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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心跳/9.5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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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锦书奶奶再次挣扎起来,她过去搭把手,搀扶着肩膀,她却使不上半点力气,觉得人沉重无比。

“啊——小心!”

锦书奶奶骤然摔下,她吓得赶紧护着脑袋,可忽然手掌心温热黏腻一片,她仔细一看,竟是血!

“锦姨,先……不要动!不要动!流血了!”

祝可谣吓得六神无主,十分地慌张,她顾不上身体的难受!

一边出声安抚,一边拿出手机,口干舌燥地打了急救电话。

在等待救护车的时间里,她试图寻找止血的纱布,可什么也没找到!

她只好作罢!

转而给筱月打电话,有气无力地说了一下情况:“筱月姐!那个锦姨摔倒了!你能过来一趟吗?”

“啊?摔倒啦?”筱月很慌张,有点不敢相信,“在哪里摔倒的?受伤严重吗?我现在在外地,赶不回去呢!”

“在花店门口!”祝可谣也不知摔得严不严重,她不敢乱说,她心里也忐忑!

筱月一听就急了:“她跑去哪里干嘛!那台阶冬天滑得很,我早就想砸了!”

“……”

祝可谣看似听着电话,实则分心锦书奶奶的身体状态!

光线昏昧,地板寒冷,锦书奶奶眼皮耷拉着,意识游离,似乎想要昏昏入睡!

“锦姨!我打电话了,救护车应该很快来了!”

祝可谣心惊胆战着,蹲在旁边,试图问话让她意识清醒:“你哪里不舒服?是很难受吗?”

与此同时,筱月对她说:“那谣谣你先送锦姨去医院,我打电话通知她家里人!”

“好!”

“哎哟!”

锦书奶奶视线朦胧,意识混沌,感觉脑袋钻心地疼,面色痛苦地说:“头……很疼!”

“摔着了,肯定疼!”

祝可谣无奈地笑着,有风拂来,透心地冷,她关心问:“锦姨,你冷吗?冷得话,我给你找毛毯盖着!”

“不冷!只是觉得身很麻,提不上力气!”

锦书奶奶浑身无力,连呼吸的每一下都不好受。

“哦!可能……是躺着一直不动,血液有点不流通!”

祝可谣忐忑地猜测着,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可见着锦书奶奶思路清晰,表达清楚,应该问题不大。

“哎呀!人老了,看不清路了,摔得我头晕眼花,胸闷气短!”

锦书奶奶眼睛越来清明,而话里满是哀伤。

人终会有老的那一天,只是有些事,变得无能为力那一刻,心中还是很难过!

“可能是没休息好!摔了下,没事的……”

祝可谣受情绪感染,而她不是善于言谈的人,她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浅显回答!

锦书奶奶忧伤之时,认真观察眼前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小姑娘,皮肤白皙,相貌柔美,眉眼如月,一看就心地善良的孩子。

“真的谢谢你了,谣谣!”

锦书奶奶内心柔软,感激至极:“要你没帮忙,我今天都不知道会……”

“不用!不用谢!”

祝可谣慌张打断她的话,非常的不好意思:“这应该的,我刚好看到你摔着,其实我也……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唉!”

锦书奶奶轻声叹息,头越疼,心里就愈发感激,好奇地问:“谣谣,你今天怎么会过来这里?”

“我之前是在这里兼职的,然后过来拿点东西!”

“哦!那我能遇上你,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你今年几岁了?还是学生?”

“我……我是学生!”

祝可谣之前过去瓶花店兼职是筱月安排的,锦书奶奶对她的信息一无所知!

“你是哪个学校的?”

“华京…科技大学!”

“华京科技大学的啊!非常厉害的孩子!人美心善啊!每年的录取分数线很高的……”

“是……有点高!”

风吹着花园沙沙作响,耳边是街道汽车嘈杂的轰鸣声,两人随心谈论时,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祝可谣心安了,医护人员一边给锦书奶奶做紧急措施。一边向她了解情况!

“怎么受伤了?”

“摔了一下,还摔着了头!心脏好像突然骤停,我做了心肺复苏!”

“你是家属吗?”

“不是……我那个……花店的员工!”虽然只是兼职的!

“那能联系上家属吗?”

“联系了!”

夜风寒冷,祝可谣心平气和的回答相关问题时,接到了到筱月的电话!

“谣谣,等下有人打电话给你,记得接哦!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他说就可以了!”

“好!”

祝可谣答应后,才挂掉电话的瞬间,就有一个全新手机号码打进来,她对号码很陌生,但对他的声音非常熟悉,甚至是深藏在记忆中!

“你好!你们现在在哪?”

