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HP 红蛇 > 第5章 不情之请

第5章 不情之请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If you see us in the club we'll be acting real nice

如果你在俱乐部看见我们,我们会表现得很友好

If you see us on the floor you'll be watching all night

如果你在低处里看见我们,你整夜都会目不转睛

We ain't here to hurt nobody

我们不是来伤害任何人的

So give it to me give it to me give it to me

所以展示给我看吧

1945年7月25日下午2点,服装店的店员正在为我量尺寸。

176的身高是有点突兀了,每次神奇动物保护课我总是被叫到,直到后面我直接喝了点魔药,甚至一旁的柳克丽霞也看不见身高一米的我。

我回到沙菲克的时候,还是一个枯瘦的孩子,也是在后来的训练里我才慢慢长高的。

十七岁的时候,我已经比柳克丽霞高半个头了。

教父也是我的父亲,虽然他很冷漠,很严厉,而且不近人情,但是至少我在沙菲克如履薄冰的生活里没有挨饿,我也在这里成为了我想成为的人,所以我并不恨他。

我选了一条长袖,以便遮住身上的疤痕。

那个店员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但是我的神态又如此的从容,这也让她很尴尬。

其实我早就不在意这些疤了,正是这些伤让我有了今天。

所以此时此刻的我要比上一秒的我更残忍,我冷漠地从镜子里看着刚刚推开店门的人。

店员收起卷尺,告诉我四天之后来拿裙子。

我笑着拿下预约单,余光一直留意不远处的人影。

我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从离开学校的每一分钟开始。

那人的声音让我不禁松了口气,我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

“好久不见,芙拉。”

柳克丽霞和伊格内修斯·塔夫特是在法国订婚的,我只能在报纸的黑白照片里寻找他们幸福的笑脸。

但是很可惜,这个时代的婚姻多数都与利益挂钩。

大肆的报道和盛大的婚礼是无法带来真正的幸福的,她们只能与陌生人慢慢建立联系,再尝试让他们走心里。

我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美丽的布莱克,但是我错了。

因为她也曾一脸痴迷地跟我说过,没有人会不喜欢帅气的里德尔。

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好玩极了,我既不认同,又不想毁了她如幻象一般美好的爱情。

至少他能真的给她一个教训,毕竟布莱克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我们是不敢动的。

我笑着看着报纸头条上的柳克丽霞和她的丈夫,她的笑容很牵强,而我的笑容就轻松多了。

样貌自然是对一个人评价的基础,但并不是全部。显然塔夫特很满意这个出身贵族的美丽小姐,但是说爱还算不上。

“我不在乎,因为我也不爱他。”,她低垂着睫毛,装作释然地说,“他能尊重我、重视我,我就很开心了。”

尊重?留下一堆把柄给报社,当众让自己的妻子难堪,这也能叫做尊重?

我看着镜中的她,她依然像上学时候的样子。

她是斯莱特林最美丽的女孩,笑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岁月眷顾布莱克美艳的双眼,却又让她充满疲惫。他们还没有结婚,我就已经能看到他们的婚后生活了。

她再也不是那个生机勃勃的布莱克了,她是塔夫特的傀儡夫人。

我庆幸沙菲克教父死得早,不然我也许和她也没区别。不过在魔法部再多工作几年,我想我也会和她一样急速衰老。

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没有看到一旁的我的小动作。

“你也老了。”

她穿着礼裙,在镜子前转圈,然后转过头调侃她身后面无表情的我。

我耸耸肩,并没有生气。她说得没错,长大确实是一个走向衰老的过程。

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老了,现在我十九岁,反倒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我的反应淡淡的,一如既往。

她有些纠结地坐在我身边,我想她大概率是有事情要求我。

但是很奇怪,她在之前面对我的时候都能大方地说出来。现在的我权力自然更大,但是我依旧不觉得柳克丽霞会怕我或是忌惮我什么的。

但是我又想起她的身份,我想我大概能猜到了。

“你能不能…”

“你是说他母亲的事吧,我尽量。”

她愣住了,而我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看向前方。

以前的每一次舞会,我们都是在这里定制礼服的,这里处处都有过去的身影,并没有因为我经历的遗忘咒而被淡忘。

或许她觉得我会很在意我们那珍贵的友情,毕竟她是见过我残忍的一面的人。

我会帮她,但不是为了她。

我做事向来只为了利益,如果这么说能让她高兴的话,我愿意让她继续误会我。

塔夫特的母亲会在几年后竞选魔法部部长,我想这也是布莱克选择他的原因。

我在魔法部的地位可能不是特别高,高到可以影响管理层。但是我的哥哥扎特兴许可以帮忙,我想他大概不会拒绝我,哪怕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见面了。

