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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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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戚褚紫坐了一整宿。

后半夜伏天纵与她签了契约后,并没有着急带她走,而是给她赎了身,又吩咐了红妈几句,说是等天亮之后,再和明鸩羽过来一起带她走。

明鸩羽……

戚褚紫心口堵得慌,她心绪不宁,这种感觉和当年戚褚紫年少快及笄时,怀着一丝明鸩羽来娶自己的期盼一样。

此时,她也有几分希望明鸩羽能来,能带她离开青楼,寻一处竹林小屋,安度余生。

只不过都是妄想罢了,当年二人情意正蜜,而现在时隔多年,他早已忘记了她,二人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足一日,形同陌路。

今日,他要与另一位姑娘成亲,看得出来,他对那位姑娘很是珍重,连婚礼出了一丝差池也要重新举办。

一丝期盼,一点点的希望被无情的,碾压成粉末,随风消散,如尘埃般,

戚褚紫整个人,连同胸腔下那颗对明鸩羽炽热的心,也逐渐变的冰冷。

白日里满红楼歇店,不少的姑娘嬉笑着往外走,连同窗外街道上也同样的热闹非凡,和昨日一样,是不是‘明鸩羽’、‘虞小姐’几个字眼透过门窗传了进来,格外醒耳,想忽视都难。

戚褚紫唇角扯出一丝笑意,这满城的人祝福,好一对碧玉佳人。

指甲嵌入了掌心,戚褚紫脸色白了几分,即便强迫自己不爱,不去想,可是这么多年,她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他们的过往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凭什么她要一个人承受这样痛苦!

*

街道上民众涌动,人声鼎沸,祝贺声此起彼伏,不少人纷纷驻足观看街头缓缓而来的迎亲队伍,百鸟朝凤唢呐声更是喜庆不已。

骑着马,身着红色喜服的新郎更是瞩目的对象,新娘子极受百姓尊敬,是个大好人,昨日婚事遭到破坏,听者皆是恼凶成怒,所以今日有不少人自发的结成队伍护着,以防再有人出来破坏迎亲队伍,耽误了吉时。

所有人都注视着这场婚礼,为这场婚事感到高兴,除了闷闷不乐的明鸩羽。

他不知道为什么,虞姑娘人好心肠好,那般好的一个人被他娶了,他却没有半分高兴。

他和虞姑娘说话,待在一起时,他的情绪也从来没有波动过。

明鸩羽以为自己一直是如此,可是昨日,迎亲队伍被戚褚紫拦住时,他感受到了自己不悦、冷怒的情绪。

甚至虞姑娘被黑衣人劫走,他也没有半分恼凶成怒,就好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那个时候,只想着找回虞小姐,然后成亲,只是成亲而已。

从始至终,身体都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在控制着他的所作所为,总结起来,都是一件事——娶虞小姐。

就连……明鸩羽看了眼马旁跟着走的伏天纵,这个人突然出现在他府中,说是他考取功名时遇到的同窗,可是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不仅如此,这个人也告诉过他,要娶虞姑娘,无论如何都要娶,甚至还说出那怕成完亲,下一刻和离都行。

简直荒唐,成亲对一个女子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又岂能儿戏。

他要娶,自是要娶自己喜欢的……不知道为什么,明鸩羽脑海里浮现哭的梨花带雨的戚褚紫,悄悄的捏上他的衣角,喊他‘相公’的娇弱姑娘。

他眉心微蹙,戚褚紫昨日到他府上没多久,还在厢房歇过片刻,听虞小姐说,戚褚紫是想明白了,便离了府。

和虞小姐打过招呼,却没有和他道别,分明不久前还拿着画像寻他,叫他相公,还问他是不是要做陈世美……

两边热热闹闹的,众人都喜笑颜开的张望着,明鸩羽觉得这些人脸上的笑意,甚至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和昨日一模一样,眼神细看都有些空洞麻木,就连道贺的词也和昨日一字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今日这议论的,除了他明鸩羽和虞小姐,还多了个‘花魁’。

“看我弄到了什么!是满红楼那千年难得一遇的美人儿,就是那个花魁,刚才人多手杂我偷偷拿来的!”

