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跟传闻中一样,倒是风流!”昭昭轻笑着,朝莺时勾了勾手:“那你去替我准备这些。”
“啊?这会不会太过于老套浮夸了!”莺时对昭昭的主意存疑。
昭昭望着莺时,一脸不耐烦道:“你懂什么?快去快去,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小姐,你都折腾了一下午了,很好看了,真的!”莺时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真是累煞她也。
“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啊!你再看看,这个口脂呢?是不是太红了?”昭昭如临大敌,好像是在准备什么隆重的宫宴。
“小姐,你今天只是要设法引起沈大人注意而已,让他觉得你处境可怜而已,不必搞得这么隆重吧?”莺时看着昭昭这阵仗吓得不轻,打扮得如此醒目,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花魁娘子呢。
“你知道什么,你看他对那个凌嫣儿那样青睐有加,不正是坐实了他就是喜欢这样隆重做作的女子吗?还好本姑娘长得不赖,是个可塑之才!”
昭昭挑了挑眉,想着幸好沈澈这样肤浅,倒是为她这一出投其所好降低了不少难度,万一他喜欢那种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那她真是要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是是是,小姐英明,这一招投其所好,被您用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莺时看着昭昭这自恋的模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今日的计划其实十分简单,昭昭先让莺时买通了一群小混混,然后让他们事先埋伏在绣春楼花魁娘子凌嫣儿的闺房楼下,戌时昭昭会经过那里。
带头的混混就跑出来声称是张家的人,做出一副要强迫昭昭跟他们回府的样子,这时莺时就把动静闹大一些,沈澈和凌嫣儿听到响动,肯定会开窗查看。
昭昭之前救过沈澈,以沈澈这种怜香惜玉的性子定不会坐视不理,这样一来画本子里的英雄救美,不就成了?
彼时昭昭再哭诉一番,说张老爷要逼她做妾,只要演的够逼真,沈澈一定会帮她想法子,逃掉这桩婚事。
昭昭从未觉得戌时来得这样晚,茶喝了三壶,瓜子都磕了两三盘,才终于熬到了时间,昭昭将佩剑递给莺时保管,便带着莺时大步流星地朝着绣春楼的方向走去。
“莺时,人都打点好了吗?”昭昭想着成败在此一举,生怕出什么纰漏。
“小姐,我办事,你放心!”莺时拍着胸脯保证道。
凌嫣儿的闺房窗户正对着后街,这条街上人烟稀少,为昭昭导的这出戏创造了有利条件。
昭昭看见远处一群蒙面黑衣人朝她围了过来,心下一喜。
而后,又觉这群人的打扮有些奇怪,怎么不是穿的小厮的衣服?扣钱!
黑衣人们越逼越近,昭昭越发觉得诡异,说好的台词,怎么一句都没说?不行,得让莺时再扣钱!看来只有她先开口了。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的,想强抢民女不成?”昭昭喊得大声,生怕沈澈在房间里听不见。
“......”
“我可是冷府大小姐冷昭昭,你们速速离去,不然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昭昭见他们依旧不做声,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演。
“......”黑衣人们依旧鸦雀无声。
黑衣人们越围越近,冷昭昭看见他们的佩刀,才终于意识到事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偏差。那是忍刀,是东瀛忍者的佩刀,恐怕这群黑衣人,不是莺时请的那群人!
看这阵仗,就算是沈澈来了,以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怕也顶不了什么用!
“莺时,快去叫官兵,这些是东瀛人!”昭昭嘴皮子都不敢大动,小声嘀咕着。
莺时此时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听完昭昭的话,吓得拔腿就跑。
她可不像小姐那般武功高强,如果她再在这里站着不走那就是个活靶子!
她心下焦急,一溜烟往后跑,跑到一半才想起来冷昭昭的佩剑还在她手里撺着,连忙转头折回去将佩剑扔向昭昭。
“小姐,接着!”
幸好主仆二人默契极好,灵水剑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昭昭手中。
昭昭左手接剑右手拔剑,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只听一阵短兵相接的叮当声,莺时不敢回头,她知道此时小姐的安危全系于她一人之手,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去兵马司找官兵才是上上策!
昭昭以一档十,一开始还略占上风,而后身上却慢慢挂了彩。
这东瀛忍术当真精妙绝伦,变化万千,对方第一下就从头顶向下直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只得把剑一横用双手顶住向上格挡,可光凭胳膊和腰的力量根本抵挡不住对方的重压,昭昭被逼得连连后退。
对方乘胜追击直劈她面门,她竭尽全力才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但却不得不后退一步,又向左回闪了一步,导致她门户大开,一时之间难以回击。
却没料到,对方的第二下压得极底,移动速度极快地向她飞刺而来,难道今天沈澈没见着,她冷昭昭却要命丧于此?
