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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牢中死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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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初歇,城西安康街的灯火逐渐亮起,驱散了几日暴雨留下的阴霾。

纸灯四起,光意朦胧,几处酒楼,最令人痴迷,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醉香楼。”

此处酒香浓郁,一闻,便让人沉醉其中,忘了其它。

林成,这位俊朗非凡的人物,信步走向醉香楼。

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轮廓如刀削般硬朗,高扎的马尾随风而动,尽显少年的英气与秀气。

那充满正义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黑暗。

“老板,云香居的那间房,我要了”林成随手一甩,两袋沉甸甸的钱落入老板怀中,而后轻车熟路地向楼上走去。

忽然,他止住脚步,转头望向老板,嘴角微微上扬,“老板,再来两罐桃花酿。”

老板忙不迭地点头,挺起腰杆,拍着胸脯保证:“林大人放心,定给您装得满满当当!”

老板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这林大人当真是城中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排在最想嫁的男人中的第六位,实力与颜值并存。

此时,一楼的温五大人正沉醉在酒意之中,桌子上摆满了酒罐子。

听到林大人的声音,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林大人又来啦,我这就上去找他!”说着,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手里还扣着酒罐子。

一步一踉跄地向楼上走去,期间还不时摔上两下,却依旧哈哈大笑:“林大人,我来也!”

这一幕,众人早已习以为常。

窗边的公子笑着打趣:“都说这温大人和林大人是一对欢喜冤家。”

老板也满含笑意地点头:“这二位大人,可是咱们寸滩城里大理寺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忆起往昔,老板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想当年那起分尸案,简直耸人听闻。东市、西市、城南、城北分别挂着两只脚和两只手。”

离老板最近的屠夫听到此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当时就在附近,那场景,现在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说着,他用粗壮的双臂紧紧抱住自己。

众人也都心有余悸,而窗边的那位公子却猛干一杯酒,高声赞叹:“有这两位大人,实乃我国之幸!”

“是啊,是啊,国之栋梁!”赞美之声在酒楼中回荡。

在这醉香楼中,林成与温五大人的故事,如同那桃花酿,越品越有味,越传越传奇的正义与担当,如同璀璨的星光,照亮了这座城的每一个角落。

两人的正义之光,永不熄灭。

在月上柳梢头的夜晚,云香居的门被猛地撞开,发出一声巨响,温大人如同一滩烂泥般倒在了地上。

彼时,林成正喝得畅快淋漓,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他平静的面容有了一丝波动。

他缓缓转过头,瞧见了地上狼狈不堪的温大人。

“果真是你。”林成手中摩挲着茶杯,那杯沿仿佛承载着他无尽的思绪。

他起身走近温大人,将其扶起,可温大人却像失去了筋骨,再次重重摔下。

林成见状,索性也躺了下来,一把夺过温大人手中的酒罐。

“哎哟,你这林成,怎这般不讲理,连我这老头子的酒罐也抢?”温大人气恼地喊道。

“老头子?您也就比我年长几岁罢了。”

林成拿着酒罐在他面前晃悠,挑眉戏谑道,“想不想喝?”

温大人拼尽全力拉住林成的手,酒罐却不慎掉落,酒水溅了两人满身。

“真是每次都如此狼狈。”

林成用力拽了拽衣襟,轻嗅一下,不禁赞叹,“这酒当真是佳酿。”

林成神色凝重,缓缓说道:“近日,各地鱼灾泛滥,百姓苦不堪言,哀声载道,海产生意也是亏得血本无归。”

温大人却是一脸不在乎,只顾享受着美酒:“嗯嗯嗯!我知道了。”

“可有人趁着这混乱之际,行那不轨之事。”林成望着手中摇晃的酒杯,目光深邃。

“城南的永安街至红河一带,多家酒楼食客吃鱼时,竟发现不明之物。那东西形状怪异,似人狗啃过的骨头。”

