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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最初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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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gotta know if you're happy

我想知道你是否过得快乐

Or if you're making a conscious effort

或者你再刻意约束自己

When the world is played out for

当世界末日来临

And a waste of time

一切都是虚度光阴

And I guess that it's fair

我想这是公平的

If we don't ever change

倘若我们永远不会改变

But I want you to know

但我想让你知道

If it was all on me

倘若一切都是我的错①

1955年12月31日,魔法部上交的不可饶恕咒申请报告正式通过了第一层审批,北欧黑巫师最常出没的一带的傲罗可以在未经警告的情况下直接使用三大不可饶恕咒。

作为魔法合作司的司长,这个审批的条子正是我通过的。

博弈的游戏如果没有敌手,一定会很无聊的。

而我现在已经无法当一个局外人了,牵扯到生命的大事,我只能尝试着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汤姆·里德尔,哦不,是伏地魔,伏地魔的强权越来越严厉,他自认为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而且不允许任何不尊敬他。

以后每一个食死徒见到他都要跪下,自然也包括了我。

他怎么敢让我向他行礼,他怎么配让我们向他行礼。

这种侮辱我不会再忍受第二次,过去的忍气吞声已经让我无比屈辱,就算是汤姆·里德尔也不值得我的低头。

我在魔法部可谓是孤立无援,身边能用的人大多都是魔法部的忠诚追随者,还有暗地里支持食死徒的人,我不能相信任何人,我也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

我开始在会议上继续带着面具,那些新加入食死徒的许多人都是魔法部的熟悉面孔,让我不由地心下一惊。

伏地魔几乎无人可挡,哪怕是魔法部也无法与一群亡命之徒抗衡。

但是这件事或许还会有转机,魔法部的脸面在此刻也显得如此不重要。

我披着斗篷来到一处小巷,环视四周确认没有人后,我轻轻地敲了敲门。

一位老者打开了门,他精明的眼睛看向我。

我颤抖着伸出戴着手套的手缓缓移动面具,直到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他立刻侧身让我走了进去,坐在温暖的壁炉旁边,我这才慢慢找回了手指的知觉。

“没有人能阻止他了,先生。”

我看着他的眼睛,但是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份食死徒的名单放在桌上,然后离开了那里。

走出温暖的屋子,外面飘散着雪花。我抬起头看向一片雾霭的天空,雪花轻轻地落在我的肩上。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瑞特庄园,寒冷的冬日,这里见不到哪怕一点火光。

我刚准备往楼梯走去,纳吉尼的声音让我不由地停住了脚步。

转头一看,我直接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伏地魔正坐在沙发中间看着我,他毫无感情的蛇瞳让我不禁握紧了衣袍下的魔杖。

令我意外的是他什么也没做,便站起身离开了。

我一瞬间便脱力摇晃了一下,等我平静下来后,摘下被冷汗浸湿的手套。

我抱着脑袋蜷缩在墙边,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显得这么无力。

我不想再过这胆战心惊的生活了,每一天我都能看见一条生命在我眼前流逝。

就在几天前,伊莎贝拉来看望卢修斯,她抱着他流了很久的泪,正是这泪水让伏地魔感到厌烦。

又或者说,她的爱刺痛了伏地魔。

我和阿布拉克萨斯站在一旁,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缓缓倒下。

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我麻木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自从几个月前他就已经如此暴躁了。

死在瑞特庄园的人越来越多,他使用不可饶恕咒的频率越来越高,他越来越享受折磨人的过程。

瑞特庄园的山上没有水,那些人的血便顺着山坡往下汇成了一条河。

他彻底摆脱了汤姆·里德尔,他彻底蜕变成了一条蛇。

他是一条毒蛇,不是一个拥有正常情感的人类。

我看着这座为了正义而生的庄园,里面充斥着罪恶的味道,我母亲的画像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德国依旧是下着小雪,拖拽着我的脸颊,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等他离开后,阿布拉克萨斯才跑过去抱起她的尸体。

她的脸后仰着,站在不远处的我能看到她悲伤的脸上那干涸的泪水。

我这才开始颤抖,然后跌坐在地上。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我不喜欢伊莎贝拉不假,但是我更反感他的高高在上。

他的自大能容下我吗?

我可能有一天也会和她一样倒在我的家里,像我的母亲一样,面对命运无能为力。

为什么我要如此卑微?为什么我要把自己的命交给他?

