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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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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齐国公府前停着一辆马车,等两位主人公上去后,马夫用鞭子抽着马屁.股,当马感受到屁.股上的疼痛时,便抬起蹄子朝着李御史家的方向奔去。

两侧行人见是齐国公府的马车,便纷纷低头避让。

待马车不见踪影后,才有几个人壮着胆子好奇地与周围人讨论,嘈杂的环境随着摊位老板的吆喝声喊起,众人方一哄而散。

马车内,李簪雪带着白色帷帽,将容貌和自己的半身子完全遮掩住,视线落在谢司珩今日穿的杏红色锦袍上,借着帷帽下的薄纱,隐约注意到胸口处绣着的是一只孔雀,周围盘绕着诸多云彩。

她这几日偷偷观察且研究过这方天地的规矩,非宗亲、官吏不能用仙鹤、孔雀之类的图案,谢司珩这么大大咧咧地将它穿在外面是有什么用意吗?

谢司珩敏锐地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短暂的停留,他像是猜到了李簪雪在想什么,遂扭头看向她,语气染上困惑道。

“怎么?簪雪是觉得我这身打扮有些不妥?”

李簪雪摇头:“并不,我只是觉得二爷这身打扮有些特别,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他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花样图案,哑然失笑道。

“你也被唬住了?我经常穿着与其类似的衣裳闲逛于街中。这并非真正的孔雀,我是白身,且无功名,只有国公府公子的身份,饶是我的胆子再大,也不会做这种危险之事。”

李簪雪沉思默想,接过谢司珩的话茬说。

“我曾经在话本子上见过一个酷似孔雀的兽类,好像是叫孔雀雉。

它的羽毛是乌褐色的,而且上面布满了棕白色的斑点,看上去很是普通。

但由于它的背部、翅膀、羽毛处都有紫绿色的斑,与孔雀极为相似,所以才得名为‘孔雀雉’。”

谢司珩看她说得头头是道,心底倏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有所凝思,就已经顺着微波荡漾的血流而散。

“寻常闺阁女子,兴许连字都不识几个,你倒是能知晓此物,当真是令我可惊可愕啊!”

李簪雪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含羞带怯地埋头一笑,轻声言。

“闲来无事,才看了几本。那人著书时,除了字外,还有图样。靠着这两个,我才略知一二。”

谢司珩莞尔而笑,没有在意李簪雪那拙劣的回答,顺着她的话说。

“读书识字是好事,于自己而言多有益处。你要是以后觉得无聊,便去书房寻几卷竹简来看。”

提起这个,李簪雪目光微闪,欣然答应道:“既然二爷说读书识字是好事,那我定要多读几本,以便能与您意气相合。”

他没有回应,伸手撩开车帷,望着外面路过的百姓,映入眼帘的全是高大威猛的男子,与记忆中的景象相左,又想到那个秘闻,不由得感喟一声,惹得李簪雪投来关切的目光。

“你看看外面的人,能看出什么来?”

李簪雪不解地歪头,学着谢司珩的动作,向车帷外看去,发现行人匆匆,并无不妥之处。她将心中的想法告诉谢司珩,却得到了他略微失望的眼神,于是追问道。

“是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谢司珩摇头又点头,看得李簪雪疑云满腹,他嘴边挂起淡淡的笑意,明亮的眼眸仿佛能迸.射出一道星芒,似是怀念似是期冀。

“你说要是这街上也有女子出来小逛,亦或者是出摊买卖,眼前的光景是否能变成另一种景色岁月。”

李簪雪感觉体内的血液似乎在沸腾,转眸流转间仔细端详着谢司珩,察觉他神情认真,不像是在说笑,视线又落向于那些为求生计而奔波的百姓,声音里噙着浓浓的不明。

“二爷所言,倒是让我前所未闻。只是男子主外,女子主内,两者相辅相成的事儿,为何要让女子做男子的活儿抛头露面,那样岂不是令人耻笑,还会被夫家嫌弃?”