有人居然品尝到了那纤细如丝的黑色虫子,还有那触感类似却令人极度不适的鱼肉,那鱼肉恰似被施加了邪恶的魔咒,让胃里一阵汹涌翻腾。

温五仅仅是这般想象,都足以令人周身发怵,头皮阵阵发麻,整个人如坠冰窖般难受至极。

“更有几人在几家客栈也遭遇相同状况,大骂店家卫生不洁。”

“今晨,方甜在东市酒楼用餐,也碰上这等糟心事。”

“她发现那所谓的黑色虫子,竟是头发,与鱼肉粘连在一起,仿若一体。”

“而她所点之肉中的骨头,比寻常猪骨要长,足足多出小拇指一截。”

“最为可怖的是,那并非鱼肉,而是人肉。”

“方甜向老板讨了那一桶鱼,带走这两样东西回大理寺查验。”

“经查,多数鱼肉中皆有头发与人肉,竟是在鱼存活时喂入,头发与鱼肉已融为一体。”

“那头发长度与小拇指相近,只是少些头发和大部分人肉呈现蓝色粉末烧焦之态。”

“温大人,您说说,那骨头究竟是何物?”林成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温五。

听闻这些,原本醉意朦胧的温五也清醒了不少,他猛灌一大口酒,颤声道:“人骨,这是骇人听闻的人肉碎尸案……”

林成微微点头,轻拍温五的肩膀,起身道:“我再去查查是否还有其他异常的鱼,或许会有新发现。”

言罢,林成匆匆离开了云香居,只留温五仍痴痴地躺在地上,对着那一轮明月,借酒消愁。

月洒清辉,照不尽世间黑暗;风拂云香,吹不散人心谜团。

这一场风波,究竟何时才能平息,正义之光又何时能穿透这重重迷雾?

*

在唐家那幽深的庭院中,妗儿如同沉睡的花朵,被唐夫人接回后,已整整三日有余,唐夫人未曾有片刻懈怠,始终悉心照料着自己的女儿。

此刻,床上的妗儿,相较于刚回来时的模样,已然有了极大的好转。

那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容,如今已泛出红润的光泽,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身上的淤青,也似被春风拂去了大半,渐渐淡去。

曾经肿胀如柱的双腿,在精心的呵护下,逐渐恢复了往昔的纤细,仿佛历经风雨的嫩枝,重新焕发出生命的活力。

那头金色的秀发,更是被梳理得柔顺亮丽,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光芒。

然而,妗儿的五官并非那种令人惊艳的绝美。

她的内双眼角稍向下,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鼻子普普通通,没有高挺的线条,嘴巴略显娇俏,就像乖乖的小兔子一般,却也不失独特的韵味成。

可就是这平凡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有着一种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清纯的魅力,配上那如阳光般耀眼的金色头发,恰似从梦幻的话本中走出来的人物。

唐羽静静地趴在床边,那如小狗般纯真的大眼睛里,满是对姐姐的心疼。

他轻声呢喃着:“姐姐,你为何还不醒来?我多想你能起身陪我玩耍。”

话语中难掩失落之情。

他眨巴着大眼睛,紧紧握住姐姐的手,仿佛在许下最郑重的誓言:“姐姐,从今往后,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我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绝不让你再受这般伤害。”

就在这时,妗儿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拂。

紧接着,她如同在噩梦中惊醒一般,猛地坐起身子,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唐羽被姐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转瞬之间,喜悦便涌上心头。

他紧紧握住姐姐的手,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大声喊道:“姐姐姐姐,你终于醒来!!”

妗儿喘着粗气,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听到弟弟的声音,她转过头,望了弟弟一眼。

随后,她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那轻柔的纱帘,紧闭的门窗,温暖的被子,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腿上和衣服上的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回过神来的妗儿,声音虚弱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唐羽一脸担忧地看着姐姐,说道:“姐姐你已经躺了四天了。”

“四天?那我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妗儿疑惑地看着自己,仿佛那些伤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每动一下,钻心的疼痛便传遍全身,她无奈地想,还是躺着舒服些。

当她的头碰到枕头的瞬间,后脑勺一阵剧痛袭来,她下意识地将头抬高。

之后,她避开后脑壳受伤的部位,继续躺着,同时询问弟弟究竟发生了什么。

“姐姐,你溺水了。”唐羽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

“姐姐,你很疼吧?”

