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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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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澡。”顾栎说。

“麻烦,不能沾水。”

“我帮你洗,现在!”

“我很臭?”

“臭。”

“傻逼洁癖,滚。”

“配合一下,我给你吃水果。”

“?”

夏桉倒是第一次有人帮忙洗澡,感觉怪怪的。可能小时候也有人帮过,但他都忘了。特别当某人用毛巾划过他的蛋的时候,激起了他从未有过的羞耻心,“我单手也能洗,滚滚滚!”

顾栎算是为了他的洁癖屈尊纡贵了,没想到某人不乐意,他还不伺候了呢。

“那你自己来,我去给你找衣服。”

顾栎帮他套了衣服,搓干他的头发。

“水果呢?”

“倒数第二个柜子里。”

“嘁,我还以为你藏起来了,我自己也能找到。”

夏桉将一大袋提了出来:“帮我剥。”

顾栎看了他一眼,接过:“我以为你是喜欢吃零食。”

“喜欢,就是有点腻了,这几天都是这些,换换口味。”

然后顾栎仿佛一个动物园饲养员,进行漫长的投喂服务,夏桉的右臂打不了游戏,只能用左手打,吃东西只需要张张口,某人就要自动递到他的嘴边。

顾栎后悔了,他不应该出来的,他闲得慌么在这剥橘子,他练了这么久的刀是用来削苹果皮的么!

“饱了没?”顾栎尽量心平气和地问。

“饱了,嗝。你回去吧。”夏桉没在意的说。

当杀手是要有一定忍耐性的,顾栎看向自己的手,上面还有很深的牙印,他说:“你要给我道歉。”

夏桉瞥了一眼他的“伤口”说:“你活该。”

“这态度,你小子吃饱了不认人是吧。”

“我这辈子从没给人道歉过。”

“你这辈子才到哪啊,以后多得是呢,我就是第一个,要说对不起!”

夏桉的棕眼珠转了两圈,“对不起,然后呢?”

“没了。”顾栎收拾果皮,回了房间。

这几天将会有新进一批孩童,藏雀将会把他们培养成新的一批杀手。没受过教育,没有感情,绝对听从命令,保护罪恶交易下的“牺牲品”。

夏桉很大一部分脾性是没人教过的,顾栎清楚,他该调整一下自己的任务,不至于使局势落于被动局面。

干完一张大票可以休息两天,天还没亮,夏桉就狂敲旁边的门让刘灵给他换药,说是疼得睡不着觉。老a直接被震醒,一大早就走了,再待下去他怕他会不要命了,也要先弄死这小子。

顾栎望着他的车离去,南方地天气还是冷得很北风呼呼刮着。忽然,他的窗口吹来一只带血的鸟,青蓝色的羽毛被石子打落几根,顾栎摸了摸,打得很准,骨头断的差不多,鸟的胸腔插着一颗石子,大概能勉强活个几分钟。

“喂,那是我打下来的,把它还给我。”夏桉在下面拿着弹弓喊。

“你一只手怎么打?”

“我就是能打!”

顾栎看到顾泽乙走开的影子,了然。把鸟抚摸了两下,对他说:“上来,我把它还给你。”

夏桉跑了上来,伸手:“还我。”

顾栎说:“先把我的桌子擦干净。”

“毛病。”

夏桉扯开自己的袖子,正想擦,被顾栎厉声止住,“用纸巾。”

“噢。”

“你擦桌子都是用自己衣服擦的?”

夏桉:“我从不擦桌子。”

“……”

教育,是人类毕生的事业。

顾栎张开手,“这鸟还活着,你要怎么做?”

“要你管,还我就行。”

“它很痛苦。”

夏桉伸手把鸟抓过来,一掐,鸟就咽气了,“弄死,就不痛苦了。”

“……”

顾栎愣愣地看夏桉走远。教育,任重而道远。

中午,x市的气候暖了些,又几缕阳光映下。但云层密布,晚上大概会下雨。昨晚的事已经占据各大新闻头条了,场地也被层层封锁,老a提前毁坏了监控总部,现在警方在核查相关人员,提取现场血迹。

夏桉有多少张身份证?顾栎不禁想问。

他走下厨房,看到刘灵在煮面。

“既然都买菜了,怎么不买些肉回来?”刘灵问。

“不新鲜了。”顾栎说。

“有口热乎的就不错了,还新鲜呢。”刘灵把面捞出来,说:“去把小桉叫出来。”

“哦。”

顾栎吃着吃着有些不对劲,“这是什么肉?”

“鸟肉。”夏桉说。

“怎么只打一只?”