昭昭毫无办法只能紧闭双眼,等待着对方的佩刀刺入自己的胸膛之中。
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只听哐啷一声,对方手里的佩刀就飞出了几米之外,来人飞身而下,身着夜行衣,手握一柄极细的软剑。
东瀛人见来了强敌,立马变幻阵型,这阵型看起来诡秘,不一会儿就将二人紧紧包围在一个圈内。
“跟紧我!”他的音色清润,背对昭昭,看不清容貌。
二人并肩作战,却依然没占到什么甜头,对于东瀛人,他们本就知之甚少,而东瀛忍术更是变化莫测。
更何况,这群人明显不是普通的东瀛忍者,而是东瀛忍者中的佼佼者,再这样打下去他们终会体力不支,男子不再恋战,而是转头向昭昭道:“我们走!”
昭昭这才看清了男子的面庞,他戴一玄铁面具,昭昭只看见他有一双极好看的眼睛。
那是一双比寻常女子还要好看百倍的桃花眼,他眼眸如星辰,瞳色似点墨,只一眼便让昭昭陷入其中。
男子将阵法劈开了一个缺口,抓住昭昭的肩膀,抱着昭昭飞身而起。
虽然昭昭的武功还不赖,但轻功却很是一般,也顾不得许多,只能任由他抱着,躲避那群忍者的追击。
只是这男子好似有旧伤,一柱香的功夫便体力不支,只得落地,拉着昭昭继续逃跑。
忍者们穷追不舍,不知跟昭昭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怨,追到山崖边,两方又开始缠斗起来。
只听咻咻几声,几枚回型飞标朝他们二人射了过来。男子嘴唇泛白,应是牵动了伤口,只能将细剑支地,才不至于因体力不支而倒地。
昭昭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心理在作祟,竟鬼使神差的提剑挡在男子身前,此时有一枚未挡住的标回旋后又向她飞来,她心下一紧。
说时迟那时快,男子霎时冲了过来将她揽入怀中,她完好无损,却分明听见男子闷哼一声。
在她还来不及询问男子的状况时,男子就一把抱住她的腰,带她从悬崖上飞身而下。
“他大爷的,今天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啊,一个比一个莽!”昭昭在心内咒骂,双手却默默抱紧男子,这么高的崖,此时就这么一根救命稻草了,那还不得抓得牢牢的吗?
好在男子轻功极佳,虽被飞镖所伤,却还能强制运功带二人脱险,借助山崖上的藤蔓,二人终于稳稳落地。
落地后,昭昭看男子嘴唇发紫,气息不稳,是中毒的迹象。
她忙扶住男子,欲将飞镖拔出,只拔一点,便血涌如注,男子的额头因疼痛而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你忍一下,很快就好!”
她深呼一口气,将心一横,动手利落,可这回型标上有倒钩,男子还是吃了不小的亏,昏睡过去。
她扶着男子靠一棵树坐下,因男子着黑衣,衣衫上看不清染了多少血,但她分明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那飞镖上粹的不知是何毒,万一再失血过多,哪怕他的内功再高深,今日也要命丧于此。
这男子是为了救她,才会伤得这么重!
思及此,她便也顾不得许多,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取出,将男子的衣衫褪下,将金创药倒在伤口上,再撕下一片衣裙将伤口包扎住。
这男子不知是何身份,背上有许多旧伤口,有好几处伤口离心脏都不过几寸位置,看得昭昭触目惊心。
做好简单处理,她感觉到男子好似在发抖,她只好打坐运气,将自己的内力传输至男子体内,但这男子的内力深厚她好像怎么也填不满。
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便觉得自己睁不开眼,昏睡过去。
待到她醒来时,她骤然发现自己正躺在闺房的床上。
她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在午夜时分所发的一场幻梦?
“莺时,莺时!”
昭昭急于确认,忙唤莺时过来。
“怎么啦?小姐!”
听见昭昭的呼唤,莺时从外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我是怎么回来的?”昭昭抓着莺时的手问得急切。
莺时似是很认真的回忆:“我带着兵马司的人,将整个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看到小姐和那群东瀛人的影子。我想,兴许是小姐将那群人解决后回府了呢?便回来查看,一走到冷府门前就发现小姐靠在门前的石狮子边睡着了,这才将小姐扶回房间的。”
“你可有看见一个带铁面具的人与我一道?”
“只有小姐一人啊,哪里有什么铁面人?”
昭昭心下疑惑,难道是那个铁面人将自己送回来后就离开了?
看来他是醒过来了,只是他受了重伤,又中了毒,不知现下如何了,也不知道自己那点微薄的内力对他有没有帮助?
他是谁,又何会突然出现在绣春楼附近,还正好救下了自己呢?
昭昭的心里乱糟糟的,有许多疑团都无法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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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采访一下我们沈司使~
棉棉:你对我给你缝的这个新马甲还满意吗?
沈澈:你就不能给我整个花里胡哨点的?光一个铁面具你不觉得太敷衍了吗!
棉棉:不会呀,铁面具多帅啊,你看神雕侠侣里的杨过大侠摘铁面具的名场面,郭襄女侠都是一见他就误终身呢?难道你还想要再来一只断臂?
沈澈:你给我过来!
棉棉:我不,我又打不过你,一辈子也不可能过去的,略略略略略!
第3章 突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