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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租了对面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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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秋在书房的单人床上睡了一晚上,起来看江江,她还在睡,于是临走之前给她留了张纸条。

本来写的是锅里有粥,橱柜里有零食,后来想了想,又怕这丫头醒了要跑,于是又在下面跟了一句,中午我回来,接你去医院做检测。

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昨晚的时候,为了江晚秋要周舒桐回酒店睡的事,那个好不容易才哄好的妹妹又要开始闹,江晚秋又是答应给她洗车、又是答应请她吃饭、还搭进去一个“满足我三个愿望”的条件,这才把那位祖宗送走。

祖宗还堂而皇之开走了江晚秋的车...

江晚秋今天是打车回来的,司机把车开到小区门口,她自己往里走。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不算晒,天又高又蓝,有阵阵的风,看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午,这风带着点点的凉意,吹在身上,惬意又舒爽。

江晚秋步伐迈的慢,心里也犹豫——她还没想好,这事儿该怎么劝江江。

思索半晌,她给唐伏雪打了个电话。

电话立马掐断了,过了差不多半分钟,又打回来。

江晚秋以为她是在加班。

“周六还加班啊唐总”

“没,在家。”唐伏雪往外头的露台走,“家里给我二弟介绍了个男朋友,今天上门见家长,这会儿正在家里呢。你今天不忙,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

江晚秋叹了口气,说话没绕弯子,就是人在楼底下绕。

“还不是家里那些事。”她又叹了口气,“就我当初分化的事,让我妹知道了,她昨天逃了课去网吧,大半夜才找回来,这会儿在我这儿呢。”

江晚秋仰头看着八楼的窗户,愁容满面,“她觉得当初的事儿,我妈那么决定都是因为她,昨天说要赔我,差点弄了个自.残,我这会儿就在楼底下呢,都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劝她。”

“你帮我想想法子?”

江晚秋手指有点痒,忍着没抽烟,掐着一边的灌木叶在手里捻,停电话那头长出了口气,然后扇门关上,杂音也消了,“咔哒”一声,是唐伏雪点了支烟。

江晚秋听着唐伏雪的出气声,手上的动作不自知的加快,心尖口舌都痒得受不了。

终于,唐伏雪开了口。

“那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跟任女士之间的恩怨,在你这能算是两清了吗?”

唐伏雪作为江晚秋的朋友,立场是毫无疑问地站在江晚秋这边的,但她也明白,母女之间那道无形的纽带不可能把两个人完全分割。

尤其江晚秋这人还心软,尤其江晚秋这人还极擅长换位思考,而且凭心而论,以任倩当时的境地,带着一个分化成Alpha的江晚秋独自过活,只能是对江晚秋更大的拖累!

没错,拖累!在唐伏雪眼里,事实本就是如此!就算在江晚秋分化之前、在她还没成年之前,江晚秋就已经承担了家里赚钱的重担。

任倩是个懦弱的女人,丧夫的那段时间,她最擅长的就是发现工作的苦难,然后远离他们,江晚秋不得不在认识的饭店老板那里打零工获得一点生存的资金。

抛开所有的情分,按照她一个商人衡量利弊的眼光和无情来看,任倩改嫁,虽然导致江晚秋失去分化的能力,但能换取江家来支付学费和出国的费用,这都已经算是任倩能发挥的最大价值和作用!

这里面的恩和怨实在难讲——任倩有生育的恩情,单是这一点,就能让江晚秋自发抵消自己的许多困苦。

更别说女儿总是能容易共情母亲,她们更理解母亲本身也是某种制度之下的受害者,就算怨恨,也没法彻底的怨恨。

唐伏雪太了解江晚秋,有时候也怒其不争,但回头想想,她争了,当初的事情就会有什么改变吗?

江家的人为了守护自己的利益,会为了她的争退让吗?

任倩没有能力独自生活,她争了,她们母女俩的生活就会更好吗?

没法说,也不好说,她只能庆幸,还好江晚秋是个记恩不记仇的性子,是个坚韧又淡薄的性子,否则这些事随便一件放在别人身上,只怕都要把人逼得绝望发疯!

