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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石凝直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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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做阴阳师了,怎还没个身份,这般随便,就给拿了进去?”

北木桃叹道:“还不是天皇近日送下来的法令,要此处的阴阳师,非有官府的执证不可。这执证,不看本领,只要你两百两银子。柏真人几个家人,都要他去照顾,哪里能拿的出来?”

大石凝直希不解,问道:“若是这样,他只改作别业便是,怎会强违官府意思,落的这样一个下场?”

“还不是他心念同行,法令颁布那日,非要跑去替阴阳师鸣不平。官府的人给他烦的紧了,索性查他执证,他没有,就给他关了,以讨清净。”

大石凝直希怒发冲冠道:“这狗官手有够长!给术师护的安分了,全然忘了本,仗着权势,竟这样为非作歹起来!我吃完饭,就要去同他理论,给柏真人一个公道!”

北木桃劝道:“终究是天皇下的人,奉公办事,也无大过,只是手段粗鄙了些。直希酱不要气,去好好商量,总能有个办法。”

“哪来的天皇法令!我在中岛,怎不见这些没由来的规矩?分明是这狗官,依着‘天高皇帝远’,伪篡圣旨,用以捞财的手段!”说着,连饭都不吃了,就要去找。

北木桃见劝不住,连忙取出一册册子来,将其上内容,尽数给大石凝直希看过了。这册子上,天皇,总监两处水印,都是实的,执证一事,确切也是有的。

大石凝直希见此,气焰软了下去,道:“如此看来,柏真人确实是不慎了些。可曾有法捞他出来?”

北木桃叹息更浓:“办法确是有的,只是做来甚难。”

“是何办法?”

“柏真人给抓进去,无外是因没有执证。若有人出钱给他买来执证,便没理在拘着他不走。只是柏真人家人,一家子老弱病残,家产也值不得几个子,哪可能凑的出两百两银子来!”

大石凝直希唏嘘一番,附和着北木桃感慨,吃过饭,交出谢礼,笑眯眯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检查了一番亲信办事,将其中几个办的差的,各自更迭替换。忙过,唤来办事办的最好的二木健一,取出两百五十两银子道:

“你拿到这些银子,两百两给火国官府,说要放一个人,叫柏志贞。余下五十两,部分用做盘费,部分等柏志贞出来,拿去招待他一二。若是他问你是何人赎他,只可说大石凝,万万不可报全我名号!待你功成回来,我自另有重赏。”

二木健一领命,要来大石凝族信物,上路去了。到了地方,也不敲门,硬生生闯到了知事面前。知事已不见怪,看过大石凝信物,要他示明来意。

“先日可曾拿过一个叫柏志贞的阴阳师?”

“拿过的。因临近就他一个阴阳师犯法,所以印象甚为深刻。”

二木健一一脚踩在知事桌上,大骂道:“我大石凝的人,你也敢拿!也不看看这柏志贞,是何身份,就给猪油蒙了心,胡乱拿人进来!我道你说,大石凝上头,已给你招惹了,若是我这一趟无果,到时要你好看,那是不必说的!”

“可,可,可这柏志贞,阴阳师本领无甚,儿子还时长偷盗,只像个刁民。。。大石凝的大人,真能有同这样人相交过?”知事畏畏缩缩,退后连连。

“我管他是什么人,既是大石凝上头命令,只管放了便是!你若不想惹祸上身,便少想这些歪心思,老实听话才是!”

知事给下破了胆,当即传令下去,给柏志贞放出来。又写好了文书,以给此事作证,交给二木健一,这事才算妥当。

见柏志贞出来以后,一言不发,直往家里奔去,按耐不住,上前问道:“你莫名给放出来,怎不问是何人施恩帮衬。”

柏志贞白他一眼,加快脚步,留下一句:“施恩那人,我若知晓了,还要报恩。我如今一穷二白,这样亏本买卖,哪里能去做得!你且别来烦我,我正忙着要去捉奸,可比你的事要紧许多!”说罢,走没影了。

于是二木健一交了差,将两百多两银子,齐齐给笑纳了。大石凝直希一番夸奖,又赏了他许多,不在话下。

如此过去几个月,大石凝直希等了又等,不见柏志贞来拜。这日,实忍不住,传二木健一进来,问道:

“那柏志贞出来后,可曾有说什么?”

“禀家主,那人并无言语,直挺挺走远去了。”

大石凝直希一揽刚长的胡子,叹道:“本想等他来大石凝拜谢,请教总监时局事务,不想此人如此风骨,失策,失策!”

二木健一迟疑些许,谏道:“家主可曾听过‘三顾茅庐’故事?家主既有求于他,让人登门过来,未免有些不是,何不躬亲去访,以示诚意?”

大石凝直希一激灵,称好连连,定好次日动身。二木健一松一口气,领命出去,打点行李去了。

到了火国地带,随便抓了一个渔民,问道:“可曾知道柏志贞真人住处所在?”

那渔民面露嫌恶之色,虽不耐烦,还是指了路。

顺着渔民所指,走到一处巷子里。其中一处开阔地方,正是一间草庐,上漏下湿,七穿八洞。四周寻过一圈,不见别的房屋,想来此地,就是柏志贞住处了。

过去叫门,半天不见一个人来应。正要离去,迎面撞上一个人来,直奔那所破屋子走,连忙拽住,问道:

“此处可是柏真人住所?可曾见着柏真人所见?”

那人一把推开大石凝直希,拉开门嘟囔道:“哪里有什么柏真人?此地就住着我柏氏兄弟二人,同一个发神经的老不死,哪里有什么真人?”

大石凝直希会意,亮出族徽训斥道:“你这不孝子,对你父亲敬重些!可曾看的见这上头的汉字,是谁家的家印!等他回来,告诉他这家人来找,晓得不?”

柏氏儿子嚷嚷着答应过,扫了一眼族徽,不甚耐烦,骂骂咧咧进门去了。一把把门摔实了,不复有所动静。

当晚,柏志贞回到家中,就见自己二儿子,手里拿着个金胸饰,不住的把玩。忙去问道:

“你这孽子,又偷了那户人家!”

柏二儿子撅嘴,道:“又不是临近的人家,你慌甚?”

“除却临近的人家,你还能碰的着谁?你这孽子,连扯谎都愈发不走心了!”

“是一个怪人,装扮成古时武士,拿着个满是汉字的族徽,好像读作什么‘胡萝卜饺子’之流没由来的东西。人看来不甚聪明,给我偷了,还不自觉。”

柏志贞听见,不以为意,一寻思,只觉从头到脚,冰冰凉凉。骂他二儿子道:“你这孽子,还只知道傻乐!仇家寻仇过来,竟没给你宰了,还让你偷来这东西,算你命大!”

柏二儿子给他这样一番骂,不明所以,火气上来,顶怼回嘴道:“哪里是什么仇家?分明就是你看不惯我得手,编出个仇家来喝骂我玩!”

“怎不是仇家了?前日逮我那知事,有个亲戚,平日最爱吃胡萝卜饺子。人家专程跑来,分明是要示威!”父子二人各执己见,吵了半天,相互不说话了。

过去许久,二人气消了,一商议,还是觉得不对。谨慎起见,金胸饰便宜当给了外地的行脚商,买来许多粮食屯着。又悄悄在家后门,挖了一条地道,好随时逃跑用。

自此,二人足不出户,屋子也不清扫,提心吊胆,候在家中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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