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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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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气氛肃穆,仿佛被困在这个密闭空间里的不是两个会睁眼会喘气的活物,而是两座隔空相望的孤坟。

贝尔摩德专心开车,飞鸟彻羽闭目养神。

直到低调的小轿车绕了半圈,确信没有其他人跟踪,贝尔摩德才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把车停下。

“……我有多少时间?”

飞鸟彻羽早就在心里算好了:“最理想的情况是在8天之内解决。”

松田阵平到达异常处理课医务部的具体时间是在11点半,化验科对比鉴别潘多拉需要8小时,特殊事件上交报告到审批需要12小时,下达任务报告敲定人选需要2小时,筛查松田阵平本身的关系网络至少要48小时,基本确定方案和下一步人选需要12小时,公安通知各部门配合各类证件、不在场证明等信息至少12小时。

在此过程中,飞鸟彻羽可以保证是上下铁桶一块,消息绝对不会泄露——如果真的有人能逃过言灵审问和香槟的眼睛,那飞鸟彻羽就根本不可能在那安安稳稳坐上两年了。

——不会有比潘多拉更有价值的情报了。

在此之后,公安内部肯定是有卧底的,这也是在飞鸟彻羽明确提出没必要理会组织那边的“钓鱼”行径,黑田兵卫坚持如此的原因:

接下来就是公安内部的筛查。

保守估计又要三天。

而根据之前组织的经济损失判断:至少有权利插手负责组织外勤工作的干部级别成员,琴酒和朗姆都不在,负责日本分部的匹斯克是半个废物,短时间内没人可以迅速接手。

综上,确切时间总计七天,其中所有涉及环节均按照最高效率且无意外状况发生考虑,多的那一天算作留给琴酒的通勤时间。

“从今天开始算8整天,在此期间内你的所有行为,我都可以及时反映并兜底,超出部分就可能要考虑风险了——说不定琴酒会请你吃枪子……”

“你怎么能判断琴酒不在日本?”贝尔摩德自己都没能收到这个消息。

这种类别的情报,难不成除了她自己,组织里还有别的干部给他通风报信?

飞鸟彻羽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纠结她为什么会讲这种怪话:

琴酒对于行动组,就像是所有人的颅腔内容物,表面上乍一看有还是没有没办法用肉眼分辨,实际上有脑子和没脑子之间的差距比人和金鱼之间的差距还大。

琴酒在哪不是通过对比某地区行动组整体水平可以间接反映的吗?

至于琴酒暂时潜伏起来不做任务?

组织的Top killer可没有太多这种特权:)

“……最好抽空处理一下你在日本这边的尾巴。”

七天之内,接连损失21处,就算匹斯克本人能沉得住气,朗姆那个权力上瘾的老东西也得盯着他的错处撕下两块肉来。

贝尔摩德的势力主要是在北美,但是各个分部之间肯定不可能那么境界分明,这次不下场的话,提早做准备减少误伤。

“或者可以给匹斯克也递点朗姆的把柄……要不再拱一把火——你能别用赛琳娜的脸做那种表情吗?说实话有点恶心。”

“不,没什么——你要插手组织的派系斗争?”

要不怎么说,比起对手更狠叛徒——自己人才知道哪里戳痛楚最疼啊。

飞鸟彻羽沉吟片刻,用指节轻轻敲击车窗,发出有节律的脆响,这个动作贝尔摩德曾经无数次看见过,在香槟和琴酒当年狼狈为奸的时候。

这意味着香槟八成又在打什么伤天害理的主意:

“不,不是现在。”

飞鸟彻羽摸出一枚羽毛挂件,丢给贝尔摩德:“去笼目地下四层,报我的全名,走传送门能节省通勤时间,往返票,一次性的。”

唯一的麻烦就是,走传送门属于非法入境,不过反正贝尔摩德也是用假身份和假证,四舍五入就是没影响。

贝尔摩德抛了抛,放进胸前的口袋里:“车载冰箱里面有给快斗买的零食,到时抓紧放进冰箱里,不然会化,你要的东西在后备箱。”

“知道了。”

*

飞鸟彻羽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的挂灯时针堪堪走过三点。

把睡成一团的黑羽快斗从沙发上挖出来,睡眼惺忪的小孩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小炸毛,环住少年的脖子,含含糊糊道:

“……才回来。”

蹭蹭飞鸟彻羽的脖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飞鸟彻羽把困得皱皱巴巴的小孩抱好,放回到床上,但是黑羽快斗困糊涂了,环抱着不肯撒手。

少年撑起自己的重量,注意不要压到他,拍拍快斗的胳膊:“……松开。”

“不要,”黑羽快斗有些清醒了,手脚并用像只小考拉一样,紧紧扒住飞鸟彻羽不松开,“我要和你睡。”

“……我今天还没洗。”

一身酒味加火药味。

“那你快去,我等着你,快去快去。”

飞鸟彻羽企图挣扎一下:“你十一岁,应该自立了。”

黑羽快斗又摆出那种标志性的,耍赖似的撒娇,先是“kkk”的装傻笑一笑,然后黏黏糊糊地念经:“明天再自立嘛我要嘛我要嘛我要……”

“好好好行行行,”飞鸟彻羽被吵得焦虑症都要发作了,妥协的飞快,“你别念叨了。”

招式老套有什么,管用就行呗:b

被偏爱的小孩向来有恃无恐,我哥就是最喜欢我!

“先松手,我去洗澡,”飞鸟彻羽拆了头发,苍白微卷的发丝垂落下来,笼罩在两人身上,像是被网俘获,“你先睡你的。”

黑羽快斗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要跟着你。”

“……我是去洗澡。”

“那我在外面等着!”