谢司珩一时无言以对,对李簪雪骨子里被禁锢的思想感到一阵无力。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并没有产生半点嫌弃。既然李簪雪是他的妻子,那么自己就有义务让她试图去跳出这个名为“枷锁”的控制。

不知谢司珩所想的李簪雪,对眼前的这个人生起了疑,只觉得他与众不同。从方才的情形来看,谢司珩好像是真的在感慨,没有旁的意思。

眼见这番话要落空,没有答复时,马车已然停在李御史的府前,觉哉敲了敲车门,高声提醒:“二爷、奶奶,咱们到了。”

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李御史和其子李舟望快步走到谢司珩身侧,其中李御史背曲腰弯,一副趋奉之态,热情地招待他进去。

望着前面三人的背影,落于队尾的李簪雪悄然观察四周。

比之齐国公府的雕梁画栋、碧瓦朱檐,这里的布设彷如深林之外的桃源境内,以山石为点缀,不受寒冬侵蚀仍傲然盛开的绿柳低垂,绘出一幅春意盎然的美景图。

花卉勃勃抬首,透露一阵芬芳,沁人心扉。

初次踏入李家,李簪雪心神恍惚一瞬,十五年的岁月猛然在脑海中浮现,耳边似有似无的嗡鸣声,以及前世今生的记忆颠倒,不由得让她眉心蹙起。

这时,余光瞥见李夫人走来。

她稳了稳心神,面色如常地跟在李夫人一侧,往后宅的方向行走,而谢司珩和李御史等人则是去书房议事。

两辈子的记忆在这一刻彻底融合,好似从今以后斯普莫尼就是李簪雪,又或许是从穿越的那日起,她就是她,不分彼此,继承因果。

吐了一口浊气,李簪雪目光清明,在心里默默念道:

你无发挣脱桎梏,由我来做!借尸还魂,开启新生,本是因果中的一环,愿我今生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你来世的善果。斯普莫尼即李簪雪。

几秒后,心中的想法得到了回应。隐约间,李簪雪仿佛听到了缥缈轻灵的声音,不太真切,在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她终是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谢谢你,这位好心人。」

随风而逝,只留下一阵余香。

李簪雪哑然失笑,若非不是用着旁人的身躯,她也不会如此。

恐怕在穿越的那时起,就已经将孙妈妈和春纤弄倒,而后迅速离开齐国公府,无牵无挂地过着自己的人生。

可惜要是这么做了,不说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单论原主的灵魂是否消失于世间,还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李簪雪能借着别人的身躯活下来,那么原主呢?固然有千百种方式能将她送回阴曹地府,但从一开始就省去这个麻烦岂不是更好?

而且……

李簪雪眼底泛着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闪而过的偏执和兴奋泄露了她心中的不平静。

须臾间,李簪雪已经和李夫人来到了自己曾经的闺阁。

甫一进来时,还未清扫过的积雪上布满了红梅。

从远处看去,仿佛是一朵朵红霞从云端坠.落,每踩一下,簌簌的声音瞬间让人浮想联翩,颇有种自己乘红霞飞往天际,别具一格的新奇感留存在心尖慢慢回味。

这些巧思,包括李府内的布置,皆有李夫人的手笔。

或许是有才情的人都有高傲之处,这也导致她多年来不受李御史的喜欢,只空有主母的名声和地位。

有人追求情爱,有人追求权势,也有人追求平淡。

各花入各眼,每个都有自己的心之所向。而李夫人所念的,恰恰正是这份怡然安静。

李簪雪打量着眼前的人,她虽是中等之姿,但气质卓然。如书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自携书卷气。萦绕在鼻尖的笔墨味,更是蕴出一抹温婉典雅之感。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暖阁,李夫人对屋内的婢女说:“你等快去给二姑娘换一身新的过来,免得她寒气入体。”

半晌,李簪雪回来时,看到李夫人坐在玫瑰椅上,手里拿着一块肖似玉佩的东西,垂目沉思。

“母亲手里拿着的东西看着有些眼熟?”

听到她的声音,李夫人抬眸笑道。

“不错,这正是你的东西。小时候昀疏想要它,你不肯给,便起了争执,后来老爷知道了这件事后,就罚你在祠堂里跪了一.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李簪雪目光一闪,应道。

“自然记得,那时我哭了很久,无论怎么说,父亲都不给我,还大骂我一通,后来有了新鲜的东西作伴,才慢慢将这件事情忘了。今日母亲拿出这块玉牌,我倒是有些恍惚,一时不敢确认。”

李夫人起身将玉牌交给她,略有深意地说。

“以前我只当是普通的寻常物,自然不曾留意过。还是昀疏昨日派人送信,提醒我要将这个还给你。

因此我得了空,就去老爷那儿找了出来。现在细细端详,方觉得这块玉牌精致。

哪怕上面的字迹被锐器掩去了原本的样子,但握在手中,仍感觉出它的玉质温润细腻。

握久了还会泛着凉意,且装它的木盒也另有蹊跷,难怪幼时昀疏会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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