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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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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眨眼间,时间到了三年后。春日苑院子里,破纱一边烤红薯,一边倒酒喝。阿念站她身旁,指红薯,道:“娘,我要红薯。”

破纱摸摸阿念的头,温柔道:“阿念等一会儿,红薯就快好了。”

这个孩子,长相酷似安莲,不过,气质像破纱,偏柔和。这样的孩子,长大了也不知多么讨女孩子喜欢。

阿念嗯嗯点头,“我再等一会儿。”

破纱坐正了,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摊开纸,把白|粉倒入酒杯,正要一饮而下。旁边传来雪儿声音,道:“少奶奶,你可喝不得。”她过来拽住破纱手腕,把酒抢过来。她力气比破纱大。

破纱装作懵懂问,“你阻止我喝酒干什么?”

雪儿道,“少奶奶,你不要再做这等傻事了。三年了,你还不死心吗。你要是去了,留阿念一人,他多孤单。”

破纱摊手,“雪儿,我放的是糖碾碎的粉,不是你以为的毒。”

雪儿不想听破纱狡辩,把那杯酒洒在鹅卵石地面上,见那酒滋滋滋地冒泡,理直气壮问,“你还想狡辩吗。这就是证据。谁家的糖撒在地上还腐蚀地板。”

破纱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儿,发现烤红薯好了,拿了一个剥开,递给阿念,道:“阿念拿着,小心烫。”

安念小口小口吃红薯,吃得额头出汗。破纱拿方巾给他擦汗,道:“慢点吃,别急。”

雪儿盯了两母子一眼,道:“少奶奶,小少爷,今日发生的事,我等少爷回来告诉他。”

破纱镇静道:“没关系,你去告诉他。他奈何不了我。”

雪儿愤愤,第一次,对破纱产生失望情绪,“少奶奶,您别再这样了。您这样,小少爷长大了会埋怨你,少爷也总是担心你,还有我,我也不放心你。”

破纱,“随你们便。”

安念还懵懂,却也知娘不高兴了,用小手拽了拽破纱裙角,以示安慰。破纱摸摸他的头,道:“娘没事。阿念莫怕,莫担心。”

安莲去绸缎庄了,夜晚才回来。到了夜晚,安莲刚回来,就被雪儿告知今天那一段插曲。雪儿哭着道:“少爷,少奶奶今天下午烤了红薯,喝了酒。她往酒杯洒毒,想毒死她自己。这一幕,恰好被我看到了。我就夺过了酒杯。奴婢真的很怕。原来少奶奶从来没忘记自尽这事。”

安莲今天穿了一袭金白衣,颇为俊朗,周身公子气度,非凡俗男子可比。雪儿,有时候看见安莲,都会赞叹这男人真好看,少奶奶嫁他有福气。

安莲踱步了一圈,道:“我会派人盯着她。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来报告我。”

“喏。”

第二日,破纱身边多了一个丫鬟。此丫鬟,名为梅儿,由安莲派来,专门盯着破纱,防止她又一次做傻事。

·

三年来,破纱自尽了三次,却都失败。这使破纱明白一件事:她无法在轮回里自尽,只能在轮回里熬,亲眼看心爱之人爱别的女人,甚至,自己,极大可能死于情敌之手。只是,她有修为,也有过去做魔君干女儿、魔族右圣女的记忆,她不可能轻易被情敌害死,除非,她找上门。

是了,破纱得诱导情敌杀她。这悲催的情劫,真让人难以忍耐。

想到这些,破纱马上准备了一匹上好绸缎,差了雪儿给许珝送去,说是,她想与许珝重修旧好。两匹绸缎,是前阵子安莲送予她的礼物。她目前还剩一匹,叫雪儿送去做了成衣,送给了梅儿。

果不其然,许珝收到绸缎,也准备了一份回礼:一个品质略佳的玉镯。她说是愿意与小姐重修旧好。昔日,许珝身为破纱的丫鬟,破纱自是待许珝不薄,还准备给许珝找门亲事嫁了她,谁知,许珝竟然在破纱与安莲成婚前就认识了安莲,并且与他恋爱着了,撬了破纱的未婚夫,在破纱与安莲婚后,成了安莲的妾。

刚回了礼,许珝就出了春情苑,来到春日苑,与破纱一同喝酒品茶,叙说旧事。

许珝今日一袭白底蓝纱裙,衬得她甚是美貌。只是,她这般美,却也不及今日一袭粉白裙的破纱。两人年龄虽有差,但差不多。许珝比破纱小了两岁。

“小姐,我还记得,当初是你收留了我。”许珝年幼丧母丧父,卖身葬父母时,被五岁的破纱收留了,做了她的丫鬟。破纱一直待她不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给她一份,从来不拿身份压制她,几乎给了她小姐的待遇。可许珝呢?她把破纱的未婚夫勾走了。要是没有这事,她俩会一直是不错的主仆。

破纱唏嘘,“不说那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你,嫁给了同一个男人,生下了同一个男人的孩子。造化弄人啊。”

在破纱说话时,许珝一直盯她左手腕看,那儿,有一只金镯。这只金镯,是安家只传儿媳的宝物,是太太亲手给破纱戴上的。许珝喜欢它。

破纱发现许珝一直盯她左手腕看,了然,道:“你喜欢我这只金镯?”

