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站在垒包前方的时候，跑者的滑垒不会轻易触及你，”落合博光从垒包前面站到侧面，“但如果你站在这里，接到球后垒包不会是你的保护套，跑者滑铲铲倒你的机会更大。”

落合博光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让这些不把伤痛当回事儿的少年紧紧心。

“我不会允许我的球队有人带伤上场。”

落合博光掷下一道惊雷，说完就让这群内野守备各自训练自己方才教过的垫步方法。

身体天赋极佳并且拥有极高的协调性，这一点是决胜点也是败点，莽撞的少年人得多加小心啊。

……

青道众人跟着针对性极强的训练了一个周后迎来了和药师高中对战的名单。

一号：长谷川凉介

二号：泷川·克里斯·优

三号：结城哲也

四号：东清国

五号：小凑亮介

六号：伊佐敷纯

七号：坂井一郎

八号：仓持洋一

九号：白州健二郎

二梯队则是红白战中剩下的那九个人，至此夏季选拔赛的名单初见端倪，而最终的背号交由这场比赛决定。

得知青道要与外校展开交流赛观众一时间多了起来，但看到药师高中这个名字还是很不解。

“呐，你有听说过这个学校吗？”

“我没有啊，青道为什么要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打对抗呢。”

“青道换了个新教练，要我说啊，估计是想做出点成绩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

场外纷纷扰扰，大家对这场比赛的热情一下子降了下来变得兴致缺缺。

“哈哈哈哈哈哈——”

在训练场仰天长笑的刺毛小子一瞬间夺得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蓄势待发的青道众人。

“啊！好痛！”

刺毛小子被身后的中年男子敲了一个栗子，捂着头委屈巴巴。

药师高中如此戏谑的氛围让大家的期待顿时又降了几分。

这其中并不包括——长谷川凉介。

长谷川皱了皱眉，不适地把目光从刺头小子身上移开，对方如有实质的目光像极了野兽，恨不得吃掉他。

克里斯拢了拢手套，细细打量着这只名不见经传的队伍，他没有放松警惕，听高岛礼副部长说这次训练赛的对手是落合教练指定的。

这位新教练向来不干无用之事，药师高中必有猫腻。

赛前准备时间轰雷藏懒散随意地把双手架在椅背上，一只腿横在另一只的膝盖上，饶有趣味地欣赏着面前的一切。

轰雷市叽叽喳喳地在一边不停叫嚣着，“啊，可恶，为什么不让我上场！今天的对手在甲子园投过球还夺冠了，我也想打他的球！”

“啊嘞啊嘞，雷市，谁让你现在还是个可怜的国中生呢？”

“对啊对啊，没有办法，双方规定只有本校正选成员才能参加这场训练赛。”

一群人笑嘻嘻地打压这这个小恶魔，平日里被这小子打击得够呛今天终于能反击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紧张，这可是青道啊，去年甲子园的冠军……”

此话一出喧嚣的气氛霎时间安静下来。

青道，西东京的霸主。

钻石打线，绝代投捕。

每一样都是他们难以逾越的高山。

“啊啊啊，我好兴奋，整个人抖到停不下来，让我上场！好想，好想打到他的球，都没有挥棒怎么会知道打不到呢！”

疯疯癫癫的轰雷市成功将药师高中的胆怯一扫而空，方才那个压抑的氛围转瞬即逝，变脸之快让仓持洋一瞠目结舌。

“御幸，你看见了吧，这个就是我们今天的对手吗。”仓持洋一摇了摇御幸一也的肩膀说道：“好可怕，要跟一群疯子比赛。”

御幸一也挣开他的手一脸嫌弃说道：“可怕的不是要和他们比赛可怕的是你因此丢掉这次的背号。”

闻言仓持洋一的表情一收变得严肃起来，“大家都在猜药师高中为什么会作为我们赛前唯一的对手，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你我都知道，这一战是关于命运的一战，无论如何绝不能掉以轻心！”