“谢谢。”

我这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她似乎有些局促,不太像我记忆里的样子。这样也挺好的,毕竟人总是不能一直活在庇护之下。

我在很久以前就能一个人站起来了,而她似乎不记得这一点,不过我会让她记住的。

“很漂亮。”

她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我对她现在的状态感到十分迷惑,她似乎过得并不好,但是我并没有看出她的身上有什么不好的痕迹。

此时此刻的塔夫特要是还想竞选部长,她是不允许自己的儿媳妇身上有任何的伤疤,这要是传出去了,影响可不太好。至少在未来的十几年里,就算夫妻不睦,他至少不会打她。

不过伊格内修斯·塔夫特的花边新闻可不少,我身边在报社工作的朋友给我写的信里,有很多都是关于塔夫特的家庭矛盾。

他们愿意告诉我也是在巴结我,毕竟当时谁不知道跟我关系最好的就是柳克丽霞,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我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让他们把这些新闻都压下去。

公开的把柄没有价值,我在等待一个能用到它们的机会。

我知道她心里还有汤姆·里德尔,但是我是不会擅自把她带回去见他的。

我知道他不会见她的,我知道他从没爱过她,但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过我还是很想看到他们两个重逢的画面的,毕竟当年柳克丽霞离开的时候,送行的人里可没有忙碌的汤姆·里德尔。

我还是很怕他迁怒我的,毕竟给他找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而我一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看来她真的长大了,考虑得多,也知道什么不该说了。但是她不说我也能知道,不靠夺魂咒和摄神取念,我光是看她的表情我就能猜到。看似长大了,实则城府依旧被她写在脸上。

我带她去了珠宝店,我送给了她一条手链。她刚想推脱,我就以订婚礼物搪塞她。

“你知道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她愣住了,我拉过她的右手,把手链戴在她的手腕上。她很僵硬,但是我并没有抬头看她。

“所以,你要一直幸福下去,亲爱的布莱克小姐。”

我微笑着看着她陷入回忆的表情,抚摸着她光滑平整的手背。

我没有等待她做出反应,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独自离开朝着相反的方向回到沙菲克庄园。

1945年8月1日,我和汤姆·里德尔一起前往格里莫广场12号,在大厅相遇的时候,我们都鄙夷地看了一眼对方的装扮。我对我的蓝色礼裙很满意,他说我像是去奔丧的。

他的西装不也是深色的,这不也是奔丧?

没有想象中的鲜花、草坪和阳光,这里的一切都冷清极了。我和他都有些意外,就算再不济,也不能如此敷衍吧。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皱紧了眉头,而我只是意料之中地说了一句走吧。

我早在看到请柬的时候就猜到了,但是来到这还是被吓了一跳,我们两个都觉得找错了地方。

我和汤姆·里德尔一进门,所有的目光都看过来。我缓慢地走上前,而他还在审视屋里所有人的身份。

我不怎么熟悉沃尔布加的同学,但是他们对我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所以也不算尴尬。我算是知道他在进门前想了些什么,这么潦草的宴会,来的怎么可能是家主,他拉拢人脉的想法就如此破灭了。

汤姆·里德尔和沃尔布加·布莱克是同一届入学的,沃尔布加并没有什么像我们一样伟大的志向,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学生时代。所以他们两个并没有什么交集,哪怕他们都是沃尔帕吉斯骑士团的成员。

沃尔布加和我是鼻涕虫俱乐部为数不多的女生,在一众优秀的斯莱特林的学生里,也只有我们两个女生被斯拉格霍恩教授选中。那个时候开会,我坐得离教授最近,不爱说话的沃尔布加只能坐在靠后的位置。

我和马尔福面对面坐在靠近主位的两个座位,因为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地位,主动让出的位置。直到后来汤姆·里德尔的加入让他取代了原本马尔福的座位,让阿布拉克萨斯不得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我依旧能记得那些贵族想要剐了他的眼神,要不是有我在,恐怕他早就被他们逼得退学了。但是我也妨碍不了他们教训他,有些事情是我无从插手的,更何况让他尝尝我过去受到的“优待”也没什么坏处。