许珝羞红了面,大着胆子道:“这金镯,真好看。小姐可否送我?”

破纱没有纠正许珝的称呼,随她叫她小姐,道:“这金镯,是太太给我戴上的,说是家传宝物,专给儿媳的。”

许珝瞬间脸更红,她听了破纱的话,总觉得自己像个不要脸的胚子,觊觎安家儿媳的宝物。她是妾,破纱是正房。安家儿媳只有破纱。

破纱把金镯子取下来,仔细端详上面的纹饰,道,“这上面刻了只凤凰,这凤凰,精美绝伦,雕工好得很。”

许珝盯着它,转不开眼睛,大着胆子道:“小姐,你可否把它借给我戴几天,到时我还你。它实在太漂亮了。”

破纱佯装犹豫,“这……”

许珝举手发誓,道:“我发誓,一定把它完好送回给您。”

破纱道,“好吧。”她将金镯交给了许珝,待许珝走后,微勾唇,鱼儿上钩了。两人产生越多纠葛越好。破纱已经在等许珝结果她的那一天了。谁要看丈夫经常宿在妾那,她破纱不想看这种事。她不想陪安莲和许珝玩了。她要进入下一世轮回了。

夜晚,又一次宿在许珝那的安莲发现破纱的金镯子被许珝戴在手上,握住了她的手,凝眉道:“这镯子你哪来的?”

许珝抽回手,道:“你弄疼我了。我这是借的,找破纱借的。我答应戴几日就还她。”

安莲蹙眉,道:“你明天就把它还回去。”见许珝想说其他,打断,“这是破纱的,不是你的。你少跟她往来。”

许珝翻了身,背对安莲,右手摸着镯子,道,“你不要插手我俩的事。女人的事你不懂。”

安莲差点翻个白眼,忍住了,道:“她是少奶奶,你是……总之,你们身份有别。我不希望你跟她走得太近。”

许珝冷哼一声,道,“怎么,她很金贵吗。她那么金贵,也没见你常宿她那。她的丈夫,经常在我这。”说完,得意洋洋。

安莲总是觉得许珝跟年幼时的她不同,为什么,女人年幼时和成长时相差如此巨大。他有时候,会对许珝产生怀疑,觉得这个许珝不是他爱的那个许珝。

一夜过去。第二日,安莲趁许珝熟睡时将金镯子取下来,让梅儿交给了破纱。破纱计划被安莲打断,一时语塞。她对梅儿道:“少爷说什么了吗?”

梅儿,“没。他只是让少奶奶您保管好这镯子,别随便借给别人。”

破纱,“明白了。”明白了后,还是愿意把它借人,尤其借给许珝。

许珝醒来时发现金镯子不见了,就知道它被安莲拿走送还给破纱了。她心想,破纱何德何能,可以戴那样顶好的金镯。她根本不配戴那金镯,不配做安家儿媳,因为,安莲不爱她,反而爱她许珝。太太把金镯送破纱,简直暴殄天物。

她决定了,她要再去一趟春日苑,把金镯要回来。

许珝到了春日苑,果真见破纱把弄那金镯,上前福身道:“小姐,一天不见了。我说呢,早上我醒来发现金镯不见了,原来是少爷把它取了还给您了。我终于放心了不少。”继续道:“我才戴了一天,小姐可否把它再借给我戴几日。届时,我会亲自把它还给您。”

破纱把金镯交给许珝,回屋睡觉了。

许珝出了春日苑,道:“要不是为了这镯子,我才不稀罕来春日苑。”

·

半月后,许珝仍旧未归还金手镯。破纱想,许珝怕是不想归还了。她决定亲自去春情苑找她“叙旧”,顺便要回金手镯。

这日,天气晴好,破纱换了一身粉白裙,跟梅儿雪儿一同踏进春情苑。刚踏进春情苑,便闻到花香。春情苑有许多花圃,花圃内种了各色花。尤其多蔷薇花。破纱跟梅儿雪儿一路走,终于到达厅堂,见许珝正坐着剪蔷薇花枝。她旁边,放了玻璃瓶。破纱猜想,她是要剪蔷薇花插瓶。

由于许珝没要丫鬟伺候,所以,没丫鬟向她禀明破纱来了这事。许珝见到破纱,啊了一声,表示惊讶,在见到破纱身边两丫鬟时,冷静了下来,道:“小姐来了,请坐。”

她去泡茶了。

破纱坐下来,梅儿和雪儿分别站立于她左侧右侧。

梅儿话少,雪儿话稍多。雪儿道:“少奶奶,我看她是故意不还你金手镯,想把它占为己有。”

“雪儿,不得无礼。”碍于这是春情苑,破纱不希望雪儿祸从口出。

雪儿安静了。

许珝泡了茶,给破纱倒了茶,没伺候另外两位。她坐下来,问,“想是小姐有事来找我,莫不是,小姐要我归还手镯?”