难得看到仓持洋一这副神情，御幸一也笑了笑，“嗯，一定会全力以赴。”

只是他要怎样才能取代克里斯学长的位置呢，御幸一也神情凝重，他只会担任捕手的位置，这一点他也和落合教练说过，所以这次的第一梯队名单才会没有他。

长路漫漫啊。

比赛很快开始，青道先攻。

药师高中的出场阵容和一年前崭露头角的青道极其相似，新教练大胆尝试让一年级担任球队主力。

投手丘上是药师高中二年级的王牌三野勇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安打，青道的打线很快击穿了药师脆弱的防守。

“什么嘛，这么弱还敢和青道比。”

观众的质疑不满顺着空气传到场内，大声的嚷嚷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到。

轰雷藏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看着一垒的真田俊平默默不语。

这才哪到哪呢，真是急躁。

在长谷川凉介和落合博光的双重折磨下，青道对付球速偏低的直球堪称手到擒来。

站在打击区的时候投手丘传来的球像是闯入了时空的乱流，速度缓慢，慢到他们能够清楚看见球的每一个转向，每一个想要抵达的地方。

不过药师的守备也并不是纸老虎，青道被接杀出局两人，触杀一人。

三出局，攻守交换。

看着撤下来有些郁闷的队员轰雷藏勾了勾唇，“怎么，怕了？”

还不等他们回答轰雷市就扎呼呼地开麦了，“哈你们不行就下来吧，或者直接离开，这样的话我就会因为球队实在缺人上场了！”

没有意外，迎接他的是一顿爱的暴揍。

“真田，看清楚了吗。”

真田俊平微微一笑，“看清楚了，感觉好几个人都不输雷市呢。”

“哼，是么。”

真田俊平把目光重新放到场上，看着投手丘上掂着防滑粉的少年，这个人就是长谷川凉介啊。

福田大辉没有意外地被三振出局，长谷川眸光清淡，心里好似没有产生一点波动。

就连青道的守备和场外的观众都没有发出呼声，仿佛这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轰雷藏搓了搓鼻子，不错，作为激励雷市的目标，很够格啊。

福田大辉神色凝重在选手席轻声道：“他的直球有古怪，和搜集的资料很不一样。”

“什么！”

“直球也会变吗，哪里奇怪？”

福田大辉摇了摇头，他也说不明白。

场上，克里斯得心应手的迷惑着药师的打者，长谷川添加了转速的直球完美隐藏了克里斯的真实意图。

红白站彻底解放了克里斯在球场上的统治力，他和长谷川的配合非常默契，每一颗配球都和内外野的守备息息相关，争取最大程度上节约投手的体力。

在比赛前克里斯被落合教练单独谈话，一想到对方说的话克里斯忍不住一阵唏嘘，对……那些被天才碾压的人。

比赛前。

落合博光和克里斯站在树下用目光遥遥迎接药师的到来，看见那个叫轰雷市的小子以后落合博光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正捕手，务必让长谷川完投九局。”

九局，那丹波岂不是没有上场的机会了。

克里斯心里沉重，以前长谷川虽然是王牌投手但片冈教练为了磨练中继投手都会把长谷川换下来，丹波原本就被长谷川遮住了大半光芒。

落合教练这么做是要让青道彻底沦为长谷川一个人的守备，扼杀其他所有的投手。

狠心，狠情，体育竞技竟是如此的残忍。

年级、经历，这一切不再成为球员成为正选的原因，新教练刮骨疗伤似的去除着青道中无足轻重的前辈们。

一具具血尸堆叠，托举着青道向上，去触碰那甲子园的曙光。

“砰——”

“三出局！”

第一回合，药师惨败。

青道势如破竹，接连精彩的打击投球成为了观众唯一的乐趣所在。

药师侥幸击中长谷川的投球也会被守备按在半路，和垒包触手可及的同时也失之千里。

一边倒的战况让这场赛事变得无趣起来，没人喜欢看强者碾压，人的欲望总想要看黑马逆袭，看强强对决，看火花四溅。

这才是棒球的意义所在，这才是比赛的意义所在。

“真田，去热身。”

