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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夜中的奔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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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亚......”布兰深陷梦境,嘴里不断呢喃:“艾莉亚。”

听到幼子口中的名字,凯特琳感觉心揪成一团。他的儿子与女儿前段时间被迫分开。与其他人一样,布兰非常担心姐姐艾莉亚,她时时在他心上记挂着。

布兰很确定二姐还活着,他解释不了原因。但他无比确定。

凯特琳相信他。倒不是因为她对布兰的灵力有什么特别大的信心,而是因为她别无选择。她不能考虑另一种可能性。

她重重地吞咽了唾沫,继续编织着护身花环。手头有事情做,脑子就能减少胡思乱想。是为女儿们做的,希望她们能避免长嫂的命运。

“艾莉亚……”布兰继续说着梦话。“白色和红色……”

“没事的。”凯特琳低声说,温暖的手掌覆盖上了儿子的。她只感觉到三根手指,另外两只被波顿夺走了。她多渴望能以牙还牙,割掉波顿的两根手指啊。

“睡吧,布兰,她会没事的。”

他又开始辗转反侧,但眼睛始终没有睁开。“树林……夏天。”

夏天出去狩猎了,凯特琳希望它能尽快回归。有夏天在身边,布兰也能睡得安稳些。她吐出一口气,想着自己的动作会不会惊醒布兰。

“艾莉亚在……树林里。”他低声说。“夏天。”

然后,他倏的睁开眼睛,眼球上翻,直到白眼球布满眼眶。凯特琳跳起身,抓住他的肩膀。“布兰。”

他没有醒来,没有对上母亲关切的目光,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艾莉亚在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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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亚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匹狼,狩猎中的狼。她梦到自己风驰电掣般穿梭在树林里,渴望品尝波顿家的甘甜鲜血。在黑暗中,他们没有注意到她的逼近,故躲闪不及。她从后面猛地扑向他们,他们倒地时,头盔也随时掉落。她用有力的下颌把他们的颈项咬断,然后撤回黑暗中。

夜黑,无月。放眼望去,尽是夜的漆黑。但她的眼睛看得清,鼻子嗅觉灵敏,是很好的指引。她向一个又一个士兵发起攻势。她撕咬着手臂、腿部和喉咙,品尝着口腔中充斥着的血腥味。

能再度感到强大的力量感,艾莉亚十分感恩。成为笼中囚狼的日子里,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无助的孩子。这场梦提醒她:你是个战士,你会抗争到底。

你是一匹奔狼。

在她扑过去的当儿,士兵手中的长矛扎进她的后臀。她无视了疼痛,轻而易举将他按倒在地。化为狼形的她褪去了娇小和脆弱,摇身变成方圆百里最强大的存在。

他大叫着,祈求着援助与怜悯,但艾莉亚早已泯灭了宽容之心。她咔嚓一声,对着他的喉咙狠狠咬下。她感受鲜血漫过舌尖,感受生命离开他的躯体。

艾莉亚希望拉姆斯也是梦境的一部分。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她听到附近狼群的嗥叫。感觉到波顿士兵的逼近,她猛的转身应对,但另一匹体型更硕大的狼已经抢在她前头将隐患解决了。是灰风!在灰风身后,夏天在林中狂奔,嘴上沾着血迹。

如果狼能露出笑容,艾莉亚肯定是笑颜如花了。在梦中,她找到了大本营,和家人团聚了。回到组织的怀抱里,感觉真好啊。孤寂的味道,她已经受够了。

随着最后一个波顿士兵的倒下,他的马匹嘶鸣着,往后撤退。波顿兵马的血将洁白雪地染红。她仰头,对着夜空嚎叫。她的兄弟们也加入其中。

在意识深处,艾莉亚知道她也许再也醒不来了。不过,若这是她最后一个梦,艾莉亚心满意足——它的确格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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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柏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汗水源源不绝从毛发中流淌出来。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冰原狼。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类梦,可这次的感觉比以往更真实。他双手交叉,抱住头颅,深深呼吸。

梦里的他在狼林中,与其他狼一起并肩作战,铁面无情地杀戮着波顿的人。这是一场绝佳的美梦,完美为他提供了经历一系列糟心事之后所需的释放。此外,罗柏很肯定他看到了艾莉亚。她奄奄一息,脸朝下趴在雪地里,尚存一息。

一瞬间,罗柏不由得想,艾莉亚会不会是出逃了?