破纱道,“你猜得真准。我确实因它,才来你这。”

许珝摸金手镯,垂眼睑,又看破纱,道:“小姐,再宽恕我几日吧。我再戴它几天,一定还你,到时候,亲自把它送到春日苑。”

破纱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告辞了。最终,她没有拿回金手镯。

路上,雪儿愤愤不平,“少奶奶,她不肯还你金手镯,这是明摆的事。她竟然是那般不讲理的人。您以后,不要再相信她说的话了。”

破纱让雪儿冷静,什么也没说。

梅儿从始至终未发言。

三人一同回了春日苑。

两日后,破纱忽然病倒了,全身乏力,吃不下东西。破纱隐约猜到了,前两日,许珝给她的茶中有毒。那毒,应该是断肠草。她感觉肠子绞一般疼。那花圃中,也种了断肠草,断肠草被蔷薇花藤蔓挡住了身形。她取了蔷薇花,顺便也取了断肠草。许珝,比她想象中更有准备。

破纱让雪儿找来大夫诊断,大夫也说她中了毒,但是,说不出是什么毒,开了方子走了。

大夫走后,雪儿马上道:“庸医,都是庸医。”

破纱道:“雪儿,别说了。我没事。”

“您都疼成这样了,还没事。……”

梅儿道:“我去把少爷找来。”

破纱揪住梅儿衣袖,道:“梅儿,别去,留下来,陪我。”

她额头已浸满汗珠,一手揪着被子,表现得痛苦极致的模样。梅儿心疼主子,可终归是留了下来,“我晚上去找少爷。”

“别,你两位,瞒住这消息,别泄露出去。即使那个人是少爷,你们也要向他隐瞒我中毒的事。对外只说我身体不适。”

雪儿,“那小少爷呢?”

破纱,“也要瞒!”

另一边,找人打听破纱相关事宜的许珝,打探到了破纱中毒的事,显得非常开心。她就知道,那断肠草,可使人生不如死。破纱,在不久后就要痛死了。不过,她对破纱有一点很佩服。那就是,破纱竟然在中毒情况下,还有理智隐瞒消息。

她死了,金镯子就没了主人,那只能戴在她手腕上了。找这断肠草,可是费了她好一番功夫。种植断肠草,也费了她一番功夫。三年前,她就料到这一天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痛了七天,破纱感觉生不如死。原先,她以为痛个三四天,她就归西了。现在痛了七天,她还健在,只是生不如死。看来,她还要遭罪许久,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另一边,春情苑,许珝跟安莲正完成一场大战。她沐浴后,倒头睡,背对安莲,心想,破纱,你还要受罪两个多月才死,让你白活这两个多月,我也算仁慈了。

安莲披衣离开了春情苑,来到春日苑门口,没进去,终于是到了书房。这些日子,安莲一直觉得破纱很怪,她不让他进入春日苑。问梅儿雪儿,她两也不说破纱怎么了,搞得他一头雾水。要是派人调查破纱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他又觉得不好,恐冒犯了她。要是不派人调查破纱这些日子干了什么,他又心有不安。

安莲终是沐了浴,在书房睡下了。

两个多月后。春日苑,破纱忽然吐血,把梅儿和雪儿吓坏了。

梅儿心知不妙,道:“少奶奶,我去找少爷。”说完,不给破纱阻止她离开的机会,迅速离开了春日苑。

破纱对她背影喊,“梅儿,别去,别去……”

雪儿一边给破纱抚背,一边着急,道:“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吐血。”雪儿不知道破纱中了断肠草的毒,只知道她中毒了,且三个月以来,夜夜不能安眠。

破纱擦了擦嘴角的血,道:“雪儿,你走吧,让我一个人躺一会儿。我很快好。”

雪儿听话地下去了。

半个时辰后,梅儿带安莲来了,道:“少奶奶,少爷来了。”

“小少爷呢,梅儿,你把小少爷找来,我想见他。”

梅儿通红了眼眶,道:“我这就去。”

安莲站在床边,道:“你这是怎么了?”安莲产生了一股焦虑的情绪。

破纱没回答他,沉默。她实在太累了,想走了。

一刻钟后,梅儿将安念抱了来。安念见到破纱,马上道:“母亲,你怎么了。”

破纱对安念伸手,梅儿将安念放在床内侧,让破纱更好抱他。

破纱抚了抚安念泪湿的眼角,道:“我没事。”她就这样看安念,好像永远也看不够,不一会儿,断了气。

三日后,安家全家为破纱办了葬礼,让她走得风光。锣敲鼓打的声音,从安家开始,传遍了整条街。

安莲不知道,破纱中了什么毒,为何死后的当晚,整个人就从腹部开始变得“惨不忍睹”。那画面,实在影响人食欲。他当晚没吃饭,都要把酸水吐出来了。

如果有重来的一天,他不会娶她。因为,他从始至终,只爱许珝。他不爱她,所以,不希望她嫁到安家来受他冷落。她的结局,太过悲惨,是他不想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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