“是。”

高岛礼抬了抬眼镜，无框眼镜让平滑透明的镜片直接横在她的眼前，精明能干的气质喧嚣而出。

真田俊平，看来这就是药师牺牲掉前两局的原因所在了。

“药师高中换人了，嘶，这个人竟是一年级！”

“这么大胆，这个教练简直是不知所谓，二年级的投手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区区一个一年级又能投出什么厉害的球……呢”

男人话还没说完，只见这个被他嘲讽的一年级一上来就甩出了一记漂亮的内角卡特球。

一时间，观众席有些哑然。

不仅是因为这个一年级厉害的球技，同时也是因为对方的临危不惧，作为中继投手出场势必要面临之前留下来的一切。

若是领先那他便要牢牢守护，不容一丝差错；若是落后那他便要拼尽所有，拿出绝然的勇气去面对狂风乱雨。

这个一年级，超乎他们的想象。

站在投手丘上的正是药师高中的投手——真田俊平。

一个外表极为冷酷锋芒毕露的一年级。

内角的卡特球，角度极为刁钻，右打的挥棒竟然落空了。

现场一片哗然，川上宪史地咬了咬唇，这个一年级好生厉害。

坂井一郎是打长打的中距离火炮打者，内角球在他腰带上方一点的位置进垒，这是他最不舒服的击球位置。

这个家伙，不好对付。

手臂无法充分伸展，坂井一郎打得很憋屈，特别是因为角度和球种的关系他难以判断这到底是一颗滑球还是直球。

真田俊平的第一次亮相以坂井一郎被三振完美拉开序幕。

至于下一棒。

真田俊平和长谷川凉介对视，两座冷酷的冰山碰撞，咔嚓咔嚓，冰层哗啦，战意盎然。

真田俊平：听说这家伙都闭着眼睛打球，有趣。

长谷川凉介：今天被要求不能闭着眼打球，好烦。

左打真少见，内角的卡特球对手应该伤害很大吧，唔，那我就只投一颗好了。

天才投手，还请你多多指教！

砰——

球发闷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长谷川凉介没有动作，更没有闭眼，像一尊雕像，矗立在那儿展示着人体完美的曲线。

长谷川的脑子开始构建图层，刚才的那一球的轨迹完美复刻在第一层。

接下来是第二层。

喷射球。

球路向右转，好球带边缘进垒。

第三层，第三层是什么。

“两出局！”

第三层是直球。

长谷川无波澜地拿着球棒退场，冷淡的脸完全不觉得自己刚才一动不动的举动有多么让人惊异。

真田俊平拧了拧眉，这位天才捕手好像今天很不一样，总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很不妙。

“落合教练让你不要闭眼？”

克里斯环着手，揶揄地看着强装淡定的长谷川凉介。

“嗯……”

长谷川喟叹一声，双眸满是落寞，方才在场上还不觉着有什么，下了场以后羞耻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已经好久没有当过白痴打者了。

