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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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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十一月,秋风寒凉萧肃,宫禁之中一派凄冷肃杀之象。

鎏英殿前的白玉阶上,少年拄着下巴昏昏欲睡。

直到一行人从不远处匆匆走过,为首的女官冷着脸训话,声音模模糊糊传到他耳朵里。

他掀起眼皮,神色恹恹,目送那些人快步走远,心里嘀咕他爹怎么还没出来。

“顾小公子,”这时,禾宜帝身边的大太监盛安公公在他身后唤道:“时辰不早,陛下和顾王爷还有的谈,您不妨去御花园转转,也好避避这日头。”

顾容应了个好,拍拍屁股起身,正不知往哪儿去,盛安慈眉善目地给他指了个方向。

他心中一动,那不是方才那一行人去往的方向吗?

“殿下——殿下您在哪儿——”

果不其然,进了御花园,便见几个宫女太监四处找寻,旁观听了片刻,才知丢的人是五岁的小太子。

那便说的通了。

半月前孝真皇后诞下公主平嘉,但因产后血崩不幸薨逝,如今仍是国丧期。

“唉,才五岁就没了母亲。”顾容摇头叹息,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小太子的模样,年前宫宴上才见过,粉雕玉琢聪慧可爱,小小年纪就已威严满身不苟言笑。

很快宫女们无功而返,离开去了别处找。就算已逾深秋,御花园中花草树木仍繁盛,顾容被香气熏得打了几个喷嚏,瞥见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假山,忙跑过去。

他三下五除二登上假山,正打算寻个阴凉处坐着休息,却隐约听见几声微弱的啜泣,断断续续,听不太真切。

不会这么巧吧。他循着那哭声小心翻越过几座假山,最后找到声源,耙着山头往下一看,山脚下果然缩着个华服锦衣的小家伙,埋在臂弯里哭得伤心不已。

顾容有些惊奇,这块山脚与御花园的静湖相连,除了从他趴的这座假山跳下去没别的路,小太子是怎么藏在这儿的?

也难怪那些宫女太监在御花园找了一圈也找不见人。

若是那些人一直寻不到必会惊动禾宜帝,到时小太子怕是会被责罚。毕竟身为太子乃皇家颜面,因母后离世偷偷躲起来哭是不被允许的。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惊动对方时,手边一块碎石不慎碰落,正巧砸在小太子的肩背上。

这下不想惊动也惊动了,太子哭声一顿,抬头往上看来,泪眼婆娑的小脸上满是冷意。

他用力一揩眼泪,冷声问:“你是何人?”

顾容尴尬地摸摸头发:“我姓顾,我叫顾容。”

“今日平怀王听召入宫,你与他一起来的?”

京中顾氏只有平怀王一脉,景宥虽没见过他,但大概猜到他的身份,又擦了几下脸,直到不见泪痕,只余一双红彤彤的眼。

顾容:“啊,我爹还在鎏英殿没出来。”这小家伙真的只有五岁吗,看得他心里头毛毛的。

景宥站直身,仰头望着他:“那你为何在此?”

“盛安公公叫我来御花园逛逛,没想到……”碰见你在这哭。

听懂他的未尽之言,景宥神色流露出几分不自然,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捏着,瓮声瓮气地说:“你不要告诉别人。”

到底是才五岁,顾容轻笑一声,问他:“这里这么高,殿下怎么下去的?”

景宥低着头:“跳下来的。”他动了动腿,疼痛钻心,不禁皱了皱眉。

顾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注意到他站立不太稳当,眉峰一动:“殿下的腿受伤了吗?”

“……没有。”

反驳得毫无底气,顾容无奈,道:“这儿这么高,殿下打算怎么上来?”

景宥唇瓣紧抿,没应声。

啪嗒一声,他怔愣转头,少年已经跳下假山在他身旁落地。

顾容蹲下来,伸手欲掀他的衣袍看看哪里受伤,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结果摔伤的左腿没跟上动作,往后又摔了一跤。

“殿下!”顾容被他吓了一跳,见他痛得皱起脸,哭笑不得:“你躲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

之后景宥没再躲闪,顾容脱了他的鞋袜,左脚脚踝青紫,当是扭伤了。

他抬头看了眼高度,于他而言运轻功飞上去倒也不难。

于是他背过身去,回头对景宥道:“上来,我背你。”

小太子坐着没动,直到他又催了一声才慢吞吞爬上他的背,双手环住颈项。

“抓牢了。”

闻言景宥下意识收紧手臂,随后少年托着他的膝弯助跑两步,借着假山凸出的部分飞身而上,转瞬便登上假山顶部。

之后原路返回落到地面,景宥想让他放自己下来,才动了一下脚顾容就把他往上掂了掂,偏头说:“你走不了路,我送你回去。”

