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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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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路岁岁并不是对书里的内容全然不信,毕竟书里说的有关孟娇宁的一些事情是只有路家人知道的内情,就连跟路岁岁一家关系最好的邻居都不知道这事。

只不过路岁岁留了个心眼子,没打算把这事告诉小雪人,不然只会助长小雪人嚣张的气焰。

但路岁岁也不明白,如果孟娇宁真的像书里那样是“重生”的话,她为什么还要跟自己一个小孩子抢东西?说出去多丢人呀。

要是“重生”的是她路岁岁,她早就把碎玉派发展成武林第一大门派,就算要抢东西也得是像武侠小说里那样劫富济贫嘛,抢小孩子东西多没出息,即使是碎玉派的小跟班都不屑于干这种事。

路岁岁想了一整个下午加一整个晚上都没有想明白孟娇宁为何会有这种“用牛刀杀鸡”的迷惑行为。

也是路岁岁小朋友不上网,不知道有的人格局小得跟针眼儿似的,给她个瞬间移动的功能她也只会拿来送外卖。

*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跟父亲相处,路余第二天特意磨磨蹭蹭挨到了中午才慢悠悠去了路家。

“行,我保证帮你把钱凑齐,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走到路家小院时,路济伟正坐在正屋里跟一个中年男人谈事情,声音极其洪亮,连站在院子门口的路余都听得清他爽朗的笑声。

中年男人此行的目的达成,也笑得格外畅快:“我就说了,兄弟们有事,路大哥哪回没帮,这回也多谢大哥了!”

这句话极大地满足了路济伟的虚荣心,他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兄弟嘛,说什么谢不谢的,一会儿留下来吃饭,你嫂子今天买了鱼。”

“这可不行。”中年男人摆摆手推拒,“小余难得回来一回,我怎么好来打扰你们一家人。大哥,一会儿小余回来你跟他好好谈谈,父子之间别闹得跟仇人似的。”

“哼。”路济伟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我是当老子的,难道还要对着儿子低声下气?你今天不愿意留下来就随你去,明天中午,你喊上其他兄弟一起来,我让你嫂子给做一桌好菜。”

中年男人也爽快地同意了,路济伟送他出门时两人正好遇到站在院门的路余。

中年男人一脸惊喜:“哎哟,这就是小余吧,一个不留神就长那么大了,听说你现在是大明星,可风光了,也该多提携提携咱们这些亲戚朋友啊,总不能好处都让外人占了吧?你看你爸,一直都对我们这些兄弟多大方!”

路余跟路济伟的那帮兄弟向来是不太熟的,即使中年男人说的话很不中听,路余也不想多生事端,只好敷衍地笑笑,叫了一声“叔。”

路济伟却皱起了眉头,斜着眼上下打量,张口就是一顿骂:“出去学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回来,你看你头发的颜色,看着就不像是个正经人,趁早把头发染回来,别在外头丢了我的脸。”

时隔六年,路济伟还是这副模样。一开口便是贬低、斥责,似乎从他的嘴里从来说不出一句好话。

他像是个活在自己领地里的国王,家里的所有人都只是他的臣下,在他眼中,这些人必须按照他的安排做事,但凡一点有不合他心意便是在挑衅他的权威。

路余握紧拳头,手指捏得有些泛白。若是换作往日,他必然转头就走,留给路济伟一个孤傲的背影,但今天来还要跟路济伟谈路岁岁的事情,他便定定地站在原地,咬着牙不肯吭声。

“杵在门口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请你?”路济伟送走了客人,横眉望着路余,语气仍然不好,但好在没有再拿路余的头发说事。

路余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只是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喝水,一言不发,他在心中早已厌恶极了独断专行的父亲,压根不想跟他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而路济伟却觉得路余这次回来乖顺了不少,不像十几岁那会儿,但凡骂他几句就顶嘴,这回说他不对他也老老实实听着,不由得心中满意了几分。

他以为路余是已经意识到当年的错误,特意回来服软的,到底是亲生的儿子,路济伟自以为是宽宏大量的家长,便也没有强硬地把他赶出家门。

甚至他难得当了一回关心孩子的父亲,开始以过来人的眼光指点起路余的工作来。

“珍珍前几天给我听了你写的歌,写得什么玩意儿,怪里怪气不说,唱歌的声音也有气无力、要死要活的。你该写点积极的、正能量的,别一天到晚跟别人欠你的一样。”

“你说你跳的舞,也不像是正经人跳的,跟只成了精的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穿得花花绿绿的,我要是你,我都没脸。”

“还有,我看网上那些人说你买的什么录歌的设备要几十万,你为什么不用手机录?花那冤枉钱干什么,我就说你该把钱拿回来让父母帮你管着。”

“你别不听,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这些我难道不比你懂?”

……

路余越听越心累。

路济伟根本不了解路余的工作、不了解路余所在的行业,仅凭着自以为是的“经验”就能肆意贬低路余的作品,指点路余做事的方式。

如果好言好语地跟他解释,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反而会觉得儿子翅膀硬了,居然敢教老子做事了。

路余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张着嘴正想反驳两句,满头大汗的路岁岁却正巧在这时回家了。

她像一阵风似的跑进屋里,双手捧起桌上的水杯仰着头一饮而尽,喝完才满意地擦擦嘴巴。

路岁岁今天穿了一件藕粉色短袖,一条白色的短裙,很衬她的肤色,看起来清爽又利落,可惜白色的短裙上头沾了些灰尘。

路济伟瞬间把话头从路余转到了路岁岁身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一天到晚在外头疯玩没点女孩样,把衣服弄得那么脏,净给家里添乱。”

路余自己挨骂没关系,轮到妹妹挨骂他不忍心了,想要维护一下路岁岁幼小的心灵,没想到路岁岁是个半点儿不肯受气的性子,气鼓鼓地自己怼回去了。

“可是爸爸也从来不洗衣服,都是把脏兮兮的衣服丢给妈妈洗,爸爸只知道骂我,都不知道检讨自己!”

