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胖子后面，和他们一起进了一家餐厅，还没等机器人上菜，瘦猴就开始动手动脚，他抓着墨凡的手：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在哪个农场？

“这么快就忘了我，”墨凡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用桌上的湿毛巾擦了又擦，这才慢条斯理的继续说：我可是一直都记得你呀，念念不忘呢。

“既然这么想我，”瘦猴又想去抓墨凡的手：那等会跟我回家。

看着面前伸过来的手，墨凡眼睛一眯，笑了笑，一把抓住，反手一拧。

“痛！”瘦猴咧着嘴直呼：痛！痛！痛！墨凡很听话的放手了，乖乖的看着瘦猴。严思韵有点害怕，她知道瘦猴这个人，很恶心，好吃懒做，贪财好色，她爸让她见到这个人离远点。

瘦猴用力甩了甩自己被拧痛的手，心里有些生气：别给脸不要脸，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

“你的脸很值钱吗？”墨凡假装听不懂：打一巴掌要给多少钱？

本想着等毕业考试之后，再来找瘦子算账，既然今天碰上了，那就省得再专门跑一趟。

以为她害怕了，瘦猴正想说话，被墨凡一巴掌甩过来把头都抽歪了，反手又是一巴掌，胖子都没反应过来，瘦猴已经被抽了四个巴掌。

“有印象了吗？”墨凡笑眯眯的看着他：记起来我是谁了吗？瘦猴被打懵了，摇摇头。

墨凡一把抓住瘦子胸前的衣服，站起身就往外拖，出门就是一脚。瘦猴被踹趴在地上捂着肚子，过了得有两分钟才说出话来：你到底是谁？

“一年前，”墨凡蹲在他身前：你拿了两只草鼠兔没给钱，还把人家揍了一顿，不过王大力当天又把你揍了一顿。

这下瘦猴想起来了，王大力带着两人气汹汹的找到他，暴揍一顿，害他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才起得来床。他盯着墨凡的脸看，那时候可不是这模样，要不然他早认出来了。

“真是不好意思，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找你，”墨凡：坏事干多了，都想不起来曾经欺负过谁了吧，今天就把你曾经揍过我的全还给你，再加点利息。胖子也是怂的很，根本就不敢帮瘦猴，站在一边看着瘦猴挨打，严思韵和墨凡认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她会打架，看着还很凶狠。

瘦猴成天在集市混，那点武力值都不够看，也不经打，才挨了几拳，就痛的嗷嗷直叫：“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打了”

“少一拳都不行，我当初挨打的时候，可是一声不吭的，多叫唤一声，就多挨一拳”

看到瘦猴挨打，不少人围过来，不时有戏谑的声音传出来。

“不是瘦猴在打人，就是瘦猴被打，怎么没点别的乐子”

“瘦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被人揍了那么多回，还是老样子”

“姑娘，可别打死了，瘦猴虽然爱欺负人，可从来没有打死过人”

“放心，”墨凡：只会让他躺两个月。把瘦猴收拾了一通，心满意足的回了农场。吃晚饭的时候，她喜滋滋的向司空路描述：那瘦猴一点都不经打，嚎的像鬼叫，我当初可是一声不吭。司空路只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搭理她。

晚上原本的体能训练被司空路改成了对战，墨凡很兴奋，练了一年多，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练成怎么样了，谁知道还没过几招，就被司空路摔倒在地。

她两手往后撑起，双腿用力一蹬，就直起了身。司空路和她用的都是一套动作，前直、后直、左挑、右横、后直转身、顶膝，但她还未用到右横就倒地了。

在司空路面前，她的速度和力度都太弱，两人交手就像大人在揍孩子，但是墨凡不肯轻易服输，一晚上都在摔倒，重复摔倒。

直到快十一点，司空路才停手，问她感觉怎么样，墨凡有些气馁，躺在那不想动：白练了，你练了多长时间？

“从6岁开始，到现在十四年了。”

墨凡一骨碌翻身坐起，直直看着他：那我还有机会，再练十四年应该可以打赢你，我才练一年，就打的瘦猴满地找牙，哈哈哈哈。

“瘦猴从来没练过，是个完全没有底子的废物，你要是碰上高手，几招就能要了你的命，现在学的这些还只是皮毛，明天开始教你学些其他的，以后要是我不在了，你也可以自己练。”

“你要走？”

“还没决定，暂时不走，过段时间再说。”

“那你还回来吗？”

“不知道。”

给司空路送新鲜的鸡蛋的空档，王大力顺便给墨凡带了些坚果，看她还在房间学习，也不去打扰，就在门口等着。

快到午饭时，墨凡才出了房间，王大力见她脸上有些淤青，吓了一跳，他知道墨凡跟着司空先生在练习，不说身手有多厉害，起码对付瘦猴那种应该是没问题的的，有些不解的问：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看见那一袋坚果，墨凡很高兴，一点都不介意脸上的伤：昨晚和大路对练伤的，小事。

“那你怎么不喷点药？”

