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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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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南风思来想去,能让姜月如此的便只有这场战事了。

但姜月能做什么呢?难不成潜入北国军中?

魏南风想了许久都想不通,脑海中却忽然出现了云里的身影。

上次见他还是被焕亲王派人围杀,他身受重伤,云里为他医治的时候,待他痊愈后,云里便回了青云寺。

当时见到他时,魏南风并没有多想,现在才觉着奇怪,青云寺消息闭塞,他是如何知道有战事的,又是如何知道他在边关的?

他记得云里曾说过,他身上有一辈子都消不完的业障,往后都不会再动手杀生了。如今又为何在边关?虽然他未亲自动手,但给出的阵法却绞杀了不少北国士兵呢。

他想到一个可能。如此,才有了魏南风纵马疾驰回边关的一幕。

不到一个时辰,魏南风便回了军营,将马交给军营外的守卫时,问道:“云里方丈在何处?”

士兵接过缰绳,恭敬回道:“没见方丈出来,应是在军营的。”

魏南风闻言颔首,大步往云里的营帐走去,云里的营帐就在主帐附近,很快,魏南风行至帐外,朗声道:“师傅。”

一道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响起,“进来。”

魏南风掀帘入内,云里正坐在床上打坐,魏南风直接了当道:“师傅,您为何会来边关?”。

云里睁开满是皱纹的双眼,看向魏南风,开口道:“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不稳重?”,魏南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须臾,再睁开眼时,已恢复以往冷静克制的模样,道:“姜月失踪了,我…”

云里闻言,站起身来,出声打断道:“你说什么?”,下一瞬,云里便在帐内来回踱着步,嘴里还在叨叨着什么,魏南风皱着眉,不明所以,但也并未出言打断。

片刻后,云里突然转身,看向魏南风,紧张的神情一松,又坐回了床上继续打坐,道:“放心,她现在无事。”

魏南风道:“师傅如何得知的?”,云里眼也不抬道:“我算出来的。”。

魏南风眼一眯,问道:“那师傅可知她现下在何处?”,云里道:“不知。”,魏南风心一沉,下一瞬,云里却开口道:“但我能算出来。”

魏南风闻言,太阳穴一涨一涨的,转而问道:“师傅为何会来边关?别说是算的。”,云里睁眼,道:“这倒不是,是姜月那丫头去信告知我的。”

魏南风连忙问道:“为何阿月要叫您来?她在信中可还说了什么?”,云里眼神有些躲闪,道:“她让我拖住这边的战事,保护好你和她爹,等她回来。”

拖住?为何是‘拖住’?魏南风兀自凝眉沉思,云里瞧着他,暗叹一声,道:“她能说出此话,便说明她已想到法子制止这场战事了,关键之处就在北国。”

话落,魏南风抬起双眼,满是震惊,云里瞧着他有些嫌弃,道:“她在哪其实并不难猜,你也不是看不明白,你只是不敢去想。”

魏南风脚步有些僵硬的大步往外走,云里摇摇头,准备继续打坐,想到什么,大声朝外道:“在北国国都。”

然而下一瞬,云里正闭着双眼呢,耳边却突然传来魏南风的声音,道:“师傅为何会答应阿月来边关?师傅不是说自己业障未消,不能杀生吗?”

云里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闻言,一时无言以对,模棱两可道:“沈立乃大奸大恶之人,打压他能消业障。”

魏南风没有戳穿他,笑道:“原来如此,师傅继续打坐吧,徒儿真走了。”

魏南风不再停留,直接往忠勇侯的营帐去。不多一会儿,魏南风便出了来,不成想,他直接回了自己的营帐,直至天黑都未再出来。

而到了深夜,魏南风一身黑色劲装,外披同色披风,出现在马厩中,平日里把守严密的马厩,此时却空无一人。

魏南风从中选了一匹,骑上马便出了营,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城门口,士兵连盘问都省了,直接便将城门打开,放他出去。

谨慎起见,出了城后魏南风并未再骑马,而是牵着马小心绕过敌军,往他们身后的城池而去。

直到走出老远,魏南风才重新上马,待他到了城池下时,天还未亮,城门还未开,纵使魏南风再着急也只好先在不远处的密林中等候。

魏南风之所以冒险绕过敌军,而不是从另一边陡峭的山脉进入北国,便是因为山路难走,日夜兼程少说也得十几日,但绕过敌军,快马加鞭的话,最多六日便可到北国国都。

……

竖日一早,姜月正翻看着三皇子与大皇子近几年的情报,长乐走进来道:“姑娘,有消息了。”

姜月抬头,问道:“是三皇子还是大皇子?”,长乐坐到姜月对面,摇着头道:“都不是,是龚家,姑娘猜猜这龚家的家财万贯都是怎么来的?”