不。

他驱散了这个过度乐观的念头。艾莉亚若成功逃到狼林,无异于一个奇迹。但现实世界中,奇迹是不会发生的,尤其不会发生在史塔克一族身上。

这是珍贵的希望,也是最残忍的希望。

“一场梦罢了,”他以手捂脸,喃喃自语。“只是做了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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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有狼群在嚎叫。哪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中,珊莎都能听到;孩子们也能听到。莱安娜喜欢这声音,笑着把小手伸向天花板。

“狼。”她压低了声音,以充满崇敬的语调说着。这是她知道的少数单词之一,而她也乐于把它挂在嘴边。至少珊莎教会了侄女小声说话。提高声量的代价,或许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小婴儿最难保持安静。小本非常迫切地渴望着自己的母亲。他哭泣着,等待母亲的爱抚。而他每次一哭,珊莎就摇摇他,恳请他别出声。看到姑妈手足无措的样子,小奈德伸出了援手。

“小声点,本。”他对对弟弟说。“别那么大声,我们需要安静,妈妈很快就会回来。但我们现在需要静下来。”

若不是事先的一系列准备,他们在地窖里都撑不过一周。在准备围城战之时,珊莎把一些食物储备移到地窖中;围城战之初,她也安排了小本的奶妈与孩子们一起藏匿于地窖。泰莉莎不在了 ,小本只能靠奶妈的奶水来果腹。

但若非其他的帮手,如布蕾妮和毛毛狗,他们也是凶多吉少。女骑士和冰原狼齐心协力,一旦发现有士兵误闯地窖,便将之除去。鲁温大学士因其专业能力,成了波顿大军放过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他看准时机,尽可能为他们传送更多资源,也不时带来外界的消息。

欧莎是这些人中发挥最大作用的,她误导了波顿,导致他们误判形势。她告诉波顿,珊莎预料到波顿会出手,早在几天前把孩子们送出去了。波顿采信了她的话。为什么不呢?她只是个被俘的低贱女野人,完全没必要为夺去她自由的高贵小姐打掩护。

虽然局面不算太糟糕……泰莉莎之死始终是心头的一根刺。

“妈妈呢?”小奈德经常问珊莎,“她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就来。”珊莎低声说,她不忍心这么快告诉他们真相。在鲁温大学士第一次偷摸着进入地窖时,奈德也向他询问母亲的踪迹。

“你看到妈妈了吗?她在哪里,什么时候过来?”

不得不说,鲁温大学士很擅长以温和的表情掩藏残酷的真相。“晚些时候,奈德,她晚点来。”

等孩子们终于入睡,鲁温大学士向珊莎转达泰莉莎遗体的遭遇。他说,她的尸体吊在临冬城的壁垒上,被剥皮了,浑身没有一处能看的。拉姆斯波顿为了刺激一天前抵达的罗柏而下此毒手。鲁温大学士还说,罗柏在极度的悲痛之下,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幸好最终没有失态。闻言,一阵凉透心扉的麻木流过珊莎全身,有类当年被乔弗里强迫看着父亲被斩下的头颅时的感觉。罗柏看着亡妻残破的尸体,不知心里做何感想?

早知如此,我必坚持让她先来地窖避难,珊莎想:那她现在还会是个大活人。

在孩子面前,她试图驱散低落的情绪。她告诉他们,他们不会永远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很快,父亲就会来救他们,父亲正奋力战斗着呢。他胜利之时,他们就能出去见他了。

她独自承受着一个个沉甸甸的噩耗。泰莉莎之死。罗柏见到妻子惨烈死状后的反应。波顿一族将艾莉亚嫁给小剥皮的企图。在侄儿侄女安然沉睡的当儿,她独自思量着、煎熬着。在他们醒来后,挂上笑脸,掩饰内心苦楚。

他们对她笑容的真实性深信不疑。他们对世界了解得太少,不明白父亲也是血肉之躯,也会死去。曾经的珊莎亦是如此。她还以为她全家都是坚不可摧的。

“珊莎小姐。”

鲁温大学士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把珊莎吓了一跳。

“抱歉,”他小声说:“小姐在睡觉么?”

“我睡得很少。”珊莎说:“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认为是好消息,”鲁温大学士压低了声音。“艾莉亚出逃了。原本她将于今夜与拉姆斯成婚。她杀掉侍卫,逃出去了。波顿的人还没找到她。”

珊莎松了一口气。这当然是好消息,令人万分庆幸的好消息。这才是艾莉亚。她当然不可能逆来顺受走入这样的婚姻,一定会抗争到底。她从小就充满野蛮的生命力,活脱脱一位斗士。也许她真能绝处逢生,在波顿追上来前找到罗柏。

又或许,她在找到罗柏前就魂归西天。珊莎也说不好。

“她会挺过来的,”珊莎喃喃自语,与其是在安慰鲁温,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她必须撑住。”

“她一定会的。”鲁温大学士说。

珊莎抬头望着他。“实话告诉我,你认为罗柏能赢下这场仗吗?”

