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第一天，新来的班主任叫赵枫，在黑板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以及他的联系电话，人长得像个小流氓，痞里痞气的。叶鸣坐在教室里，刚好旁边有个空位，叶白庭刚好坐在旁边，一班的夏都见着王嘉到了，但叶白庭没到，正想找他电话，没想到叶鸣打电话过来说叶白庭在十五班，自己的同桌。

这样也好，不拖自己班的升本率。

赵枫站在讲台上，看着班级里的学生，说：“你们好，可能这个学期，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

很好，叶白庭不说他代课老师的身份，赵枫也不说叶鸣和叶白庭的身份，非常好。

赵枫看着叶白庭，叶白庭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叶鸣可不管这个安静的气氛。拖着腮看着窗外，靠着山，外面不是老教学楼，就是光秃秃的几棵树。

南川二中好小。

教室都是不认识的同学，叶鸣坐在教室的最后面，戴着耳机趴在桌上，慢慢进入梦乡。

“好，明天就是军训，然后下午班会课我讲军训注意的，现在就上课吧，是数学课，大家把桌上的数学书拿出来，翻到第二页。”赵枫扫视全班，注意到了角落里一个趴着的男生。

“高二还要军训啊？”柏林，说。

“高三还要呢。”余燕，说。

煽风点火，可以的。

赵枫讲着这节数学课的要点，时不时注意着角落的男孩儿，开学第一天就趴在桌上，趴了一整节课。叶白庭好几次推搡着他，都跟睡死了一样。

装睡的人怎么都叫不醒的。

叶白庭揪着他的耳朵，叶鸣被痛醒了，皱着眉头盯着叶白庭，刚好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赵枫见着座位表上，那个趴睡的男生叫叶鸣，说：“叶鸣！来一趟办公室！”

陌生的名字，大家纷纷看向赵枫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叶鸣，叶白庭快速松手盯着他看。叶鸣见着大家都盯着自己，闭着眼睛站起来，跟着赵枫走了。叶白庭趁着下课的间隙，也悄悄跟随了过去。

赵枫见着叶鸣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说：“你，叶鸣。”

什么都不了解，作为代课老师，赵枫没有他们的中考成绩，随便找了一句话，说：“你，上次分班考了多少分？”

“0分。”叶鸣直接斩断他们的话语，没什么好说的，心里压着一团火，说。

少年总是这样心高气傲，校园的走廊上，形形色色的二中学子路过在他身边，趾高气昂的叶鸣平等瞧不起周围每一个人，低头走着。没想到赵枫停了下来，叶鸣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主任好。”赵枫，说。

叶鸣见着赵枫前面的欧阳虎，欧阳虎见着叶鸣和和气气，说：“叶鸣啊，你也在这呀。”

最后看着赵枫，变脸比翻书还快，严肃的说：“这是你们班的成绩单，里面有分班考试的成绩，也有中考成绩，反正都给你这个新来的代课老师准备好了。”

新来的，叶鸣看着赵枫，一脸痞子样，长得就像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居然是新来的老师。

“叶鸣，你们班的学生，四个新来的其中最高成绩的，他们那一届的省第二。”欧阳虎笑着说，叶鸣可宝贝了。

“嚯，这么厉害啊。”赵枫看着叶鸣，说。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欧阳笑着对着叶鸣，说。

赵枫皱着眉头，对着叶鸣，说：“你爸啊？”

“真是我爸，我难道还姓叶么。”叶鸣，说。

赵枫领着叶鸣进办公室，办公室里的空调比教室里的凉快。旁边的老师喝着茶，许娟盯着这个小屁孩，以及新来的代课老师。杨好听着进来的声音，也转头看着。

“所以啊，上课不能睡觉，更不能听音乐。”赵枫拿着水杯进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位置上，说。

赵枫摊开说，说：“上课了都没把手机交上去，你现在应该就是要被收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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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刚开学，或许是叶鸣最近比较嗜睡，早睡晚起，幸好昨天定了闹钟。

楼下，叶白庭等着自己，坐在自行车上。

“挺早啊。”叶白庭，说。

叶鸣笑了笑，坐在自行车后面。

昨天晚上下了场大雨，早上刚好停雨了，地面比较潮湿。

洲水区这几天异常下雨，近几天比较堵车，叶白庭等了好久，前面的车还没启动，这一望无际的堵车。

“要不我们跑过去吧。”叶鸣看着手机上，七点四十五，都早读了。

“行。”叶白庭，说。

校门口，周淮拿着登记表，余燕，说：“迟到了啊，两位同学。”

周淮给他们笔，叶鸣写了叶白庭的名字，叶白庭见状，写了叶鸣的名字。

“写错了，是鸣叫的鸣，不是明白的明。”叶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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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厕所换好了军训服，刚出来就看见大家都在排队，叶鸣和叶白庭赶紧找着十五班的旗子，跑到后面站着。

“怎么人这么少啊？”叶鸣问着。

“住校生都去寝室里叠被子了，教官在寝室里。我们在这站着就行，他们叠好了，我们也就可以去吃午饭了。”叶白庭，说。

寝室内。

“我靠，这豆腐块到底怎么叠起来啊？”周淮问着，自己被子豆腐块怎么都是叠不好的。

余燕在一旁，说：“你叠的不好，我叠的也不好，我们是两坨屎。”

“那怎么办啊，等会儿教官来了啊。”周淮，说。

“我有一个办法。”余燕，说。

寝室楼下，高一十五班走读的也就十来个，大家被太阳热的都坐在寝室楼底下。余燕跑到楼下，在人群里找到了叶鸣，蹲在叶鸣旁边。

“叶鸣！”余燕蹲在他后面叫着，说。

“你吓我一大跳。”叶鸣，说。

“帮我个忙呗，你去把食堂后面那铁门给抬过来呗。”余燕，说。

N分钟后。

“你们有病啊，当我瞎啊，把食堂后面的铁门放在被子上，把保安的电瓶车开在上面撵了两遍。”教官对着四个人大吼着。

寝室楼下，从左到右，周淮，余燕，叶鸣，叶白庭。

“谁把铁板搬到寝室楼下的？”教官喊着。

“我和叶白庭。”叶鸣从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