唐伏雪这话问完,其实也没想得到江晚秋的答案,她们心里都很清楚,母女一场,情分就算没了,还得有本分,说得不好听一点,回头坟上三柱香的本分还是得有的。

唐伏雪磕了磕手上的烟,玩笑的开口,“虽然说,我们家弟弟妹妹多,但我们家的这些都只会惹事,我只有教训的经验,还没有什么劝告的经验,给不了你什么建议。”

“不过,只有我只提醒你一句啊,这事你越说你不在意,她可能就越愧疚,你这边就一个亲妈还纠扯了这么多年,她那,可是亲妈亲爸,再加你一个亲姐。这年纪的小孩儿,心里最是敏感了。”

——————————

江晚秋进门的时候,阳台晾衣杆上已经晾好了床上的四件套,江江洗了澡,发尾还有一点点的湿,她正坐在饭桌前发呆,听见动静,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赶紧站起来。

“...姐。”

她低着头,第一次在她姐面前看起来局促。

她这副样子把江晚秋看得心软软,她在门口换鞋,闻言应了一声,一扭头,也看见了阳台上的床单。

江晚秋自己吃过苦,就不愿意让底下的人受苦,她惯孩子,总觉得江江小,又觉得家里上下宠着长大的小姑娘,大清早顶着宿醉在这收拾床单,就更心疼她。

她悄悄出了口气,若无其事地,上前,揉了揉江江的脑袋,“怎么不吹干了,小心头疼。”

江江比她上次见她,已经瘦了一圈,昨天化着妆的时候还不算明显,现在清清淡淡的,一眼就看见了脸上的憔悴。

真可怜。

江晚秋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捏了捏两边的软肉,“瘦了好些,中午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补补。”

江江的眼圈蓦地就红了,她眨眨眼,在江晚秋掌心里摇摇头,“还是先去医院吧。”

江晚秋的肩膀垂下去,她看着江江半晌,抿了抿唇,没说话,往厨房走。

“不想出去吃就在家里吃吧。”她打开橱柜,找了两包速食的米线,问她,“吃这个?”

江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江晚秋洗了手,就拿着去煮。

水汽冒上来,边上的窗户透着江江有点焦急的身影。

她欲言又止半晌,往前凑了凑,说:“我不饿,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江晚秋往锅里下干米线,闻言头也不抬地,“饭都没吃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姐~”江江忍不住,红着眼跟她撒娇,语气急切,手指勾着拽着江晚秋裤腰上的腰带扣,“咱们早点去了医院,做完检测,我就早点解脱了,行不行?”

江晚秋之前跟她说过,这事儿对于还没分化的人来说,很危险,检测不准确,大概率会让腺体囊受伤。

但江江这会儿记不得什么“大概率不大概率”,也完全忘了她姐就是专门干神经修复、治这伤的,纯把这事儿当打胎,觉得检测完了,她就能还清她姐的债。

她红着眼看她姐,语声哽咽,“姐,只有还完了债,我才能心安理得的跟你像以前那样,求求你,行不行?”

江晚秋看她,视线往下,又看她勾在腰带上的手指,说:“站好。”

江晚秋的语气不重,听着却叫人害怕,江江站的乖,看江晚秋放下手里的筷子,双手环臂,靠着操作台的边缘站着。

“你要还谁的债?”江晚秋直直看向江江的眼睛。

“我要分化那会儿,你当时都还只是个受.精.卵,医学上甚至都不会把你确认为一个生物意义上的人,你没有那个机会,也没有那个能力阻止别人的决定。”

“还是还妈的债吗?她不光是你妈,也是我妈,你这样说,难道是要让我和她断绝母女关系?还是你觉得江家欠我?”

“如果只是简单的江家欠我,你也不会这么纠结了吧?你也觉得,江家人对于家产有可能会都落在我这个外人手里这件事,反应不能说是完全没有道理,你也没法理直气壮的职责他们,所以你一直为难你自己。”

江晚秋看着江江已经哭得不能自已,把人拉到跟前,用纸巾给她擦脸,还笑出了声,“哭什么,这事我也觉得没道理,凭什么自己的东西要给外人呢?”

“姐...我,要是,我的,都给你,愿意。”

她一句话说不清,又抽抽着哭,江晚秋耐着性子给她擦眼泪,“我明白,你愿意把你的给我,但你也觉得,人家不愿意给,也是人家的自由,对吧?”

“我们江江真的长大了,都学会换位思考了!”她拍拍江江的脸,又是一脸的哭笑不得,“可是怎么就换到了,要把自己给牺牲了的地步的呢?”

江江抽噎着,“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都是既得利益者,你吃了亏,我得还你,我才能,才能心安,理得。”

“从哪儿学的新词!”江晚秋微蹙着眉,笑里带着宠溺,“行吧,既然你要心安理得,咱们就算一算,你要还我多少。”

“从你出生到现在,每年生日、周末、儿童节,我给你挑的礼物都是精心选择的,不论我在国内国外,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也都会给你寄一份。”

“你现在要心安理得,那你之前是怎么心安理得的让我陪你玩、来我这里住、心安理得的接受我送你的礼物的?”

