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夫人饶命啊!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当年,当年是那个杀人犯绑走少爷啊!我什么都没干呀!饶命啊夫人!”
中年男人匍匐真趴在女人脚下,脸上涕泪交横,疯了般地磕头但也没有让薛晓冉移动分毫。
“你是把所有人当傻子,还是觉着自己聪明绝顶?躲起来了就没人能找到你?”
女人冷冽的声音传来,冯孔一抬头就对上那双看死人的眼神。
完了……他们都知道了……
难道池翊还没死?
为什么他还不死!
冯孔知道自己完蛋了……
但不甘的情绪在心中膨胀!凭什么?这么多年自己都躲得好好的!池家人也根本没来找麻烦!凭什么!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男人疯了般朝转身离开的女人爬去,却被保镖一脚踢到墙角抽搐不已。
薛晓冉看着血腥的一幕却莞尔一笑。
“你以为我们会就这么杀了你,不……太简单了吧,你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还有人等着你呢。”
女人好听的声音在此时却像索命的恶鬼,冯孔只觉着浑身发冷。
门外,薛晓冉和池家人对上了眼神。
“折磨人你们可比不上我,等着吧。”
池父没有在乎几人的对话,拄着拐杖进了房间。
等待冯孔的只会是可怕的地狱。
“小朋友,你比我想的还要狠一些。”
弗兰斯看了一眼女人,似乎没了往日的阴沉,笑着说道:“你也不差啊……我会做好的,你们负责收尾就行。”
薛晓冉点了点头,离开了。
此后的半个月内,冯孔一直被关在房子内,两天一餐的食物让他不至于饿死却生不如死。
当然,让他最难受的可不是饥饿,是毒瘾。
“有人么!有人吗……求你们了,给我点吧给我点吧!呃啊……给我点吧!”
……
房门打开,弗兰斯俊美的面孔在阴暗处忽明忽暗,冯孔也很快认出了他。
“是你!你怎么在这!啊啊啊啊啊!放我了放了我!我求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你们这是监禁!是犯法!”
“哦?什么都没做……
当初是谁放任变态跟踪骚扰池翊和玛雅的?
又是谁把池的照片和地址卖给别人?
是谁连抢救都不愿意花钱抢救池翊?
谁只拿快要发霉的食物给刚出院的池吃?
谁花钱找人想要把池活生生吓疯?
又是谁不顾警察阻拦直接把池送进精神病院!
整整三年!你消失不见卷钱就跑,一分钱也不交给精神病院,害得他被医生针对骚扰!险些不能活的走出来!
听那几个一样该死的家人说,似乎也是你害得池翊被送出国整整十年?!”
弗兰斯的笑容变得狰狞无比,一脚踩在了冯孔的肋骨上,听着男人的惨叫声大笑了出来。
冯孔看着如魔鬼般步步紧逼的青年,颤抖的牙关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
“听说前几年,你吸嗨了还当街捅死了一个路人?”
冯孔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浑身颤抖着。
完了,他彻底完了!
但弗兰斯却忽然如变脸般笑着看向瘫软在地上如爬虫般恶心的男人。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想要的毒品,但是你得做点什么,很简单的……”
冯孔呆愣着,内心如被蚂蚁般啃食的渴望几乎要把他逼疯。
再也忍受不住,冯孔看见青年手上的小袋子,里面白色的粉末致命地吸引着他。
“给我!给我!求你了!把它给我!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把它给我!
弗兰斯冷冷地看着男人的丑态,随手扔出一把小刀,冷笑着说道:“证明给我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
昏暗的房子内,血腥的味道弥漫着,但血味来源的主人却如同感受不到疼痛般疯狂地爬向地上散落的粉末,疯狂又销魂地吸着,仿佛那是什么琼浆玉露。
弗兰斯冷冷地望着冯孔,给他的小刀倒在血泊里,仔细看还可以看见一片片可疑的血色肉片在血泊里。
令人失智的东西,就是这样腐蚀灵魂,就算抛弃□□也无所谓。
地上的粉末消失殆尽,男人已经没有止住这几年被养大的瘾,疯狂地爬向青年。
弗兰斯开怀地笑了,用脚再次把小刀踢向男人,命令的声音笑着出现。
“再割几片。”
……
等到冯孔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男人早就腐烂发臭,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血腥和尸臭。
毒品,自残,吸食过量。
多么合乎情理的死法,警方很快结了案,男人的尸骨却无人认领,火化后随意地被扔在角落,永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