不过，脑子里的蓝图已经开始构建了，应该再来一次就够了。

长谷川凉介抬眸看向场内，默不作声。

棒次再次轮到仓持洋一，这个爆发力极强的一棒让药师很重视，一垒手不自觉地调整着脚步。

仓持洋一凝眸，蓄势以待，对于药师的小动作不置可否。

他就是如此的强大啊。

左打者……真田俊平压了压帽子，又不是投手，内角的卡特球应该就没关系了吧。

和捕手成功对上暗号，真田俊平没有犹豫让球脱手，径直冲向左内角。

仓持洋一眼底闪过一抹兴奋，哈，也不过如此。

哐——

打呲了！

仓持洋一重整旗鼓，并不把方才的那颗球放在眼里。

他的耐心，还很多。

仓持洋一的左打着实很有力量，也很有力道，和真田俊平纠缠了好几颗球。

无论是什么球仓持洋一都会出棒，主打的就是一个跑垒的机会。

真田俊平的手指一个错力就被仓持洋一抓住了机会。

球棒一松手仓持洋一就向着一垒冲去，他的速度堪比猎豹，快到让人能看到残影，行云流水的触垒。

击穿内野，的低飞球从野手的膝盖飞过掉落在地上。

一垒有人，二出局数。

药师对青道的情报搜集做的非常细致，除了默默无闻的一年级，其他所有正选均被他们分析了个透彻。

真田俊平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粉头发的家伙是青道的欺诈大师，最爱用技巧打出安打推动跑者。但对方最大的弱点也是观察，以至于打出的球不能穿过内野的守备。

捕手一个动作，药师的内野全部趋前，牢牢形成包围之势，对一垒的仓持洋一同样投以极大的关注。

小凑亮介眯了眯眼，对于对方对自己的看重很是高兴。

果真是，小看自己啊。

两好球后真田俊平的滑球被小凑亮介一个漂亮的甩肩推向左外野的高空，飞鸟似的映在每个人的眼里。

什么！

真田俊平睁大了眼，眼睁睁看着青道的二游占据一二垒。

青道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吗。

重炮手东清国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大力横打，球直直飞向场外。

连带着身后的结城哲也都轰出了一记阳春炮，双喜临门。

落合博光站在片冈铁心身边神色慈祥地看着这一切，“药师真是个不错的磨刀石，就是有些可惜那个小子不能上场，不然应该会更有效果。”

片冈铁心：“药师的守备在这个一年级上场以后得到了空前的凝结，如果不是仓持和小凑出乎意料的举动这局应该早就结束了。”

落合博光：“是啊，药师的打线还没被彻底激发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来。”

好在，药师高中没有让落合博光等很久。

“前辈，实在不行你就下来吧，你都不能从他手上打出安打！真是太逊了！”

轰雷市两只手做喇叭状，大声朝打击区的山内丰叫喊，言语间全是不满于鄙视，还掺杂着一点不能上场的愤怒。

“臭小子！”

山内丰心中的火本来就烧着，被轰雷市这么一激彻底点燃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直接一个大力挥棒，硬生生把这个球扛了出去。

“好！打得好！”

轰雷市很兴奋，一张脸面目狰狞，好像这颗球是他打得一样。

第三局开始药师高中开始强势进攻，放弃了所有牺牲触击打和短打，彻底化作了一只超攻击型长打球队。

此时比分7：2。

克里斯关怀地看着长谷川，“怎么样？”

长谷川亮介轻轻摇头，“没事，他们硬生生把球扛出去，除了高速直球别的球在他们眼里都是能打的。”

放弃了一切识别球种的机会，只管击球，只要能咬中就狠狠打出去。

“可是如果一直用高速直球你的体力会吃不消的。”

克里斯面露关切，很不赞同长谷川的想法。

“球队的投手是守备的一员，守备并非是为了投手一人而存在的。”

长谷川定定看着克里斯，这句话中的意思无需他多说，他知道落合教练是一个怎样的人。

但现在，他并不想按照对方规划的路线走下去。

那条路冰冷，无光，让人孤独生寒。

“我明白了。”

克里斯的心如释重负，被强加的枷锁硬生生被长谷川撬开了，看来长谷川真的成长了很多。

轮到长谷川的棒次，克里斯走到丹波光一郎身边附耳轻声道：“丹波，七局下半需要你上场，你先去热身。”

丹波光一郎闻言吃惊地瞪大了眼，压着声问道：“怎么会，长谷川该完投九局的。”

他知道落合教练的打算，在红白战上就探出了一二。

“丹波，长谷川跟我说‘投手是守备的一员，守备并非是为了投手一人而存在的’，这句话的分量你应该很清楚。”

