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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嫡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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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时弦分开后俞桉站在市局的窗台边吹了会儿风,他的身体自己清楚,早就不如当初了,受过那样严重的伤,能捡回一条小命俞桉都觉得自己是祖坟冒青烟了.

也不对,自己哪还有祖坟.

回到办公室,他推开门迎接他的就是一片漆黑,俞桉有些疑惑,他们不在?今天有案子不应该加班吗?他俞桉借着走廊从门口照进的光摸索着办公室内的灯门,就在他马上要触碰到灯门的那一刻,突然,窗户边上向下打出一道光,俞桉被吓得连连向后退了三步并迅速维持了一个随时准备进攻的姿势。

只见那束光下江洵州侧着身站在窗边,风从窗户吹进来将江洵州额前的发丝吹得翘起,再加上房顶那束诡异的白光,江洵州现在贼像恐怖片里的杀人犯。

真的没人告诉他顶光真的很恐怖吗?

他的脸上现在明暗交界非常明显,就在俞桉一脸惊恐江洵州不会报复心这么强吧的时候,江洵州忽然转身,连带着举起他刚刚拿在手上的一张.....演讲稿,随着他的动作一首《感恩的心》也慢慢从办公室上方的音响里播放出来。

原本江洵州是侧着身子的,这一转过来了俞桉才看清,江洵州还在他的嘴边挂了一个从隔壁民事调解部门借来的教师专用小蜜蜂扩音机。

只见江洵州清了清嗓子,抬起手指向在办公室角落缩得像只鹌鹑一样的俞桉。

“俞桉同志。”

俞桉抬起手指颤声道:“啊?”

他的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只见江洵州抬手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俞桉:?

见俞桉此刻正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表情看着自己,江洵州帅气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随即又赶紧举起他放在阳台处的新鱼缸,他把鱼缸一手捧在怀里,一手拿着稿子,又清了清嗓子。

“俞桉,俞科长,接下来,我会浪费你三分钟的时间,请你听我耐心说完,好吗?”

俞桉嘴角抽搐,眼睛不可置信的微微瞪大。

“对于今天上午的事情,我想了,我说的话未必全错,你做的事情也未必全对,但是我小人不记大人过,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手写了一段道歉诗,献给你。”

随后江洵州开始声情并茂的开始朗读,他手上稿子的内容:

“倘若有任何误谬之处,我向必然致歉。

但愿快乐不会因我视它为己有而生气。

但愿死者耐心包容我逐渐衰退的记忆。

我为自己分分秒秒地疏忽万误向时间致歉。

我为将新欢视为初恋向旧爱致歉。

远方的战争啊,原谅我带花回家。

裂开的伤口啊,原谅我扎到手指。

我为我的小步舞曲唱片向在深渊里呐喊的人致歉。

我为清晨五点仍在熟睡向在火车站候车的人致歉。

被追猎的希望啊,原谅我不时大笑。

沙漠啊,原谅我未及时送上一匙水。

而你,这些年来未曾改变,始终在同一鸟笼中,目不转睛盯望着空中同一定点的猎鹰,原谅我,虽然你已成为标本。

我为桌子的四只脚向被砍下的树木致歉。

我为我今天的莽撞致歉。”

短短的一篇短短的道歉诗被江洵州念得慷慨激昂抑扬顿挫,而江洵州本人也是分外陶醉其中。俞桉额头的青筋也随着江洵州的每一个重音而随之跳动,短短的一首二百字的诗,每一个字都像大鼻窦一样拍在俞桉的身上,直到慢慢压弯他的脊背。

现在俞桉开始后悔,他是不是不应该招惹江洵州。

这人看起来,不是很适合正常沟通的样子,都说事业单位正常人多,但是为什么还是会有江洵州这样的奇葩?

就在俞桉盘算着要怎么快速逃离这个不适合三次元生物存在的空间,恍惚间借着这诡异的灯光看见被江洵州捧在手里的镶着金边的鱼缸里面的鱼,怎么这么他妈的眼熟?!

江洵州你给我拿命来!

