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拐着弯的问严思韵：墨凡大哥又来给她送营养剂啊？

几次三番的打听墨凡的大哥，严思韵心里泛起了嘀咕：不是她大哥，是她大哥的朋友。

左丘嫣带着点羡慕的语气：有这样一个大哥真好。严思韵笑笑不接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墨凡的精神力还是时有时无，林教官有些着急，墨凡反而去安慰他：这个月上午要上文化课，下午只有半天时间对练，加上晚上，时间也不多，暂时看不出成效，我都不着急，慢慢来吧。

上学半年，除了严思韵，墨凡只结识了翁永奇和胡诗音还有秋映兰，这三人和她比较谈得来，算是趣味相投。公叔旺：总算是像个学生了。司空莲：这是她努力换来的。公叔旺：我家墨凡就是厉害。司空莲：小心挨揍。公叔旺赶紧改口：不是我家的，是大路家的。

又到了学校休假时间，每年7-8月，休假两个月，想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学校也有不回家的穷学生，来回的飞船票都是好几千，能省一点是一点，去雷云自由对练馆做陪练还能赚钱，普通对练打一场300星元，有精神力的要500星元。

眼看着就到了休假时间，左丘嫣还一无所获，家主让她休假必须回主星，只能等开学再说。

严思韵要回司明星，墨凡买了一堆东西，让她帮忙带回去给大力叔，她也跟着翁永奇和胡诗音一起去对练馆做陪练，不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积少成多也是一种赚钱方法。

司空路这些天忙着测试机甲，就像软件要跑程序一样，硬件不但要调试，也要反复的测试很多次。

根据个人喜好，使用习惯，量身定制的机甲独一无二，这也是流水线没有办法完成的，有时候如果配件不合适还得更换，忙忙碌碌差不多一个月才完成。

交付之后，花老板非常大方的分给司空路10万星元，还带他一起去机甲对练室，介绍朋友给他认识，一起玩对练。

花老板学的专业是星球防御，越有才性格越孤傲，年纪轻轻没有经历过磨难，笨蛋怎能入他的法眼，和领导一言不和，就出来单干，过得很是自由，只偶尔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聊天，能看出他其实很想做回本职专业，但是那只有在兵团才能实现，兵团出来容易，想回去就想想吧。

他半路出家开始学做机甲，不出半年就做的有声有色，只能说脑子这个好东西，人家有你没有，羡慕都没用。

司空路闲暇时间就听他们聊天，或者整理工作室的各种零器件，跟着一个有才华的老板，知识面拓宽，学的东西多且杂，但是他很喜欢，一天天做下来，工作室倒是被他收拾的干净整洁，有模有样，找东西更方便快捷。

这期间花老板带着他一起去了趟机甲测试部，当然他这新人不可能经常去，容易让人说闲话，暂时也没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安慰自己不能着急慢慢来。

墨凡第一单接的是一个精神力C级的陪练，差点没被揍晕过去，幸好那人停手了，并且预定明天还要找她，因为那人还没碰到过D级精神力能陪他对练这么久。

她揉着发酸的肩膀去更衣室，碰见胡诗音，两人边走边聊，胡诗音头一边用毛巾擦着汗湿的头发一边说：这钱真不好挣，去了半条命。墨凡正准备开门，听见里面有哭声，用眼神询问诗音要不要开门，诗音摇摇头小声说：哭声这么大，正伤心呢。

两人就这么湿淋淋的在门口站了几分钟，里面的哭声渐渐小了，这才推门进去，看见闫慧在一角抽抽搭搭，一见她俩进来忙擦干眼泪。

诗音小心的问：有啥不开心的事，和我们聊聊，说不定能帮上忙。

墨凡忙说：那我换好衣服就先回去了。

“不用回避，”闫慧：也许过不了多久，学校就会传遍，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爸跟着搜索队回来了，准备去酒店补办婚礼，我奶昨天来给我妈送请帖，还让我妈随礼不要太寒酸，会让人看笑话，气得我把请帖撕了，她还骂我没礼貌没教养。

“不是吧，”胡诗音：你爸妈离婚两年了是吧？

“对，”闫慧吸了吸鼻子：新娶的都快要生了。

胡诗音：那让你妈也赶紧找一个。

“她怕再找一个也是这样，伤不起，”闫慧：我妈说自己找的人，过得幸福那是应得的，不幸那也是自找的，怨不得谁。

大前年清明祭拜，我妈和我婶去买了祭品回来，我奶当着我妈的面说希望死去的老人保佑小叔挣大钱，整个祭拜完全不提我们一家。

我妈心里非常生气，你要想说可以在她不在的时候说，或者自己去买祭品，花自己的钱，想做什么做什么，没必要当着她的面这么恶心她，这是看她脾气好，不会乱发脾气乱骂人就使劲欺负，第二天就和我爸去离婚了，我爸不想离，但我妈申请强制离婚，才过一个月，我奶又找上门来了，说她快过生日了，让我妈不要忘记。

“啧啧，”胡诗音：往你前面扔泡屎，臭味还没散呢，又来伸手了，这是个能人啊！不去搞政治太可惜了。

闫慧一说起她奶就咬牙切齿，紧握拳头，看那神情就是想去揍人。

“要不我们去打一架，”墨凡：就赤手空拳，不用机甲。

“好。”

