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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上不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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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凝家主,临近房屋,可有置换下来的砖石?”上釜剪刀立定,问大石凝直希道。

“自是有的。”大石凝直希答应过,忙传唤下人去翻,不二时,拿来一块半人高的砖头,递与上釜剪刀。

上釜剪刀谢过,将砖头夹在脚下,一用力,涨红了脸,阵阵嘶吼起来。约有十数秒过去,就听见那块砖,发出一声闷响,平平整整,断成两截。

“才学疏浅,让大石凝家主见笑了。”上釜剪刀喘息着,施了一礼,退回来坐好。旁观众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称奇叫好,称赞一番。

大石凝直希看见这样一出,心下不甚敬佩,请教道:“上釜先生这‘剪刀’的名号,是如何练就的。可曾指教一二?”

上釜剪刀气也喘匀了,笑答道:“自无问题,只是就算说了,旁人也怕难学的来。”

“就算大石凝用不得,今日闻见上釜先生英雄轶事,也是极美的。上釜先生不必拘谨,直言不讳便是。”

上釜剪刀点头,娓娓道来:“我儿时家里贫穷,总给隔壁富公子作弄,苦不堪言。因家境缘故,无人能够凭依,便只得仗仰一双腿,能逃便逃,能躲便躲。如此不得已苦练了近十年,这才练出这些功夫来,能够自力更生,不复为人所欺。”

柏志贞称赞道:“这等毅力,实是旁人所不能及,难怪上釜先生本领,火候如此纯熟。”

大石凝直希追问道:“你既有了本领,怎不找富公子寻仇?”

“我既练就这本领,自该多去救人于水火之中,才算正途。怎能为一己私利,胡乱挑惹祸事?再说那富公子终究只是玩心重,违法乱纪的事,也没做过一件。与富贵人家之中,已是极为可贵的良善之徒了,我去寻仇,道义上也靠不住。”

“上釜先生如此高义,难怪同两位真人交好。”大石凝直希感慨过,又留几人闲扯一番,各自散会去睡了。自此,柏志贞,上不雅,上釜剪刀三位,都是大石凝家上上等的门客。

这日,大石凝直希将众人聚在一起,商议道:

“几位高人最近,可谓声名鹊起,托几位高人的福,已有多家小族来投大石凝。”

上不雅笑道:“那是自然。今日相聚,恐不仅是报喜吧?”

大石凝直希点头:“上不真人好眼力。那几个小族疑心重,虽慕名而来,却也要‘眼见为实’,才肯相依,今日相聚,正是要商议此事。”

柏志贞催促道:“大石凝家主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小道几个做的,只管开口便是。”

大石凝直希一顿,欣喜道:“那一月之后,在八板庙前搭个台,置办一个‘神通大会’,各位意下如何?”

几人无甚异议,将其中许多细节,同大石凝直希商议过,这是便定下来。搭台费用,由大石凝直希一力承担,至于诸位高人,只消在台上舞一番本领便是。

上不雅在大石凝府中住了许多时日,身上装神弄鬼用的符,已给用的七七八八了。因为天气湿冷,自己不远外出,便叫柏二儿子过来,将自己积蓄的几百文给他,吩咐道:

“二郎,托你个事。拿这些前,去街上卖符的店家,买上两三百张阴阳道用的符纸回来。若还有余钱,便算是你的小费,随你处置。”

柏二儿子接过钱,去买符纸了,不过小半时辰,携着三张大黄纸,两大瓶酒,跌撞醉回来。上不雅见状不对,忙走上前问道:

“我要的符纸在哪?”

柏二儿子醉着酒,将黄纸递过去,稀里糊涂道:“这里不就是吗?”

上不雅不解,问道:“我要的是阴阳道用的符纸,你怎买回三张黄纸回来?”

“阴阳道上的符,自己将黄纸捡了画好便是,哪用专程去买?”柏二儿子糊涂道,将另一瓶酒递过去。“不如去买这些佳酿,同店主人要黄纸便是。”

上不雅两眼一黑,试着将咒力灌入黄纸,当即就碎掉了。登时大怒,喝柏二儿子道:

“你这混账人,拿了我的银钱办事,竟搞得这样糊弄!你既办事办不对,也该把我的银钱还回来才是!”

柏二儿子莫名其妙,反问道:“钱本乃身外流通之物,跑到别处,自是寻常。再说你说这钱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成?其上又没名字,自是在谁手中,便是谁的。我的银子,我自用的开心便是,哪有要凭空还你的道理不是?”

上不雅给他这样一呛,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气急败坏接过酒,一口将一瓶闷了。柏二儿子见他如此暴殄天物,心痛不已,就要阻劝,给他一头撞开,冲到外头去了。

上不雅喝过酒,一路奔到柏志贞住处,柏志贞一开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你怎教的儿子?竟是这样混账!你家几代。。。”其中污言秽语,不在少数,给柏志贞骂的晕头转向,不知所措。骂过了瘾,也不看柏志贞反应如何,回到自己屋中,倒头便睡过去。

柏志贞等他走了,回过神来,心下不由积怨。余后几日,也不见上不雅酒醒后来道歉,自此怀恨在心,同他不和。

到了约定时日,大石凝家几个相干的,都聚在了八板庙前,其中有:

大石凝家主大石凝直希主办,嘴巧的带刀卦师主持,实习阴阳师加茂孙子,辅助监督松浩毛,真人阴阳师柏志贞,上不雅,非术师艺人上釜剪刀,北木桃同给她带来见世面的儿子,合计有九人之数。八板庙旁围观的小族人员,路人无数,那是不必说的。

开场,先是松浩毛上台,站在原地,作许多手印,口中念念有词。围观的初来看着新鲜,等稍久了,只觉无趣,只是不好拆大石凝台面,这才不走。

正百般无聊着,就听松浩毛大叫一声,没了动作。东张西望一圈,不见有何异样。正莫名着,就见天上落下一个“帐”来,其色黑若星夜,其形遮天蔽日。落了足足有小半刻,竟将整个八板庙,都遮蔽在其下。

围观里几个术师,这才反应过来,木然鼓着掌,竟没多少声响。好在因他们几个带动,余下看不懂了路人,明白这是阴阳师才术,不复惊慌,齐齐喝彩起来。

待到掌声平息,大石凝直希走上台,在路边折了一根树枝,咒力翻涌,三下五除二,削出一柄木刀来。不等观众感慨,便随带刀卦师言语,将新阴流演艺用的一套刀术,舞的虎虎生风。

因他始终用咒力辅助动作,台下观众,只觉这套刀阴冷无比,似在近前一般。一时人人自危,大气不敢喘一声。待他舞毕,只觉身周一松,如释重负,不由感慨大石凝神通之际,于先前叫彩更甚。

随后是上釜剪刀上台,仍是肉腿裂砖那一套。因他是非术师,小族来人只觉兴致缺缺,看的心不在焉。倒是路人观众,看的津津有味,纷纷叫彩,不乏有大喊出声,要上釜剪刀传道的人在。

不等上釜剪刀碎的砖给下人挪走,上不雅便抢上台去,以两块半砖为引,用咒力指指划划。因他没备符纸,画的甚为吃力,待到阵法成型,本白如纸的面貌,已近不甚复有颜色。

阵法画毕,上不雅抬起头,往台下一勾手,邪魅一笑:“如下话语,并非狂言:这套阵法,如今台下无人可破,只消进去,唯筋疲力尽可出。可有谁人不服,敢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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