“这...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什么不一样?”江晚秋接着问她,“我是个医生江江,我的时间和精力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你,是因为你是我同样宝贵的妹妹,你们三者才是同样重要的,在这之下,所有人和东西都要为你们让路,包括分化这件事。”

“如果你坚持用伤害自己的行径来偿还我,对我来说就很不公平,这就相当于,你为了帮我包扎一个小小的伤口,结果用有剧毒的绷带按在伤口上。”

江江绷不住笑出了鼻涕泡。

她根本说不过她姐,被她姐绕了几圈,脑子里晕晕乎乎,就只记得了那句“你是我同样宝贵的妹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笑了出来,再哭...就不是很想哭了。

可是她心里还是难受,为了她姐受的委屈,也为了这委屈连她都没法给她平,她都没法平,那别人,就更不会平了!

又气又委屈的,自己也没法还她,就只能心疼她姐,怎么就摊上他们这么一家?

江江低了头,急促的呼吸眨眼。

江晚秋知道,她心里还没过去,但她也说不了太多了。

和这个世界自洽,是每个人专属自己的课题,江晚秋帮不上忙,只确定了江江不会伤害自己,她心里就已经松了口气。

她没再多说,往电磁炉那边走。

刚刚她把火关了,怕锅里的米线煮的太烂,这会儿又开了火,还得再等上一会。

她拿着筷子搅拌,江江忽然从她身后抱了上来,手臂收得紧紧的,囊声囊气,一声声叫她“姐。”

小孩子,做事情常常一时情绪上头,等情绪下去了,不管事情解没解决,在他们这就都算过了一坎。

江晚秋拍拍身前的手臂,“以后不要再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了,太傻了。”她回头,看着江江一头的黄毛皱眉,“跟你这头黄毛一样傻!”

江江又想哭又想笑,在江晚秋背后蹭来蹭去,蹭的头发都炸起来,像个小疯子。

她其实还是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办,想不出什么能弥补她姐的办法,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爸妈。

但她现在已经被哄安心了——又愧疚又安心,她有点鄙弃自己,但很快就很开心——她知道了她姐不会不要她,她还是她姐最宝贝的妹妹。

至于家里...她在家里本来就待得不开心,这学期才特意办了住宿,以后多一点不开心和少一点,她还不是那么的难以面对。

她现在只知道她姐好!特别特别好!

她就想寸步不离地粘着她姐,她姐去哪儿她去哪儿,她姐说要大扫除,她就抢着干——她还是要偿还她姐的,不能用腺体还,她就加倍对她姐好。

晚上的时候,她粘着她姐睡,兴奋的根本睡不着,江晚秋被她闹得,半夜起来跟她算逃课去网吧的账。

江江就跑下去找纸笔,当着江晚秋的面给她写检讨和保证书。

周末的时候,江晚秋带着江江去海底世界玩了一天。

一直到了闭馆,她才送江江回家。

江晚秋开的车是周舒桐的,今天下着雨,她想着应该也没人会认出来,于是直接把车停到了别墅门口,让江江回去。

她正要走,电话铃声忽然响了。

江晚秋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往别墅二楼看过去。

电话接通了,甄珠的声音好像从很远,又好像从很近的地方传过来,“晚秋?是你吗?”

——————————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江晚秋坐在车里看那片老旧的住房区。

灯光还是昏暗的,窗上的剪影也和许多年前没有区别,但或许是这会儿没那当时冰寒刺骨的绝望,那窗子灯,也稀松平常了许多。

印象中的滤镜被斑驳的墙面打碎,车门打开又合上,“砰”的一声,溅到她手臂上的是湿淋淋的现实。

江晚秋偏头看了甄珠一眼,她已经怀孕有四个月了,不过她瘦,再加上外套宽松,根本看不出来怀孕的模样,

她收了伞,放在脚底,跟她一脸内疚的的道歉,“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这么麻烦你。”

甄珠坐副驾,怀里还有个纸箱,她这次就是专程来拿这些东西的。

说是孕期三个月之后,孕妇对信息素的需求会大幅度提高,信息素要么来自配偶,要么来自自己,江家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江斯云被外派了,甄珠就跑回来,想拿回去点之前的旧物,说是有安全感。

江晚秋又往回开,甄珠一边跟她道谢,一边解释,“本来三个月的时候就该来拿了,实在是家里最近的氛围不太好,我也不好去添乱,说自己不舒服,平时忍一忍就过去了,就是今天下了雨...不过幸亏你在。”

江晚秋“嗯”了一声,没多问家里怎么回事。

或者这么说,这么多年了,她连江家是做什么生意的都不清楚,就是知道人家忌惮自己,故意的忽视这件事。

这会儿甄珠这么一说,江晚秋不咸不淡的一句就把话堵死了,江晚秋紧了紧手里的方向盘,瞥了眼她的肚子。

“你孕检的结果怎么样?”