这就是斯莱特林的规矩,弱小就是有罪。

不过斯拉格霍恩教授一直都很喜欢我和汤姆·里德尔对他说的那些俏皮话,不过也只有他自己会信。

“大概布莱克也觉得和自己的表弟结婚有点拿不出手吧。”

他们大声地笑着,我却在心里为她感到不公平。

这并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喜欢她的人也很多。但是他们对她的爱,在失去她的那一刻都变成了恨和嫉妒。

沃尔布加曾经也是可以和汤姆·里德尔争夺年级第一的聪明人,她本来也可以像我一样拥有更远大的未来,但是此时此刻她引以为傲的姓氏已然成了困住她一生的枷锁。

我刚拿出魔杖,我身边的汤姆·里德尔就按下了我的手。

“你不想毁了她本就不光彩的婚礼,对吧?”

他的目的无疑是不想让我影响他结交党羽,哪怕来的人大多都没有影响力,但是他还是不愿白来一趟。

但是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婚礼对女人是非常重要的,这意味着她的人生即将开启一个全新的阶段。我并不想在这关键的一天让她难过,本来她的心情就够不好的了。

所以我放下了魔杖,往一旁的酒水区走去。不过沃尔布加显然不怎么了解我,这里连一杯咖啡也没有。又或许她根本就没料到我会来,毕竟今天到场的可没几个是我的朋友。

我看到了柳克丽霞的未婚夫,他不算好看但是胜在一脸正气。我想,如果他去做部长也是毫不违和的,想到他跟自己的母亲一起竞选的可能性,我低声笑了笑。

“你怎么还是一个人?”

汤姆·里德尔离开后,一个女孩走到我身边。

她是莱斯特兰奇的小女儿,她的哥哥拉多福斯·莱斯特兰奇在过去跟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他比我们大一岁,他结婚之后我们只是偶尔用书信联系。

我和这个姑娘是在丽痕书店认识的,巧合的是我和她哥哥的初见也是在那个书店。他没有那么阴沉但是又很聪明,我成为斯莱特林名人的时候,做黑魔法实验从来都不避着他,因为我知道他看不懂。

她和他哥哥的性格很相似,我一直都很向往莱斯特兰奇的家庭教育方式。他们并没有很著名,也没有很伟大,偶尔话有点多,爱管闲事,但是依旧有很多人喜欢他们。

如果他们参加了沙菲克的那场宴会的话,我想我会很看好莱斯特兰奇。可是命运最擅长的便是让人失望,这也给了我对我的好朋友们一视同仁的机会。

莱斯特兰奇是有钱的大家族,我想拉多福斯一定不会来到这里,所以只能委屈他的小妹妹朱莉了。她的性格要更强势,我想大概是老莱斯特兰奇和拉多福斯太宠爱这个晚年出生的孩子了。

“我还以为会有很多人追求你呢。”

“不喜欢。”

我抿了一口酒,皱着眉头把高脚杯放下,过去这么多年我还是喝不惯这种味道。

“都不喜欢?”

我点了点头,她说的并不假。

我在学校里的受欢迎程度远超想象,每年情人节前后柳克丽霞都能在我这里收获吃不完的巧克力和糖果,而送我这些的人我一律不会在意。

我讨厌甜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把喜欢我挂在嘴边的人往往都不记得这一点。

“他呢?”

她朝汤姆·里德尔那里看去,我并没有愤怒或是疑惑。我们确实是斯莱特林最强大,也是最有名的男女巫师。

这么多年,因为我们的沉默,有不少人已经默认我和他是一对。他从不否认这一点,因为用沙菲克的名义办事更容易。我不否认这一点,因为我讨厌蠢而不自知的人的纠缠。

但是在过去,说跟我般配的人大概都会提到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也仅此而已。

现在他已经订婚了,所以和我们熟悉的人都会尽量避免在我面前将马尔福和爱情放在一起讲。

但是我早就不在意了,只是他们在内心畏惧我,所以才会格外在意我的看法。

“你们很般配,而且我想也不会有别的人能配得上你了。”

我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作为能带出去的伴侣,他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没了沙菲克先生,也就没有人对我的婚事步步紧逼。而且我才十九岁,我见过的人太多了,真正靠谱的没几个,我自己也不着急。

或许必要的时候,我能利用他证明沙菲克对混血并没有歧视,当然前提是我和扎特有人需要魔法部晋升的名额。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看见我平淡的反应,她看上去有些着急了。