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一般大的弟弟,妗儿心中暗想,包得如此严实,怎能不疼?简直疼得要命。

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小羽子,再疼也没有受伤那天疼,而且我已经不记得了,感觉还好。”

说着,她摸了摸唐羽的脸,还轻轻地捏了捏,心中不禁感叹,这个弟弟真是可爱又柔软,似乎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嘘……你和母亲和父亲说,你姐姐我现在醒了一下,又睡着了,好让他们放心。”妗儿轻声说道。

“嗯嗯。”唐羽应了一声,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妗儿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扯开包扎的布,轻轻按了一下伤口。

她看到手臂上尚未痊愈的淤青,以及两条粗粗的淡淡的痕迹,心中满是疑惑:“这痕迹?”

为何自己像是被束缚过一般?

紧接着,她忍着痛,发出“滋溜”一声,又扯开另一只手的布看了看,也是同样的痕迹。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锦笑心中升起,她的目光在双腿和腹部之间徘徊。

因为腹部实在疼痛难忍,她只好先看看双腿。

妗儿皱着眉头,强忍着痛苦,打开一小部分大腿部的布看了一眼,微微点头,心想,另一只腿应该也是如此。

这样的猜测让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实在是太疼了,她已无力再探究。锦笑躺在床上,思绪纷飞。

那手臂上肱二头肌处并排的两个圆形痕迹,想必是当时被人用绳子紧紧圈住了双手。

痕迹下方,还有些红肿,像是被磨破了皮。

她试着伸出双手,上下活动,心中满是困惑。

大腿中前部内侧那长长的痕迹,一直延伸向前。

妗儿无奈地感叹:“这万恶的社会,竟将我折磨成这般模样。”

她伸了个懒腰,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唉,既然今日无法解开这谜团,那就留给明日的我吧。此刻,我要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醒来去品尝美味。”

说完,妗儿盖上被子,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

大理寺内,气氛凝重。

林成正襟危坐,眉头紧锁,似在思索着什么重大难题。

此时,胡赤怀抱一沓资料,急匆匆地向林成走来。

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示意自己即将开始汇报。

林成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急切与期待。

“大人,这是近期暴雨前后出现异常的相关情况。”胡赤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说起这暴雨前,不得不提城南边的那条红河,平日里温顺流淌的红河,在那几日却显得诡异万分。

鱼群四处可见,有的搁浅在岸边苟延残喘,有的早已死去多日,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大人,您想啊,那几日暴风雨肆虐,旁边的曲海波涛汹涌。或许是海水倒灌进了红河,这水质骤变,鱼儿们难以适应,才导致了这般惨状。”胡赤边说边比划着。

然而,这并非最为惊人之事。

前几日,唐家失踪的二女儿唐妗,竟在这红河的鱼堆之中被发现。

据那发现人吴氏姐妹讲,她们本是在回家途中路过红河,瞧见这众多的鱼,想着拿回家饱餐一顿,却不曾想在鱼堆里发现了一个人。

唐妗如今在家中治疗修养,那姐妹还说,唐妗身上满是淤青和伤痕,后脑勺疑似遭受撞击。

那膝盖上方,有一圈环绕腿部的圆痕,甚是奇特。

且有溺水的迹象,究竟是溺水时撞到石头掉落,还是掉落之后再被撞击,亦或是被歹人击打所致,一时难以定论。

她身上的这些伤,实在是令人费解。林成听到此处,急切问道:“唐妗可还活着?”

胡赤赶忙回答:“应是还活着,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听闻唐家夫妇为此日夜操劳,忧心忡忡。”

说罢,胡赤放下手中的一张纸,拿起了另一张。林成望着胡赤手中放下的纸,坚定地说道:“待唐妗醒来,我们定要去探望。她或许知晓其中关键。”

胡赤连忙应道:“恩,好嘞林大人。”

风渐起,吹乱了大理寺中的纸张,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案件的扑朔迷离。

真相,究竟隐藏在何处?或许只有待唐妗醒来,才能揭开这重重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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