“医生说很健康,前三个月的时候孕吐也不明显。”她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都是初为人母的慈爱和喜悦。

江晚秋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甄珠又问她,“对了,你最近和蒋小姐处的怎么样了?”

“断了。”江晚秋会的淡淡的,甄珠“啊”了一声,眨眨眼,又漾着笑,“是不是不大合适?你有什么喜欢的类型吗?跟我说,我帮你介绍介绍?”

江晚秋抿紧了唇,这话从当事人口里再听,还是让人心里一阵钝痛。

她出了口气,说:“不用了,最近...有在试着接触一个。”

“接触?”甄珠显得很意外,嘴角的笑都僵了一下,“那...合适吗?”

她又笑的完美无缺,“要是合得来的话,说不定明年生完孩子...我可是很期待我们能一起结婚呢!”

“她还小,不着急。”江晚秋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看着前头的小区大门,跟甄珠说,“给江江打个电话吧,雨天路滑,让她出来接你。”

江晚秋不打算往里进了,再进一次怕被发现,又要难堪。

甄珠说不用。

“她离家出走,任阿姨正要盯紧了她,叫出来你更暴露。”她抱着箱子下车,“还好外面雨停了,也不用打伞。”

她把伞放箱子上,箱子的口被压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陈旧的、上了年月的布娃娃。

江晚秋目光愣了一下,那道缝隙也很快就合上了,甄珠好像没察觉,开门下车。

她绕江晚秋这边,有点犹豫地开口,“其实,阿姨一直想让我劝你的,但我想你也不会想听,就不罗嗦了,就只有一句...”

她稍稍上前,一字一句地,“晚秋,无论如何,我都是那个,最希望你能是Alpha的人,你能明白吗?”

————————

江晚秋回去的时候,在旁边的停车位看见了自己的车。

周舒桐回来了?

没等江晚秋想多久,电梯间里,她就看见了搬着大箱小箱的周舒桐。

她被箱子挡住了视线,手里捏着门禁卡,胳膊有点艰难地去够刷卡处。

江晚秋接过,“滴” 了一下,有点意外的看着她,又看手里的卡。

“呦,这又是从哪个姐姐那弄得?”

“江医生啊!”周舒桐舒了口气,把箱子往地上放,捏着那门禁卡在江晚秋面前得瑟,“你这么说,是吃醋了?放心,给我卡的可不是个姐姐!”

江晚秋嗤笑一声,没多说,她下了电梯,然后一眼瞧见了那放在楼道里的床垫。

如果她没记错,这应该是上次周舒桐送过来,她让人给拉回去的那一床。

“你怎么又搬这来了?”

她看着周舒桐也下了楼梯,恍然想起来,自己刚刚是用她的卡刷的八楼。

她家里的卡只有两个,一个给了江江,江江说在学校书包里,那她这个...

江晚秋意识过来什么,探身往她们家对门看。

门口堆满了盒子,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江晚秋看得眉头紧皱,“你租了对面的房子?”

“怎么,江医生连邻居的房屋出租都要管?”

她把手里的箱子往上扔,自己在脚边一个实心的箱子上坐下了,直喘。

今天天不热,甚至有点凉,周舒桐只穿了件工字背心,还热得汗水止不住往下淌,灯光地下,看起来蜜津津的。

江晚秋问她,“这些都是你自己搬上来的?”

周舒桐一听这话就没什么好气儿。

她本来是觉得让搬家公司帮忙搬动静太大,知道有人搬家,就没了惊喜的感觉,就想自己一趟一趟送,最好江晚秋冷不丁一开门,和自己撞一个脸对脸。

到时候就让江晚秋帮她搬,两个人一起,搬完她再请江晚秋去她家里做,吃吃饭,喝点酒,拆拆盲盒...

谁想到江晚秋压根不在家,大清早就出去了,她累死累活搬了一天,好不容易搬完了,这人回来了!

周舒桐深吸口气,闭着眼,像是河豚,快气炸了。

别人追老婆:暗示、明示、暧昧、示弱

周舒桐追老婆:让老婆帮我搬家,她一定很惊喜~(喜滋滋)

第30章 你租了对面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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