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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往事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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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叶玉栀与乐芙“聊”的火热朝天,面对叶玉栀的挑逗,乐芙再也沉不住气了,恨不得直接跳起来给对方一个大耳刮子,但无奈的是,这身高的差距有点大,单从气质上看,自己就输了对方一大截,实在是有失威严。

“你别高兴太早。”乐芙咬牙切齿道,“你不就比我高嘛。没关系。”说着,她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根本不以为然,见叶玉栀挑起眉,顺势说道,“既然你老是以身高压我一头,那我就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于是,拉过路庭深,骄傲的说道,“看见没有,在场的各位都没有我哥高,你要是一直用身高这件事气我,那我就要拉出我哥了。”

看着乐芙在这语无伦次的表达,再加上她这嘚瑟的语气,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叶玉栀向乔雪绒扬了扬下巴,笑道,“看到没,绒绒。小姑娘说不过人开始叫家长了。”

“你……”如果怒气值可以具象化,此刻乐芙的头应该可以热到冒烟,她气的直推路庭深,“哥,你说句话呀,我们就回个家,这……她说的就好像是我们刻意跟踪她们一样。”

话音落了许久,路庭深也没有回复,四周就这样沉默着,乐芙和叶玉栀终于感受到了不对劲,同时望向两人。却看到路庭深正用炽热的目光盯着乔雪绒,而乔雪绒的神色却有些闪躲,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地颤动,像是在回避对方的目光。那一刻,乐芙和叶玉栀都意识到——这两人有故事。

于是叶玉栀与乐芙迅速对视一眼,示意她们即将统一战线,化干戈为玉帛,从此加入磕cp的行列,两人正打算有所动作,打破一下这尴尬的氛围,沉默许久的路庭深终于率先开口了。

“好久不见。”也许是因为兴奋,也许是因为紧张,路庭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确实好久不见。”过了许久,乔雪绒终于平复好心情,礼貌性的回了一句。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真的太好了!”乐芙试图使气氛更加轻松一点,却看到自家表哥紧锁的眉头,弱弱地又加了一句,“要不你们都到我家坐一坐?”

还没等乔雪绒有所回应,便听到一个男声传来,“姐,你们怎么还没回来?就去车上取个东西至于这么久吗?”说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男生跑了出来。

见自己弟弟强行打断了自己的八卦思想,叶玉栀无奈地拉过叶星澜,向乐芙路庭深介绍道,“叶星澜,我弟弟,认识一下就好。”叶星澜见到陌生人,微微点头,有些羞涩的笑了笑。

“啊,你好你好。”乐芙一兴奋就话多,“人多正好嘛,一起到我家来玩,正好Edelweiss太太和我哥又认识,大家以后渐渐的不就熟了嘛。”

叶玉栀挑了挑眉,正想回复,乔雪绒却抢先道,“不好意思,我们今天还有要事商量,改天吧。”说完,向乐芙的方向微微的欠了欠身,便头也不回地向叶星澜的家走去。

见乔雪绒的态度如此坚决,叶玉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向乐芙和路庭深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改天再约,拜拜~”说完便拉着叶星澜回去了。

见他们都走了,乐芙无趣地摇了摇头,拉着路庭深,“回去吧。”她无精打采道,准备往家走。但是,没走出去。因为路庭深依旧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站着,望着乔雪绒离去的背影。

乐芙无奈地叹口气,重重地拍了路庭深一下,“走啦,别看了。”路庭深这才反应过来,缓缓地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往乐芙家走去。

几乎是同一时刻,乐芙/叶玉栀将路庭深/乔雪绒按在沙发上,双眼瞪得大大的,质问道,“说,你和Edelweiss太太/小姑娘她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几乎又是同一时刻,乔雪绒/路庭深面无表情道,“能有什么关系,之前的同学而已。”

尽管两人嘴上都是毫不留情的敷衍着自己的亲朋好友,思绪却早就飘到了六年前的那个雨夜。

六年前,刚满十八岁没多久的路庭深幻想着自己抱着一束精心包装的碎冰蓝玫瑰,站在乔雪绒面前,眼中闪耀着炽热的光芒,向她轻轻诉说自己对她的感情。他本以为,今天会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经历之一,无论结局是否圆满,他都迈出了他始终不敢迈出的第一步,他相信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无论是说辞,还是心里建设,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将这件事做到最好。

