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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阵中阵,一剑封喉有何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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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画面如此清晰,清晰到差点要了祝还真的命,勾了他的魂。

好在身旁有武梦花,人才不至于因为惊慌失措导致精神恍惚瞬间猛砸在地上。

一瞬间,头顶上传来武梦花的声音:“祝还真。”

祝还真听见了,可他答不上来,怎么都答不上来。现在,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手紧紧抓在武梦花手臂上。

那只手是抖得不行了,实在是抖得太不行了,仿佛不再是祝还真的手,一点都不听使唤。

他不想这样的,一点都不想。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脑海中会闪现师尊的人头从台阶上一阶一阶地滚下去,滚到师妹面前的画面,又为了什么师妹那句“师哥,你真的是要了我的命了啊”会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喧嚣,喧嚣到他脑袋痛得要炸开了!

他不明白,他不明白。

所以他想要藏,所以他跑了,他逃离了。他想要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永远都不会有人提起这件事的地方。

然而,这件事无人不说,无人不提,无人不念。

——包括他本人。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逃到哪里去,更不知道自己该躲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才叫好,况且身后还有一人紧紧跟随着,似乎担心极了。

这不,武梦花在身后喊着:“祝还真!”

听见了,祝还真听见了,可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所以他不顾一切地往前走,往前躲,往前藏。

千万不要被找到,千万不要被找到,千万不要找到。

祝还真在心中歇斯底里地喊了无数遍。

可是,这也是不可能的——武梦花不可能找不到祝还真。

他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祝还真就躲在一个窄小的角落里,他双手抱头畏缩在那,可怜得像个没人要的小孩。

或许祝还真知道,或许他不知道,又或许是他知道但他得装作不知道,在自己身后,在隔着一面薄薄的墙那站有一个人。

那人停步于此,不敢往前,又不敢后退。想要给予关切,却又怕更伤他。最终只得站在那,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然后,意外的,两个人竟然都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祝还真深呼吸一口,又缓了缓神,再深呼吸一口,认为自己能安抚情绪了,便站起来,试图当做什么都没经历过,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想来,他的确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靠近那面墙之时停下脚步来,又顿了三秒,似乎是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然后,一笑,走了过去。

他见——墙这面是空的,没有人。

这时,不远处才传来武梦花的声音:“祝还真,你在哪?”

祝还真顿顿,然后大声回答:“我在这。我来找你了。”

说完,他顺着声音走过去,见武梦花已经将嫁衣落给捆绑带在身边,这也才导致嫁衣落精神失常到发疯发狂发癫。

祝还真走近,问:“武梦花,你这是何意?”

武梦花解释着:“方才我在宅邸一个房间内看见了阵中阵的启阵之法,又想起了她,这就绑来见你了。”

祝还真听了,打量了嫁衣落一番,才说:“不像是个修过符咒术的人。但这宅邸内也只有她一个人有这能力了。”

说完,祝还真又细想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看了眼嫁衣落,说着:“阵中阵明显是道天城的符咒术,可道天宗是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故。三十年后除了上过摇仙宗当长老的扶危之外,再也没有谁传授过道天城符咒术。这嫁衣落看来不过年芳十七、八岁,倘若是个修道天城符咒术的,那我不可能没见过她,可这却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说着,祝还真有点疑惑,便打算问问嫁衣落。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太好问,只得让武梦花松了红线,才问:“嫁衣落姑娘,你的符咒术是谁教你的?”

反正不可能会是扶危,因为祝还真没在摇仙宗见过她。

那会是谁呢?

三十年前道天宗事故里,不是说只有扶危一个人活了下来吗?难道这是假话,扶危撒谎了?还是什么呢?

二人不解,嫁衣落也只是顿顿,摇头,疲倦地说:“没人教我,我自己学的。”

听了,他们二人沉默。

半响,祝还真才说:“那你挺厉害,在符咒术这方面挺有天赋。”

嫁衣落听了,又说:“所以人人都提防我,提防到我死也不放过我。”

祝还真:“……”

武梦花:“……”

“还有,我得纠正你。”这句话,嫁衣落是看着祝还真说的,“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听了,祝还真微微震惊,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这一生见过他的人太多了,记住他的人也不少,可他见过的记住的却不多。

“还有你。”这时,嫁衣落看向武梦花,说,“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武梦花皱起眉头,问她:“这是何意?”

