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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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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尧捂嘴道:“这老头真恶心!”

宋老头一脸陶醉地和尹弘的手臂贴了一会儿,他的表情旋即变得十分阴狠,他将断臂随意丢弃,步步紧逼。

纵使利子涛再胆大,亲眼撞见这种场面还是令他心颤了几分,身后还有齐尧这么个拖油瓶,但凡换个人来他都能有些底气。

“哥你别、别后退啊,干他!”

齐尧别的不行,说风凉话是一把好手,一句话惹得利子涛想骂街。

“你要干自己干!别怂恿我成吗?”

宋老头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了,利子涛察觉到危机感,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咬紧牙关拾起拳头就往对面人的脸上砸。

老头的脸被砸的歪了几分,他踉跄了几步,吐了口血,血沫里掺了两颗发黑发烂的牙。

“呵呵呵呵……”

他一边笑一边抬头,露出满嘴的血,表情无比狰狞。

他就像感知不到疼痛,再次靠近。

“你他妈……”利子涛的拳头二次砸上了他的脸。

就像是陷入了死亡循环,只要老头一过来,利子涛就抡拳头往他脸上砸,砸完吐口血,接着再来一遍。

齐尧人都看傻了,像一根木桩站在后面,他的脑子格式化了一般,已经忘记了人的求生本能,只会傻傻地看着。

就算是人工智能也有没电的时候,利子涛区区肉体凡胎,很快便力竭了,老头似是看出他不行了,笑容逐渐猖狂。

老头的脸挨了几十拳,早已肿成了猪头,面目全非,实在骇人,利子涛的手每一次与这张脸接触,他自己都嫌弃的不行。

打不过,他还跑不过吗?

“跑!”

他做了个假动作,然后猛地转身迈开腿,等齐尧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冲出去了,他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老头也不跟他们玩了,捡起尹弘的断臂丢了出去,正正好好砸到齐尧的后脑勺,人一下狠狠地脸着地摔在了地上。

“你行不行啊!”利子涛闻声回头。

他伸手去抓,齐尧伏在地上小幅地颤抖着,膝盖和手肘处都摔得血肉模糊了,脸上也多了不少伤口。

“起来!”

利子涛抓着他不放,觉得地上的人不是一般的沉,他使尽了浑身解数,拖都拖不动。

齐尧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他惊慌失措道:“大哥我求求你了!别抛下我!我我我我真的不想死!”

“闭嘴!”利子涛斥骂道,手上抓着迟迟没有松开。

“利哥!你一定要救我!我不能死!我还不想死!”他紧紧抱住利子涛的大腿,声泪俱下。

被抱住的人炸了毛般吼道:“你能不能别添乱!你留着力气跑不行吗?”

说实话,他真有些后悔了,刚刚就不该大发慈悲回来救他,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就在他们纠缠之时,宋老头提起散落的木头,对准了利子涛的后脑就是一棒……

“小心!”

齐尧瞪大了眼睛喊道,利子涛震惊回头,二人眼睁睁看着宋老头像块破布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墙上,震得墙灰落了一地。

老头摔回到地上,没了动静,来人皱着眉掸了掸裤子上的灰,还不忘念道:“屁事真多,才走一会儿的功夫。”

齐尧看见她像是看到了亲人,顿时撒开手抱向她的腿。

“鱼姐你来的太及时了!你再不来我们俩就要被那老头子弄死了!”

须映寒厌恶地瞪他道:“滚!谁是你姐,再不滚我连你一起揍。”

齐尧怏怏地收回手,憋了一口气撑起身体,刚准备站起,前面的老头抖了一下,像鬼一样爬了起来,他猛一哆嗦又跪了回去,不声不响地躲到了利子涛身后。

“死……死……”

老头捡起木头,浑浊的眼球死盯着突然出现的须映寒,他才迈出去一步,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不等看清,他已经被一道丝滑且利落的过肩摔撂倒在地。

须映寒一脚踩在他的背上,缓慢蹲下,拿起木头碎片敲了敲他的头。

“怎么这么为老不尊呢?你这身骨头都脆成这样了,一大把年纪还学人家不良少年打架。”

“死……”老头脸埋在地上,从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须映寒一个巴掌拍上去。

“还敢跟我提死?以前念在你是老人家才敬重你几分,可你居然想弄死我们!喜欢卸人手臂玩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头卸下来当球踢?”

老头不吱声了。

“鱼姐鱼姐,咱要干掉他吗?”齐尧脸上的血都来不及擦,跛着脚跑到她身边说。

“滚。”

须映寒半点也不想理他,单纯觉得这人小脑发育不健全。

等了这么久,总算来了个能说话的人,一阵心惊胆战过后,利子涛上前道:“你还真是深藏不露,现在怎么办?”

须映寒陷入沉思。

她听见老头的嘴里时而蹦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

“校长……锁……锁……”

利子涛以为她在思考怎么处理这个宋老头,没想到她竟慢慢放开了老头。

老头得空,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竹林。

利子涛不敢相信道:“他都开始杀人了,你还把他放走?”