“……嗯。”景宥埋在他背上,许久才小声说:“谢谢。”

一阵急促的铃声钻进脑海,顾容从梦中惊醒,抓过床头吱哇乱叫的手机关了闹铃,抹了把脸。

怎么梦到与太子的初见面的时候了……

那天他把景宥背回东宫,又替小家伙圆了个不小心摔了一跤晕过去的谎,东宫女官这才歇了上报禾宜帝的心思。

后来回去寻他爹,被已经议事出来等了他半天的平怀王敲了几下脑袋,骂他尽乱跑。

也是那天过后不久,宫中就来了一道旨意,点他为太子伴读,与太子一道读书听讲。

到他出事,与太子相识整十四年。

那十四年间发生了太多事,唯独没变的,便是他二人之间的情谊经年不改。

虽然放了小长假,作息却还是上学时候。清晨六点天已大亮,他翻身下床拉开窗帘,艳红的朝阳洒进房间。

洗完漱下楼,景父西装革履坐在沙发上看早报,孙姨在厨房烧早饭。

他走下楼梯主动出声:“伯父早上好。”

“诶小顾起这么早。”景父从报纸间抬头,笑容和善地点点头。昨晚他回来时和顾容见了面,觉得这孩子谈吐有度,性格温润,还挺喜欢。得知顾容的职业也没有传统大家长的偏见,在他看来能靠自己双手挣钱养活自己都很值得赞扬。

顾容笑着解释道:“作息固定了,到点就睡不着。”

景父满眼赞赏:“早睡早起身体好,习惯不错。”不像他那闺女,一放假就睡得昏天黑地,饭也懒得起来吃。

“爸。”说话间景涟也收拾齐整下楼来,见到顾容倒不觉得多意外,问他:“你要晨跑吗?”

顾容:“……”

他叹气:“放假第一天,让我歇会儿吧。”

“不是,”这话说得颇有几分受了逼迫的意思,景涟无奈辩解道:“我的意思是楼上有健身房,你要是想锻炼就去那,省得出门跑。”

顾容理解了一下健身房的概念,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哦哦,知道了。”

景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短促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顾容更尴尬了,偷瞟一眼景父,中年人专心致志看着报纸,也不知看到什么有趣的新闻,嘴角弯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吃过早饭,景父出门去公司上班,几乎是他前脚刚离开景母就穿着睡衣下来打算吃早饭,夫妻俩的时间错得简直天衣无缝。

未免又听到他老妈故意叫的羞耻称呼,景涟火速炫完吐司牛奶,拉着顾承容去了他的琴房。

别墅一共三楼,一楼是接待客人的客厅和厨房餐厅,二楼是一家人的卧室和客房,三楼就是功能器具室,其中就包括健身房和乐器室。

“我妈年轻时候喜欢捣鼓音乐,这些都是她搜罗来的乐器,我基本都会一点。”景涟随手拿起架子上的口琴掂了掂,没收到应答,偏头一看顾容已经朝着摆在角落里一张七弦走了过去。

指尖轻触琴身,他轻声说:“是把好琴。”

景涟把口琴放回架上,走到他旁边:“这琴是我爸专门托人找手艺人定做的,已经跟我十二年了。”

顾容:“琴用的越久音质越古朴,十二年也不短了。”

景涟不动声色道:“你好像对古琴很了解,你也会弹吗。”

顾容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不会。”

话锋一转又笑道:“不过我那位故友会,并且琴艺了得。”

景涟盯着他,嗓音发涩:“英年早逝那位?”

“嗯。”顾容随意应了声,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每每想到史书上太子殿下的终局,他心中就涩痛难言。

分明那时的愿景,是祝愿他长命百岁,做个青史留名的明君,却不想与他同岁亡故。

他的死是避不开的阴谋,那太子呢?又是为什么?

他不信史书记载的卒于心疾,据他所知景宥身体状况良好,也从未被诊出过心疾,这种娘胎里才会带着的病症,为何平白无故在他二十几岁突然发作?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前尘旧梦如过眼云烟,却窥不见那段空白光阴一丝一毫。

“生死有命,他命数如此,你也不必为其太难过。”

景涟澄澈的嗓音将他拉回现实,他抚摸着琴身,低喃:“命数如此么……”

“好了,不提这些。”景涟绕到古琴后坐下,五指划过琴弦,拨出一段音调,抬眼看着他道:“我打算奏《广陵散》,你能合上吗?”

《广陵散》?顾容心说这也太巧了,他十五岁时在静怡长公主寿宴上舞的不就是此曲?

不过《广陵散》自古以来就是经典琴曲,拿来舞剑也十分契合。

就是不知千年时光,这琴曲有没有变化。

于是他饶有兴趣地开口:“你弹一遍我听听。”

补齐三千了(有点强迫症每章都会三千字,9.6白天还会有一更)

第10章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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