我早该想到卑鄙的汤姆·里德尔根本不会跟任何人共享自己的权利,在他的世界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不过是仆人,是牲畜,是可以被他随意猎杀的羔羊。

但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只要当众反抗他,他就会对扎特动手。

他之所以容忍我在暗处的小动作,因为他知道如果我真的加入邓布利多也是一件不好的事。

还有就是,他笃定用沙菲克一家的性命可以永远要挟我。

他是对的,我不能把问题都抛给扎特,我需要替沙菲克承担这一切。

我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宁愿当初的自己没有跟着沙菲克离开。

有牵挂的人注定要活在恐惧里,我到底该如何逃离这个想笼子一样的姓氏和家?

这里还是我的家吗?

我的血亲,他已经不是我的家人了。

1956年1月1日,朱莉·莱斯特兰奇死了。

我看着这个往日里活泼的姑娘倒在我身边,他的眼神里充满着警告,但是我已经麻木了。

庄园里的大部分人都在庆祝,少部分人在恐惧,只有我和特里思维奇在为她哀悼。

我不应该去找邓布利多吗?

如果我不去做,那么还有谁有勇气跟他作对,还有谁站出来阻止这一切。

我冷漠地看着她的尸体,拉多福斯会怎么想,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巴不得他能直接冲过来杀了他,但是他不敢,没有人敢。

我不怕死,我可以直接跟他打一架然后光荣牺牲。

但是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何尝不是在浪费我的生命呢?

如果非要让我死,那么我一定会把每一个食死徒的弱点都交给邓布利多再死。

有的时候,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至少对于我痛苦的一生而言,是一种美好的解脱。

1956年1月2日,这是我最冷清的生日。

迎着雪花独自走在街上,我的记忆里是曾经在沙菲克庄园的生日,两个破碎的家庭组成的我们。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孤身一人呢?

罗齐尔抛弃我的那一天,安娜去世的那一天,马尔福结婚的那一天,沙菲克去世的那一天。

我拥有的爱似乎总是很短暂,在我还没有感知到它的温度的时候,它就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也许我真的是不详的象征,也许我真的无法得到真正的温暖,就像我必须出生在寒冷的冬夜。

我抬起头任由雪花落在我的眉梢,我此时再也无法维持我的冷漠了。

1956年2月25日,再次坐在会议室里,没有人再能笑得出来。

保护麻瓜的傲罗们在一周之内死伤惨重,我们再也不能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审视这一切了。

食死徒的杀戮不仅针对了麻瓜,他们把所有保护麻瓜的巫师都视为敌人,并且毫不手软。

伏地魔此时的折磨已经不是为了他口中的公平和正义了,他只是为了在自己的权力里获得快感。

当死亡离我们很远,每个人都能说自己无所畏惧。

朱莉·莱斯特兰奇的死不仅是对我的杀鸡儆猴,更是对整个食死徒的警告。

伏地魔已经没有害怕的人了,任何人在他眼里无非是有用和没用。

我想,如果我继续对此视而不见,那么我的结局与他们也不会有区别。

是时候做些什么了,至少我不能碌碌无为地死去吧?

我发誓,我永远也不会为了自己的选择后悔。

1956年2月20日,食死徒的集会在中心广场展开。

四周的窗户紧闭着,整个城市陷入了无边的灰暗里,黑压压的人群时而传来嘈杂。

冷风呼啸着吹来,我不禁收紧了斗篷下的外衣。

他回头用怪异的红瞳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后我便不再寒冷。

我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他们或疯狂,或恐惧的样子。

我应该笑出来的不是吗?

这是我们花了很久铺垫出来的未来,宏伟的蓝图成为了现实。

但是我终日活在痛苦和自责里,我仇恨的,我关心的,没有一个我能留住。

我应该是强大的,我应该是冷漠的,但是我做不到无视生命的重量。

就像我的母亲死前的样子,她瘦小的身躯也有千斤重,让被她保护的我现在依旧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伊莎贝拉的死让我不断地反思自己,我的助纣为虐害死了一位母亲。

我用我母亲的生命换来的人生害死了另一位母亲,从此我的良心便会常在黑夜里流血,我的梦里都是伊莎贝拉的眼泪和我母亲的尸体。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无能的人?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那是我和他在朱莉死后的争吵,说是争吵,其实是我瘫坐在她的尸体面前听他的质问。

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她,没有血液,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创造了一个恶魔,现在我正在人群中为我的罪恶赎罪。

他人的性命我从不关心,但是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我面前,我的心依旧会感到钝痛。

