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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邪神速通逃生游戏[无限] > 第40章 谋杀高中9

第40章 谋杀高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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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倒抽一口凉气,逼真地惊讶:“王希仁死了吗?他不是请假回家了……”

“割腕自杀死掉了,”乌昭也逼真地学程娇娇的语调:“简直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嘛……也太深情了,真是少年人的爱恨啊。”

这人很捧场地长吁短叹、扼腕叹息:“哎,也太可惜了,男子汉年纪轻轻的……”

她嘴上真情实感地感叹着,手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便利贴,迅速写了什么,滑到乌昭餐盘下。

乌昭抽过来看,很简单的两行字:“今夜1:30,游泳馆”

模棱两可的见面邀约,既可以说是会面,也可以解为幽会。

她从口袋里摸出笔,在空页处画了个大大的符号笑脸,把便利贴重新推了回去。

这人盯着她扬了扬眉,用手掌按着把那薄薄一张纸重新收回口袋里,然后很明显地做出上下打量的神情,张口要说话。

乌昭叹了口气,短短时间内第二次端着餐盘起身离席。

可以了,演得有点太像,看不了一点。

离开食堂的路上,她从兜里掏出一副平光的黑框眼镜,稳稳架在自己鼻梁上。

这倒是个拦截视线的好办法,一直保持微笑真是令人烦躁。

*

曲斯年跟着唐时泽,和低矮滚圆、滑不溜手的男校长打了半晌的太极,这校长显然自觉有人撑腰,把自己放得很高,照例万事以一句圆滑的“对学校形象不佳”作答,最后还是曲斯年灵机一动,靠自己继承的二代身份混不吝地耍了耍威风,才压了压他的傲慢、敲出了更多的信息。

她本就通过私人物品和隐约套话大致猜测了自己夺来的身份,又参照校长的态度和如今已然初步丰富起来的网络资料得到了进一步确认——“曲斯年”,吊儿郎当的吊车尾一位,命好有位厉害的妈,因此勉强混到刑警大队,目前绝赞混吃等死中。

有人给予她托举、背景与凭依,而对她没有任何要求、任何期待,她因此能够自由而无所挂碍。

唐时泽和曲斯年目前主要负责的是陈队手里这已有两名男学生以相同方式遇害、隐约透露出一丝不祥之兆的大案,和另一对同僚彼此核对了消息,确认了这次死亡的男学生和之前死者的遇害方式大相径庭,又从校长这里敲出门路、核实了受害者彼此之间明面上的确毫无关联之后,就准备要把手上的消息移交给那位负责自杀案的张队。

曲斯年走在后面,砰地关上档案室的门,左顾右盼一下,一拍口袋:“唐姐,我还有点别的事,消息交接就靠你了!”她语速很快地说完,也没给唐时泽抓她的机会,脚底抹油跑了。

唐时泽看着她的背影,不那么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她还说这小子转性,和那圆滑校长对峙时似乎很是精明了一点,懂得在势利眼面前借自己的身份不动声色地施威,果然是错觉吗?

她昨天手气有够烂的,抽到和这家伙一队。

*

曲斯年一路压着最高速飙车回警局,在半路赶时间和学校里的玩家小队汇报了情况,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局里时,正听到男人撒泼似的尖声大叫:“一定是安枫——这女人杀了我儿子!”

她精神为之一振。

问询室的门半开着,一位警察端着一壶新倒满了的水正要回去,曲斯年小跑两步,滑不溜手地从她身边挤了过去。

陈队——陈南箫正坐在长桌另一边,肩膀宽阔、制服笔挺,坐着好像就有股不可动摇的力量,她温声地:“宋先生,您慢慢说,您说的这位安枫是哪位?”

男人却像是被这简单的问题噎了一下,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坐在旁边、面前摆着电脑的技术员已经敲完了字符,把勾连出一片信息的电脑屏幕转向陈南箫,陈南箫垂眼一目十行地读,神情始终温和如一。

“您说的是安禾药业的创始人安枫女士吗?她从前的籍贯的确在这里,二位之前有所交集?”

