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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连锁反应 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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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初杳隔三差五会跟踪查看,后来找了叫花子帮他盯着,一个月过去,初杳乔装打扮回到守义镇,只看到被查封的卜家。

当初初杳与卜辛有关盘山的对话被串门的邻居听到,邻居在事发后把他举报,卜母也被收押。

初杳娄灿早已不知去向。

那叫花子还说卜家跟初杳一切正常,声情并茂地描述他是如何作乐的。

用惯了初家连士,初杳对于手下过于缺乏戒心。

如果卜福还在这里,卜家这种情况还能逼他一把,但他不在,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当务之急是找到卜福的初杳跟娄灿下落,但他又没有可调用的人手。原本自以为美妙的计谋现在看来存在不少缺陷。

问题主要不是失忆,而是初杳想到的另一种可能,如果卜福也知道破除妖术的方法,不管他怎么逼,他都不会与他们相认。

初杳有必要回去一趟。

为难的是村民的钱他已经花了许多,如数奉还已经做不到了。

吃饭时初杳听到一个人侃侃而谈,留心后发现他颇有商人的素质。

丁展认为不周的未来是生物飞升,他想将仅供世家的用药以普通的价格推给平民,这件事比他想象还要难。因为他对一位与他关系最好的人药师透露了一点倾向,只是一点点,那位人药师就勃然变色,毫不留情地把他驱逐了。

他的钱已经花完了,生活都成问题。

初杳叫住他。

矿石灵器引起了丁展的兴趣,二人深谈几次后初步决定合作,初杳的眼界和广知让丁展惊讶,而他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制器的地方看起来有点规模就行。

小屋里,初杳拿出怀中的符纸,拇指与食指捻动纸片,初杳又把符纸收回。

他头仰在凳子上,脚勾着下桌腿,凳子一股向后的力,初杳暗叫不好。

丰令扶住他倒下来的凳子。

“——你怎么来了?”忧愁一扫而空,初杳兴奋地起身。

“似乎听到你在叫我。”

“本公子可没有。”

初杳把他遇到的事不管好的坏的没有保留地全都告诉了丰令。说罢他有些后悔,丰令未必认同他的做法,而他不愿听到任何人的指责。

“你现在是需要了解他们的情况?”丰令。

“啊?……嗯。”

房间出现一块大幕,幕有九块,娄家、卜辛、卜母各一块,剩下的是守义镇的村民的情况。

初杳瞿然一喜:

“不过,为什么没有卜福和娄灿?”

“他们身边有屏障,强行冲解,会暴露位置。”

“涂铜、涂镜还有初珑呢?”

“他们也一样。”

难道他们都在一起?

“你觉得卜福是不是知道怎么变回来?所以就算只有他与他的家人在,他也不敢相认?”初杳。

“他知道。”

“那只妖。”初杳马上想到——

“……”丰令,“不错。”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我与他打过交道。”

初杳以为他在说敬堂的事。

卜福与妖勾结,那么他们主动相认的可能性就极低了。难道真的只能从初家着手?

初珑已经跟卜福打过照面,她应该已经发现了卜福的真实身份才对。

在初杳心中初家的修仙者是最强的,丰令可以发现,初珑必然也可以。

但她什么也没有做。

娄灿又为什么跟他们一起?

娄家人知道吗?

娄家找人都要找疯了;守义镇的人每天往卜家砸东西;镇上有人家一个孩子要读书,一个孩子在急救;隔壁六口人为初杳卷走的钱争吵谩骂互殴……所有的银子加一起不过七百两,初杳没想到它能影响三百个家庭的正常生活。

丰令没有告诉初杳把大幕的收回方法,他被动地看着大幕里切来切去的不同面孔的画面。

初杳向来看低弱者。他眼中的弱者愚蠢、偏执、粗俗、卑鄙、得寸进尺,他们目光短浅不能看到正确的道路,总是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斤斤计较,常常冲动下做出极端残忍的事,宛如原始人一般野蛮、不开智。

丈夫跟他的妻子天不亮起来做工,从东边去到西边,从早上做到晚上,丈夫拿货的时候碰到一个男人,那男人拿走他的货物,丈夫问他在干什么,男人忽然拿刀往丈夫身上扎。丈夫被捅成残疾,衙门告诉他这是一个疯子,家里只有一个失去生产能力的父亲,没有任何补偿可以给到他。他躺在床上问有没有找见卜福,妻子累得弓着背,摇头擦着桌子。丈夫后悔自己出事前对卜福的错误决断,拿头撞床,夫妻哭成一团。

这对夫妻旁边的分幕上,一个人正在爬墙去外村偷东西,上方有照顾老人的,还有摔桌子砸碗的。

蟊贼被发现把砖头砸过去,砸到业主的脸上,害怕地翻墙逃走了。业主的孩子哇哇大哭。

世道艰难。

他与这个贼谁的罪过更大?

初杳忽然想。

这家人受了贼害,而因自己而受害的家庭比这多得多。

这个人是贼,他是大贼。

初家与各大世家又是什么?

经常被打的狗更容易咬人,经常失去的人更加吝啬。

这个世界不能完全公平,没有一个家族的财富可以脱离人众。

一群人体面的剥夺,一群人不顾自尊地狂吠偶尔露出利齿伸出爪子希望可以尽可能地少付出一些,一群人叹息另一群人愚昧无知,看那群人狂怒撕咬,口中却还是自己的同类。

他们文雅、慷慨、从容,与那群人完全不同。

他们当然文雅、慷慨、从容,因为他们在啃食别人的血肉,而非被人啃食。

初杳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思想。

他意识到以前的自己在世界中担当的角色是受益者。

他并没有幡然悔悟,也不是对两个群体有了改观,他只是觉得高贵者可以俯视低贱者,受益者怎么能蔑视受害者?只是觉得:“还好我不是他们。”

蛮生域的榕树上,丰令听到初杳的喃喃自语。

初杳翻了一个身,怀中的符纸微微褶皱:还好他生来身居上位。灵光涌动在蛮生域,蛮生域所有的植物生机蓬勃,丰令平和地望着皎洁的月光,灵光交换活跃,丰令背部的纹路变小,颜色也由红褪为枯萎的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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