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会的时候奥威尔给顾安点了酒和雌虫，亚雌们各个风姿妖娆，他们围着顾安跪成一排，有一只胆大的想要坐到顾安腿上。

那一刻顾安只觉得恶心。

奥威尔举起酒杯与顾安碰杯：“看看这些雌虫，冕下，你会喜欢的。”

酒里的药起了效果，顾安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他推开腿上的亚雌，眼睛漆黑幽暗。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好地方啊？”顾安一直很信任奥威尔，这是第一次对他用上不太好的语气。

奥威尔有些委屈，怎么感觉顾安对自己有了敌意？明明带他来的是所有雄虫都不可能不爱的高档俱乐部啊！

“不是，冕下，”奥威尔试图劝说，“你试一试，这些亚雌不比军雌的身段好吗？何况又干净，又有风情。安德希尔他以前……”

顾安一记眼刀，奥威尔闭了嘴。

他跑进洗手间给安德希尔打电话，受到麻痹的大脑在眩晕终沉沦，顾安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少将抱抱自己。

他没经历过什么情*事，可看到那样的画面，顾安还是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一些东西。

像那晚梦里的一样。

可他没办法接受那些雌虫，他记得在垃圾星的黑夜里，科秘斯给他讲述的那些漫长又美好的故事，他记得自己曾经向往的伴侣，在垃圾星孤独的四年生活中，顾安不是没有幻想过有一个人能陪伴自己。

一个就够了。科秘斯说只有一双人相濡以沫，才对得起爱情的炽热纯粹。

那时顾安还不懂，但现在他懂了。

不论别人怎么说，在俱乐部，在学校里，顾安看不到别的雌虫，他只想要少将。

哪怕少将不喜欢我，也许我也可以努力一下。

他知道安德希尔大概有段不好的过往，从星网、虫皇、学校，旁人口中的那些言语顾安不是没有听到。

可他不在意，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在意。

拜托，自己心爱的人受过伤害，第一反应不就该是赶紧捧在手里呼一呼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流言蜚语！

顾安躺在床上，不着边际地想着。

不管怎么样，我会对少将好的。

不过好难受，好热……

安德希尔为什么去了这么久？顾安只好用精神力去试探他。

很快房间的门被敲响，安德希尔在门外问：“雄主，奴是否可以进来。”

顾安答应着让他进来，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顾安觉得浑身的血液上涌，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叫着：“你干嘛？”

安德希尔浑*身*赤*裸，整个身体伏在地上，双腿分开到最大，顾安甚至能看到他身后的……

顾安目眦欲裂，突然就醒过来一半，再不像刚刚迷迷糊糊的样子。安德希尔没敢抬头，但听到顾安的吼声，大概也明白雄主是不太满意，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但很快少将还是调整好了自己，逼迫自己说着：“雄主恕罪，奴的身体并不美观，也并不……干净。”

“但请雄主先行使用，待雄主不难受了，可随意责罚奴。”

少将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又镇定，仿佛只是在陈述某个事实，可顾安没办法把安德希尔现在的样子和平日里那个不近人情的少将结合在一起，简直像是幻觉。

“雄主若不会……并无关系。”见顾安没有说话，安德希尔继续说着，“奴可用z……是干净的。”

最后那句解释少将突然放低了声音。

……其实也并不干净，只是刚刚又刷了牙。

安德希尔不敢再说出口。

顾安觉得当真是荒唐，可看着安德希尔的样子又觉得更加难受，身*下的那里又热又涨，浑身都有些燥热起来。

他强忍着伸手抬起安德希尔的下巴，想看看少将眼睛里到底是怎样的神情，安德希尔却垂着眉眼，并不看他。

“你是什么意思？”顾安没来由地有些气恼，加上浑身热得难受，看见安德希尔这副样子更是火上浇油。

安德希尔有些心虚，他知道自己也许触碰到了雄主的逆鳞。也许脏了雄主的眼吧，雄主是不是还没有见过雌虫的身体？第一次见到的就是这样肮脏的、丑陋的、到处都是伤疤的身体，是不是会觉得恶心？

可是安德希尔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或者说，也不愿意再想别的办法。

被雄主厌恶和看着雄主宠幸别的雌虫……安德希尔不知道怎么选择。

两个都是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决定。

“奴知错。”安德希尔垂着眼睛，面上没有显露出内心的想法，只是坚定地轻声重复，“请雄主先行使用奴。”

“怎么使用？”顾安想起俱乐部的那些亚雌，突然觉得一阵恶寒，“安德希尔，怎么使用，你告诉我。”

安德希尔不知道怎么回复，片刻后他轻轻低下头去，把脸贴在了顾安的身*下。

顾安一个激灵，几乎要失控。

“你到底想干嘛？”顾安怒吼着抬起安德希尔的脑袋，雄虫的暴戾在一瞬间爆发，他伸出手几乎要给安德希尔一耳光。安德希尔听见雄虫的掌风，轻轻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这次一定是一个毫不留情的耳光了。也许会很疼，但又不只是疼。

可顾安的手堪堪停在安德希尔的耳边，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少将脸上没有表情，但顾安看到他颤抖的睫毛。

像曾经他戏弄地说要罚他一样，安德希尔在害怕。

他没说，但顾安也明白了。

“你出去。”顾安闭上眼睛，重新躺回被子里，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要被热死了。

“雄主。”安德希尔没有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却听到雄主命令自己出去，他睁开眼睛看着顾安这副样子，突然心中涌上无限的难过。

真的丑成了这个样子吗……真的连用z也不行吗？

雄主已经这样难受了，却因为自己被恶心到宁可裹着被子也不使用……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你出去，安德希尔，趁我还忍得住。”顾安紧闭着双眼不看他。他不能保证如果安德希尔还□□地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雄主何必忍着。”安德希尔这个时候显得很没眼色，好像生怕顾安能忍住似的，又不知好歹地往前爬了几步，“求雄主使用，待雄主好了，奴明天就走……”

“你走？”顾安睁开眼睛盯着他的发顶，语气突然有些发狠：“你去哪里，少将？”

“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明白吗！”顾安简直不知道安德希尔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你不准走，你现在给我穿好衣服，回去睡觉，不许再……”

顾安说不出话了。

安德希尔终于还是学着曾经在生理课上学到的那样，主动求*欢。

他隔着被子，把脸贴在了那里。

“雄主，求您。”

有一瞬间顾安觉得如梦似幻，眼前的安德希尔和曾经梦中的安德希尔重叠在一起，顾安不知道什么是真的。

安德希尔绝望地闭上眼睛。这是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