“可是你们不是同居了吗?”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好在她的声音并不大。

汤姆·里德尔住在沙菲克庄园的事情我们一直都隐瞒得很好,我在想她是怎么知道的。或许她对汤姆·里德尔的迷恋足以支撑她调查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跟踪他。

想到这我不免皱了皱眉,现在的贵族小孩真是惹不得,尤其是她这种被家里人惯着的孩子,真是恐怖极了。

“这叫借住。你这孩子,别不把我的名誉当名誉啊。”

她轻哼一声,然后靠在桌旁,没再看我。

我很想杀了她,但是她的姓氏保了她一命。我淡定地拿出手怕擦擦嘴角,总有一天他们会臣服的,到那个时候谁还会怜惜这个没大没小的孩子呢?她的父亲和哥哥可保护不了她一辈子。

“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我不会理会一个孩子的话,我也不会责怪她。

真理往往只有少数人才能看透,柳克丽霞在过去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的回答一如今日,我告诉她,我永远也不会喜欢汤姆·里德尔。但是就像朱莉说的,谁又说得准呢?我不过是给了她想要听到的答复罢了。

我和她多年至交好友,她当然明白我很难爱上他。朱莉也算了解我,我做的那些事注定我是怎样的人。她询问的目的和柳克丽霞又有什么区别呢?就像柳克丽霞一样,带着满心的担忧,却又怀着一点点希望的期待。

她们了解我,知道我是一个无比优秀的人,所以才担心。但是我和他之间又有着距离,这才让她们鼓足勇气询问。

当她开口问我的那一瞬间,我就能看透她的内心。真正喜欢汤姆·里德尔的是她,而不是我。

十五岁的小姑娘,眼神里都是欲望,言语之间皆是目的。朱莉和柳克丽霞,她们自以为的天衣无缝,其实我自始至终都能看懂。既然我的三两句话就能让她们喜笑颜开,何乐而不为呢?

汤姆·里德尔要是聪明,就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拉拢莱斯特兰奇。既然是对我们有利,那我就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他喜欢天真的女孩,他要是敢把这个形容词用在我身上,我大概会杀了他吧。”

我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手里的酒,余光看到她的目光一直都在远处的那人身上。她笑着说我真有幽默感,视线却未曾离开汤姆·里德尔。我在喝酒的时候,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她也没有看见。

这样拙劣的谎言就可以轻易诓骗一个陷入爱情的女孩,像柳克丽霞这样聪明的人在那时都深信不疑,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十五岁涉世未深,被家人娇宠长大的朱莉呢。不过也没关系,至少莱斯特兰奇会永远护着她。

等再过几年,她就会像柳克丽霞一样,领会到谎言的力量的同时,也能看透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我就是这么坏,他的哥哥聪明地没有招惹我,但是这个蠢女孩显然不知道。

这场婚礼来的人并没有很多,所以流程走得很快。也没有人在意这场婚礼怎么样,大家都是奔着社交来的,所以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流露着失望的神情。我不由得想起沙菲克曾经的宴会,也像今天一样冷清。所以我大概能猜到,并不是请柬不够多,而是大多数人都选择找一个蹩脚的理由拒绝。

看着冷清的宴会,和塔夫特黑如锅底的脸色,但愿他不会为了自己被浪费的一天而迁怒于柳克丽霞。

不过就像我说的,命运最擅长让人失望,事实往往就是如此。

我微微笑着,看着柳克丽霞因担忧而苍白的脸色。她在她未婚夫身边格外安静,我也不太想跟他打招呼,毕竟我和他在魔法部里的职位八竿子也打不着。没有意义的社交就是在浪费时间,叙旧这种事我和柳克丽霞已经做过了,我在无边的沉默里犹豫。

我真的要旁观一个人的苦难吗?

即便她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仇人,我也要像他们一样选择视而不见吗?

我的朋友,我可以帮你,但是你真的值得我这么做吗?

我和柳克丽霞,我和阿布拉克萨斯,我和他们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我们真的是朋友吗?

那一点点的过错,真的能被时间和笑容弥补吗?

即便真的能得到道歉,那真的是他们发自内心的愧疚吗?

他们敬畏我的能力,所以他们会为我的过去而愧疚,但是他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吗?