对练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空空荡荡，两人也不废话，上来就开打。手脚并用，起初还是用军校教的招式，但是打着打着就乱了，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只管发泄就好。

墨凡也是真打，她知道人在这种时候，光言语的发泄是不够的，身体和精神都需要一个发泄口，打着打着闫慧又哭了，也不擦眼泪，一拳打在墨凡的腹部，边哭边说：说出去的话就像拉出去的屎，收不回去，你说的不对，我爸说一辈子对我妈好，但他看着我妈受委屈，也不会说我奶一句，这么快又结婚了。

“不管什么话，”墨凡也一拳打过去：只对想听的人，不想听的人说什么都是废话。

“最可气的是，我婶做的破事，拿我妈当挡箭牌，”闫慧咬牙切齿：要不是被抓了个现行，谁也不知道这事，我妈就得背着这黑锅到死。

“哇哦！”胡诗音在边上跳脚：你婶多大岁数了？发育的这么好啊。

“这是重点吗？”墨凡：重点应该是，为什么她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找男人，是你叔满足不了她，还是她就是想找男人。

“我叔能力不行。”

胡诗音：那这么说还情有可原，但是在这个时代，多大年纪离婚都很正常，为什么不离了？正大光明去好不行吗？非得要去偷，偷来的香吗？

“我叔不想丢人，又不肯去医院看，藏着掖着，害怕别人知道，”闫慧嗤笑一声：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在司南星算是草根了吧，还有什么可忌讳的呢？真是越穷越讲究，我就是心疼我妈，上次那药也是我贪心，想占便宜，我和谷梁竹接触只是想攀点交情关系，以后毕业了能找个好工作，不想让我妈那么辛苦，每月都为钱发愁，这世上没有捷径可走，每一步都要脚踏实地，才不会摔得满头包。

两人手脚还在打个不停，墨凡：你们是草根上面的草，我是草根下面的根，还没冒头。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我也是草根下面的根。几人都往门口看去，巴茂安还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偷听，没见你们出来，就等了一会儿。

闫慧也不打了，坐在地上喘气，对墨凡道了谢：气顺多了，还是要打一架才爽。墨凡：不客气。巴茂安走过来，和墨凡一起坐下。

胡诗音：你妈怎么不早点离婚？

“考虑这个，考虑那个，”闫慧：有时候我爸又哄一下，总是下不了决心，我妈说男人想对你好的时候是真好，不想对你好就真的不会再对你好，我弟从这个月开始跟着我们一起住，我爸说他那边实在没地，腾不出空房间，就他那点小心思，还以为别人不知道，不就是想趁着年轻再生两个，希望能觉醒精神力吗？

“你弟多大了？”墨凡。

“12岁，没有精神力。”

“你家真是……，”胡诗音：有家主之位要继承？

“呵呵，”闫慧：家主之位没有，家丑倒是不少，娶个女人生孩子比买卵子省钱多了，还有些都不用娶，花不了多少钱就能生一个。

“啊？”墨凡：还可以这样啊！

“司南星有多少黑户我不知道，”闫慧擦擦汗：但肯定很多，比你想象的多。

公叔旺：他们这些小女孩聊天，你说东我说西，一点逻辑都没有，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不是很正常吗？”司空莲的声音懒洋洋：谁像你们男人都是奔着目的去的。

公叔旺语塞……

“我曾经也混过一段时间，沉迷游戏，”巴茂安：我妈不让我玩，那时候看谁都不顺眼，去年我妈生了场大病，我也没心情玩了。

“呃，”墨凡语气幽幽：我妈以前经常带我去偷听别人说话，都是些家长里短。

几人都望着她：为什么要去偷听？

“这样听来的话基本都是真话，”墨凡：我妈说人结婚过日子都是这些事，但处理不好，就是一地鸡毛，过得乱七八糟，怎么处理这些家常琐事，平衡关系是门大学问，要从小学起，因为这个时候人的思想还没固化，看问题解决问题会从大局看到小局，不容易出错。每家都有每家的秘密，听的多就见怪不怪了，呵呵，那可真是大杂烩，只有你想不到的，相比之下闫慧家那点事，不值一提，想不想听，算了，下次再说，一次说完不过瘾。

墨凡在那挤眉弄眼，几人目瞪口呆，你妈可真牛啊！公叔旺看着监控，听到这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司空莲就在一边鄙视他：这有什么好笑的。

“但是很可惜，我没学会，”墨凡接着说：权当听现场版故事会，我妈怕我吃亏，尤其是男人的亏，伤不起，她说男人最喜欢说的是我爱你，我会对你好，等我有钱了给你买，这些不计成本的话张口就来，偏偏这些话都带着魔咒，凡是听过的女人没几个能保持清醒，尤其是年轻的女人。

“要是你妈在这里就好了，”闫慧：我真想跟她好好学学，以后只要孩子不要男人。

“为什么不要男人，”胡诗音：我既要孩子也要男人，有坏男人肯定就有好男人，大不了换一个。

“我妈和我爸生活了十几年，受了多少委屈，换一个这些委屈就不在了吗？”闫慧：它会在你的脑子里打上烙印，跟着你一辈子，想起来就委屈生气。

翁永奇今天结束的早，等了半天没见墨凡出来，和来找墨凡的秋映兰一起来了对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