看路济伟脸气得青一阵白一阵,路余在心里暗暗为路岁岁叫好,然而苏晓萍却心疼丈夫,站出来反驳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你爸爸是大男人,哪里能自己洗衣服。”

独断专行的父亲,一昧讨好的母亲,冷眼看着这一切的路余早就意识到身在这个家庭中,是没办法讲道理的,他无法改变父母,只能选择自己远离。

路岁岁看妈妈忙里忙外累了好半天,也不想跟妈妈吵架,小声嘀咕到:“大男人就可以不洗衣服吗?那我长大以后也要当大男人。”

听到白白嫩嫩的妹妹说出这样反差极大的话,路余从进门之后头一回真心笑了出来:“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当大男人?”

路岁岁骄傲地给路余介绍自己伟大的梦想:“爸爸说我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就是没点女孩样,不是女孩那我就是男孩,只要我以后继续把衣服弄脏,长大了之后我就成了大男人啦!”

苏晓萍一时语塞,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得简单粗暴地骂道:“小孩子家家的,别瞎说。”然后转身进厨房把菜端出来。

*

今天的午饭算是极为丰盛的一餐,一道用河虾作为原料的油爆虾,虾壳酥脆虾肉紧致,一道路余最喜欢的红烧鲫鱼,两道清炒时蔬,一道油而不腻的荷叶粉蒸肉。

菜都摆在桌上后,一直窝在房间的孟娇宁才姗姗来迟,悄无声息地坐在了离路岁岁最远的位置上。而苏晓萍未曾落座,还在厨房里盛饭。

路余帮着端了两碗饭过来,顺势在路岁岁身边坐下,看她盯着着一桌子菜都快要流口水了便笑着同她拉近距离:“最喜欢吃哪道菜?一会儿我让让你。”

路岁岁冲着路余的方向微微偏头,然而眼睛还是黏在那几道菜上头:“我最喜欢红烧鲫鱼,不过我不用你让,我们各凭本事!”

小姑娘对自己用筷子的水平很有自信嘛,路余笑道:“一言为定,如果你没吃到多少可千万不许哭。”

等到大家一齐落座,兄妹俩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在了红烧鲫鱼上,拿着筷子跃跃欲试,只等大人说可以开动了便如猛虎扑食一样对着鲫鱼下手。

没想到路济伟却不讲武德,拍开路余和路岁岁的筷子,把几条鲫鱼鱼腹上的肉都夹到了孟娇宁的碗里,温声嘱咐道:“娇娇,只吃肚子上的就行,鱼背上刺太多,小心别被刺卡到了。”

路岁岁人小怕刺,当年奶奶还在时,刺最少的鱼腹她总是能分到一些的。

而这还是奶奶去世后头一次吃鲫鱼,鱼腹被夹走,她一时失去了目标,举着筷子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挑战一回鱼背上的肉还是该委委屈屈地夹个鱼头吃。

路余看着盘子里那几条残缺的鲫鱼和孟娇宁碗中裹着汤汁、堆成了小山的鱼肉,心中冷笑,路济伟永远都是如此,为了维护自己大方的形象,永远都是主动让跟他最亲的人退让。

“呵,要不是亲眼看着这鱼端出来,我还以为这是谁家昨晚上的剩菜呢。”路余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路济伟,讥讽道。

眼看着父子俩又要吵起来,苏晓萍连忙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劝架:“小余你别生气,是你妹妹平时就喜欢吃鱼头,娇娇只好捡她不爱吃的鱼肉吃,你爸习惯了帮她们弄,今天也是手快了。”

只喜欢吃鱼头?还捡路岁岁不爱吃的鱼肉吃?感情在苏晓萍口中,孟娇宁还是个百般忍让的小可怜了?

路余笑了,这是真把人当傻子哄呢。果然跟堂妹路珍说的一样,这个养女就是路家夫妇的心尖尖,就连独占鱼肚子这件事苏晓萍都能为了替她开脱顺手给路岁岁扣上一顶黑锅。

路岁岁又不傻,才不肯被平白无故拿来当枪使,当场争辩道:“我才不喜欢吃鱼头呢,我也喜欢吃鱼肉!”

路济伟皱起眉,又开始道德绑架:“娇娇打小就没父母,你们两个不能让让她?连点儿吃的都要跟她争?不知道是谁把你们教得这么小家子气,真不像我亲生的。”

十八岁的路余或许会为父亲的指责而感到伤心,而二十四岁的路余已经悟了: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人能道德绑架我!

他眉头轻挑,说出来的话轻描淡写,却惹得路济伟勃然大怒:“是吗?处处都要让,不如把父母让给她好了,今后就换我打小没父母了。”

路余轻轻抽出路岁岁手中的筷子,随意搁在桌上,拉着她走了出去:“走,哥哥带你外头吃去,这样的剩饭,不吃也罢!”

孟娇宁呆住了:啊?真说走就走?你们兄妹,都喜欢吃饭的时候搞离家出走这一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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