听见克里斯说的话灵魂不免一阵战栗。

若可以，谁愿意坐冷板凳呢。

丹波光一郎和克里斯对视一眼，重重点头道：“我明白了。”哇嘎哒

“右外野安打！”

克里斯和丹波光一郎回头，只见长谷川凉介跑向一垒的身影，决然，充满了向上的力量。

他们的王牌，觉醒了。

上了一垒，长谷川勾了勾唇，弧度很小，但也足以昭示他的激动。

奏效了，构图法。

把投手的每一个球种都在脑海里模拟一个图层，只要搜集完情报那么不用闭眼，只需要在脑海中提前模拟球的路线和落点，他就能作弊式地挥棒。

这个方法哪里都好，就是需要牺牲好几轮的棒次。

要是遇到球种多样的投手怕是不好用了。

“雷市，看见了吗。”

“嗯！”看见了，预知一样的提前挥棒。

轰雷藏抠了抠耳朵，看见斗志满满的儿子心里很是欣慰，看见了就好，毕竟你的野性可远远比这厉害。

从第五局开始，长谷川开始疯狂使用快速直球，电磁炮一样直直射入捕手手套。

药师对这种球完全无力招架。

三振。

三振。

三振！

“这是……”

高岛礼优雅的面具破裂，长谷川已经很久没有使出这么快的直球了。

为了缓解手腕的压力，超过150Km/h的直球已经很少出现在比赛现场了。

完封打者，三振王者到底是因为什么回来了呢。

让人抓不住的除了风还有光，当你的球混着风追光，那么便没有人能够打中它。

第五局下半，药师高中一分未取，第六局依旧如此。

与此同时打线力量爆发，竟隐隐压过真田俊平一头。

第七局下半，青道更换投手，丹波光一郎作为中继投手出场。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长谷川坐在一旁用毛巾覆盖着脸，喘气声急促深厚，“教练，你要我待的那个位置太高了，我好怕摔下来。”

“……”

不知怎得落合博光想到了长谷川小时候问自己的那句话，“教练，打棒球是为了什么呢？

落合博光：“为了走到人声鼎沸的地方摘下桂冠。”

长谷川凉介：“是么。”

落合博光：“你觉得该是为了什么呢？”

长谷川凉介：“为了自己所追求之物。”

所追求之物啊，这个词还真是万能，指代什么都可以，所以追求胜利的长谷川现在也想要追求球队的羁绊了啊。

望着意气风发的丹波光一郎，落合博光第一次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这另一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啊，长谷川。

要跟得上你，才能和你一起走下去。

指叉球开路，丹波光一郎的指叉球经过日日夜夜的训练已然极具威慑力，球路、力道、尾劲都很厉害。

用指叉球为主直球为辅，搭配不同的角度，丹波充分发挥着一名优秀的中继投手所该具备的实力。

就算球被打中，守备也会立刻开启防备模式。

小凑亮介拾起滚地球，脚尖一个借力，身体顺势一转，将球嗖的一声传出去。身躯在空中向后倒退，顾不及掉落的帽子，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

“Out！”

很好，小凑亮介的眸子半睁着，闪动着灵动的光芒。

中外野的高飞球被伊佐敷纯一个飞扑接住，虽然狠狠在地上擦过，但他的手套还是稳稳当当地把球接住了。

右外野的白州健二郎完美贯彻着战术，虽然没有矫健的身手，但是脚踏实地的防守着，同样是一睹铜墙铁壁。

“本垒打！”

青道和药师相继轰出本垒打，中继投手依然心态沉稳不受影响。

每一个角色都在发光发亮，除了投手，在第五局下半的时候第二梯队被陆续放上场，零散的拼图汇聚，拼凑成名为青道的蓝图。

第九局下半，青道vs药师，23：15。

至此，胜负已定。

哇嘎哒。

我还以为这场比赛会写个一万字，写着写着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当初只想着写剧情来着，后面直接变成了赛事解说，好难，棒球的规则弯弯绕绕，最后砍掉了后半截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