“至少,兰尼斯特是站在他这边的。”鲁温大学士说。“罗柏的确有机会取胜。但波顿及其盟友军马充沛,而罗柏兵力告急。我在城垛上看到他的队伍了,想必是孪河城的围城战令他损兵折将。”

“所以,罗柏仅仅只是有希望翻盘?”珊莎问。

“是的,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对这些概率问题开始厌倦了,好怀念以前能做出确切判断的日子。”珊莎说。

“宁要不确定的未来,也不要确定的溃败。”鲁温大学士低语。

珊莎点点头。“谢谢您……学士。谢谢您冒着生命危险帮助我们,若没有您,我们就死定了。”

“对我无需言谢,珊莎。”鲁温大学士低声应道:“当年,我把你从你母亲肚子里带到世上。这三个小家伙也是我看着出生的。只要你能活下去,我死了也无妨。”

“别死。”珊莎轻声说。“好多熟悉的人都不在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们。”

鲁温大学士微微一笑,“如您所愿,我的小姐。”

狼群又开始嚎叫了。莱安娜直挺挺地坐起身,脸带笑容。

“狼,”她在黑暗中重复念着。“狼。”

珊莎希望临冬城大门外有很多狼,她无比渴望这些狼能让波顿的人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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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局面早已失控,乱成一锅粥。一生中,詹姆见过的叛乱与战争不在少数,没有一场是清晰明了的。战争从不止两军对决这么简单;它总是与背叛、暗箭、内斗如影随形。而眼下的这场内战,无论哪方胜出,都会在北境子民的心上刻下不可磨灭的伤疤。

奈德史塔克之死令北境出现了罅隙,就是这道裂痕,促使了第一次北境叛乱。在以前的少狼主、现在的临冬城公爵被招安后,北境表面上恢复了和平。但平静的水面下是暗流涌动,未被弥合的裂痕不断向各个方向蔓延。如今,整个北境似乎支离破碎。

罗柏史塔克是这场冲突的受害者。主要受害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灵魂。他的妻子死了,孩子可能也保不住。数月前,詹姆曾在临冬城见过那些天真无邪的小豆丁——他们完全没有战争和死亡的概念。

就算他们幸运地活到现在,前途亦是一片灰暗。若罗柏对城堡发起攻势,也许他们的尸体很快会和母亲的一起,被挂在壁垒上示众。

詹姆是同情他的。罗柏不想这么快挑起临冬城的重担。他接手的是被战火摧残、复仇欲高涨的临冬城。迅速被冠上北境之王的名号后,需要带领动荡不安的北境,与令七国闻风丧胆的老狮子相抗衡。这担子对一个骤然失去父亲的十七岁少年而言有些太沉重了。

罗柏的手下把希望寄托于一种概念、一种理想之上。但他们发现罗柏不过凡人之躯,也有七情六欲,因而大感失望。

这种顿悟对王权的稳定是极为不利的。当人们意识到,所谓的王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凡夫俗子;接下来的思路便是——凡人可以被杀死,凡人可以被推翻。对初入御林铁卫的詹姆而言,伊里斯王曾经不止是个男子。曾经,所有的坦格利安都被镀上神圣的光辉,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祇,凡人不可触碰。直到有一天,他一剑刺穿了国王的心脏,看着他流血如注,死在眼前。

国王,这个曾经至高无上的称号,已经不再具备此前稳定人心的作用。国王可以被拉下马,王朝也不是永恒的。好名声的力量也在消减。对兰尼斯特家而言,是老狮子那旁人无可比拟的意志在撑起这个姓氏的荣耀。有朝一日当他驾鹤西去,西境可能也得陷入混乱。如今詹姆已是确凿无误的继承人,以后可能也会面对和罗柏一样的困境。詹姆深知他挑不起这个重担。众所周知,兰尼斯特大少爷丝毫不肖其父。

父亲若让提利昂当继承者,对大家都好。詹姆坐在帐篷里,端详着地图,满心阴郁,悒悒地想:只要给他机会,提利昂是可以平山填海的那种人。而我?能勉强维持现状,不让山峰轰然崩塌就不错了。我注定会让父亲失望。

一名士兵大步流星地进入帐篷,显然有急报在身,打断了詹姆深陷沮丧的思绪。是他先前派去巡逻树林的侦查兵。他面白如纸,气喘吁吁。“爵爷……您快些随我来。”