祝可谣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恍若如梦,她心跳加速,仿佛回到初见他的心动……不受控制的失了神!

“喂?”

当寻影疑惑声响起时,她瞬间回了神,慌慌张张地说:“我……我们在花店门口,正准备去医院?”

“哪个医院?”

“市医院!“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一如当年那般,他的声音依然清洌好听,只是多了几分冷漠,直到挂了电话,她都还有点缓不过神来。

在医院里,祝可谣再一次从远处观望他,时隔多年不见,他多了成熟男人的气息。

寻影面无表情,眉眼冷峻,在走动时,那敞开的黑色款羽绒服,轻微浮动时,显得他格外有魅力!

可他再有魅力,也对她视而不见,当他目不斜视地在她面前越过去,她心里有点失落。

那时,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闻着空气里淡淡的木质香调,心在一丝丝在抽疼。

所谓的心动与爱恋,都只存在她的幻想里,现实中与她无关!

祝可谣离开医院前,锦书奶奶的检查结果,轻微的脑震荡,头部外伤需要缝针,心肺复苏后需要监测各项指标,住院观察!

诊室里,医生大致说着治疗情况,寻影看着锦书奶奶缝针结束,面色极为憔悴,转移到病房里,上了心电监护!

寻影站在病床前,孑然一身,再无其他人的身影!

锦书奶奶看着他,困惑地皱了眉,声音沙哑地问他:“谣谣呢?去哪了?”

“送我来医院的那个小姑娘啊!”

“没见着,可能回去了吧!”寻影向来我行我素,不在乎任何人情事故!

“你这个真没礼貌,看见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锦书奶奶……头晕目眩,气急地喊,“我手机呢?把我手机拿来!”

“……”

此时,夜空上繁星稀疏,城市霓虹闪砾。

街道上车来车往,嘈杂声不止,有风拂来时,清清凉凉,终于抚平她此刻心中的慌乱!

祝可谣坐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莫名地有点想哭,恍惚间好像回到6年前。

她关上车门的那一刻,车尾灯泛红,向相反的方向行驶而去的场景,她不知道那时是什么情绪,只知道很难过,一如现在这样!

或许她不该靠近他,靠近他,她总在回想过去,然后回忆无时无刻在折磨着她!

寻影沉默了片刻,在医用床上柜上拿起那黑色已经摔烂屏幕的手机,他随意的划动了几下,手机没有任何反应!

“手机已经摔坏了,用不了!“

“……”

锦书奶奶怒目而视,心里明显不快!

寻影不以为然,把手机放回去,平静地说:“身体不舒服,早点休息!”

“唉!”

锦书奶奶叹气,无奈闭眼休息了,她头上还裹着纱布!

虽然伤口的麻药晕未过劲,但她脑袋总觉得昏昏沉沉,非常不舒服!

夜深了,四周静寂,寻影此刻看向锦书奶奶的眼神才了些许忧虑,他的情绪向来不表现在人前,时常冷漠示人,确实显得不近人情!

寻影百无聊赖之时,打开微信,看看他有没有忘看重要的消息。

习惯性地点开【锦姨】发来的无数张瓶花相片中,他无意看到一段录屏的小视频的那一刻,灵魂都震颤,连呼吸都忘了,不敢相信!

那一瞬间,寻影心潮澎湃,难以置信,血液仿佛在沸腾,他看着锦书奶奶熟睡的样子,犹豫要不要喊醒她时,她突然动了动身,睁开了眼!

“锦姨!这视频是从哪里来的?”

那是锦书奶奶第一次看着如此激动的寻影,睡眼朦胧中,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她疑惑地问:“什么?”

“这视频从哪里来的?谁发给你的!”

“……”

锦书奶奶的视线渐渐清晰,她看到那小视频还有点困惑,直到看整个聊天页面的瓶花时,她才模糊想起:“哦!好像是谣谣发给我的……”

“谣谣!是谁?”

“就是你刚才连招呼都不打的姑娘!”

“我没见着她!”这是实话!

“……”

锦书奶奶知道他的秉性,非必要的话,向来不愿和人打交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是谁,也没意义啊,你又认不得她!”

“之前在瓶花店摔碎瓶的那个女生!”

“……是她!你找她干嘛!”

“锦姨!我出去一趟!”

“哎!你……”

未等锦书奶奶回话,寻影匆匆离开,非常迫不及待,等他跑到外面,忽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繁华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商铺,璀璨耀眼的灯光,行人来来往往,车辆川流不息,一时不知要将目光落在哪里!

明明冬天很冷,寻影此刻却心跳加速,如此激动和期待,是以往不曾有过……就在这一瞬间,这一刻,他想要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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