“分明是我拿来的,被发现了人追着我要讨回去,多亏人多,快点看,人要追上来了。”

一贼眉鼠眼的男人催促着,伸手就要去抢回画,“刚才我还没看清了,这花魁是漂亮,那眉眼,那身材我还没看到呢!”

这一吵闹,如同洪水般引起不少人注意,纷纷张望。

“花魁?是满红楼那个吗?”

“给我看,我要看,卖给我,我出一百两银子!”

“让我看两眼,人三天后要拍卖初夜,让我看两眼解解馋!”

……

声音不经意传入明鸩羽耳里,他余光无意瞥到画上的人,那熟悉的身影一下子抓住他的目光。

一个高大的男人为了防别人抢到,他举起了画,这个角度,凑巧让骑着马的明鸩羽看了个清晰明了。

画上的人居然是戚褚紫,戚褚紫为什么是花魁?

难道是因为自己娶了虞小姐,戚褚紫一气之下进了满红楼?如果戚褚紫所言不假,寻了他这么多年,他却在娶另一位姑娘,确实很有可能心如死灰,了无牵挂的进了满红楼。

明鸩羽心里头一阵愤怒,再如何,也不能拿着自己胡闹!

想都没想,明鸩羽勒马朝满红楼而去,他脑子里都是戚褚紫,满红楼是什么地方,那是青楼!

一个姑娘家就算青天白日在那种地方,也极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她那般的娇弱的女子,若是遇上一心怀不轨的男子自是不敌,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伏天纵看着那消失在视线里的男子,马骑得不错,人他可是拦了,但是没拦住,那是魔尊啊,他怎么可能拦得住。

伏天纵脸上没有半分没拦住人的慌张,相反,他抬脚从容不迫的朝满红楼而去,目光不经意瞥了眼华丽的花轿,红纱轻动,里面空无一人。

*

另一边,屋内一片狼藉,戚褚紫狼狈的看着对面的人,她脸颊沾染了血渍,手紧紧握着锋利的碎瓷片,鲜红的血染红到了衣袖,手心更是被瓷片伤的更深了几分。

“来啊,动手,看谁先死!”

戚褚紫以瓷片为刀刃,对准面的两个彪头大汉,还有脸上挂不住笑的红妈。

就在刚才没多久,原本守在她门口的彪头大汉心生歹意,前后进门欲行不轨,戚褚紫也不是吃素的,她平时娇弱,也只是在明鸩羽面前,小时候她还是个‘老大’呢。

女子终究不如男子,戚褚紫也只是和两个男人纠缠成平手,她奋尽力气,想尽办法招来了红妈,谁知道,两个彪头大汉用钱行贿,红妈就妥协了。

不得已,戚褚紫情急之下,摸索到了碎瓷片,像是兔子被逼急了,红着眼反咬人一样,她如同发了疯般,自损一千伤敌八百,自己被划伤,也伤到了那两个彪头大汉。

素色衣裙上沾满了血迹,锋利的瓷片上的血一滴滴滴落,戚褚紫双眸如同淬了雪般,爬上了层猩红,浑身的戾气如同发了狂的野兽四漫,令人生惧。

她眼中冰冷,望向红妈:“我记得,伏天纵替我赎了身吧?也给了你足够的银两。”

何止是给够了银两,给的钱够她满红楼一年的收成,不仅如此,那位伏天纵小公子还说过,人不能动。

红妈咬牙,都怪自己一时贪财,这要是让那位小公子知道……她眼色立马沉了下来:“把她舌头给我割了!”

只有这样,才没法向那位小公子告状,只要人还能用好,少了舌头没什么,大不了用其他理由糊弄过去。

见两个彪头大汉犹豫,红妈一脚踹了过去,骂骂咧咧道:“还愣着干嘛!都怪你们这两个管不住自己的人,还不动手,把她舌头割了,我们才好交差!”

“不知你要割谁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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