“大路说让我长点记性，免得以为自己会点花拳绣腿，就敢到处去惹事，丢了性命都不自知。”

“司空先生很有先见之明，对你也是真好。”

“哼！”墨凡瞬间变成了张臭脸：我知道，等我以后比他厉害了，我也这样对他好，天天揍他。司空路站在门口，听见这话有些好笑：是吗？那我等着。

一听见他的声音墨凡立即满脸堆笑：我说着玩的，逗逗大力叔。王大力刚才听见那话还有些吃惊，现在看墨凡这变脸的速度，不知道他们这两人平时都是怎么相处的，哎呀，他人老了看不懂。

高强度的学习和训练，让墨凡一天吃五餐还是饿，睡前一定要再吃点东西才能睡得着，要不然肚子饿的咕咕叫。司空路也不拦着她，现在正长身体，又消耗大，身上也没什么肌肉，只要她吃得下都随她吃。

某天，机器人帮司空路理了个利落的平头，胡子一刮，墨凡都没认出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司空路的真面目，绕着他转了两圈：这么长时间不理发不刮胡子，是怕我看上你吗？

“挨打挨少了，是吧！”

墨凡赶紧跳开：你为什么突然理发，是要走了吗？

“对。”

4月中，司空路决定去一趟司南星，墨凡这时才有点心慌，抓着司空路的手：你还回来吗？司空路：还不确定，王大力会照看你，没什么好担心，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从废弃星来的，和你没什么区别，别害怕。

尽管墨凡心里很舍不得他走，但还是让他走了，她没资格留。开始更加拼命的训练和学习，只要一停下来，她就会想司空路还回不回来，要是不回来，她以后又是一个人了，该怎么办。

因为乘坐的是普通飞船，速度慢，从司明星到司南星，花了整整5天时间。一下飞船，司空路直接拨通了李教官的通讯：我想和你聊聊。

“好，”李教官看了眼时间：下午2点，简意咖啡厅。

他在简意咖啡厅旁边的南竹酒店订了房间，暂住一星期。

下午两点，简易咖啡厅，李教官很准时，也不废话。

“问吧，”李教官直奔主题：想知道什么？

“像我这样的人，有赢过的吗？”

“目前来说还没有，也许你可以做第一个，不用考虑军团的威胁，军团只为家族服务，不是个人的私有物。军团也不会管你是谁生的，你是家主的儿子，在他们眼里和司空翰几个都是一样，只要能打败他们三人坐上接班人的位置，你以后就是家主，要是能顺便解决两个女儿就更好，没有后顾之忧。”

现任家主司空律书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司空翰、司空睿、司空远，司空媛，司空婉，现在还没有定接班人，司空家族是四大家族榜首，但也是最乱，内斗也最多的家族。

李教官：他们在明处，而你在暗处，谁都有机会，谁都有可能，接班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家主不会插手，能打败其他人，也是你能力的最好证明，他只会关心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司空家基本每一任家主都是这么上位的，只有一位例外，当然如果你想一直待在司明星也可以，但你一出司明星，就在他们的监控范围之内，直到有人坐上家主之位。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希望之光起初是因为战争而成立，为了确保家族优秀基因的传承，早些年确实培育出了不少优秀的孩子。”李教官喝了口咖啡：在战争时期，从希望之光出去的孩子基本都上了战场，也为家族挣得不少荣誉，但近几十年都是和平时期，你们就成了内斗的牺牲品。”

“我说的这些都不是什么机密，以你的能力稍微查下就知道。百里家主接班人百里业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叫司空倩，这女孩非常聪明漂亮，毕业考试时精神力严重损伤，最终抑郁而死，我原来是百里军团一团的副团长，后来在军校做教官，暗中查司空倩的事情，才知道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下个月我会辞掉军校的职务，你要是再晚些来就找不到我了。”

“你要回一团？”

“暂时不回，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想试一试。”司空路看着面前的咖啡：试试看。

“记下这个通讯码*******只记在脑子里，可以先去找他。”李教官难得露出个笑脸：还有一点要记住，你只是为了接班人之位，而不是毁了司空家族，现在亚系和欧系处于一种互相牵制的平衡状态，一旦有哪一方出现漏洞，就会迅速被另一方蚕食，司空家族绝对不能出问题。

“放心，”司空路：我也只是为了活命，况且我也没那么大能耐。

李教官准备离开，快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有个人也许你用得着，到时候我让她去找你。

“好，我等着。”司空路回了南竹酒店，想了想拨通了百里弘的通讯。

“我在司南星，军校旁边的南竹酒店，有空见一面？”

“天呐！天呐！”百里弘非常高兴：你总算是联系我了，李教官不准我们私下联系你，你等着，我最快三天后到。

“嗯？”司空路：你没在司南星？你在哪？

“我在主星的希望之光上班啊。”

“什么时候的事？”

“毕业之后，”百里弘：家主让我去百里军团，我没兴趣，刚好希望之光缺人手，我就去试了，你等着我别又走了啊，我坐最快的飞船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