看着流不尽的鲜血,我明白杀死他们的人不仅仅是伏地魔,还有我。

我以为不会这样的,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他只是想拥有更大的权力…

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人,我早该知道会有那么多人死去。

我什么也没做,我的自私和我的欲望让他走到了今天,这都是我的错。

我冷漠地听着他的宣讲,连赶来的傲罗都被这个阵仗吓到了。

混乱的战争中,我站在树枝上看着魔法部的人一个个受伤、逃走、倒下。

我头也不回地飞走了,在天空中俯视下方破败的城市,最后停在了一处破旧的房屋上。

变回人形眺望远方,绿光闪烁在街道之间,伴随着尖叫和呼喊。

站在高处是我毕生的梦想,是我在底层的每一刻都在梦想、渴望去到的地方。

活在黑暗和冷漠里的我,真的要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别的人,甚至别的孩子吗?

这又是我对谁的报复呢?

到最后,愧疚、痛苦的依旧是我。

从深渊里飞出的鸟儿,实则一生都被困在黑暗里。

我连报复都不知道该找谁,无端的杀戮只会让我觉得,我只是从鸟儿变成了深坑,从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其实我从未脱离那个活在痛苦里的芙拉梅。

我依旧是那个吃不饱的孤儿,只是这一次我的身边没有安娜了。

我依旧是那个倒在血泊里的怪咖,只是这一次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站起来了。

我会如何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如何活,如何毫无愧疚,不再痛苦地活。

我也想成为像他一样没有感情的人,但是我做不到。

回到瑞特庄园,自从朱莉死后,卢修斯就被送回了马尔福庄园,特里思维奇也离开了。

这里再一次变得一丝人味也没有,寒冷的冬天连一点火光也没有。

纳吉尼来到我身边,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衣角。

我舒展眉头,温柔地抚摸她身上的鳞片。

我想HOPE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再也不会称任何人为我的仆人了。

“他在等你。”

每一次都是这样,我们的争吵总是以纳吉尼的话结束。

但是每一次的缝补都会让所谓的坚固的亲情变得更加支离破碎,更何况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感情。

互相利用罢了,他忌惮我的实力,所以才会如此低声下气。

这不是我要的亲情,充满着算计和利益。

走上楼梯,我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

推开门,他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我没有动,我们就这么互相看着。

房间里很暗,他没有点蜡烛,只是在黑暗里坐着。

等待,是我们都在做的事情。我们都在等待对方走到自己身边,但是我们的方向根本就不一样。

过了很久,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向我走来。

我的左手紧紧握着魔杖,杖身越来越滚烫,我手上的力道却未曾减小。

他用左手托起我伤痕遍布的右手,然后把冈特的戒指戴在了我的手指上。

“你要相信我,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信任彼此的人。”

我没有收回手,我也没有动。

我年少时也如此期盼过一个人能把戒指戴在我的手指上,但是我已经很大了,我不再相信那所谓的爱情。

我的亲人,扎特他有自己的家,而我又不愿意回到罗齐尔。

我唯一的亲人,他已经不是汤姆·里德尔了。

这一刻我承认我又心软了。漂泊半生我从未真正安定,我们从孤儿院开始互相争吵,直到现在。

我很累了,我非常累,我同情他们,我想救他们,可是谁来救我呢?

我的愧疚谁会在意呢,我的挣扎和痛苦又有谁能看得见呢?

他们只会认为是自己应该活下来,他们从不知道自己是被救下来的。

但是谁又会来救那个倒在血泊里的我呢?

那个一直痛苦的我,花一生逃离痛苦,却又掉入自责里的我。

谁能包容残破自私的我呢?

我抱着他冰冷的身体,在安静的夜晚,我已经无法感知自己的存在了。

他已经不是汤姆·里德尔了,他不是我的家人。

我有些难过,到最后我依然失去了一切。

我的泪水落在他的肩上,然后我推开了他,逃离了这个让我无比悲哀的地方。

回到房间,我靠在门上掩面哭泣。

没有人能接纳我了,我什么也依靠不了。

痛苦了一生的我,现在命运还要逼迫我背叛我最后的亲人。

我无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更多的像我一样的孩子来到孤儿院,我无法杀死那些像我的母亲一样的人。

如果这要用他的生命作为代价,那么我会和他一起死。

我是诞生在悲剧里的孩子,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给更多无辜的人带来悲剧。

我也不想没有父母,我也不想活在痛苦里,我没有选择,但是我可以给别人选择。

这个世界很对不起我,但是与他们无关。

这个世界也对不起他,但是他不该这么做。

我愿意用生命来赎罪,哪怕他也会死,但是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①:选自歌曲《rec》

第25章 最初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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