“乔雪绒同学,”刚成年的路庭深还有着少年人独有的阳光与青涩,而他并没有在意自己现在紧张又激动的心情,对着镜子,手捧碎冰蓝玫瑰,做着最后一次排练,努力让自己的表述更加真挚,“很幸运,可以和你做三年的高中同学。在这三年里,我们一同经历了许多。自从我们相识以来,你就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平凡的生活。你的笑容,你的声音,你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我知道,高中的岁月对你来说是多么重要,我不想因为我的私心而影响你的学业,所以我一直默默地站在你的身后,默默地关注着你。现在,我们即将告别这段青涩的时光,走向各自的未来。我想,是时候让我的心意不再隐藏。嗯……我……”少年人望着镜子里脸上泛起红晕的自己,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把那句“我喜欢你”说出口,路庭深不禁骂了自己一句,“真是的,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啊?不就是告白嘛。”他又摇了摇头,看了眼时间,“啊,不好,快迟到了!”

路庭深终于不再纠结自己的表现,匆匆地拿起花束,背上背包,穿上鞋子就跑下楼了。在阳光的晕染下,拿着花束笑着奔跑的少年更加引人注目,路人纷纷回头,想看清他的面部,但是因为路庭深的速度太快,只能看见他远去的背影和那随风飘扬的衣摆。

“诶?这天怎么突然变阴了?”看着逐渐减弱的阳光和不断变厚的云层,路庭深心道不好,但还是继续向前跑,毕竟,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路庭深跑到目的地时,天已经完全阴了。他环视四周,试图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路庭深还在四处张望,这时,他感到自己被人拍了一下。

“喂,在这发什么呆啊。”路庭深的好朋友庄舟奇怪道,突然,他的余光里映入了一束花,“哟,还带了花,不就是个谢师宴嘛,快说,花送给谁的?”说完,还不忘勾了勾路庭深的脖子,示意他赶紧说。

路庭深面无表情的拍掉庄舟的手,急忙把花束小心藏入自己的背包里,无语道,“你不是知道吗?明知故问很有意思嘛?”

“哈哈。”庄舟也不在意,只是提醒道,“虽然我挺为你迈出的这一步感到高兴的,但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不是我泼你冷水,今天乔雪绒的情绪不太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了,我知道了。”路庭深回复道,继续往里走。

看着路庭深的背影,庄舟无奈地笑了笑,也跟着进去了。

路庭深和乔雪绒所在的中学是当地的重点,虽然两人都在平行班,但谢师宴也算的上热闹。没了校规的束缚,几乎所有人都容光焕发,和平时在学校的模样几乎判若两人。

路庭深刚进入大厅,便被这些人团团围住。

“不错啊,听说你已经被国外名校录取了。”对方还特意加重了“名校”这两个字。

“那可不,人家雅思可是考了整整7分呢。” 和他同行的一个人应声附和道,豪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蔑。

“行了,都别吵了。”班主任于雯雯打断了这一群人对路庭深的刁难。“别在这冷嘲热讽的,既然来了就好好说话,都是同学,非要整个这么一出。”于雯雯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路庭深,向里面走去。

路庭深终于得以脱身,感激地看了于雯雯一眼,小声说道,“谢谢你,雯姐。”

“没事。你能考到这个成绩已经是超常发挥了,他们说话这种语气也正常。”于雯雯随意地将碎发别在耳后,认真说道。

“嗯,我会继续努力的。”路庭深也认真道。“至少,我不会让关心我的人失望。”

“这样最好。”于雯雯拍了拍路庭深的肩膀,便转身离开了。

路庭深总算清闲下来,开始寻找乔雪绒的身影。另他意外的是,一向独来独往的乔雪绒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个人坐在角落,而且被一大群人包围着。看到此景,路庭深便觉得不对劲,再仔细一看,围着乔雪绒的一群人的脸上无一不洋溢着笑容。但是再看看乔雪绒的神色,面上全是冷漠,眼眶还有些微微的红。