须映寒扭头就走:“别废话,他去校长室了,跟上去。”

利子涛虽说半信半疑,但仔细一想,这批人里就这么几个靠谱的,不听她的听谁的,总不能指望那个齐尧吧。

想到这儿,他点点头跟了过去。

“各位注意,饕餮去了校长室。”

须映寒通过徽章将消息传达给了每一个人,至于他们关不关心这件事,那就跟她没有关系了。

老头看着腿脚不好,走起路来速度还挺快,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如果不是老头提到了校长,她都快忘了,从天台离开后,她在回宿舍的路上遇见了校长的车,应该是在外出差刚回来的。

一楼大厅,有几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宋玉君看见了她,向她招手。

“他已经上去了,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校长呢?”

宋玉君愣住,随后反问道:“不知道啊,校长回来了?”

须映寒过去按下电梯:“我们直接去校长室。”

电梯在十五楼停下了,出了电梯,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他们要找的校长室就在副校长办公室的斜对面。

门紧紧地闭着,里面很安静,听上去像是没有人,下一秒,便传出了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声音,以及一个中年男人的说话声。

须映寒一脚朝门上踹了过去,从里面上锁的门“砰”地一声被暴力打开了。

穿着一身中山装的校长站在保险箱旁边,心有余悸地望着与自己只隔了一把椅子的宋老头,以及他手里那把不知从哪儿来的镰刀。

几人破门而入,校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躲到了门口,宋老头盯着他看了很久,视线又挪到了保险箱上。

须映寒不紧不慢道:“您就是校长吧,请容我冒昧问一句,您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校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无奈至极道:“那里面是去年生日的时候,我女儿送我的戒指,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须映寒指着老头说:“不值钱他能这么眼红?”

“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疯?我临走之前叫他过来领了一笔补助,锁保险箱那会儿被他看到了,他估计以为……”校长说得很急切,不像是在撒谎。

“方便打开给我们看看吗?”宋玉君在门外走廊上说。

校长对着外面扫视了一圈,叹着气答应了,回头见老头还站在那儿,心里一阵颤栗,怎么也挪不开腿。

尤其是他手里那把镰刀锈迹斑斑,刀身还有发黑发臭的血迹。

“您不介意的话,我去开。”

须映寒说这句话时已经走到了保险箱的面前,校长见她一点不害怕,便将密码告诉了她。

“二一五二零六零一。”

须映寒一边输密码一边回头说:“您女儿的生日吧?”

校长苦涩一笑:“是。”

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拿孩子的生日来当做保险箱密码确实也不奇怪。

打开后,须映寒看到里面很空,只放了一个已经褪了色的还没有巴掌大的小方盒,她取出来稍稍端详了一阵,便递给了校长。

盒子拿在手里的那一刻,男人的眼睛瞬间红了,他用布满老茧的手掌覆上盒子,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戛然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盒子,所有的人都上前了几步,只为能看个清楚。

等真正看清后,他们的表情不约而同地从期待转为不解。

须映寒深深地望着他,眼睛里仿佛有万千种思绪。

因为她看到,里面睡着一只用旧报纸折成的戒指,皱皱巴巴的,算不上好看。

“这是……”

校长将纸戒指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里捧着,宛如是玻璃的,一不小心就会碰碎了。

他声音沙哑道:“这是我女儿七岁的时候折的……我跟她妈妈离婚了,这几年她们母女一直住在国外。今年年初,她自己偷偷买了票回来,结果飞机失事,我再也没能见到她。”

说到最后,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原来是这样,众人低头惋惜。

难怪校长会把这么一件物品锁在保险柜里,或许这是他仅有的能够纪念女儿的方式了吧。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伤痛中时,宋老头冲上去一把夺过校长手里的纸戒指,捏在手里两眼放光。

在场的都懵了,谁也没料到他连这个都要抢。

校长大惊失色,他站起身道:“不可以!这是我对我女儿最后的念想了,请你还给我好吗?”

有人欲上去制住宋老头,那家伙见他靠近,察觉到了他的动机,晃晃悠悠地向后退去。

校长皱纹纵横的脸上挂着泪珠,他弓着身子,十分委曲求全道:“请你,还给我,好吗?”

宋老头看戒指的眼神像是在看金子,他使劲摇了摇头。

须映寒低声骂了一句,上前迈了一大步,只见他神色慌张,一脚跨上窗台,如同当年一般,像翻栅栏一般翻了过去。

“你!”

宋玉君和须映寒同时冲了上去,试图把人拽回来,却捞了个空。

校长大喊:“下面有铁丝网!”

曾经有学生因早恋问题大闹校长室,翻窗跳楼自杀,故此,学校在每栋楼的三楼以上都装了好几层铁丝护网。

可自那以后的几十年里再没有类似事件发生,铁丝护网年久失修,已经不再似最初那般牢固了。

部分学生素质低下,恶意乱丢乱扔,那里几乎成了垃圾聚集地。

校长深知如今的护网很危险,才喊出了那句话。

如果没有护网,摔下去顶多脑袋开花,碎成人渣。

有那层支离破碎的护网在,难免断个胳膊断条腿……

等他们去到窗户面前,十几个脑袋齐齐往下看时,惊天动地的哀嚎声刺痛了他们的耳膜。

断了,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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