“江洵州!你又他妈对我的鱼做了什么?”俞桉指着江洵州怀里的鱼缸无助怒吼。

见俞桉终于注意到了他手里的鱼缸,他刚要解释,下一秒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再者就听见耳边传来的时弦雄厚的声音。

“俞桉使不得啊!”

尽管时弦再怎么声嘶力竭也终究是晚了一步,他悬在半空的手都显得那么...无力,一旁抱着一摞尸检报告资料的张川辞也被声音吸引过来,时弦忙捂上他的眼睛:“小朋友,这种血腥的画面就别看了。”

“什么啊,卧槽!叫警察啊!”

“.....”

据说后来俞桉因为这件事他的名头都传到了首都的公安厅里。

医疗室内。

“我真好不了了,他到底什么人?我那么用心地想要缓和我俩之间的关系,他到底想干嘛?我第一次这么真诚的和人道歉!!!”江洵州满脸委屈又气愤地坐在医疗室的床上,余让站在一旁拿着被毛巾包好的冰糕敷在江洵州被俞桉砸得青紫的额角,他叹了口气再次选择做一个和事佬:“唉,你俩真的,你说说俞老师下手也是真黑,不过你也是,你道歉为啥不开灯?搞什么飞机?”

余让抿抿嘴,回忆着刚刚分外冲击他的画面,原本他拿着整理好的线索正要去找时弦时就看见办公室里江洵州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躺在地上,俞桉则是在一旁惊魂未定地抱着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鱼缸。

而且最重要的是广播喇叭还放着《感恩的心》,画面出奇的...诡异。

“我不开灯不是为了更好地展示我特地写的道歉信吗?再说谁说我没开灯了?我用手电筒给自己打了一盏测光的,就那种音乐剧舞台常看见的那种!”

什么灯?吊在房梁上的那个手电筒?余让想。

说着江洵州就从口袋里掏出被捏得皱皱巴巴的稿纸,余让顺着看过去,是真的没忍住手上的力度,疼得江洵州“斯”了一声后余让才注意到。

放下手中的毛巾余让拿过江洵州的稿纸,开始他还能忍住,在江洵州一脸自豪地朝着余让炫耀着说:“厉害吧,我写的。”的时候余让是真的忍不住了,余让拍着自己的大腿笑得一抽一抽的,而他对面的江洵州脸却越来越黑。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从哪学来的这招?俞桉打你都是轻的,要是还我我直接报警,让隔壁治安大队把你抓去关个七天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洵州不服气地抢回余让手里的稿纸,他朝着余让的方向呸呸呸地一阵唾弃;“呸!你懂个屁,你们都不懂,哼!”

“是是是,我不懂。”余让抹掉眼角笑出的泪花问,江洵州不耐烦地拍开余让,小声嘀咕:“我真服了,除了我师傅,谁还这么对过我,我真,我真服了。”

余让和江洵州两人是大学同学,所以江洵州的家庭背景余让是清楚的,江洵州不是渝州市本地人,是隔壁龙城的,他家在龙城是做生意的,家境自然是没得说,有时候余让也想不明白江洵州为什么大学会跑到渝州市来上大学,一开始余让只以为这是江洵州的一时兴起,大学毕业后余让以为江洵州应该回去继承家业了吧,意外的是他没有,反而跑回龙城在一个派出所从最基层做起。

五年前的一次跨省联办的缉毒行动,江洵州意外立了功被破格从龙城的一个派出所调来了渝州市直接任职刑侦队,随后又一路晋升直到今天成为了渝州市局刑侦二支队的副队长。

余让依稀记得江洵州那来渝州市公安局报到的时候是开着一辆骚得要命的亮红色的法拉利SF90来的,当时李局的脸都黑得跟公安局食堂后厨的锅底一样了。

“所以,你这神经病一样的东西是从哪学来的?”余让问。

“还能是哪?以前咱们在学校和领导老师道歉不都这么道吗?不久这次我顺便加了一点我的个人文采。”说着江洵州就把手上的页面展示给余让。

空气凝固半晌后,余让对江洵州缓缓竖起了肯定的大拇指:“你神经病吧?就你这样的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呢。”

“你懂个屁。”江洵州一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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