路庭深便心道不好,走近一听,便真如他所料。

“哎呀,不就是高考没考好嘛,不也上了一本了嘛,实在不行就复读嘛。别难过了奥。”学习委员毕郗满脸真诚地说道,好像她们真的是很好的朋友。

“就是就是,你平时成绩那么好,你正常考砸了,我们也很意外啊。”毕郗的好闺蜜查菉顺势附和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都附和道,好像他们真的很关心乔雪绒一样。

路庭深刚想过去说上几句,乔雪绒却抢先开口了,“我的事,就不劳各位费心了。虽然我这次考砸了,但如你们所说,我好歹还是一本。”说着,又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在座的各位,又有几个考上本科了呢?”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这群人安静了一会儿便爆炸般的展开了他们的“谈话”。

“真是不知好歹。”毕郗翻了个白眼。

“哪不讲,平时考的好傲一下就算了,考成这样了,还傲个屁呀。”查菉嘁了一声,做了个鬼脸。

“好了,都别聊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于雯雯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集中过来。虽然都不太情愿,但他们还是乖乖的围过来了。所有人围着桌子做成一圈,见路庭深还在发呆,庄舟便拉着他就近坐了下来。好巧不巧,乔雪绒也在这一桌。路庭深惊喜地看向庄舟,庄舟则是一副“只有我最懂你”的表情,眨了眨眼。

那天晚上的宴会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路庭深已经记不清了。但他始终记得,那天晚上,在乔雪绒感到不舒服去天台上吹风时,自己欣喜地跟上去,拿出准备好的玫瑰,递给乔雪绒。

那天晚上,少女带着几分醉意的脸上映着夜晚城市的灯火,眼里却被倾盆大雨填满。乔雪绒根本就没有听清路庭深到底说了些什么,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少年手中的碎冰蓝玫瑰,那是她最喜欢的花。乔雪绒眼中有泪光闪过,随即便说出了路庭深至今难以忘怀的一段话,“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情感,我很清楚,同样,你也清楚,我对你的情感就如同你对我的那般。你对我的好,我都很清楚,我们都希望对方可以变好,可到了最后,你即将远走高飞,而我,连自己的最基本的目标都难以实现……”说着说着,乔雪绒说不下去了,眼眶又开始泛红。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乔雪绒将头埋入双臂,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听到乔雪绒这番话,路庭深不由地攥紧了拳头,“不是的。”他想,他想赶紧找出一个理由来安慰现在这个敏感又脆弱的少女。还没等他想好台词,乔雪绒却突然笑了,她略带着哭腔继续说道,“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是好的,我们怀着最真挚的梦想,却不得不辗转在各自的生活里。所有的初衷都是好的,到了最后我们却不得不渐行渐远,一切在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我们还是从前那两个互不相干的陌生人。我们终是背离了曾经的誓言,从此以后,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

啪嗒一声,玫瑰掉落在地,伴着急促的雨声和少女的轻轻的抽泣声,在城市的夜幕里,他们那不完美的青春就此告一段落。那种感觉,像极了碎冰蓝玫瑰落在了地上的样子。

碎冰蓝玫瑰的寓意是,送给你的是星辰大海。而现在,星落海底,漂亮的眼睛里失去了光泽,他们的未来终究还是再无交集。他们,终究还是那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那天,路庭深在那里站了很久,久到乔雪绒已经基本恢复平时的冷漠状态,她抹去脸上的泪痕,缓缓地走回去,在经过路庭深身旁时,突然停下来,说了一句,“对不起,今天晚上有点醉,情绪有些失控,你就当我随便说说,将这些话……都忘了吧。”

那天晚上,雨下了整夜,路庭深也失眠了整夜。现在,六年过去了,这些话还是那么的记忆犹新。

今夜又下起了雨,路庭深在睡梦中又看见了六年前的那个雨夜。在半梦半醒之间,路庭深低声呢喃了一句,“乔雪绒,你知道吗?当年你随口的一句话,是我埋在心底六年都没有解开的心结。”

不要过度推测,天台上有玻璃隔的阳光房,男女主都在那里,不会在上面傻傻淋雨的

第3章 往事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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