嫁衣落:“十年前,道天城地下室凶鬼一案,你们来过,我见过。”

“不用你们说,关乎地下室凶鬼的来历,我也是知道的。这一场悲剧的开端,是三十年前道天宗一位擅自修改符咒术的弟子导致的。他在冥冥之中让温鬼变异变凶变强大变血腥,才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凶鬼。奈何那位弟子实力太弱,无法操控凶鬼为己所用,才让凶鬼于一天内杀了道天宗所有人,酿成了大祸,于一时间让道天宗灭了。”

“此事之后,一开始变异的凶鬼肯定是不适应的,但又怕修道人士前来抓之杀之,便挖了很多地下室藏起来。一藏就是二十年,人们才叫它地下室凶鬼。”

“二十年后,也就是十年前,你们二人来了。一人杀了它,一人封印了它,最终二人合力将其灰飞烟灭,让它再无卷土重来的可能。”

“解决完后,你们二人潇洒离开,而我就站在你们身后,一直看着你们。当时,我好羡慕你们能这么潇洒自如地离开,而我就只能站在道天城城门那送你们走,我却不能走。”

说到这,嫁衣落苦笑一声,顿顿,又说:“又三年,你们好像十八岁了,我站在院子内,终于再一次听闻了你们的事——”

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嫁衣落的话:“这件事不关乎于你,倒不必说了。”

嫁衣落听了,看向武梦花,笑问:“死了七年的祝还真突然回来了,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听了,武梦花也一笑,毫不在意地说:“若是换作他人知晓了这件事,我是十分害怕的。可知道的人是你,也只是你一个人,那我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嫁衣落问:“为什么?难道在你眼里,我这个人就连一点点让你畏惧之心和能力都没有?”

武梦花认真回答:“是的。”

嫁衣落低落了,说:“我知道你八岁就在修道界出名,被称为修道奇才,但请你不要这么轻视我。”

武梦花又一笑,问她:“你认为我是在轻视你?”

嫁衣落:“是。”

武梦花:“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倘若我真轻视你,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

听了,嫁衣落不知所以然。

武梦花:“你要清楚永远被困在阵中阵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们。你若是有能力出去,你早出去了,也不至于一直在这里靠撕人发泄情绪。如此一来,就算你知道了这世间所有人的秘密又如何,你又能给别人带去什么威胁?所以我不是轻视你,而是这本就是事实。”

嫁衣落听了,眼眶微微红了些。

祝还真解释说:“嫁衣落姑娘,武梦花带你来这的原因,其实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事的。他是想确认一下,阵中阵的阵关键是不是在你身上而已。”

嫁衣落听了,问祝还真:“如果不在我身上,你们要去哪找阵关键?如果阵关键在我身上,你们又会如何对我?”

祝还真:“……”

武梦花:“……”

这个问题让二人沉默了。

嫁衣落:“我想,你们……”

这件事来得突然,来得让人无从准备,嫁衣落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眼睁睁地被自天而降的红布绫缠上,然后整个人莫名其妙不受控制地升到半空中!

更不得了的是,阵中阵内变天了,头顶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住。

等等,那不是乌云,是……是邪物!

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邪物不仅在天空中游荡,还一口一口地咬嫁衣落。

它们咬啊咬,撕啊撕,让她的血似雨般先落到了祝还真灵力带来的死人钱上,后落到了他们脸上,才落到了地上。

见状,祝还真和武梦花一刻钟也忍不住:一人的灵力波涛汹涌,蓄意待发却足以让空中的邪物畏惧哀叫,不敢往前,不敢乱动。另一人以灵力画地为牢,符纸启阵,欲想逮住时机一冲破此阵中阵。

此情此景,可见的是一正一邪。不,不是一正一邪,是半正一邪。嗯,还是不太准确,毕竟武梦花现在也不再正了。

如此一来,那便是两邪了。

这两邪灵力互补互助,于阵中阵内大杀四方。

二人又分头行动,只见武梦花踩着一只又一只邪物飞跃中空,身行快成幻影,又两指一穿,一时间便不知杀了多少只。

另一边,房角之上惊现众多死人钱,再其中慢慢显出祝还真那虚无缥缈的身姿。

下一秒,只见他手一抬,灵力立即与死人钱肆意纠缠。

紧接着,他不过漫不经心的轻轻一挥,灵力却显滔天之力,把一方邪物毁尸灭迹。更不得了的是,就连一路纠缠灵力的死人钱竟也成了无人能敌的杀器,直接将邪物碎尸万段!

如此大费周章,以为能将邪物都碎尸万段、毁尸灭迹。然而,世事远远不如人意。

这不,不仅祝还真惊觉不对劲,想必武梦花也察觉了,才会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祝还真身后,一把抓过他手腕,将他带离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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