“大冬天的,你想要多也没有啊。”

顾栎没再说话,确实,如果作懒又想玩趣,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做法,他的那点教导之心,未免有些幼稚和矫情了。

下午的时间,他看到刘灵递给夏桉一把特制的小刀,上面的纹饰他没见过。

夏桉扔在一边,“我不想玩刀,我想玩枪。”

刘灵嗤了一声,对着天空指了指恰巧经过的几只落单的大雁:“射中,我就让你玩枪”

夏桉立马站起来,还没能调好角度,几只大雁就飞走了。

“这不算!”

“你第一步应该想鸟飞那么高,刀怎么可能射中。”刘灵教导他,顿了顿又冷笑一声:“玩枪,你还差得远呢。”

“你教我,松雀,你不教我我怎么会?”夏桉缠着她说。

“你祖父只是想让你体验家族的生活,并不想让你参与。但是,”刘灵将刀收起,按住他拉扯的手,“别任性,别为难我,别把我至于死地,我不保证——”

夏桉悬空了,他的脖子被掐紧,接近喘不过气来,“咳咳…松…雀…”

时间一分一秒都让人难以忍受。

夏桉左手伸出,像要抓住什么,抓了抓手指又做成了鸟的利爪模样,“你……不敢……”

刘灵看到这个标志,指尖一松,夏桉摔在地上,急速地喘着气。

“他在看着你。”夏桉说。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轻飘飘地垂落在沉沉的空气中。

刘灵盯着他,她的目光足以显现她想要将这人钉刻在地上,碎尸万段。

她的脾性绝没有好到容忍一个小崽子玩她的命的程度。

是她的认知,理智和头脑让她退后,而且这不是忍耐,是投降。

夏桉单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又感觉撕裂到了伤口,他嘶了一口气,“扶,扶我一下。”

刘灵拽他起来,夏桉站稳了问:“还有没有麻药针?”

“有,但是忍着。”刘灵松了手,去找顾泽乙了。

“喂!”

夏桉要被痛晕了,太疼了,什么时候才能好啊。他想转移点注意力,抬头,发现顾栎一直在盯着他们这个方向看。

夏桉:“干嘛,没见过打架啊?”

顾栎指了指他说:“你胳膊肘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还在滴血。你没点头晕缺氧,伤口被线扯开的感觉么?”

“我……”

我有啊,我还疼得要死呢,“刘灵——”

夏桉跑去找刘灵,是孩子找妈妈的场景。

顾栎摇了摇头,手指收缩了几下,林鸟的标志,利爪。

这孩子得利用起来。

夏桉换好了药,又被缝了几针,躺在沙发上,不喊疼,不想打游戏,也不吃东西了。

顾栎曾恶补过三天的读心术,以他学了半吊子的水平,笃定地从夏桉脸上看出了几个字:生无可恋。

顾栎坐在他旁边,买的那两斤水果已经被夏桉吃得差不多了。他只能削着胡萝卜皮问:“认字么?”

夏桉斜了他一眼,“不认。”

“啊?”顾栎的胡萝卜皮断成两节,为何如此坦然!你不是他们老大的儿子么?不认字怎么继承家业!

“为什么?”

“不想学,我要靠武力取胜。”

顾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精确评估出其武力值接近为零,“我预料你会成为一个败家子。”

“……”

“我教你,要不要学?”

夏桉盯着他的胡萝卜,“给我吃。”

顾栎挑起眉,自顾自地咬起来,“要不要学?”

“不要,我只想学枪。”夏桉跳起来,一把抢过顾栎啃了一半的胡萝卜叼在嘴里,含糊说:“认字有什么用,我一枪就可以蹦了。”

顾栎皱了皱眉,这小孩怎么活到现在不被社会打死的。哦忘了,他还没出社会。

他悄悄说:“学会了自己可以造枪,认字了不用人教,看上面写的什么也能学枪,怎么样?”

夏桉抬眸看着他,眼睛眨了眨,“你教?”

“我教。”

事实上夏桉也不是不识字,大体上都会,就是确实没学过而已,生活上完全够用了,有些难点的还需要教一教。

他学得很快,很聪明一孩子,就是思想有点幼稚,顾栎还顺带教了他些英文。

夏桉点了几个笑了:“victory,defeat ,fuck,K.O ,shit.这些我都会!”

——你当然会了,你没少见也没少用吧,顾栎心说。

客厅里的电视剧还在播放着新闻,主持人说道:“本市ktv杀人案件仍在调查中,死者为男,42岁,两年前已为警方通缉犯。在场多名男子携带非法枪支,部分已被警方逮捕,据透露,死者身上插有一张铁质扑克牌,可初步认定为此次杀手为林鸟集团,目前已派出多名警力……”

“可以了,今天就到这吧。”顾栎站起来说。

“没了?别啊,我手疼,你继续教。”夏桉拉着他的手指坐下,“下次还想我有这么大的学习兴趣除非你再打我一枪。”

“……”

顾栎点燃一根烟,烟雾在空中绕了几圈,他看向夏桉问:“会写名字么?”