“怎么了?”詹姆问。

“我们在树林里找到了……一个女孩,”他说:“和一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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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詹姆此生中见过的最怪异的画面之一。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置身梦境。不少波顿士兵的尸体,零落地倒在树林中,还有一些马匹,多数断腿断喉。人和马的鲜血将雪地染成殷红的颜色。在屠杀现场的中心,站着一匹体型巨大的狼,它的身躯大若雄狮,对他们呲牙发出警告。狼的身下躺着一名女子。

艾莉亚,詹姆松了一口气,此前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这直觉显得不可思议,但詹姆心里知道,一定是她。她肯定是找到了逃出去的路,直接翻墙跳了下来,没想到却被冰原狼所害。

不,冰原狼没有攻击她,詹姆摇摇头,它是在捍卫她。母狼的叫声犹如保护幼崽的母亲。每当有兰尼斯特士兵想靠近,它便咬牙切齿把其逼退。

关于史塔克家的冰原狼之事,传闻众多。坊间说,是命运使然,让他们在狼林中找到了五只被遗弃的小狼崽,刚好一人一只。詹姆并不相信命运一说,但他见过罗柏史塔克的冰原狼在战场上的表现。它与主人一般骁勇善战,甚至比主人干掉了更多人;它比一般的犬类更忠心耿耿。

可是艾莉亚……艾莉亚和她的狼已经将近五年没见面了。按理说,这狼不可能还记得她,还如此忠心护主。

可眼前的一幕又如何解释……

詹姆摇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艾莉亚身上。她身下的雪被染红了,身上的白色婚裙在空中跌落时被撕破。即使她大难不死,也是身负重伤。

“那是艾莉亚史塔克,”詹姆开口,发出指令。“立刻把她带回营地,她需要疗伤。”

“那匹狼不让我们靠近,爵爷。”一名士兵回话。“是否要开枪?”

“不可。”詹姆说。若伤了她的宝贝冰原狼,他不认为艾莉亚会原谅他。“退下,放下武器。”

“爵爷?”士兵们对詹姆的话大感诧异。詹姆心里也没底,但他认为值得一试。

“按我说的做,”詹姆说。“收起武器。”

士兵们遵令,缓缓后退。令人惊奇的是,冰原狼还真有了些转变,它稍稍放松,不再呲牙,却依然充满戒心地看着他们。

好的,是时候试试这个傻方法了,詹姆想。他把剑放入鞘中,谨慎地朝一狼一女踏出一步。

冰原狼的视线聚焦在他身上,片刻不离,作势欲嗥。他伸出金手,希望能起到安抚的作用。如果场面失控,至少遭殃的是铁,而不是他剩下的另一只手。

“没事的,”他轻声说。“我不会害她的。但她需要帮助。如果一直待在这,她会失血过多。”

狼毫无反应,直直望着他。七神在上,詹姆觉得自己荒谬极了:我为什么在试图和一匹狼讲道理?

“你叫妮梅莉亚对吧?她提过一次你的名字。”詹姆说。“你应该很关心她吧……所以才守了她这么长时间。而我,则是普天之下最大的傻瓜,因为我居然对听不懂人话的你认真说着话。”

狼盯着他,眨眨眼,然后——玄之又玄的,从艾莉亚身上挪开,退到林木线上。

“草。”詹姆小声地自言自语。“难以置信,居然奏效了。”

他匆忙赶到艾莉亚身边,把她翻过身,仰天躺着。她的两边身侧有两道深长的伤口,右肩有一支刺入半截的箭。她脸上毫无血色,憔悴而消瘦,似乎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而她的眼球往后翻,只露出眼白的部分。一刹那,詹姆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然后,女子突然吸进一口气,瞳孔重新可见。她抓住詹姆的手臂,指甲深深刺入他的皮肉。如此的用力,宛如要用指甲刺穿他的肌肤。手臂上的痛感明确地提醒詹姆,她剩下八根手指。女子脸上的恐慌显露无遗。

“没事的,”詹姆用他想象中最轻柔的语气说:“是我,没有别人。你现在安全了。”

“詹姆。”艾莉亚的眼睛在他身上短暂聚焦了一会儿,然后闭上了。女子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詹姆打横将她抱起。“把我的马牵过来!快!”

手下的人赶紧照办。詹姆小心翼翼地将艾莉亚放置在马鞍上。以她现在的伤势,若无法得到及时的治疗,就必死无疑。他翻身上马,一手抱住艾莉亚,一手握住缰绳,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回营地。

艾莉亚的狼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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