男人期期艾艾地:“我认识她姐姐。”

技术员伸手过来,调出了新的页面。

安枫的姐姐安榕,安禾药业的另一位共同创始人,十一年前带女儿回自己长大的地方故地重游,死于返程途中的一场见义勇为——她从水里打捞起一个男孩,而自己永远沉没于那傍晚的河水之中。

她的女儿安柏之后被安枫收养。

安家祖辈是多年前一位极有名气的良医,几代以来的继承人都是女儿,把家业守得很牢,安榕和安枫的母亲是多家私立医院的控股人,她们则赶上了创业潮,共同创办了如今的安禾药业。

除了出生于同一片区域,安榕和宋父的人生轨迹实在大相径庭。

男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口气说下去:“十年前,十几年前吧,那……安榕,安榕来这边旅游,和我看对眼了,正好她带着个闺女我带着个儿子,孩子也玩得好,就在这待了一段日子,后来就……安枫这女人肯定一直记恨我!”他说到这里,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她杀了我儿子!就因为她觉得我害死了她姐姐……这蛇蝎女人……xx……”

陈南箫扫过了技术员实时调出的信息,清晰写着安禾药业的掌门人安女士目前正在S城牵头主办医药行业论坛。这执掌大权的女人在报纸版面里笑容和蔼,一双笑眼与多年前旧照中的安榕如出一辙,只是周围多了许多温和的纹路。

安榕死于风华正茂的三十四岁,她从来没有机会长出那些代表智慧与岁月的褶痕。

陈南箫温声地:“我了解情况了,我们随后就会去追查这条线索。宋先生,您再在这里坐一会儿、喝杯热茶吧,等稍微冷静下来再回家,”她温和而不容置疑地,“我们一有消息就通知您。”

曲斯年恰到好处地推了杯热茶过去,自然而然地跟着陈南箫一同起身,跟着她走出门外。

陈南箫径直向案情会议室里走,一路走一路点了几个人,等最后一人合上了身后的门,她已经在记录信息的宽大白板上添了几个人名和两条笔直的箭头。

“张泽有超过十年的救生员背景,”她不加遮掩的本声低沉,“你们两个,去查张泽和宋志刚是怎么熟识的,宋志刚有没有当过救生员或者业余救生员的经历,十一年前安榕出事的时候他们在哪里;你们两个,去联系S城那边的警局,查查安枫这段时间的行踪,重点放在年纪和受害人相仿的那位安柏身上,告知她这案子可能和她姐姐有关,最好能与安枫直接安排会面——告诉她我会亲自去见她。”

曲斯年的心跳怦怦。

张泽是第一位受害者的父亲,宋志刚是第二位受害者的父亲。

陈南箫怀疑这两人与十一年前安榕的溺死直接相关。

陈南箫雷厉风行地完成了调兵遣将,才看见曲斯年似的,向她温温柔柔地一笑:“小曲,你想去哪边帮忙?”

像哄小孩子说话。

不过这位新近调任的陈警督和杜局长是倾盖如故的忘年交,这辈分加得倒也不算冤枉。

曲斯年倒坐在椅子上,没个正形地把下巴压在手臂上,笑嘻嘻地:“陈队,我今天跑了一上午了,下午就待在局里查查资料行不行?”

陈南箫含笑地:“当然可以。”

曲斯年假装没看见余光里身边同僚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不是,原身究竟是混吃等死到什么境界了?她这回可算是挑到宝了。

慧眼识猪。

托原身的福,她进档案室也进得一蹴而就,今天轮班看守的男警员还嬉皮笑脸地拍了拍她肩膀,问了一句“下班的时候要我叫你起床吗?”

被曲斯年婉拒了。

*

乌昭一下午安心摸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小说集。她速读一目十行,但其实并不太擅长阅读,真正沉进去读的时候,人类的文字像是柔软厚重的丝绒帷幕。

轻柔笼罩而下。

傍晚时曲斯年为她传来一条消息,是吴乘打听来的一串网址,显然他在男生群体中混得如鱼得水,那男生转告他时,还专门三令五申,绝对不许他透露给大人,尤其是自己的母亲——“娘们儿的嘴最漏风了,万一多嘴传到哪个有女儿的家里,那不就大事不妙了?”

乌昭转手把那网址抄给了乌郁金。

她又翻过了一页之后,耳边传来乌郁金一长串狂怒的咒骂。

[真他爹想把这些男的一个个全骟了——]

阉割?

那也太轻轻放过了,乌昭漫不经心地想。

*

手机里设好的闹铃嘀嘀响起来的时候,曲斯年正坐在一地纸质的文件里。

这时候离文档走向电子无纸化还隔了将近两个十年,旧案资料全都垒在漫长铁柜上一个个窄小的纸盒子里,一个盒子盛着一个戛然而止的灵魂。

她的额头一跳一跳地发痛。

没有关于偷拍的案件,没有关于摄像头的案件。

但有很多、很多关于自杀的案件。

第40章 谋杀高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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