“当然会,就是我有好多名字,没一个是真的。”

夏桉咬了一下笔头试着写,又划了两划问:“你叫什么名字。”

“顾栎。”

“yue?”

“木字旁,一个乐字。”

“噢。”

夏桉一笔一划,写得很是认真,“真名么?”

顾栎将烟用指腹搓灭,烟灰落在手心,他说:“真名。”

夏桉写着写着就不写了,那张纸被他画得一团糟,他翻了一个面,凭着记忆涂涂画画,“你知道y市么?”

“知道,怎么?”

“y市的角落有一所孤儿院,那有一条狗,叫拉不拉。”

“你叫它的时候,可以说拉不拉不拉过来?拉拉不拉过来,拉不拉拉不过来,把拉不拉拉过来,拉不拉,过来,快拉拉不拉过来,你想挨打是不?哈哈哈。”

夏桉大笑:“我那时候拉不动它。”

他把纸举起:“那狗长这样,它是黑色的,胸口有一块小白斑。”

“嗯。”

夏桉顿了顿又说:“我教它起立,握手,坐下,趴下,还教他上厕所,它都学会了,它是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狗?”

“是。”顾栎配合。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夏桉笑了笑说:'“它没了,因为跟着我走,被顾泽乙一枪蹦了脑袋。”

顾栎愣了一下,夏桉在纸上画一把枪,画着画着又画成了一把刀,“刀打不中鸟,但枪可以,但我只会画刀。”

顾栎想起了那把小刀的花纹,与夏桉画的一模一样。

电视上的新闻又开始报道了,“最新通知,林鸟集团已向警方表示,此次行动与他们无关。但有目击者拍摄到杀手的一张背影的照片,为林鸟对外公布的新成员,灰雁……”

顾栎关了电视机,清静了。

“你要挨打咯,竟然被拍到了。 ”夏桉说。

“还不是为了救你?挨打你也替我挡着。”

“我怎么了?没你我也能逃。”

“小没良心,下次你求我我也不救你。”

“哼。”

顾泽乙下了楼,叫顾栎过来。

顾栎愣了愣,说什么来什么不成?他看向夏桉,夏桉也不算没良心,他目光上有抱有同情。

顾栎不安地走过去,万幸的是,顾泽乙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递给顾栎一张纸。顾栎看了看,里面是各种要买的东西。

——合着还是跑腿小哥,就是有几样要去医院弄(偷,再不济就是抢。)

还不能让人认出来,比做任务还难办。

夏桉抢过那张纸,问:“这是什么字?”

“镇。”

“镇定…啥?”

“剂。”

“镇定剂?”夏桉想了想,“哟,那小妹妹要来咯。”

“谁?”顾栎不解。

“一个疯子。”夏桉把纸收进口袋里,“我能和你去么?”

“不能,带你不是麻烦么?”

夏桉低头:“你也觉得我累赘?”

顾栎柔了语气,“这些东西不好弄,被发现很危险。”

“医院有什么危险的?我不怕。”

顾栎:“我怕。”

“……”

“不带我去我让乙叔弄死你。”

“啊哈?小子你很狂啊?”顾栎算是对这小孩翻脸不认人的水平有了新的认识。

“我认真的,只要我开口。”夏桉的左手又张开慢慢曲了起来。

“行行行。”顾栎怕了,毕竟顾泽乙站在旁边也没什么反对意见,反正他不把这小子活着带回来他会死无全尸罢了。

“你不管管?”他看向顾泽乙还是忍不住问。

顾泽乙冷冷地说:“我也得听他的。”

“……”

夏桉多套了两件衣服跟他出门了,顾栎打开尘封已久的车库。里面普通的豪华的都有,就是很久没人用过了。

夏桉打开一辆价值几千万的车的车门,“我们开这辆?”

顾栎看了一眼说:“你见过哪个看病的开这么贵的车去的?”

“我啊,我们可以去私立医院,直接找院长。你就把车送给他,他一定双手捧着把东西给你。”

顾栎显然被他的言论惊到了,在他还在想怎么带着这小孩,乔装打扮进入医院内部,怎么把违规药品弄出来,怎么不让人发现顺利地溜走的时候,某人已经想到可以直接贿赂了,就是这贿赂品是真大方(败家)啊——

他醍醐灌顶,看了这伤员一眼,和试想了一下不花钱的危险性,对这方法心动极了,他故作犹豫问:“这车…你家的对吧?”

“嗯。”

“你花掉,没事的对吧?”

“我家好几百辆呢。”

那就好,少一辆不会发现的,可以…等等!顾栎盯着他问:“被追究了你不会又翻脸吧?”

夏桉想都没想,直接说:“不会啊。”

“……”

这是会的意思,顾栎决定换个几百万的,他付得起,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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