长乐一脸的不忿,这便是查到了大错处?姜月放下手里的情报,顺着话头道:“怎么来的?”

“真是表面光鲜内里黑,听闻龚家占地百亩,地砖是白玉砌成的,房梁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龚家每日单单吃食就要花费上百金。但这一砖一瓦都是用千万条人命换来的。”

长乐说到此处面上义愤填膺,眼里泛着泪光,瞧着对龚家是痛恨极了。

“他们以低价向百姓大量租售良田,百姓蜂拥而至,然而说是良田,却是实打实的碱地,根本种不出任何东西,来年秋天,百姓颗粒无收,交不起赋税和粮食,龚家便强逼他们签下卖身契,老弱病残的卖给伢行,稍微有些姿色的高价卖入青楼,健壮的留下做白工。”

“若有人反抗,轻则伤残,重则送命,就算是死了,龚家也会让他们签下卖身契,如此一来,人命案就不存在了。”

“除非龚家发善心,否则这些人一辈子都无法翻身,收回的‘良田’还能租给下一批百姓,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姜月神色冷寒,声音凛冽,嘴里嘟喃道:“何止一本万利?”。

姜月凝眉道:“就没人报过官吗?”,长乐摇头,道:“没用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以身抵债再正常不过,一切都合乎礼法,龚家又权势滔天,根本无人敢惹。”

姜月怒极反笑,道:“龚家好得很。”

即使这是在敌国,即使龚家奴役的是敌国的百姓,但敌国的百姓也是百姓,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姜月当下便决定,无论事成与否,她都要在离开北国前把龚家拉下来。

此事先记着,暂时按下不表,姜月道:“继续查,查龚家,查大皇子,查三皇子在龚家的眼线。”

姜月将大皇子的情报放一边,拿起三皇子的看了起来,她倒要看看,若三皇子也是这么个德行,她不介意到时让北国乱成一锅粥。

三日后,长乐再来找姜月时,脸上的丧气更加明显了,刚进门便道:“姑娘,三皇子很干净。”

姜月望过去,长乐直接瘫在了榻上,一脸的颓然,瞧着是被打击到了,长乐继续道:“这三皇子年纪不大,刚参与政事不久,但桩桩件件都办的很漂亮。”

话未说完,长乐看向姜月,边摇头,边强调道:“没有水分。”

姜月继续看着手里的情报,并不讶异。前几日看三皇子的情报时便猜到了,脑子聪慧,性子温和,身在皇家,对黎民百姓却十分仁善。

与其说三皇子想争太子之位,倒不如说是北国皇帝想让三皇子争,三皇子派不少官员都是北国皇帝给三皇子安排过去的。

见姜月如此,长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道:“姑娘,如此一来,三皇子一派毫无弱点,这条路是不是走不通了啊?”

姜月点拨道:“也不尽然,还得从龚家下手。”

一年前得了肺痨而死的龚家家主是当今北国皇后的父亲,两人感情极其深厚,连带着大皇子也对其十分亲近,龚家主死时,北国皇后惊闻噩耗,当时便晕了过去,直到如今都还在戴孝中。

若让北国皇后知道龚家主的死有蹊跷,三皇子一派必会遭到疯狂的报复,这份情报的份量应是足够了。

无论三皇子为人如何,他都已经被架到这个位置上了,他不争也得争,不然就是死路一条。要争,三皇子就不会不答应。

如若不然,大皇子一脉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到时他这一派必定损失惨重。

长乐一点就通,瞬间便明白过来,但这几日下来,三皇子的眼线却没有任何消息,她决定亲自去查查,“姑娘,我今晚去趟龚府。”

竖日清晨,天还未亮,长乐便回来了,二话不说便往里闯,嘴里还兴奋叫嚷道:“姑娘,我找到了。”

睡在外间的冬叶被吵醒,霎时起身,将人拦住,嘴里低声骂道:“你缺心眼吧,现在什么时辰?你不睡觉姑娘也不睡吗?”

长乐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找到龚家的眼线了,太激动了。”,冬叶瞪她一眼,道:“那也不能吵醒小姐。”

然而,下一瞬,里间便传来姜月的声音,“进来吧,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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