我并不这么认为。

犹豫再三,我还是做出了我年幼时的选择。

或许是因为我曾过过那样的生活,又或许只是我单纯地同情我昔日的好友。

我走到他们面前和塔夫特问好,很显然他对我和其他人没区别,言语之间的阿谀奉承让一旁的柳克丽霞有些难堪。我似乎无法再看到那个刁蛮任性的布莱克了,她过得真的不幸福,但是当我真的目睹却又笑不出来。

“她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塔夫特先生,希望你不会听信任何人的谣言。”

柳克丽霞跟我的恩怨只有少数人知道,就他对她的态度来看,很明显是有人说了什么。我没有怨恨她的理由了,现在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我无法对那些小事怀恨在心,我也无法像他们一样默认这些事的发生。

他愣住了,然后略带心虚地看了我一眼,我颇具警告性地笑着对上他的眼神。

柳克丽霞似乎有话想对我说,但是碍于他在场无法开口,我看见她的眼神也并没有停留。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

但是很可惜我无法改变他们的看法,我永远也无法实现我眼中的“正义”。

沃尔布加是一个强势的女人,奥莱恩又沉默寡言,这个家未来的话语权拥有者显而易见。以后他们的每一次争吵,沃尔布加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今天的场景,这种屈辱会永远笼罩她失败的余生。

我看到汤姆·里德尔已经在跟朱莉·莱斯特兰奇谈话了,我真是要为自己的聪明和细心鼓掌了。他抛来一个眼神,我愣了一秒,然后莱斯特兰奇也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得体地笑了笑,内心却在想他现在就已经找好了跟她分手的理由了。

真的希望她不会误会我,否则面对莱斯特兰奇家族我还是有些无力。

我并没有走上前去打扰他们,独自待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审视到来的每一个宾客。不少人都来跟我搭讪过,不过我的反应只能说不咸不淡,他们或许也看得出来我不怎么想回答,所以我难得有了独处的时间。

不久之后宴会便结束了,有的人会留下来跟特定的人交谈,不过我可没有要巴结的对象。

“沙菲克小姐。”

我看向这个没有眼力见的人,他正局促地在我面前做自我介绍。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也没记住,不过我也不关心。听到他对我的称呼和飘忽不定的眼神,我立刻就决定什么也不听。

这种人往往一点自信也没有,还敢跟我提请求。我从不听无能的人说话,我不愿意让他们污染我的大脑。

“希望您能考虑一下。”

我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接下他递给我的东西。

“但是你知道我从未考虑过,不过我会帮你,谢谢你的礼物。”

我温柔地笑着,看着他长舒一口气,我心下一沉。他的表现很明显是知道我的真面目的,但是今天到场的,跟我熟悉的人屈指可数。是谁跟他说了什么,才让他如此紧张。

我很好奇,我想给他一个夺魂咒,让他说出来。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样做我会有什么收益,因为我大概能猜到是谁了。

我为他筹谋,结果他转头就在跟别人说我坏话。不过他也没说错,我也很享受别人对我的敬畏。

我看到汤姆·里德尔还在跟莱斯特兰奇聊天,比他虚伪的笑容更美妙的,是十五岁少女清脆的笑声。我低声笑了下,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沃尔布加后,无视她妄想挽留我的眼神,独自回到了庄园。

左右逢源这么多年,我才有了今天的位置。跟不同的人打交道,这是我最擅长的事情。我懒散地把玩着手里的盒子,看到上面连家徽也没有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烧了它。

脱下礼服,我看着满身的伤痕,旧伤混着新伤贯穿我的一生。深受黑魔法荼毒的我,如今却成了魔法部的一员,想来真是讽刺。不过没有谁能拒绝有能力的员工,更何况我还是一个沙菲克。

我摘下手套,把它们放进抽屉里。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手套,有不同颜色和材质,对应不同的礼服和场合。

我出门的时候,可以没有礼帽,但是不能没有手套。这个习惯一直保持着,魔法部的人总是对恶咒格外敏感。用自己的魔杖使用恶咒,躲避魔法部的视线不仅需要像我一样强大的混淆咒,还需要这种类似的外在准备。

我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我的把柄,无论是我还是食死徒,我们都需要依靠魔法部的公事权力。

当然,我工作的时候是不戴的。习惯是了解一个人的媒介,我不会蠢到将自己身上的疑点展示给魔法部。

白天我们为各自的事情四处奔波,庄园只不过是夜里歇脚的地方。所以哪怕我们两个一起住在这里,平时依旧一点交集也没有。

我的一生经历过很多人,但是我是独自走到现在的。

①:选自歌曲《Give It To Me》

第5章 不情之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