飞鸟彻羽伸手去捏黑羽快斗的痒痒肉,措不及防被袭击软肋的小无赖一时不查大意失手,跌回到柔软的被垫间,左扭右扭把床单滚得乱七八糟。

“很晚了,你先睡。”飞鸟彻羽贴贴黑羽快斗的额头,将捕梦网挂在床头,唤来手套执事整理床铺。

飞鸟彻羽不耐烦做家务,不擅长也不愿意练,也不好一直坐享其成干等着别人做,所以干脆苏生了一批乳胶手套专门用作处理家务。

手套是同一批一起买的,根本没区别,飞鸟彻羽也没兴趣给每个苏生的东西起名字,倒是黑羽快斗有这个闲情逸致。

飞鸟彻羽给他掖好被角,理齐蹭的像鸟窝一样的头发。

“睡吧,好梦。”

飞鸟彻羽安顿好黑羽快斗,折返回去,将贝尔摩德买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一一分拣好,都分类放进冰箱里。

——完整看一遍下来,全都是黑羽快斗爱吃的。

最近要督促他好好刷牙了,飞鸟彻羽如是想到,不然把这些都在保质期前吃完的话,牙齿会烂光吧。

飞鸟彻羽将衬衫脱下来,卷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泡进已经放好的浴缸里。

水温刚刚好。

任劳任怨的手套依次从浴室墙上的架子上,取下各种瓶瓶罐罐:

不论是鱼尾还是翅膀,都是需要仔细保养的,不然羽毛会松散分叉,鱼尾会掉鳞黯淡,更别说皮肤和尾鳍的保养更是重中之重。

【……不涂这个】

快斗不喜欢这个味道,苦兮兮的。

飞鸟彻羽大爷一样,枕在浴缸边缘,享受五星级服务。

和镜子内的自己隔空相望。

一桩桩一件件……

组织这边,匹斯克搞出这种程度的失误,足够叫他们折腾一阵了。

贝尔摩德要去圣彼得堡。

潘多拉。

公安……

飞鸟彻羽盯着自己那双晦暗的眼睛。

还有潘多拉和松田阵平……

啧。

祈祷警视厅明天爆炸。

镜中那张别无二致的脸,挤出一个狰狞地笑脸。

飞鸟彻羽伸手,手心贴上冰冷的玻璃,和自己手心相抵,下一瞬间,镜中的自己挣脱镜面的桎梏,和自己十指相扣。

镜中的怪物探出脑袋,想要和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类耳鬓厮磨……

然后被飞鸟彻羽甩开手摁回去,只好委屈巴巴地用眼神控诉他。

飞鸟彻羽从浴缸迈出,等浴巾给自己擦干身体,披上浴袍,吹风筒烘干自己的头发。

推开门,和缩在门边困得控制不住给周边胡乱磕头的小无赖对上视线。

飞鸟彻羽轻轻叹息,又将他抱起来,塞进被窝里安顿好。

黑羽快斗嗅嗅他发间淡淡的甜味,感觉很满意,很是不见外地拱进哥哥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扯过一只翅膀给自己盖上,很快陷入梦乡。

飞鸟彻羽把他额间的乱发别到耳后:

“睡吧。”

*

即使是被凌晨吵醒,也依然没有影响黑羽快斗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伴随着窗外清脆的鸟啼,黑羽快斗在被厚重窗帘遮挡的几乎不透光的卧室中睁开眼睛,刚刚醒来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办法做什么高深的思考。

于是黑羽快斗就开始盯着对面那张脸出神。

借着昏暗的日光,来来回回数着飞鸟彻羽那三粒殷红的泪痣,和浓密的眼睫,好像这是什么太有吸引力的游戏,能让沉迷其中,人乐此不疲……

咚咚。

是挂钟管家催他上学了。

黑羽快斗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完蛋要迟到了!哥哥哥!快起快起!”

飞鸟彻羽“嗯”了一声,根本没醒的样子。

好吧,就知道他爬不起来。

不过黑羽快斗也早就习惯他赖床了,从床上跳下来,咚咚咚地跑到洗手间,风卷残云般刷牙洗脸,又咚咚咚地跑回到卧室,猛地一把掀开飞鸟彻羽的杯子:

“哥哥哥哥哥快起床啦!先吃了早饭再去睡嘛,不吃早饭胃会烂掉的——今天早上有……”

有什么不知道。

于是又丢下被子跑到厨房,今天的早饭是欧包配奶油蛤蜊汤,欧包是刚做出来新鲜的,蛤蜊汤在锅里热着,黑羽快斗各自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然后又跑回卧室:“今天早上吃你喜欢的蛤蜊哦,快起快起!”

飞鸟彻羽已经坐起来了,现在披着一头被黑羽快斗弄得凌乱的头发,表情麻木眼神呆滞。

——他之前连轴转了四天,这才睡了半夜,爬的起来才是怪事。

黑羽快斗一边抓住他的袖子自己用力,一边指挥手套执事也要帮忙,把飞鸟彻羽从床上拽了起来,推到洗手间洗漱。

刚刚起来但是脑子还没清醒的飞鸟彻羽是这辈子最乖顺的时候了,不臭脸不挤兑人,虽然也没什么反应但是任由摆弄,给人一种“难怪说是相由心生”而不是“多亏他长了张好脸”的欺骗感。

飞鸟彻羽收拾干净走到餐桌前的时候,黑羽快斗已经吃完了,正在换鞋:

“哥我要走了吃完饭记得吃药不许偷偷回去加班我走了要迟到了今天晚上记得来学校接我不说话就当是你默认了!”

说罢,根本不给飞鸟彻羽开口的机会,像是有人在后面追似的,冲出家门。

飞鸟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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