了,可谓是熟门熟路,进来就熟练的跪下行礼:“臣,云然,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斜着身子,懒懒抬眸,“云大人,所为何事啊。”

“臣今日前来,是要为陛下献一宝。”

皇帝冷眼瞧过去,才不信他嘴里的话。

云歇从怀中掏出一块雪白的布块,抬起头与皇帝直视。

皇帝盯着他的眼睛,抬手示意孙德海过去接过来,孙德海捧着那块布来到皇帝面前,皇帝接过来将上面的内容瞧了一遍,轻笑道:“你拿着这东西进来,就不怕出不去?”

“陛下,您是聪明人,也不要将旁人都当成蠢货。”

皇帝的脸冷了下来。

云歇笑吟吟道:“陛下,莫说臣今日出不出得去,只要是臣出去晚了些,这诏书上的东西就要穿满大街小巷了。”

皇帝的脸色愈加不善,直接徒手将那布块撕成两块。

云歇依然笑的得体:“陛下放心,您手中的也不是原件,邵公子命人誊抄了好多份呢,您若是喜欢,撕到明年也是够的。”

“云歇,你是好样的。”皇帝怒极反笑,“你真是好样的,结党营私这种事情都不遮掩了,你和邵家来往,也不怕朕治你的罪!”

“陛下英明,您心中明镜一般,臣去遮掩有什么用呢。”

他与邵秋来往,除了各别几次,其余时间从未刻意遮掩过,皇帝自然早就知道风声了。

孙德海适时道:“陛下,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皇帝一把推开他,微冷的凤眸闪烁着寒光,死死的瞧着云歇:“你想要做什么,逼宫?”

他不信云歇有那个胆子。

“陛下说这话就是在诛臣子的心了,臣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盼着东宫的案子能好好审理,毕竟一个从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村妇,谁能保证她的身份呢。”

云歇顿了顿,又道:“最近京中出了不少骗子,陛下也要擦亮眼睛才是啊。”

“呵……”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盯着底下恭恭敬敬跪着的云歇,意有所指道:“朕从前才是被蒙了眼睛。”

云歇笑道:“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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