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诗阁——
在静谧的天诗阁庭院之中,南韵诗如闲云野鹤般坐于石凳之上,悠然品味着手中的香茗。
她的目光穿越茶香袅袅,投向那正在庭外勤奋演练天承枪决的安紫鸢。
安紫鸢的脑海中飞速流转着每一招每一式的精妙。
手中的苍龙枪随之舞动,枪影重重,如游龙在天。
然而,师父为她定下了一个特别的要求
在训练期间,全然不可动用灵力,必须仅凭□□的力量挥出苍龙枪的最大威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冗长而沉重,安紫鸢身心俱疲。
天承枪决的招式繁复,刚猛之中又不失细腻,她努力记忆、反复演练,
但直到此刻,也不过堪堪掌握了三分之一。
沉重的苍龙枪终是不堪重负地滑落在地,
安紫鸢也不顾周围是否有人。
便一头栽倒在草坪之上,呼吸急促,汗水淋漓。
南韵诗轻轻吹了吹茶盏中的热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鸢儿,不妨说来听听。”
“我去指点你大师姐剑法之时,你又是如何消遣时光的?”
她放下茶盏,目光转向那片躺倒在地、喘息不已的安紫鸢。
安紫鸢稍作喘息,脸上掠过一丝心虚,支支吾吾道:
“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
南韵诗轻笑出声,仿佛早已洞察一切,她接口道:
“是不是又跑到三长老那里软磨硬泡,求了几枚丹药”
“然后找了个清幽之地偷得浮生半日闲,”
“最后索性一躺不起,酣然入梦,连日头西下都未曾察觉?”
安紫鸢的脸颊微红,
那份被揭穿的尴尬一览无余:
“师父您真是什么都知道……既然您都知道到了,就别再取笑我了嘛。”
她嘟囔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她就猜到师父回来前肯定掐算过了。
南韵诗唇角的笑意更浓,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你这小丫头,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为师怎能不知?”
“既然你不好意思说,为师就替你圆了这个场子!”
她的话语中透着一丝调皮,让人不禁莞尔。
“好了,快起来吧,莫让人看了笑话。”南韵诗轻轻催促。
安紫鸢闻言,乖巧地站起身,捏了个净身诀,坐到南韵诗身旁,信誓旦旦道:
“师父放心,下次我必定勤奋修炼,绝不再偷懒了!”
南韵诗轻睨了她一眼,悠然端起茶杯,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勤奋练习,但距要求尚有差池,是吧?无妨,为师自有分寸。"
“你师姐那边最近闭关冲刺天仙境界没什么大事。”
“接下来为师肯定放心,因为为师会亲自守着你”
安紫鸢闻言,仰首望天,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情。
却见她嘴角微翘,嘟囔着仿佛撒娇般道:
"啊!师父,您真是要将徒儿逼到墙角了!"
然而,这言语间并无真正的怨言,反倒充满了亲昵与娇嗔。
楠笙引领着比比东踏入天诗阁的雅致庭院。
楠笙悠悠地接口,笑语盈盈:“不这样的话,你的师父可就要愁死咯...”
南韵诗微微仰首,眼眸之中闪烁着晶莹的好奇,宛如星辰璀璨于夜空。
她目光流转,轻轻落在楠笙的方向,口中轻声道:
“哦?过来了?怎么,这次还带了个小朋友?”
声音如同微风轻语,悠扬而宁静。
话毕,她双眸一转,投向了楠笙身旁的比比东,眼中泛出淡淡的柔光,像是在细品一幅久违的画卷。
她向比比东微微颔首,仿佛是在说:“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楠笙步履轻盈,宛如春风拂面,款款走到南韵诗的对面,在古拙的石凳前悄然驻足。
她微微侧脸,眼光在比比东的身上掠过,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浅淡却动人的笑意,似是欣赏又似是打量,宛如艺术家在审视手中的佳作。
接着,她以一种不经意却又格外温柔的方式,
轻轻地将比比东引导至自己身前的石凳上坐下,
两人的动作和谐流畅,仿佛早已默契十足,
透露出一种不可言说的亲昵感。
待比比东落座,楠笙轻轻收回手指,那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与比比东触碰时的温度。
她转而面朝南韵诗:“她已经不小了,十六岁,及笄之礼都已过去,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南韵诗注视着眼前这对少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眉梢轻挑:
“是啊,对她来说,这确实是个崭新的开始”
“但对我们来说,她不过是个初涉世事的小朋友罢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皮,仿佛在轻描淡写地讲述着一段遥远的回忆,又似在感慨岁月的无情。
楠笙深知南韵诗此言并非真的在轻视比比东,
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时光流转的感慨。
当然也在点她,但也不怎么在意,她轻轻点头,附和道:“那确实。”
南韵诗知道比比东是误闯南星境的旅者,她忆起楠笙曾提及的。
楠笙说记得比比东,似乎对方身上带有她曾经的熟悉之感。
然而,在楠笙眼前的比比东,却像是一张白纸,毫无交集,
那双灵动的眼眸中,只有一片陌生的茫然。
三个月的光阴,在修的修炼岁月中宛若流星掠过,转瞬即逝。
然而,就在那流星划过的短暂片刻,却如同花开一瞬,绽放了绚烂的光彩。
在这缤纷的光华中,比比东与楠笙的友情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
两人的心灵在时间的轻抚下,愈发紧密地交织在一起。
然而,这些纷繁复杂的内情,安紫鸢却一无所知。
在她的印象中,楠笙阁主犹如南星境中那高悬的明月,光华万丈,俯视众生,主宰着这片星域的一切。
然而,她敬爱的师父却令她以师叔的尊称去称呼楠笙。
这让安紫鸢在敬畏中,又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亲近。
楠笙师叔,在人前犹如春风拂面,细致入微,温柔得体。
然而在她师父也就是南韵诗面前。
这两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却时常如同两束流光溢彩的星光,交相辉映。
却也不时地在斗嘴的漩涡中交织,演绎出别样的风采。
师父的言辞,如春风化雨,总能以那恰到好处的戏谑与调侃,
使楠笙师叔那深邃如海的双眸中泛起层层涟漪,她只能以淡然的微笑回应,
无言中似乎述说着无尽的宽容与纵容。
即便楠笙师叔偶尔在师父的妙语中稍显哑口无言
她也总是以那般淡定的姿态,承接这一切的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